第六章 叛軍
戰(zhàn)后,清點戰(zhàn)利品,龐德有破城之功,張遼有先登之功、司馬錯有俘虜縣令之功,全部記錄完畢。
由于馬超是在馬邑城內(nèi)突然起事,主要兵力都還在城外軍營,因此,只俘虜了500多名士兵。
縣衙內(nèi),馬超坐在上首,左右分列武官。
左列為張遼、守衛(wèi)長,右列為司馬錯、龐德。
馬超大喝一聲:“帶縣令上來!”
“喏?!?p> 士兵押著衣衫襤褸的縣令上堂,木棒打折他的雙腿,縣令慘叫一聲,跪倒在地上。
馬超微笑:“馬邑縣令,你可知罪?”
縣令抬頭,發(fā)現(xiàn)俘虜自己的竟然是一個8歲小孩?
怒火中燒,羞愧難當,縣令破口大罵:“你們是什么人?竟敢襲擊朝廷命官?不想活命了?”
“呦呵~”
馬超被氣樂了,抄起桌案上的幾卷竹簡,直接砸到縣令腦袋上去。
“你自己看看,上面寫的什么?!”
縣令雖然雙腿被打折,但雙手還能用,忙不迭撿起地上的竹簡,打開一看。
嚯,好家伙!
竟然是自己平日克扣糧餉、貪污軍銀的證據(jù),全都被縣丞記錄了下來。
眼見縣令額頭上滿是冷汗,馬超冷笑:“縣丞已經(jīng)把所有的事情全都招供了,你還有何話可說?”
“我,我···”
啪,手中竹簡掉在了地上,縣令垂頭喪氣,無話可說,只得任命。
馬超接著說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雖然你一家子貪贓枉法,證據(jù)確鑿,理應問斬。但不能由我來動手,朝廷命官犯法,自然要上報朝廷,由監(jiān)御史捉拿問罪。”
“帶下去,押入大牢!”
隨后,張貼告示,讓一城民眾知曉縣令已經(jīng)伏法。
百姓歡慶,多年以來一直被縣令剝削,終于熬出頭了,全對馬超感恩戴德。
同一時間,馬邑城外軍營。
“報!”
斥候來報,一名戎馬軍裝的將領聽他講述了馬邑城內(nèi)的事情,不由震驚大怒。
將領一下拍案而起,雙拳緊握,一根根青筋暴突,突顯了將領內(nèi)心的震怒。
他的心腹手下進言:“塞尉大人,我等奉縣令大人之命,鎮(zhèn)守此處邊關,哪知城內(nèi)發(fā)生巨變,不如我們···”
塞尉瞇起雙眼,內(nèi)心不斷計算得失。
現(xiàn)在,他手中共有士卒5000人,按常理,一名塞尉,是無法擁有這么多部隊的,但這里是邊關,戍邊將領的兵權(quán)都不小。
想當初,西漢的西域都護府,陳湯一個副校尉,就能起兵攻殺匈奴·郅支單于,這說明戍邊將領的職權(quán)要比官職大得多。
塞尉反復盤算得失,最終決定,嘗試攻擊一次馬邑城,如事敗,便退回軍營,再做計較。
“傳我軍令,5000大軍即刻生火造飯,一個時辰后起行,目標,攻擊馬邑城內(nèi)的賊寇,救出城內(nèi)百姓?!?p> “喏!”
馬超在城內(nèi)清點了一下士兵數(shù)量,加上城門守衛(wèi)、俘虜,一共合計700多人,如何是城外軍營的對手?
他原地踱步,想要想出一個辦法來,卻什么都想不出,大腦一片空白。
張遼見此,進言道:“稟少主,城外軍營的最高軍事長官,是一名塞尉,他雖然是朝廷冊封的戍邊將領,但由馬邑縣令管制。有軍營在,胡人賊寇卻能一直襲擊馬邑城···”
抓住張遼話語中的關鍵點,馬超立刻說道:“你的意思,這個塞尉,和胡人有來往?故意放任胡人賊寇入侵?”
“很有可能?!?p> “好,這樣就可以了!”
馬超大喜,居然有這一層關聯(lián),無論事情真假,他都可在道義上,立于不敗之地。
事情是真的,那么塞尉就是在通敵,加上勾結(jié)縣令的罪名,罪加一等,應當斬立決!
事情是假的,塞尉也逃不掉一個戍邊不力的罪責,同樣也可以問罪。
而想要擊敗擁有5000兵力的塞尉,突破口,還是在馬邑百姓的身上。
“報!”
派出去哨探軍營的斥候匯報:“稟報少主,城外軍營出現(xiàn)異動,士卒們正在生火造飯!”
司馬錯立刻說道:“少主,看來那名塞尉,還想著要來攻殺我們,敵軍勢大,我們絕不能坐以待斃!”
張遼附和:“沒錯,更何況這名塞尉武力一般,統(tǒng)率力也不行,張遼愿領一支軍前往,消滅他!”
“嗯?”
馬超聞言,沉吟半晌:“如今我們有700多名士卒,但其中500人都是降卒,士氣堪憂,你想帶多少人前去迎戰(zhàn)?”
他這句話,是在試探張遼,張遼豪氣干云,哈哈大笑道:“遼不需多,只需少主將你手下的31名并州騎兵一律交給我,便可!”
什么?
只帶31名并州騎兵?
這些都只是董卓的騎兵,并不是呂布訓練出來的并州鐵騎,難堪大任啊。
想那白門樓一役,呂布被曹操擊敗后,曾想利用自己訓練騎兵的才華向曹操討?zhàn)垺?p> 自信曹操用步兵,呂布用騎兵,便可天下無敵。
由此可見,雖然呂布為人不咋地,但是他訓練騎兵的能力,天下第一等。
話說回來,張遼也是見識過董卓手下騎兵的戰(zhàn)斗力,還敢這么說,應該是有足夠的把握。
張遼自信的來源,應該是他深知那名塞尉的水平。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馬超當機立斷,說道:“好,我平生最佩服英雄人物,張文遠如此豪邁,當浮一大白!”
“拿酒來!”
下人端上來幾個酒盅,馬超嫌酒盅太小,喝起來不痛快,命人換上大酒碗。
現(xiàn)在的馬超才只是8歲,他雙手捧起一大碗黃酒,仰頭便喝,喝完,把酒碗狠狠摔碎在地上。
“好!少主豪氣!”
張遼接過酒碗,也一口干掉,摔碎酒碗,拱手道:“張遼這便去了!”
馬超抱拳回禮:“靜候佳音!”
待他離去后,馬超立刻吩咐下去:“司馬錯、龐德、守衛(wèi)長,命你3人立刻去城內(nèi)散布消息,就說城外士卒造反了,他們要放胡人進來,一同劫掠馬邑城!”
“喏!”
正當3人要離去時,馬超想了想,叫住他們:“散布消息的時候,切記要說一句話:城破之時,男的殺掉做口糧,女的賣掉做奴隸!”
司馬錯、龐德等3人互相對視一眼,全都從對方眼中讀出來一些苗頭,便領命而去。
沒過多久,整座馬邑城內(nèi),謠言四起,一傳十、十傳百,越傳越離譜。
謠言傳到了后面,已經(jīng)變成了塞尉是胡人首領的兒子,潛伏在馬邑城邊關多年,就是為了今天能率軍攻破城池。
并且,還有一條更為極端的謠言,馬邑城破,塞尉便要屠城!
可憐塞尉剛剛率領5000士卒進軍的時候,他的名聲已經(jīng)臭不可聞,而他本人還不清楚,后面等待著他的是什么。
城外,突然刮起了一陣大風,狂風呼嘯,飛沙走石,張遼帶著并州騎兵隱沒在沙塵暴之中,忽隱忽現(xiàn),如同鬼魅,煞是瘆人。
5000兵力,有3000人都是步兵,劃分為前軍。
前軍的步兵方陣剛走到一處比較狹窄的地形時,一聲梆子響起,張遼突然率領騎兵殺出。
“殺啊!”
并州騎兵屬于沖擊型騎兵,清一色手持長槍,一次沖鋒,擊潰了步兵方陣。
正在中軍的塞尉眼見前軍被騎兵沖散,立刻傳令:“穩(wěn)住,穩(wěn)??!對方只有幾十個騎兵而已!”
張遼一擊得手,擊殺了80多名步兵,立刻消失在沙塵暴之中。
修整完畢,繼續(xù)進軍,還沒走上幾步,張遼又摔著騎兵沖殺過來,又被干掉60多名步兵,塞尉直恨得牙癢癢。
“混蛋!”
他話音未落,張遼第三次殺來,塞尉知道,再這么下去,士氣就要掉光了,到時候拿什么去攻城?
于是,他爆吼一聲:“有種別跑,跟你爺爺來大戰(zhàn)三百回合!”
“哈哈哈哈!”
狂風暴沙之中,張遼手持月牙戟,駕馬挺戟而出,嘲笑道:“區(qū)區(qū)一個塞尉,也敢學將軍對陣廝殺?”
塞尉大怒:“廢話少說,你敢還是不敢?!”
“那是自然,納~命來!”
張遼縱馬持戟,飛掠而來,月牙戟上,閃爍著嗜血的光澤。
由于有著沙塵暴的阻礙,黃沙遮蔽雙眼,塞尉一時不察,居然算錯了雙方的距離。
“哈!”
月牙戟化作一條龍形,劃過塞尉身前!
塞尉只覺得胸口一痛,低下頭一看,胸前盔甲被擊碎,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中,大量鮮血不要錢的往外飆射!
“呃啊——!”
疼痛難忍,塞尉整個身體,被張遼一擊刺殺的反沖力帶著,朝著身后倒下,摔倒在地上。
他倒在黃沙之中,想要爬起來,奈何傷勢過重,雙眼逐漸閉上。
張遼僅僅一個回合,就擊殺了塞尉,大軍士氣跌落,立即崩潰!
“都靜下心來,對方只有30多人而已!”
塞尉死后,軍隊里僅次于他的侯長立刻獲得軍權(quán),他拼命叫喊著,拉住士氣崩潰的軍隊。
“你們跑什么?塞尉大人死了,此時,我們應當同仇敵愾,繼續(xù)朝馬邑城進發(fā),為大人報仇雪恨!”
侯長威脅道:“別忘了我們平時都干了些什么,一旦事發(fā),馬邑城內(nèi)的百姓們,豈能放過我們?!”
“我等愿往!”
大軍,繼續(xù)朝前進軍,張遼繼續(xù)率領騎兵,沿著大軍外圍突殺、游走。
春秋霸王業(yè)
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