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了良久,闕臨淵臉上的肌肉才有了一些反應(yīng)。
“她沒有死…….她竟然沒有死…….”闕臨淵苦笑。
“她為什么沒有死?!”闕臨淵眼中葳蕤的薄霧凝成淚影卻倔強(qiáng)的不肯落下。
“她為什么沒有死…….她為什么沒有死……”闕臨淵帶著深深的絕望、深深的痛楚,一步一步的離開。
闕臨淵變的不像他自己,現(xiàn)在的闕臨淵讓人想象不到他腹黑果斷、叱咤風(fēng)云的樣子。
喬良辰看著闕臨淵離去的背影:這世上,也許只有華南雪才能改變闕臨淵的模樣吧!
此刻的富春齋門口,已經(jīng)又亂做一團(tuán):
正在茶寮飲茶閑聊的墨飲蘭不經(jīng)意的瞥見狄連辭帶著一眾人等浩浩蕩蕩而來,在狄連辭身上吃了大虧的墨飲蘭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沖進(jìn)富春齋吩咐眾伙計(jì)上門板:不管是不是來找自己的,先防了再說!
發(fā)現(xiàn)在上門板的狄連辭一揮手,眾家仆便向富春齋撲去,最后一塊門板剛要卡上,便被趕到的家仆死死的抵住,里外僵持不下。
狄連辭也不著急,慢慢悠悠的晃到了富春齋門口,趴門縫里朝里面看了一眼方才開口:“墨飲蘭,我知道你在里面,你是自己出來,還是讓我打進(jìn)去?”
話打水漂,沒人回應(yīng)。
狄連辭繼續(xù)道:“墨飲蘭,今天你要是不出來,我就燒了你這富春齋,你信不信?”
里面還是沒人回應(yīng)。
狄連辭仍不著急,朝身邊一個(gè)家仆道:“聽到爺剛才說什么了嗎?”
狄連辭帶的這些人都是跟著他為非作歹慣了的,狄連辭一句話便知道是什么意思,聞言便小跑離開,不一會(huì)兒便捧了一個(gè)木盆回來。
狄連辭上前,拿扇子敲了敲其中一個(gè)抵著門板的家仆:“把手松開,都松開。”
外面的人剛把手松開,里面的人立刻便把最后一塊上好,從里面插上了門栓,還隱隱約約能聽見里面挪桌椅板凳的聲音,似是要把這門口頂住。
狄連辭不屑的笑了笑,下巴一抬,便有家仆端起那木盆,把盆中的東西潑在了富春齋的門上。
“墨飲蘭,你要是再不開門,這火折子我可就仍了!”
那門板上潑的可是香油,隨便一點(diǎn)兒火星字就著。
“這可怎么辦?”
“這可怎么辦?”
里面的人有些慌亂。
墨飲蘭都快被氣瘋了:他怎么惹了這么一個(gè)混世魔王。
狄連辭拿扇子敲了敲門板:“你知道我這人沒多少耐心?。 ?p> 片刻。
門里又是一陣搬挪聲,不一會(huì)兒,門板也卸下幾個(gè),門上、地上全是油漬,墨飲蘭提著衣擺走了出來。
見墨飲蘭出來,狄連辭竟換了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上前一把摟住了墨飲蘭邊走邊道:“墨兄啊,以后再遇到我,就不要再做無謂的反抗了,沒用的!”
不知道狄連辭要把他裹挾到哪里,墨飲蘭低頭、抬手,把自己從狄連辭的禁錮中解放出來,道:“連公子,有什么話就在這里說吧。”
“這里啊---”狄連辭環(huán)顧四周:“唉,那里不錯(cuò),走走走走走……”
伴隨著墨飲蘭的“唉唉唉唉唉…….”聲,狄連辭已經(jīng)把他拖到了旁邊的酒樓之上:“這里、這里不錯(cuò)!”
墨飲蘭的腦袋被狄連辭拖拽的七葷八素,定了定神,理了理衣衫,被折騰的小脾氣也上來:“連公子到底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