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良辰悠悠的睜開眼睛,靈力消耗讓他有些虛脫,在薛九莨的意識里游走一圈,喬良辰的思緒也有些混亂,骨節(jié)分明的手掌緊緊的捂著自己的心脈,情緒由入靈時的緊張轉(zhuǎn)為心疼和痛苦:“小九……”喬良辰心中默念這水清淺真實的名字。
尹青雨仍在打坐調(diào)息,他雖已修得仙身,因尹青雨始終未受神庭仙籍,未獲神力加持,因此,尹青雨仍是凡體,還做不到隨心所欲的吐納靈丹,凡體祭出靈丹的消耗可不是一時半會兒可以恢復的。
見蘇頌收了靈力,喬良辰勉強起身:“師傅。”
蘇頌擺了擺手,示意喬良辰不必起來,隨機亦打坐在地,喬良辰正欲開口,蘇頌道:“不急,等青雨君醒了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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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州。
前去容臨之前,闕臨淵去向華南雪“辭行”。
華南雪的棺槨是泛著瑩潤淺綠的玉石打造,鑲珠點翠、極盡奢華,停棺尚未滿七七四十九日,因此,華南雪的棺蓋只是虛掩,尚未封實,幾名近侍齊心合力,把棺蓋推開。闕臨淵看著盛裝躺在棺槨里的華南雪,眼前浮現(xiàn)的,全是第一次見到她的情景:
天下七分,三國四城:居不過澤州、雅不過東萊、兵不過岐桑、謀不過天曌、農(nóng)不過賀州、富不過容臨、物不過荊梧,這三國四城的國都連起來形如同天上北斗,因此,這三國四城亦稱七星之城。
這七星城中,賀州、容臨、荊梧三地是最容易滋生流寇強盜的地方,其中以賀州城最甚。只因那賀州城民風淳樸,沃野千里,賀州王悲天憫人、慈悲為懷,對流寇強盜以驅(qū)逐為主、不輕易打殺至絕路,所以柿子撿軟的捏,賀州城周邊成了強盜窩、土匪寨,甚至一度成聯(lián)合之勢,集結(jié)泱泱三萬余眾,取名“馭賀大軍”,不屑于偷搶之利,想與賀州城駐軍一較高下,搶得幾個城池,過過稱王稱霸的癮。
賀州王再心軟也是有底線,點兵調(diào)將五萬余人至流寇集結(jié)之地—郜郡待命,若賊寇識相,這五萬余人就是震懾他們一下,把他們打散、不能成氣候即可,能放他們一條生路還是要放他們一條生路;若不識相,也是要速戰(zhàn)速決,不能戀戰(zhàn),那么多人每天的糧草和輜重消耗也都是百姓的負擔。
可是,天算不如人算,在過郜河之時,誰知汛期早至,山洪泛濫,五萬大軍只過去了一萬余人,洪水傾瀉之時尚在淺水渡河的幾千人也被洪水沖走了一半,其余三萬余人被隔在河對岸,臨時調(diào)船、造船卻是杯水車薪來不及。
一萬余人在對岸的灘涂之上與居高臨下、早有準備的三萬余人對峙將是何等的慘烈?!幾番落石滾木箭雨下來,僅僅一日賀州軍便死傷兩千余人,其余的人在先鋒主帥戚朔的指揮之下分散躲入附近的密林之中從長計議,糧草亦被阻在河對岸,隨身攜帶的食物也抵不過兩日,賀州軍陷入了極大的困境之中。
與此同時,得知賀州城剿匪除寇受阻的岐桑蠢蠢欲動,避開與其直接接壤的楚安郡、江淮郡,以岐桑境內(nèi)三十家商行百余人性命威脅,強行借道容臨,出其不意的出現(xiàn)在賀州與容臨接壤的衡山郡,大戰(zhàn)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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