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琉璃太了解月嗣武了,月嗣武不僅視財如命,而且極度摳門。
定是看那慕羽看起來挺弱,又是挺有錢的樣子,所以才瞄準了她下手。
月嗣武見自家侄女要殺人的目光,頓時禁了聲。
安靜的站在那里,輕瞟著月琉璃和風天辰說話,不再出言。
只是這內心中,卻是憤憤不平,有苦難言。
賠了夫人又折兵,一點油水都沒撈到,還損失慘重。
月琉璃見風天辰又恢復先前的煞氣,她腦筋一轉,趕忙沖著慕羽歉意一笑,“風夫人,讓你受驚了,看你無礙我就放心了。風兄于我,于家弟有救命之恩,日后我定當回饋你們的恩情。”
慕羽剛眼瞅著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硬漢在月琉璃面前甚是唯諾。
這月嗣武,剛才還和她拼的火熱,怎么這會子在小輩面前倒慫了起來。
看來這月琉璃在血月族的地位不低。
“公主客氣了,我并無大礙,正如你所說,都是誤會?!蹦接鹞⑽Ⅻc頭,拉了拉風天辰衣袖。
不宜在此地長時間逗留,還是早些出去才是。
“喂小子,你們好了沒,老夫我這身子骨很久沒活動了,有些堅持不住了。”就在這夜色迷寂之中,一道沉重的聲音從夜色中劃破天際而來,打破了幾人尷尬的氛圍。
沉吟沉悶,一聽便知就是那墨藍玄武龜。
風天辰聞聽肅面一變,溫柔的低頭輕啄了慕羽雙唇一口,而后緩緩的抬頭,一邊伸手把落羽緊緊的摟在懷里,一邊臉上的溫柔表情快速的消弭。
取而代之的則是冷酷依舊,肅殺聲聲。
抬眸,對上月嗣武所站的方向,風天辰滿臉不屑道:“玩器,你還是再回去練個三百年吧。”
極具挑釁,擲地有聲。
只見風天辰衣袖一揮,緊接著頭頂上空的雙域空間塔陡然的金光大盛。
空間塔就像破碎了的鏡子一般層層剝落,金光飛舞。
只是那么輕描淡寫的一擊,那破碎的塔片慢慢化成一縷青煙,消失在空中。
眾人訝異,這是何等的力量。
瞬間,整個暗黑氣息籠罩的雙葉城內,到處都彌漫著風天辰此聲。
密切關注雙葉城這場打斗的暗中俠士也是驚訝不已,不知具體發(fā)生何事,只瞧著月琉璃和一銀發(fā)男子破了塔罩,沖了進去。
這月琉璃可是嗣武的親侄女,莫非是嗣武輸了,性命堪憂,才出此對策。
可這句極具挑釁的話語又是何意思,語氣中好似對方瞧不上這月嗣武的手段,輕而易舉將其化解。
月嗣武聽著這句挑釁話語,本就黑如鍋底的臉色更是陰暗的出奇,手中的魔器砰的一下炸裂開來,化了個粉碎。
“噗——”一口鮮血噴出,月嗣武身形有些搖曳,心中積壓的火氣凝聚一結。
先前魔塔只被攻破一塊,雖是受損,但日后還能修復。
現下這男人居然將他整個魔器都給摧毀,這...這....
月琉璃見此一驚,趕忙扶住,“嗣武叔!你怎么了!”
眼見著月嗣武怦然倒地,月琉璃眼眸中劃過一絲驚措,而后一轉看向風天辰的眼神極具冰冷。
“你對我嗣武叔做了什么!我已道歉,何故至此!”
說話間,四周血月一族的護衛(wèi)也發(fā)現形勢不對,利劍出鞘,氣勢濤濤,直指風天辰慕羽所在位置。
劍拔弩張,一觸即發(fā)。
見此,風天辰輕佻了下峨眉,不急不慌的說道:“公主誤會了,令叔只是急火攻心罷了??扇舨淮輾н@魔器,只怕你我都出不了這空間塔。”
月琉璃聽聞眼眸微顫,果真如此...?
其實不然,還有另一種方法,只不過風天辰嫌十分麻煩,倒不如直接毀了容易。
月琉璃沉思了片刻,為月嗣武搭脈的手徐徐放下。
那原本冰冷的氣息也在逐漸消減,揮了揮手示意周邊護衛(wèi)退下,已經無事。
“抱歉,是我心急了?!?p> 在月琉璃看來,風天辰這個人若不與他們?yōu)閿?,那結為益友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
實力不俗,來自異族,可為他們血月所用。
總而言之,只要不觸碰到對方的底線就尚能繼續(xù)保持常態(tài)。
月琉璃瞇了瞇眼看向慕羽,心中已是了然。風天辰的底線,應該就是身后的這名女子了。
慕羽扣住風天辰的手腕微微皺眉,剛才那一下引得這內傷又重了些,這氣息也是再度紊亂了起來。
從戒指里取過一藥丸,塞向風天辰的嘴里,“不準再出手了?!?p> 這人真是一點都不知愛惜自己。
慕羽微惱的話語傳入風天辰耳中,苦澀的藥丸入口一潤清涼,風天辰只覺心中一暖,抬手摸了摸慕羽的腦袋淡淡一笑道:“沒那么嬌弱?!?p> 慕羽見此心中悶哼一聲,還沒那么嬌弱,那若是真嬌弱起來,只怕就晚了。
冷風微拂,四周看熱鬧的人皆是意猶未盡的散去。
這結果,還真是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嗣武重傷,恐怕最近一段都不會和他們搶生意了,為之甚好。
月琉璃將月嗣武照顧好后,看了看對面的風天辰和慕羽二人,猶豫了片刻后,她上前一步試探性的說道:“不知風兄接下來有何打算,不如先隨我們回去,各位的傷勢都需要治療,我們血月族的醫(yī)修聲名遠揚,可以為各位治療傷勢。”
話語落下,慕羽和風天辰對視一眼,短暫思考了一下,這月琉璃應該是個可以信任的,況且風天辰的情況確實不容樂觀。
想罷后,慕羽沉靜的沖風天辰點了點頭。
“既是如此,那就叨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