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
懸天之境,水月灣。
明月高懸,疾風呼嘯。
月灣浪聲滔滔,宛如利刃般的陰風擦著女子雪白的圣衣,赤裸雙腳,海浪襲來冰刺入骨,不僅刺痛了她的皮膚,更是寒了她的心。
“主人,您已經(jīng)在這里站了一個月了?;厝グ??!?p> 女子聽聞?chuàng)u了搖頭,海風吹起她墨黑色的秀發(fā),將食指放在唇邊她輕笑道:
“噓,你聽...是不是有海螺的聲音?!?p> 身旁金色的小獸一愣,趕忙看向蒼茫的大海,那粉晶石般的瞳孔驟然收縮到極致。
末了,它搖了搖頭,嘆息一聲。
唉...主人又魔怔了。
花團打著哈欠一屁股坐在沙灘上,伸了伸纖細的腳趾,然后張開翅膀抖掉金色絨毛上濺起的沙子,兩眼一瞇開始悠哉的打起瞌睡。
“阿嚏——”
夜晚的海風過于寒冷,它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噴嚏,揉了揉有些癢的鼻子。
突然,一根尖爪伸到它的身旁,輕輕的戳了它一下。
“喂,花團,主人肯回去了嗎?”
被這聲音吵醒,花團不悅的睜開眼睛看著身后對于它來說的龐然大物。
毛茸茸的尾巴,八子黑白相間的貓臉,琥珀色的貓瞳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女子的臉色。
花團嘆息的搖了搖頭,它能怎么辦,它也沒辦法。
“喵,那我還是將飯菜送過來吧喵….”
無奈的撓了下耳朵,轉身邁著優(yōu)雅的小貓步,青九小貓一跳一跳的走在沙灘上,一腳陷進去,留下了串串它獨有的肉球印記。
順著來時的路返回簡陋的木屋,屋內,一桌一床四椅沒有過多的裝飾,看著很是樸素。
靠近墻角的床上傳來清晰的呼嚕呼嚕聲,榻上,蜷縮成一團的小獸正在此打著鼻鼾,睡的香甜。
青九見此搖了搖頭,這傻冒,就知道睡。
土灶上的鍋里燉煮著新鮮的魚湯,陣陣香味傳來,它揚起肉粉色的鼻子抽動著聞了聞。
好香吖...
輕輕一躍跳上灶臺,掀起鍋蓋,青九舉起比自己還要大的木勺攪動了一下,不是很費力的將湯盛到碗中,想來這種事它已經(jīng)干過很多回了。
“喂,你別睡了喵,快把湯給主人端過去!”
一聲柔軟的貓吼傳來,語調似乎有些許怒意,但還是讓人害怕不起來。
雖然它盡力的讓自己顯的威風一點,奈何它只是一個柔弱的小貓,貓科靈獸中最綿軟的存在。
床榻上的呼嚕聲驟然停止,鼻子上的泡泡一炸,紅色小獸睡眼朦朧的抬起頭,揉了揉眼看著灶臺上怒瞪著它的青九。
“唔…已經(jīng)晚上了嗎?主人呢,還不回來?”
“是啊,快去把魚湯送過去喵?!睕]好氣的看了它一眼,繼續(xù)攪動著魚湯,不再搭理這只懶散的小獸。
“魚湯魚湯,又是魚湯…我都好久沒見過葷腥了?!?p> 一邊抱怨,一邊站起身子端著碗,紅米耷拉著耳朵一臉沒睡醒的樣子朝著屋外走,天天吃魚吃到它想吐,它好想吃主人做的飯,主人做的飯最好吃了。
聽聞這話,青九小貓琥珀色的貓瞳發(fā)著幽幽的黃光,原本揣著的尾巴猛然一豎,渾身毛發(fā)炸起,宛如刺猬一樣舉著湯勺沖著紅米大喊一聲:“喵!別拿魚肉不當葷菜!有種別吃我做的飯,臭狐貍?。?!”
顯然對方并沒有要搭理它的意思,紅米身影漸行漸遠,就一會功夫已經(jīng)要看不到了。
月明星閃,螃蟹吐著泡泡從花團身邊爬過,它仰著臉看著主人的側顏,金色絨毛上眉頭一皺,嚴肅的思考著問題。
斷魂崖一戰(zhàn),眾神相繼隕落,唯有她這個水神還存活在這世上。
神宗創(chuàng)世,立九為元。九元為靈,修行萬年。
九大元素之神奉神君之命在人間開天辟地,傳授靈法,讓人類在此繁衍生息。
一切本應祥和,就這樣過了數(shù)萬年。
在這萬年里夜之神創(chuàng)造了死靈巫術,以此為開端,開始發(fā)展他的野心和侵略性。
神君絕不能容忍他這一行為,命其余元素之神討伐這叛逆之徒。
戰(zhàn)斗持續(xù)了三年,這三年里,血氣彌漫整個大陸,死靈的哀怨充斥著各個角落。
天氣黑沉,顆粒無收,民不聊生,這場惡戰(zhàn)波及到了不少普通民眾。
不過所幸,后來還是把他封印了。
神力耗費過多,也因此眾神應劫隕落…唯獨只剩下水神一人。
唉,罪過罪過…
“主人,花團,魚湯來了?!?p> 正在它回憶之時,身后傳來了紅米的叫喊。
花團抖了抖身子上的沙,呼扇著翅膀站到水神的肩膀頭上,蹭著她的側臉說道:“阿水水別傷心了,先吃飯吧?!?p> 恐怕也只有時間才可沖淡這一切,現(xiàn)在也只能交給時間了。
水神微笑著摸了摸花團的頭,挑了一處觀賞月亮最佳的巖石,手捧著碗坐在上面,抬頭看著圓亮的明月,若有所思。
半晌后,她緩緩開口說道:
“讓你們費心了,每天照顧我?!?p> “哎喲哪的話,當年你不就是這么照顧我們的嘛?!奔t米咂了咂嘴,吐出一根魚刺接話道。
水神嘴角淡淡一笑,當年嗎…
當年………他也在。
就在這里,他和她一起賞月。
談生活,談理想。
“你這個傻狐貍快閉嘴!”
花團見到阿水有些觸景生情的眼神,不禁小聲怒罵著沒有眼色的紅米。說什么不好非說當年。
“我昨夜做了個夢…”
“啊?阿水我都以為你不睡覺?!奔t米驚訝的睜大了雙眼,它以為她天天都在看海來著。
“臭狐貍,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哈哈…”短暫的一笑,水神溫柔的摸了摸身旁紅米,繼續(xù)說道。
“你們知道的我不經(jīng)常做夢,一夢就代表了這可能是一個預知夢…”
兩只小獸沒有說話,靜靜的聽她繼續(xù)說著。
“夢里很黑暗,就像斷魂崖那夜一樣…惡靈終究有一天還會再現(xiàn)。”
“不可能吧,夜神已經(jīng)被封印了…”花團將信將疑的看著她。
水神一笑,“但我們不能夠保證封印之術永久存在,將來有一天他不會沖破封印,不是嗎?”
“神君的封印,我認為無人能及!”紅米揚了揚狐貍腦袋,一臉的崇拜,神君在它眼里,那就是四海兩境最牛掰的人物。
“但是在夢里,封印惡靈的人不是神君?!?p> 什么?
“那是誰?”紅米和花團異口同聲說道。
水神搖了搖頭,“不知道?!?p> “我一直在想,為什么所有神都應劫隕落,唯有我還在。昨夜以后,我突然就明白了,也許一切都是安排好的,讓我看到了未來。”
花團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苦惱不已,那他們能做什么,他們能怎么辦。
封印一次都已經(jīng)十分費力了,還要來第二次。
而這第二次就只有阿水這一個元素之神,這肯定是無法做到的。
“預言夢…預言之子…那我們找到那個人就可以了嗎?”紅米眨動著長長的睫毛,搖了搖身后的九條尾巴,興奮的說道。
聽聞這話,水神沉寂了。
夜晚的海岸浪聲此起彼伏,夾雜著遠處隱隱約約樹林的沙沙聲。
水神站起身,望向遠方,不知道在看什么那樣的出神。
“所以我決定把我剩下的神力分給你們,由你們去尋找。”
“我不同意…”
“我也不同意!”
少有的團結,花團和紅米堅決的搖頭,把神力分給它們,這就意味著阿水也將離開,那它們活在這世上還有什么意思。
“夢里那個畫面里面沒有我,未來沒有我的存在,或許這就是最好的安排?!?p> “那我也不同意。”花團帶著哭腔沖進她的懷中。
它絕不允許她離開它們的身邊,在一起生活了這么久,她是它們最親的人,最在意的人。
嘆息摸著花團,水神也無可奈何。
“紅米,去叫青九它們過來吧…我有話要說?!?p> 天邊逐漸乍破一道金光,太陽掙脫了黑暗從地平線上緩緩升起。
海浪依舊在拍打著沙灘,但此時的他們,已經(jīng)無心欣賞這美妙的日出。
天道輪回,新的事件正在醞釀而生。
【正】
“博士,不好了!B區(qū)實驗體出現(xiàn)異常!這頻率波動跟之前完全不同!”
研究人員慌張的操作著面板,看著屏幕上出現(xiàn)的混亂波長。之前從未出現(xiàn)過這種奇怪的頻率,這讓她的心里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趕忙大聲叫醒在一旁閉目養(yǎng)神的男人。
“怎么回事,是哪一只?!”聽見這著急的話語,男子雙眼驟然一睜,跌跌撞撞的來到了操作臺前。
“是…是03實驗體…”顫抖著一雙手,研究人員看著屏幕上抖動的畫面,語中透著一絲的恐懼。
“這是…那個化石蛋…?”
不同于她的焦灼,男子看著屏幕上的畫面,十分冷靜,氣息沉穩(wěn)的說道:“叫穆金來一下。”
北國名城,主城郊外。
帶電的密網(wǎng)圍起了近百畝神秘區(qū)域。
區(qū)域內,高聳的白墻建造而成的現(xiàn)代化龐大的建筑物,在遼闊的夜空下,仿佛如同待命遠航的巨輪,靜靜地聳立著。
“轟。”一聲巨大的爆破聲,響徹夜空。
塵埃隆起,沙土飛揚。
“警報,警報B03實驗體出現(xiàn)異常。警報,警報......”
原本漆黑的建筑在黑夜中綻放出紅色的光芒,皎潔的月光下,風起云涌。
偌大的建筑物其東北角火光四射,火苗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外擴散。
煙霧繚繞,濃煙滾滾。
瘋狂的火浪一個接著一個,張牙舞爪地仿佛想要把天空也吞下去。
B區(qū)實驗樓。
“報告報告,這里是第三分隊,實驗體正飛往C區(qū),請求支援!請求.....支.....”
第三分隊的石隊長話音未落,勃頸處突然感受到一陣強烈的痛擊。
來不及看清身后是何物的攻擊,隨著“砰咚”一聲,眼睛一黑,緊接著應聲倒地,暈厥了過去。
“咦??這么不經(jīng)打的嗎....”
若是有人在此,絕對不會相信眼前看到的這一幕。
一只通體金黃色的小團子懸浮于天空當中。
小團子只有巴掌那么大,渾身散發(fā)著金色的光芒,不斷地呼扇著它小小的翅膀,表面絨毛隨風抖動。
頭頂一撮卷曲小短毛,使其更加呆萌可愛,雙眸宛如粉晶石一般綻放光彩。
只見它環(huán)顧四周,看了看被它一翅膀就扇暈的四人小分隊,小胖團停降在四人身邊,內心隱隱失落,晶瑩剔透的眼眸上浮現(xiàn)一層微光。
“唉,我只是想問一下他們有沒有吃的,我好餓...”
它輕輕的咂了一下小小的尖嘴,嘆息道。
“頭,發(fā)現(xiàn)它了。”
一聲陰冷的女性聲音從小胖團上方傳來。
小胖團一驚,它居然沒有感覺到有人來了,渾身哆哆嗦嗦的緩慢抬起頭。
鵝蛋臉頰,黑發(fā)張揚。
一身緊身衣凸顯她濃重的殺氣,肩膀上架著最新研制的捕捉槍,槍口處對準了小胖團一副勢在必得的形勢。
“別...別動手,我們有話好好說?!迸謭F顫抖道。
“嗯?”君慕羽眉頭微挑,臉上訝異之色一閃而過。
想她身為暗影部的魔女,從業(yè)十幾年,接手過很多實驗體,也從未見過會說話的。
“那是當然的咯!我們上古神獸智慧超群,豈是你小小凡人能比?!迸謭F嘚瑟的抖了抖身上的羽毛,揚頭一臉臭美樣說道。
“莫名其妙?!本接鸩荒蜔┑溃3指呃?,保持高冷。
停止了之前的所有想法,毫不在意為什么小東西會看透她。
本來她正在休假,悠閑的從超市買了新鮮的排骨準備回家燉一鍋好湯,好好的補一補。
沒成想剛付完錢就接到了任務。
可惡,也不知道是哪只不懂事的搞的她美好的假期就這么沒了!
現(xiàn)在她的心情很是煩躁,只想早早的結束這任務,把這殺千刀的實驗體抓回去,然后回家繼續(xù)燉她的湯。
君慕羽并不想和它浪費時間,重新正視面前這個活物,冰冷的槍口依舊沒有離開。
黑眸晶瑩明亮,宛如一汪深潭,黑的讓人不敢直視。
距離實驗所十公里外的指揮部,大廳內嘈雜混亂的聲音自爆炸后從未停下。
“不能再等啦,博士!我們誰都不知道,那顆蛋是何物,產(chǎn)自誰。
如果讓它逃跑,任由其成長,將來后患無窮,博士!”
一紅發(fā)男子看著眼前屏幕上的影像畫面,畫面中金色的小胖團飛來飛去。
被喚作博士的中年男子,炙熱的目光在小胖團身上從未移開:
“穆金,你不明白,這是一個化石所化,很顯然是新型物種,有非常高的研究價值,它會人話你明白嗎。
若是提取它的基因,我們將會培育出更強大,具有思想的獸種!”
紅發(fā)男子聞言眉頭緊鎖,是啊,新物種固然難得,可是并沒有詳細的數(shù)據(jù)支撐研究,未來預期誰會知道,不怕一萬只怕萬一,早早處理才是良上之策。
想罷,穆金抓起耳機,對著耳機那邊大聲喊道:
“慕羽,我現(xiàn)在命令你,立即鏟除實驗體!聽明白了嗎,立即鏟除!”
“你...”身旁博士勃然大怒,嘴邊胡須顫抖了三下,手指著穆金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這邊,君慕羽通過微型耳機聽到上司的命令后,雙手更加緊握沖鋒槍,眼神凌厲。
面前的小胖團自知大事不妙,但又十分冷靜,粉眸轉動了兩下,忽地抬起翅膀指著君慕羽后方大聲喊道:
“大姐姐,你看那!”
語閉,頭也不回的拍動翅膀急速飛行。
四周的建筑由于受到爆破的沖擊在不斷的掉落碎石,但小胖團絲毫不受其影響,避閃速度驚人。
她,君慕羽,豈會被這種小兒把戲所騙?也太侮辱她的智商了!
“你給我站住!”
九重玄武秘錄第一重!
渺跡仙蹤——幻移術。
肩抗沖鋒槍,靈動的身軀猶如風之精靈一般跟隨在小胖團身后追趕。
追逐之余,君慕羽不禁感嘆于它的速度。
這樣的小東西她從未見過,速度奇快,并有自我思維,恐怕日后絕不會受制于人。
“我若是聽你的話站住,那我團團就是個大傻蛋!”
前方傳來那一小團愉悅的挑釁聲。
可是,誰都沒有想到,火勢的蔓延速度極快,很快建筑一角岌岌可危。
那熊熊的大火仿佛發(fā)了瘋一樣,隨風四處亂竄,肆無忌憚的吞噬著周邊的一切,赤紅的火焰所到之處化為漆黑一片。
四周嘈雜的聲響在這場大火中扭曲著。
君慕羽原本毫不在意的臉龐逐漸變得嚴肅起來,黑暗中燃起的紅光如同死神的召喚信號。
一襲暗黑色的風衣被熾熱的氣流,撕扯的在空中狂舞。
黑發(fā)迎著熱浪狂妄的在火焰中飄蕩。
一襲容顏艷傾天下,猶如冷面嬌花,遠觀不可褻玩。
赤焰在她身后狂猛的疾飛著,那么巨大的力量,也只是為她靈動的身軀做了陪襯。
這樣你追我趕的“貓鼠游戲”持續(xù)了二十多分鐘。
在這棟大樓里,小胖團東躲西藏,眼看君慕羽離它越來越遠,它放緩了速度,觀察四周的概況。
形勢并不明了,小胖團微微皺起了眉眼,思考自己如何逃生。
鳳凰于涅槃火中長,這點火焰難不到自己。
同時,它望向身后君慕羽所在的位置。
它能感知到后方的生命體征在不斷消逝,一股緊張的心情涌上了心頭。
畢竟,這是它降臨在這世上第一個說話的人。
一邊追逐,一邊躲避身邊掉落的碎石,此時的君慕羽被兇猛的烈火逼緊到角落,內心的緊張感被無限放大。
前方被竄天火焰所阻隔,她已經(jīng)看不到小團子的蹤影了,周圍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再這樣下去豈不命喪于此。
丈余長的火舌卷著風舞動,周圍只聽得激烈地爆炸聲,瓷磚碎片如急雨冰雹般地掉落紛飛。
慕羽不偏不倚被這亂石砸了個正著,左腿深陷,鮮血直流,已是沒了知覺。
“慕羽…君慕羽?!情況怎么樣?。】旎卮穑?!”微型耳機刺啦不斷的傳來穆金焦急的聲音。
可火勢還在繼續(xù)蔓延,慕羽靠在墻上,看著四周的火焰,并沒有回話。
她摘掉耳機,揚眉一笑喃喃自語道:
“終于可以去見父母了…”
“大姐姐…我來救你出去!”
就在她絕望之際,一聲微弱的聲音從竄天的火苗里傳來,君慕羽抬眸尋聲望去。
那不是.....
看著向她飛速而來的金色小胖團,她的內心產(chǎn)生一抹復雜的情緒。
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不存在于任務這一說,她與它可謂是同病相憐。
四周的碎石和火焰已讓君慕羽放棄了生還的希望。
它想救她?如何相救。
“你這個小臭鳥,你居然還敢回來?!蹦接馃o奈的看了它一眼。
小胖團飛到她的身邊,微微輕喘。
君慕羽輕笑,伸出手輕輕地捧著它,這種毛絨的觸感讓君慕羽內心產(chǎn)生一種溫暖。
突然,
在它們頭頂?shù)纳戏降袈淞艘粔K巨大的巖石。
一切只發(fā)生在頃刻之間。
在意識消失的最后,君慕羽依舊緊緊的擁著那一小團。
輕風拂來,這個世界依舊運轉。

南倫北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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