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開封思涵時,她已是大腦一片空白,剛才自己經(jīng)歷了什么,摸摸自己的嘴唇。
何語堂則是相當(dāng)滿意地笑著說:“早知道這么容易能把你的嘴給堵住,我就該早早用上的?!?p> 知道眼前這人打是不能打,說也說不過,只能一甩手轉(zhuǎn)身離開,丟下一句:“你想住這里,你就住這里吧!”
接下來的幾天里,何語堂幾乎將封思涵的閨房當(dāng)做是自己的,來去自如,封思涵也會當(dāng)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直到某天夜里,封思涵正在偏屋看著書,聽到有人敲打她的窗戶。
“誰?。俊狈馑己匀荒芟氲绞钦l,但依舊不想理會。
窗外的人也不回答,直接將窗戶拉開,雙手趴在窗臺上,望著昏黃燈光下的封思涵,白皙的皮膚白里透紅,比起白天的英俊,反倒女人味了不少。
“秋露這么晚了還在看什么啊?”何語堂歪著腦袋,封思涵瞥一眼他,干脆地回一句:“睡不著,想把韓非子再看一遍。”
何語堂開始納悶起來:“不怎么說也是個姑娘,為什么非得把自己打造成一個男子?”
“身份所致。”封思涵剛說完這話,手卻不知覺抖了一下,放下手中的書卷,轉(zhuǎn)向何語堂問:“你明明是個王爺,卻養(yǎng)成了流氓痞子樣,我也很是好奇呢!”
“有什么好奇的?!焙握Z堂轉(zhuǎn)過身,靠在窗臺上,仰頭看向空中明月:“父皇死后,是辛黎將我和皇兄養(yǎng)大,那時辛黎一心將我和皇兄養(yǎng)成傀儡,在皇宮什么時候有過真正王爺皇子的待遇,自然而然反倒養(yǎng)成現(xiàn)在的樣子,有時候流氓更能求活呢!”
看著何語堂的背影,像是肩披星月,明明是個二十歲少年,卻滿是滄桑,都是宮中皇朝滿是荊棘,這少年到了現(xiàn)在時候也經(jīng)歷了不少吧!
許久沒有聽到封思涵的聲音,何語堂回頭看向她問:“你怎么不說話了?”
“我問你?!狈馑己匀欢坏貒?yán)肅起來:“是不是我嫁給你,計都閣正式進(jìn)入朝廷的編制,你和你皇兄的壓力會減半?”
“不止是減半,甚至能和北廂拼一拼。”月光下何語堂的笑容被洗凈,更加溫柔,封思涵嘴角也不知覺掛上笑意:“你和你皇兄關(guān)系一定很好吧!不然不至于為了幫他拿回皇權(quán),連自己的幸福都可以交出去。”
何語堂搖晃著身子,許久才回應(yīng):“小時候,是皇兄護(hù)著我,才有了今天,幸福什么的哪里比得上江山社稷。”
望著何語堂好不容易正經(jīng)一次的面孔,封思涵突然笑了起來,一個看似痞子的家伙,心里藏得居然是這些,雖然封思涵不是給偉大的人,但何語堂的話倒是直戳她的內(nèi)心。
“你說你愿意娶我,可是當(dāng)真?”封思涵來到窗邊,近距離地和何語堂交換眼神,在那一瞬間,何語堂也想不到自己能在一瞬間看懂封思涵的心理。
“君無戲言,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何語堂的話信誓旦旦。
封思涵看他更像是在看一個得了糖的孩子,故作鎮(zhèn)定:“我對你皇兄拿回政權(quán)的這盤棋很感興趣,婚約這件事我正式答應(yī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