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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星星的人

第四十四章 夜骨無相

藏星星的人 妖巡 2684 2019-11-22 15:17:11

  安得傷心來到了云星,她叩響了玉屋的門:“出來!”

  “怎么,他惹你生氣了?”屋頂上,云伽百無聊賴的玩弄著木棉花。安得抬起頭見到云伽時,一時的委屈竟然再也忍不住了,淚流下來。

  云伽即刻落在她身邊,關(guān)切的問道:“怎么了?”

  安得席地而坐,無奈的摸著眼淚,地上干枯的花與葉寂靜無聲。

  云伽見她不愿說明原由,也坐在她身旁,陪著她沉默。

  安得平復(fù)心緒后對云伽說:“以前的事,我都知道了。我想問你,為什么要拿走我的靈息?”

  “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還有知曉必要嗎?”云伽問道。

  “我想知道?!卑驳每粗瑴I眼漣漣的樣子,讓他無路可退。

  “好。我告訴你。在覆成門后,我發(fā)現(xiàn)了夜君的旌旗......我一開始也不明白為什么,知道后來我發(fā)現(xiàn),每一次旌旗的出現(xiàn),都伴隨著涓流的行動,我才知道,夜君沒有死,我們?nèi)敫渤砷T也許就是他一早的預(yù)謀......我一早發(fā)現(xiàn)有人盯著你,我們四個人,他只盯著你,所以,你對他們很重要,我取你靈息,就是要你變的普普通通,那樣你對于他們就沒有用了,他們也不會再找上你了,直到后來,我才知道,你的魂火是與生俱來......”

  “魂火......冥火......”

  “你在想什么?”云伽問道。

  “沒什么?!卑驳每桃怆[瞞。

  “你們兩個真無聊,擾人清夢......”安得循聲望去,一綢黑紗垂下,一人白發(fā)如綢,他躺在樹枝上向安得揮了揮手。

  “他是......”安得疑惑著。

  掩星一個翻身落在安得面前:“沒良心的丫頭,幾日不見,便不識我?!?p>  本來安得還一臉期待,見是他眼神倒是灰暗起來:“以前的事我都想起來了,你曾想殺我,我可都記著呢?!?p>  “那是以前,現(xiàn)在我不想殺你了?!?p>  “我不相信你們,心思多變像云霧一般。”

  “丫頭啊......”掩星做下身慢慢靠近她說道,“我勸你說話還是注意點,我們可掌握著你矯情的證據(jù)呢。”

  “矯情......”

  “你嬌滴滴的撲進烈月懷里,我們可真真兒的看到了?!痹瀑ひ哺谛歉胶偷?。

  “那個時候我已經(jīng)不是我了,就當那個我死在覆成門了吧。”安得負氣站起身來,“沒想到一時不慎竟然毀我一世英明。惡心死了!”她轉(zhuǎn)過身,一拳打向了身后的大樹,樹搖,花落,光穿過樹林的縫隙搖動在她臉上,是暖的,她慢慢神色失落起來,“要知道最后是這樣,我就該多矯情一會兒,多抱一會兒......”

  “她顧自念叨什么呢?”掩星問云伽道。

  云伽搖搖頭說:“不清楚,今日來了就怪怪的?!?p>  突然柔和的光被打碎,云星萬物失色,頭頂烏云匯聚,隱隱雷電之勢力。

  “夜君......”云伽能感受到他的靈息。

  掩星則氣定神閑:“我們都會安然無恙?!?p>  正當云伽警惕著他的來意時,他驟然出現(xiàn)在云伽的眼前。空蕩蕩的黑色斗篷,懸浮在云伽眼前:“原來這里還有兩個人,那好,都不必離開了。”

  夜君的黑色斗篷融化,黑色的一團霧氣化作一副黑色枯骨,燃著黑色的火,掩星見之驚異:“不好,是夜骨無相,吞靈以為祭,奪舍以為身。他要找一副軀殼!”

  掩星手生白雪飛舞,生成一道屏障守護三人。

  “夜星人怕光......”安得獨自沖出屏障外,手生魂火,魂火似箭刺向夜君。夜君閃躲,刺空的魂火穿向云端,,烏云被刺出一個洞,光從洞中瀉下,夜君閃躲,趁此時,掩星與云伽沖出屏障,掩星的飛雪凌霜,冰雪如刀,雷電滾滾,刺向夜君,夜君雖無實形,但每一片閃著寒光的雪花就是他最大的威脅,他只有退守。云伽狀如春日細雨的云海隱忍更是讓他無處躲藏,魂火再次擊向云端,烏云退散,暖光投向云星,夜君無處可躲,倉皇而逃。

  “怪不得他要找一副軀殼,有光的地方,他根本無法出招。”掩星落地說道。

  “夜君善于出其不意,他的入侵,常常不知不覺,我們不得不防?!?p>  “他是沖你來的?!毖谛强粗瀑さ?。

  云伽有些緊張,雖神情已在極力隱藏,還是被掩星看出來了,“你沒事吧?”

  “沒事。”云伽笑著回答。

  “想當年,我也是這樣的怕暖光,若非骨血改變,我也會和他一樣吧?!?p>  “你想勸我找烈月幫我改變一身的骨血?”

  “隨你?!?p>  “云星已無人,若一身骨血改變,有何資格在守在云星,那云星就真的連這方寸之地都沒有了。”

  此刻一顆火流星向云星飛來,云伽擲出一絲寒刃穿過了火流星,火流星頃刻間化為虛無。

  掩星依靠著大樹,苦笑道:“果然,危難之時,危難之勢。”

  不知何時,安得已離開此處,鬼使神差的落入了繁華的若德星,鬼使神差的去了上次去過的酒館打了一壺酒。繁華的街市宛若當年的繁星。

  她抱著酒壺,慢慢走在街上,仿佛街上的喧囂更能讓她心緒平靜。

  “安得。”安得回頭,一陣風將她帶到一片夜林里。她肉肉眼睛仔細一看,是個衣著襤褸戴著面具的人,不過看樣子倒有幾分熟悉,安得仔細翻涌著腦海的記憶:“我認識你!你是無岸!”

  “沒想到,你還記得我?!?p>  安得走近他,手伸向了他的面具:“你為何戴著面具?”

  無岸下意識的躲開:“我此番不是與你敘舊的?!?p>  安得收回了手,看了他一眼,有些傲氣的說:“有話直說!”

  “烈月曾因你而妖心有損,我偷了他的妖心就是為了保他的命,現(xiàn)在,妖域大業(yè)將成,你不能再回到他身邊了?!?p>  安得看著無岸說:“烈月都沒趕我走,你說這些干什么?”

  “妖心是用來統(tǒng)御宇宙的,而不是醉心于情字......”

  “這些你去跟烈月說,他說叫我走,我就走?!卑驳帽е茐?,轉(zhuǎn)身欲走,無岸目露殺氣,使出摧枯咒,地上無數(shù)銹跡斑斑的刀槍劍戟擋住了安得的路,她進退兩難,身體仿佛慢慢僵硬了一般,無岸隔空抽出一把劍刺向了安得,就在安得危難之時,烈月忽然出現(xiàn),就在劍鋒將要刺在烈月胸口時,烈月一掌擊退了無岸,這一掌,野林剛剛長出的新芽也盡數(shù)枯萎,草木如臨寒冬,無岸重重的摔在地上,性命無虞,他是了解烈月的,若烈月下重手,他連同這片百里野林,早就灰飛煙滅了。

  安得周身的枯劍被烈月一身寒氣粉碎,安得跟在他的身后。

  無岸跪在烈月面前開口道:“師父......”

  安得驚在原地,烈月伸手拿過了她懷里的酒壺,遞給了無岸。

  無岸叩頭,慢慢的摘下了面具,他臉上有很多的利刃傷,很多的疤,他接過烈月手里酒,痛飲幾口,淚蓄在眼眶,不敢抬頭看烈月。

  “你走吧?!绷以抡f道,他冷靜的可怕。

  “師父,繁星碎裂,徒兒墜下星土之間的深淵,九死一生,未忘師父大計。今徒兒歸來,未為師父出力,師父為何要趕我走呢?”

  “你多次越權(quán),違背我的意愿。仙藥是,偷妖心是,今殺安得也是!我跟你說過,我需服從之人,不需忤逆之徒?!?p>  “徒兒做的一切都為了師父!”

  “你只按你的心意為我做事,是不是妖王之位也該讓給你了......”

  “徒兒萬死未有一絲此念!”無岸跪在地上,卑微到塵埃里。烈月則看都不看一眼,帶著安得乘風而去。

  無岸抬起頭,看著眼前的虛無,淚滾著臉上的塵埃落在了地上,他痛喊:“烈月!你找回妖心到底是為了妖域還是為了安得!”他無聲痛哭,跪在地上,抱著酒壺......

  不知過了多久,他哭累了,擦去淚水,重新帶上了面具。他將酒壺恭恭敬敬的放在地上,轉(zhuǎn)身隱于密林之中。

  身居市井的若德星之王丈歲行卻早已看到了發(fā)生的一切。

  “妖域未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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