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好了你回去吧,不要妨礙我做事!
夭夭那時就像一個初入紅塵的小女孩一樣,整天像個小跟屁蟲似的,跟在李燃傾的身后,觀察他的一舉一動,她那時經(jīng)常去找他聊天,不論說什么她都覺得好開心,有時看他愁眉不展的時候他還會學(xué)習(xí)人族的舞姬,在他面前偏偏起舞,那時總能把他逗笑。
她只得自己的舞跳得很不好,可是她第一次覺得跳得不好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后來不知怎么也許是自己太過靠近李燃傾了,或者是和他的關(guān)系有些密切了,他便開始逐漸的疏遠(yuǎn)自己,還時不時的請一些很好的歌姬舞姬回來在房中欣賞。
李燃傾原本想表達(dá)的意思是自己很花心,不是她想找的那個情郎,可是夭夭誤會成嫌棄自己沒本事,便想努力的得到了他的認(rèn)可,吧那些本領(lǐng)都學(xué)到了手而且學(xué)的不比她們那些人差,這也許就是這滾滾紅塵的動力吧,讓一個人瞬間擁有了前所未有的動力。
雖然李燃傾一直同她保持著一定距離,可是這并不影響夭夭對他好,她就像一個澆不滅的火盆,始終會給人家?guī)頊嘏傧牡纳钜箷憷钊純A批閱卷宗,寒冬的夜晚會幫他煮好熱粥送進(jìn)去,愛戀沒必要都是那么轟轟烈烈的,能陪在心上人的身邊就已經(jīng)很好了。
其實他不是想送走鮫人族,只是想送走夭夭一個人而已,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動心了,他身上背負(fù)的東西很重要,他不能讓任何東西影響自己,尤其是這種情愛的事情,他原先也是那么做的,可最近幾年不知怎么,越來越壓抑不住內(nèi)心的想法。
“你走吧那邊的陣法快關(guān)閉了”李燃傾站在游廊上負(fù)手而立,對著那般低著頭不敢看的他的夭夭說道,她緩緩的抬起頭來“內(nèi)個,不走好不好呀我覺得這邊比東海好!”他皺了皺眉“這邊在如何,也終究比不上東海的再者”
他頓了頓繼續(xù)說道“我要去做一件大事情,沒時間和經(jīng)歷照顧你了,你回去吧!”他下了逐客令希望她可以聽懂,她看著他眨了眨眼睛“我可以幫你嗎?”不知怎么見她如此死纏爛打他居然一點(diǎn)也不生氣,可是現(xiàn)如今這種情況確實不應(yīng)留她在身邊。
一陣涼風(fēng)飛吹過吹亂了夭夭的青絲,鮫人族的青絲同人族看上去一樣,可是在陽光的照射下卻可以變得五彩斑斕的,就像是山雨后的彩虹,加上夭夭本就不弱的容顏,一瞬間她變的光彩照人,就像幻境中站在云巔上彩虹中的仙子一樣。
夭夭捋了捋自己的飛舞的青絲,一邊弄著一邊說道“你要去哪里呀,要不要我?guī)湍恪闭f完十分渴望的看向李燃傾,他不想在同她有交集,自己的情況他在清楚不過了。
剛剛用秘法把自己的身體恢復(fù)到了巔峰時刻,過不了多久自己又會變得蒼老,他李燃傾一生無措牽掛老來卻被一個年輕的鮫人族女子亂了心思,若是幾十年前他們相識的話,或許還有一線機(jī)會,現(xiàn)如今…自己卻不能給她任何美好的希望。
“你一個幼年的鮫人族去了能做什么!”他裝作氣憤的說道,讓她明白自己對她的行為有些厭煩,最好是給她弄生氣了,氣的回了東海,那時自己也輕松一些,她雙手背后用腳尖在地上戳了戳“我也可以幫忙的,那只蛇妖都說我厲害呢!”夭夭仰起頭有些驕傲的說道。
“夭夭我有更重要的事情,你不要在粘著我了!”李燃傾緩緩的說道,她微微一愣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說些什么她那一瞬間在李燃傾眼中看到了一絲厭惡,一時間她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些想多了“好了你回去吧,不要妨礙我做事!”
她想往前走了幾步可卻邁不動腳,想伸過去伸到半截又收了回來,張了張口又閉上了,想要說些什么可又不知從何說起,慢慢的轉(zhuǎn)過身走到了游廊的邊上,看了看眼李燃傾“李燃起你保重”回身看了看下面的水塘“噗通”一聲,李燃傾聽到聲音下意識的看向水潭。
水中的陣陣漣漪下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她的身影,過了一會兒那邊的法陣傳來一陣波動,他站在那邊看了看閉上雙目深呼一口氣收回了思緒,揮了揮手把那邊的法陣關(guān)閉了,此時前幾天負(fù)傷來見他的那名男子走了過來,對他行了一禮“國師我們找到了……”
他看了看遠(yuǎn)方厚厚的云朵“這次我自己去你們也不用跟著”那人一愣“國師那人很危險還是讓我等隨您同去把”他揮了揮手“你們就留在大域,我自己去做個了斷”“可…”他轉(zhuǎn)過身長長的衣衫隨風(fēng)飄舞,陽光打在她的臉上有些溫暖。
忽然刮來幾縷涼風(fēng)把那些溫暖吹得支離破粹,足交輕點(diǎn)隨著一陣狂風(fēng)來襲,李燃傾乘風(fēng)而上腳踏云巔去往了遠(yuǎn)方,那人看著李燃傾不斷消散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李燃傾雖然錦衣玉食高高在上的過了大半輩子,可命運(yùn)生來就是折磨人的,帝王也好凡人也罷,一生都會被其左右若想擺脫只有死亡,那人沒在這邊逗留,而是直接去了皇宮,那人走后許久那邊的水塘中突然有了一陣波動,慢慢的從水面下鉆出了一個小腦袋。
夭夭在那邊東瞧瞧西看看確定四周沒人了,才慢慢的走上了岸,去往那邊的房間中一頓翻找,找出了國師送給她的利劍,她拔出劍看了看劍鋒還是那樣鋒利,小跑著去往了那邊的馬廄,選了一匹最好的馬,騎上就追著國師而去。
國師這幾天的熏香中都被她夾雜了自己的精血,鮫人血無味即便是國師只要不刻意的查找就分辨不出來的,她看得出來他要去做什么大事情,而且那時他一定會敢她們走的。
她試問過自己真的離得開么,離開了李燃傾就像是自己離開的水一樣,東海什么東海李燃傾現(xiàn)在就是夭夭的東海,不!他是這世間最寬廣的海域,騎著馬飛馳腦海中想的都是他的音容相貌,他白衣飄飄回眸一笑,一瞬間自己就像是跌入了一片暖流之中。
她騎著馬追趕了好久最后那匹馬再也跑不動了,她只等用雙腿不停的追趕,李燃傾來到了那個冰瀑的外面,他用最快的速度趕過來,就是想盡早的解救掉此事。
李燃傾來到的時沒一會兒,道長就從冰瀑后面的溶洞走了出來,拿著浮塵站在那邊,兩個人凌空而立望著對方,二人皆是一身白衣,可心中的陽光卻不同。
“廖子輝你到底要做什么”道長抬眼看了看那邊玉樹臨風(fēng)的李燃傾,笑了笑“你居然用秘法強(qiáng)制回溯,你知道…”“住口!曉冰月呢”道長恢復(fù)到了以往那冰冷冷的樣子“她在我這邊很好,不勞你費(fèi)心”李燃傾大手一揮就把腰間的長劍拔了出來。
劍出如龍如吟響徹四方,道長看了看那把劍皺起了眉頭,不愧是一國之師這等寶劍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寶貝,一陣陣的寒風(fēng)吹得兩人的衣衫“莎莎”作響,一片枯黃的樹葉飄到了兩人之間,緩緩的在空中飛舞,忽然一下子被切成了兩半,就在那一瞬間二人攻向了對方。
就在李燃傾揮劍砍向道長的時候,后者忽然邪魅一笑,隨著長劍劃過他的身邊變成了一團(tuán)青煙消失不見了,李燃傾眉頭微皺站在那邊握了握劍柄“中計了!”也是那家伙從不與自己交手,又怎么會留在此地等自己來呢。
他飛入洞中查看了好久確認(rèn)沒有道長他們的痕跡,坐在那邊熄滅已久的篝火前,道長一直在躲著他,他不知自己還能撐到多久,若是到最后也沒能把曉冰月帶回來該怎么辦,自己難道就那么隕落了?曉冰月那可是大域的希望。
現(xiàn)如今卻被一個老妖怪帶著四處奔波,他不知道廖子輝同曉冰月說了什么,可是總覺得二人的關(guān)系不一般,難道廖子輝也察覺到了曉冰月的身份,若是那樣的話他更加不能讓曉冰月留在他手中了,溶洞里面很冷冰寒刺骨的,他摸了摸那邊冰涼涼的劍柄。
想起了自己答應(yīng)先皇的事情,不由嘆了口氣他覺得自己不能再拘束于那所謂的面子,他想好了要去林家走一趟,自己現(xiàn)在的身體根本無法帶回曉冰月,他想去尋求林家的幫助,雖然上次那件事情他們林家做的很果斷,那一家子人就那么舍棄了。
可這次的情況太有不同,他一定要請林家出手,自己的面子哪里有大域的江山重要,坐在那邊想了半天下定覺得下一步要去林家拜訪一下了,起身撣了撣土,把長劍收了回去走到了那邊的出口,乘著一縷清風(fēng)去往了西北方。
走后沒多久夭夭就跑到了這邊,她看了看上面的冰瀑又看了看西北的方向,拿起衣袖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香汗,喘了幾口氣繼續(xù)邁步追了過去,她本就是鮫人不能離水太遠(yuǎn),現(xiàn)如今四周都是冰凍的河水,根本沒有給她留可以喘息的地方。
遠(yuǎn)處的群山被大雪變成了一堆堆誘人的“白糖”寒風(fēng)劃過山頂驚起一片飛雪,如同夜晚的繁星在空中閃閃發(fā)亮,夭夭離開水太久了雖然外面陰寒至極,可自己身上卻是火辣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