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有禮貌的交流
“昊哥哥,加油!”
“家杰哥哥,也加油!”
在夏苒大呼小叫的加油聲中,在秦宏清和陳瑩的注視下,柳家杰那比腦袋還粗的脖子上全是暴起的青筋,臉上也是憋的一片血紅,表情甚是扭曲。
即便如此,柳家杰訝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手仍然頂不住,比自己纖瘦一半的那小胳膊。
這只小胳膊如同被好幾個引擎同時推動,力量大的無可阻擋。
柳家杰連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可是那只胳膊依然緩緩的壓下,連速度都沒有絲毫的遲緩,是那么的恒定。
這差距大的令人絕望,他直接就放棄了……
柳家杰甩著酸疼的小臂,不敢置信的說:“秦昊,你就是一個怪物,力氣怎么會變得這么大?想當(dāng)年扳手腕,可都是我一只手讓你兩只手的!”
秦昊嘿嘿一笑,傲然的道:“今時不同往日??!現(xiàn)在該相信,這世界上真的有氣功了吧?”
說著這話,他還瞄了瞄同樣臉上有震驚之色的父母。
秦昊如此高調(diào)的展示自己的能力,并不是為了炫耀。
既然決定和家人朋友一起生活,自己身上發(fā)生的巨大改變,就很難長久瞞住,不如借著某個由頭,主動的暴露展示出來。
他經(jīng)過考慮,發(fā)現(xiàn)這個玄之又玄,每個人都知道,卻沒人真正見識過,了解過的氣功,就是一個非常好的借口。
完全可以把自己暴增的力氣,極快的反應(yīng)速度,甚至其他不經(jīng)意之間表現(xiàn)出的異常,都?xì)w功于這神秘玄虛的氣功。
從家人這一次的反應(yīng)來看,這個解釋,他們還是蠻接受的。
他們雖然很是震驚,卻也有一種理應(yīng)如此的反應(yīng)。
畢竟,協(xié)和醫(yī)學(xué)院的教授專家們,是公認(rèn)的國內(nèi)醫(yī)學(xué)界頂級大牛,他們都解決不了的問題,卻被一個奇怪的老人給解決了。
這位老人如沒有一點特殊的本事,那才是怪事呢。
秦宏清語帶尊崇和向往的道:“那位老前輩是真正的高人隱士,隨便教了你一年多,竟然就讓你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p> “小昊,你還能聯(lián)系到他嗎?”
“我們做父母的,總得表示一下?。 ?p> 秦昊搖搖頭,胡謅說:“那怪老頭神龍見首不見尾的?!?p> “他說,能否再次相見,只能靠緣分了!”
在一片遺憾聲中,柳家杰攬住秦昊的肩膀,試探性的問:“那個氣功,真的不能外傳?”
“不能!”
秦昊直接斬釘截鐵的斷了他的念想。
陳瑩笑瞇瞇的說:“家杰,我這就給你去做點吃的。”
“哎,你有聯(lián)系你媳婦沒?讓她也過來吧!”
聽到這話,柳家杰臉上就露出了惱怒羞憤的神色,“伯母,別再提她了?!?p> “這個針對我的套,警察說,她也有份參與的……”
下午四點多,秦昊一家,還有夏苒,與中午就從京城趕回來的柳家杰父母,在林泉大酒店的包間碰面。
秦家和柳家的關(guān)系,有著外人想象不到的親密。
柳家杰的父親柳明出生時,他母親就因為意外去世。
他可以說是和秦宏清一起,喝著秦昊奶奶的奶水,一同長大的。
后來,柳明的爹續(xù)娶了一個媳婦。
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
柳明的日子很不好過,直接就把秦昊的爺爺奶奶,當(dāng)作自己的親爹娘了。
長到十八歲,柳明去參了軍。
從軍隊復(fù)原后,他憑借自己遠(yuǎn)超別人的努力和辛苦,先是從搬家公司做起,后又轉(zhuǎn)入物流快遞業(yè),一步一步的發(fā)展到如今這個程度。
柳明抱了抱秦昊,又拍著他的肩膀,很是欣慰的道:“個子高了,也壯了,回來就好啊。”
一旁的柳家杰母親杜小琴輕笑道:“小昊,你是不知道啊,昨天接到電話知道你安然回來,你叔叔的眼圈當(dāng)即就紅了,甚至想立時就趕回來呢?!?p> “家杰被警察抓走,也沒見他這么上心過?!?p> 柳明瞪了她一眼,解釋道:“這不一樣?!?p> “家杰是……”
說到這,他停了一下,又接著道:“回來這幾個小時,我和律師四處跑了跑,又托了幾個熟人打聽了一下,總算是把事情原委搞了一個清楚明白。”
柳明見眾人還都站著,急忙道:“我們坐下,先讓服務(wù)員上茶上菜,邊喝邊吃邊聊?!?p> 眾人分主次就坐,等點完菜,服務(wù)員斟完茶,就把她們都趕了出去。
柳明端起茶杯小抿了一口,嘆道:“這事主謀,就是那王宇俊……”
柳家杰聽到這,插言道:“原來真就是那混蛋,老天有眼,我沒打錯人。”
柳明瞪了他一眼,呵斥道:“你還有臉說,喝點馬尿,就不知道天南地北了?!?p> “要是人家這次的算計,是要你的小命,估計我就該去運河里給你收尸了?!?p> “沒點逼數(shù)的混賬東西……”
“好了,好了!”
秦宏清勸說道:“現(xiàn)在可不是說孩子的時候?!?p> “再說,家杰這不是被人設(shè)套,參與設(shè)套的還有他那個女朋友,這種情況,誰能想的到?!?p> “以后再敢喝酒,看我不打斷你的腿!”柳明給柳家杰設(shè)了一個禁酒令,又嘆息道:“那個張清秀,是我們一家人瞎了眼?!?p> “沒想到挺活潑秀氣的小姑娘,竟然與那個王宇俊有染,還心腸歹毒的和他們合起伙來要謀奪我們的家業(yè)?!?p> “謀奪家業(yè)?”秦宏清疑惑的問。
柳明點點頭,說:“那馬家兄弟自首交代說,王宇俊想要我的物流快遞公司,就設(shè)了這么一個套,先給家杰按一個故意重傷別人的罪名。”
“然后他以中間人的名義來調(diào)解,說是可以讓家杰不用蹲監(jiān)獄,只需賠點錢就可以?!?p> “他要的好處,就是以一個所謂合理的價格,收購我的物流公司?!?p> 秦宏清有些恍然,怒道:“真是打的一手如意算盤,想侵吞別人一二十年打拼的成果。”
他又疑惑的問:“那馬家兄弟,怎么忽然就去自首了呢?”
柳明笑了笑,說:“具體原因,也不清楚,我只是有一個猜測?!?p> 這期間,秦昊只是安靜的喝茶,裝著自己是首次聽到此事。
他就聽柳明繼續(xù)道:“他們之前的謀劃,是讓馬家兄弟的弟弟受傷,沒想到意外發(fā)生,王宇俊被打成了植物人?!?p> “我猜,王家的混蛋們,應(yīng)該知道王宇俊的謀劃,甚至是有所參與。”
“他們沒料到結(jié)果是這樣,就遷怒馬家兄弟,不僅不給他們應(yīng)允的好處,反而大加懲處?!?p> “聽說,那位姓馬的哥哥,右手被打的很厲害,骨頭都碎了好多?!?p> “馬家兄弟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氣之下就自首了。”
就在這時,包間的門被猛然推開。
一個長臉大背頭中年人,在七八人的簇?fù)硐拢敛豢蜌獾挠苛诉M(jìn)來。
柳明立時站了起來,瞪著此人,憤怒的喊道:“王力勝!”
“柳明!”
被喊作王力勝的馬臉男子,冷然回了一聲,又看向柳家杰,“小子,你別以為從警局出來了,就沒事了。”
“我兒子被你打成了植物人,這筆賬,還是要算的?!?p> 柳明卻被氣樂了,嘲諷道:“始作俑者,竟然還有臉里算賬,真是欺人太甚。”
“王力勝,你真以為林泉就是你家的天下了?”
“林泉自然不是我王家的!”
王力勝黑著臉道:“但是一碼事歸一碼事。我兒子算計你兒子,是他的不對,但是他也罪不至死?!?p> “他如今成了植物人,這和死了有什么區(qū)別?”
王力勝伸手點了點柳明,還有柳家杰,喊道:“你們千萬別以為事情就這么完了,我會為兒子討一個公道的?!?p> 他又看向秦昊,打量了兩眼,冷哼道:“秦昊,聽說你如今變的很能打?”
“昨夜一個人就挑了馬家兄弟的臺球室,逼得他連夜跑去警局自首避難?”
秦昊頂著一屋子人的詫異目光,站了起來,輕笑道:“一般般了?!?p> “我只是與馬傳福做了一番很有禮貌的交流,然后又進(jìn)行了一次深入靈魂的懇切談話?!?p> “他深刻認(rèn)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幡然醒悟,才主動前去警局自首的?!?p> 王力勝呵呵冷笑道:“臺球室的三個人都被抬進(jìn)了醫(yī)院,你這交流,可真夠有禮貌的?!?p> “既然如此……”
他轉(zhuǎn)頭吩咐道:“蔡衛(wèi)東,你也和秦昊交流一下,那個……”
王力勝特意加重了語氣,補充道:“要禮貌一點。”
隨著他這話,站在王力勝身邊的一個三十歲許男子,上前了一步。
這是一個容貌普通的男人,剃著剛硬的短發(fā),目光銳利如刀。
秦昊就注意到,他雙手的十指關(guān)節(jié)部位,長的都畸形了,每個關(guān)節(jié)向往凸出一大塊。
這是常年累月的擊打訓(xùn)練,造成的骨節(jié)畸形。
看來這家伙的手上功夫,應(yīng)該是不錯。
這時,柳家杰上前一步,擋住了秦昊,晃動著膀子,對此人說:“我先和你練一練。”
他正想邁步向前,一只手卻按在了他的右肩上,頓時如萬斤巨石壓身。
柳家杰用力掙扎了一番,都脫不了秦昊的手,只得順著他的力道,退讓到了一邊。
“兒子!”
“小昊!”
“昊哥哥!”
見秦昊主動迎上去,父母、夏苒,還有柳明夫妻,都擔(dān)憂的出了聲。
秦昊對他們笑了笑,說:“不用擔(dān)心!”
“那個……我和那位怪老頭在一起,經(jīng)常被他逼迫著與野狼、野豬什么的,進(jìn)行……交流,很有禮貌的交流。”
“我比你們想象中的,還要厲害一些的……”
有理想的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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