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鳴一說花瓶,王秋月和周寒穎才知道家里有個花瓶不見了。
周銳被發(fā)現(xiàn)了也不慌,眼都不眨的說:“我賣了?!?p> “錢呢?”沒錯,周鳴是個賭徒。
一聽說錢,雙眼都亮了起來,精芒精芒的光,自眼底流出,說不上是因為興奮,還是震驚。
周銳歪著頭,只是笑,櫻桃唇微微彎著,無害而單純。
周鳴上前一步,又問她:“錢呢?”
王秋月也上前一小步,緊張的看著周銳。
還有周寒穎,滿目嫉妒又憤怒的盯著她。
“賣了四千,我交學費了?!敝茕J故意說花瓶賣了四千,是為了氣舅舅一家。
果然,周鳴聽后大喝一聲:“你是不是傻!那是你外公手里最值錢的花瓶!最少也值五十萬!”
周銳只賣了四千!
周鳴覺得大鬧嗡的一聲,像要爆炸似的!
“你賣給誰了?人呢?”
“不認識,他拿著花瓶就走了。”周銳輕飄飄的說,不去看舅舅一家人的嘴臉。
周鳴氣的不行,只是順手把手邊的一枚花瓶揮到地上。
周銳震驚的轉(zhuǎn)過頭。
幸好地上有地毯,花瓶滾了幾下就停下,并沒有破碎。
那是外公生前最喜歡的花瓶,雖然不見得有多大價值,但它有著特別的意義!
周銳抿起了唇角,周鳴指著她,已經(jīng)不知道說什么。
最后,他狠狠的瞪著周銳:“就算我們不給你錢,你也不能賣你外公的花瓶!”
“就是,我們是你的長輩,你一個小孩子在外面被人騙了都不知道,這么大的事兒,趕緊報警吧,說不定還能找回來。”
王秋月說完拿起手機就要打電話,全然忘了這一家才剛剛把兩名警員打發(fā)走。
周銳不理會,只上前把被周鳴揮到地上的花瓶扶起來,周鳴氣從中來,上前把周銳推到一邊。
他雙目赤紅著,像要把周銳生吞活剝了一樣,“你給我滾,我們周家沒有你這樣的不孝女!”
周銳被他推坐在地上,眨著星眸,苦笑。
“舅舅你又有多孝順?打了外公最喜歡的花瓶,他留給你的公司,房子,又去了哪里?還不是一樣什么都沒有剩下?現(xiàn)在又來打著我監(jiān)護人的名義霸占外公留下的最后一些東西,什么不能賣外公的花瓶,你要的只不過是錢而已?!?p> 她平淡的敘述,周鳴這個長輩被外甥女揭了短,面子上過不去,雙眼里的血紅已經(jīng)蔓延到臉頰和耳根。
“周銳!”周鳴指著她,向她沖過來。
周銳自然不會在留下來等著被打,王秋月和周寒穎的真實嘴臉她已經(jīng)見到了,她的舅舅也終于在今天露出本來面目。
周銳轉(zhuǎn)個身沖回樓上,將臥室的門反鎖。
周鳴在他的門外直用手砸門,大聲叫囂:“周銳你給我出來聽見沒有!告訴我花瓶賣給誰了?快說!不然我和你舅媽就報警!你這個偷家里東西的賊,你個不孝女!”
周銳深吸一口氣,惡魔的聲音猶如在耳邊,她的心瘋狂亂跳,像是找不到一個宣泄口,連天上的日光都照不進暗無天日的生活。
她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