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重內(nèi)心凌然,下一刻,果斷在對方手機里裝了竊聽裝置,而后道:“對方要是打電話來,發(fā)現(xiàn)你不在原來地方,知道怎么說嗎?”
“知道,有小偷驚動了警察,我怕被牽連,就換了地方。”
“很好?!?p> 唐重點頭,接著道:“東西我先帶走了,他來拿,就說你找地方藏起來了,到時候我會告訴你,去哪里拿?!?p> “好。”
紀明森點頭,這事兒,他也沒反駁的余地。
唐重見此,讓徐慶給對方松綁,明天再給對方在樓上找個房子住下,便離開了。
他之所以給紀明森安排單獨的住處,就是不怕對方跑了,因為東西在自己手里,他不能給靈狐交差,只有死路一條。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靈狐聯(lián)系他時,他及時通知自己。
忙完這一切,他也沒多耽擱,很快就拎著兩個包,直接離開了。
想找到靈狐,沒有別的辦法,如今只能守株待兔。
這里的東西,價值極高,對方?jīng)]理由不要。
而且,若他猜測不錯,這些東西應(yīng)該時辛迪那座發(fā)生爆炸的分部里面的。
他實在好奇,對方到底多大的膽子,竟然連辛迪的東西都敢搶。
想到辛迪,他不由想起毒蝎,一時有些猶豫,要不要通知毒蝎。
他相信,若是通知了毒蝎,對方可能會調(diào)查跟紀明森有聯(lián)系的人,也有可能查到對方,但這可能性很低。
但好處時,他會多一個幫手,能節(jié)省他很多時間,不過不能保證毒蝎會跟自己共享情報。
念及至此,他最終還是打算先自己等等看,萬不得已,在告訴對方。
反正,距離兩周也就剩四五天時間了。
……
時間一晃,又是兩天過去,這兩天里,一切都很平靜,紀明森那里,靈狐依舊沒有現(xiàn)身,而楚家這塊,這兩日里,依舊在穩(wěn)固陣腳,陳家和劉家似乎也在等待著什么,并沒有在發(fā)動猛烈的攻擊。
但就算這樣,楚氏集團依舊波瀾起伏。
這些波瀾主要來自下面一些門店,經(jīng)銷商加盟商以及合作商之間的小摩擦,但有楚將雄在,壓力并不大,比之前的動亂好太多。
但越是這種平靜,越讓唐重不安,他總有種風(fēng)雨欲來的感覺。
“家主,陪我喝杯茶?”
第三日下午,剛下班的唐重還沒走出公司大門,便被楚將雄攔住了。
眼看這老狐貍主動邀請,唐重自然沒理由拒絕,不由點頭道:“好,正巧我也有事跟三叔說。”
兩人來到楚家大院,楚將雄一看時間,笑道:“不如留下來吃晚飯,正好陪我喝兩杯?!?p> “行?!?p> 唐重也沒客氣,雖然有關(guān)楚楠楓父母的死,這老頭嫌疑最大,但刨除立場不論,這老頭無論心機,還是行事作風(fēng),都挺合堂重口味的。
對方識大體,知進退,而且領(lǐng)導(dǎo)才能也不弱,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十分適合開疆拓土的家主。
也難怪楚家這些年能在對方手中蒸蒸日上,哪怕眼下楚家陷入危難,但真論起來,也跟對方的行事作風(fēng)無關(guān),誰也沒料到陳家會不守規(guī)矩。
對這樣的人,唐重還是挺尊重的,否則這段時間除了言語上過激,也沒做其他過分之事了。
很快,燒飯阿姨已經(jīng)準備好了一桌酒菜。
唐重給對方斟了一杯酒,笑道:“不知三叔有什么要指教的?”
“我最近一直很不安,總覺得接下來,我們會經(jīng)歷大風(fēng)浪,陷入困局,你怎么看?”
楚將雄說著,臉色凝重了幾分。
楚家是他的命根子,不到萬不得已,他真不想看著自己建的高樓倒塌。
“我也有這種不好的預(yù)感,但找不出頭緒,三叔對楚家經(jīng)營的項目比較熟悉,你覺得對手最后可能那我們哪里開刀?”
唐重皺眉。
實際上,他一直有危機感,可惜根本不知隱患在哪。
“這幾天周明找過我兩次,想談兩家加深合作,各自拆分重組自家的投資方向問題,但我一直沒答應(yīng)?!?p> 楚將雄說的,唐重自然明白,就是之前周欣寧提的方案。
只是,他不太明白,為何現(xiàn)在又提這事,不由一臉疑惑。
“我明確表示過,楚家可以不要控股,不要股市的收益,但一定不能沒有實體,你可知為何?”
楚將雄說著,喝了口酒,不等唐重開口,接著道:“那是因為我那些工廠包括地產(chǎn),都沒上市,而股市這塊,我們控股的項目,市場占比都不大,而且都沒有決策權(quán),這樣的金融投資,本身就是不健康的,而且很容易被人做空。”
“這次,如果我猜得不錯,最先出問題的必然事股市這塊?!?p> 楚將雄說的斬釘截鐵,但唐重卻聽得眉頭緊皺,道:“我們金融板塊的投資,更多的只是股東,若股市這塊,真的出問題,其他股東會答應(yīng)嗎?那些創(chuàng)始人董事長會答應(yīng)嗎?”
畢竟,他們只是投資方,不參與決策,本身就是拿分紅的存在。
按道理來說,陳劉兩家就是針對楚家,也不會拿這些項目開刀才對,畢竟那些企業(yè)能上市,背后的股東誰沒有幾分手段,相對來說,平江的龍頭還真不一定夠看。
他們兩家不可能有這樣的膽子。
“不,我不是說他們針對,而是有些項目,如今本身就經(jīng)營困難,若是被他們兩家并購了呢?”
“這倒是有可能?!?p> 唐重點頭,真并購了,到時候楚家手里那點股份,對方有各種方法給稀釋掉。
畢竟眼下楚家還有債務(wù),本身很難在從銀行抵押貸款了,除非拆分一個分公司,上市圈一波錢,不然資金不夠。
“等金融這塊出了這事,接下來,銀行就會來催我們還債了,到那時,哪怕我們支付得起,鬧起來,也人心不穩(wěn),又將是新一輪動蕩,這才是我最擔(dān)憂的?!?p> 楚將雄說著,嘆了口氣,道:“都怪我之前太心急,攤子鋪得太大?!?p> “那有什么辦法避免嗎?”
唐重目光一凝,他對這些經(jīng)驗不多,比不上楚將雄,只能虛心求問。
“現(xiàn)在拋,哪怕虧一點,能賣就賣掉,舍棄一部分,先把楚家的債務(wù),減少到10%與15%之間?!?p> 負債率太高,這是楚家之前被陳家打了措手不及而導(dǎo)致的。
眼下,一旦市場波動,必然會有人上門清算。
“好,三叔拿主意就行?!?p> 唐重見此,點頭答應(yīng)下來,這種交易,最終還是得對方出面,才有更大的利益,所以,他也沒反對。
何況,這也確實不得不防,沒辦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