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聽到樓下的聲音了嗎?”
楚云溪緊張的抓住了唐重。
唐重點了點頭:“你在這里等著,我下去看看?!?p> “不要,我一個人害怕。”
楚云溪不住的晃著腦袋,看樣子她是真的很怕,唐重無奈的嘆了口氣:“那就一起走吧?!?p> 電梯很快到了一樓,門剛一打開,便看到了倒在血泊里的楚將雄。
“爸?!?p> 楚云溪呆了一下,便瘋了般的撲了上去。
唐重也是一陣頭大,他死了線索也就算斷了,他的五千萬豈不是遙遙無期。
“發(fā)生什么事了?”
唐重幾步竄到一個保鏢身前,一把就將他提了起來。
“這……我……我也不清楚,只聽見嘭的一聲?!?p> “廢物!”
唐重抬手甩開了他,又問了兩個,回答都是一樣。
這時,阿平從一旁跑過來:“少爺,剛才我們確實沒有看到外人,今天沒請?zhí)囊簿湍粋€?!?p> 唐重眼睛一瞪:“你意思是說開槍的是我?”
阿平趕緊解釋道:“不不不,我是說,殺手就在這些賓客中?!?p> 唐重掃了一圈,發(fā)現(xiàn)人已沒了不少,剩下的都圍在了楚將雄的身邊,到是沒看出什么異樣。
“就算有這個可能現(xiàn)在也沒辦法找,趕緊去開車,送我三叔去醫(yī)院。”
保安們這才反應過來,去抬楚將雄,這工夫,外邊忽然想起了一陣急救車的警笛聲。
車門開啟,一堆白大褂從里邊跳了下來。
“病人在哪?”
大伙趕緊讓出道來,楚云溪見他們要抬父親走,立即哭著要上車。
白大褂掃了她一眼道:“非醫(yī)護人員不準上車,去景仁醫(yī)院等?!?p> 看著遠去的120,唐重忽覺有些怪異,一般的救護車都怕家屬不跟著沒人交藥費,這個到好,直接就把人給拉走了。
立即叫過了阿平:“車呢,馬上去景仁醫(yī)院!”
路上楚云溪不住的哭,唐重不禁有些心煩意亂,分神的功夫,忽見紅線一閃,不由抱住楚云溪,大聲叫道:
“低頭!”
鞋拔子條件反射的低下了腦袋,就聽噗的一聲,挨著司機脖頸處的座位竟被打出了一個洞,緊接著,嘩啦一聲,后面的玻璃已經(jīng)碎裂,全都掉了下去。
媽的,竟然是安了消音的槍。
即便是唐重身經(jīng)百戰(zhàn),也被嚇出了一身冷汗,鞋拔子更是嚇傻了,連方向盤都不知道抓了,轎車在路上晃了晃,便一頭扎在馬路牙子上。
“快下車。”
唐重抱著楚云溪當先跳了下去,阿平也連滾帶爬的跟了下來。
“少……少……少爺,這……這……這是怎么回事啊?”
“你問我,我特么問誰啊,醫(yī)院還有多遠?”
楚云溪顫顫巍巍的說道:“就……就在前邊?!?p> 唐重順著她的手指看了一眼,當機立斷道:“你帶著小姐去,聽到什么也別回頭,快點!”
“這……”
阿平苦著臉,顯然不愿意。
唐重不知從哪掏出了一把槍:“你要不去,老子現(xiàn)在就崩了你!”
阿平的臉頓時沒了人色:“我去,我去還不行嗎?”
眼見兩人離開,唐重拿出了一根煙,勾動了手槍的扳機,一朵火苗從里邊跳了出來。
點燃抽了一口,才慢慢的站了起來。
狙擊手一擊不中,肯定不會再開第二槍,這也是他放心讓他們走的理由。
讓唐重頭疼的是,車里有三個人,他無法判斷對方到底針對誰。
阿平?
這種雜碎根本就不值子彈錢!
楚云溪?
或者他自己?
想來想去,唐重覺得后者的可能更大一些。
他媽的,來的時候楚楠楓可沒說會有生命危險。
從子彈的力度和方位他已大致判斷出了對方藏身的地點,但是過去也沒什么用,他能保證自己連根毛都找不到。
看來只能等著對方動手了,大爺?shù)?,這種等著挨槍子的滋味實在是不怎么舒服。
不爽的彈飛了煙蒂,唐重決定先去醫(yī)院探探風,到了樓下,卻被一幫早就等在這的黑衣人給圍住了。
陳家和一臉嘚瑟從一輛風騷的紅色跑車上走了下來。
“姓楚的,沒想到吧,報應來的這么快,眼下你三叔已經(jīng)吃了槍子,你覺得自己還能蹦跶幾天呢?”
“消息得的倒是挺快?!?p> 唐重慢慢得轉(zhuǎn)過身,臉上仍掛著招牌式的笑容。
陳家和頓時火起,吼道:“笑你麻痹,今天老子就讓你哭!給我上,打死了算我的!”
黑衣人紛紛抽出了別在腰后的家伙,唐重臉上的笑容也越發(fā)的燦爛。
“正好也有些日子沒活動身子骨了,今兒老子就拿你們練練手。”
他上前一步,踩在了一輛車的車頭上,借著彈跳之力飛了起來,一個掃堂腿,便撂到了三個,隨后就地一滾,已將對方的武器奪到了手里。
只聽嘭嘭幾聲肉響,人已倒下了一大片。
陳家和不由有些傻眼,拽著車門罵道:“飯桶!你們都特么給老子起來!”
說話的功夫,不知誰喊了一句:“有警笛聲,快走?!?p> “雜碎,你竟然報警?”
唐重抹了一把掛血的嘴角,目光森冷的看向了陳家和。
陳家和急忙擺手:“麻痹的,不是我?!闭f完就鉆進車里,一溜煙的跑了。
與此同時,一只溫熱的小手拽住了唐重,“還愣著干什么,快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