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大袖一揮,一個物件直奔杜昊而去,杜昊伸手接下,卻是一枚玉牌,正面雕刻有鼎的形狀,代表寶鼎峰,而背面則是杜昊的名字。
“原來你對我早有圖謀?!倍抨豢粗约旱拿?,心里有些吃驚,他一直以為這次事件是一次偶然,可沒想到周元是早有預謀。
周元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根本沒有和他解釋的意思。
“這是個什么東西?”杜昊于是直接問道。
周元道:“讓你進內(nèi)門的好東西!”
杜昊眉毛一挑,望著周元,不明所以道:“有了這個我就可以直接進入內(nèi)門?”
他所知道的外門升內(nèi)門的程序,還是在獸場時了解到的,之后并未做詳細了解,以他的理解,升入的內(nèi)門的條件必須是達到煉氣九層,然后登百階白玉臺,以階數(shù)確定潛力,再選擇傳承。
可現(xiàn)在他才煉氣六層,按理說沒有資格才是。
果然周元立刻否定他的猜想,道:“想得倒是挺美,我看你已經(jīng)煉氣六層,距煉氣七層只差臨門一腳,只要修為有煉氣七層之后,便能獲得進入內(nèi)外的資格,攀登白玉臺?!?p> “原來是這樣……”杜昊點頭,但又發(fā)現(xiàn)了問題,“不是要煉氣九層才行嗎?”
莫非我以前得到的消息都是錯誤的?還是這塊牌子是給我開后門用的……
周元見他真是什么都不知道,臉上露出嫌棄的表情,斜眼看著杜昊,好像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什么不堪入目的東西,嘴里發(fā)出“嘖嘖”的聲音。
“你那什么表情!小心我不加入你那寶鼎峰了,告訴你,我這人可是很小氣的,惹到我,什么出爾反爾的事分分鐘做給你看!”杜昊大惱,跺著腳怒吼道。
周元就當是只猴子在蹦跶,自顧自地解釋道:“其實在大衍宗,只要煉氣七層就有攀登白玉臺的資格,但是前提是你的宗門貢獻點必須達到一定的數(shù)額。”
完成宗門任務會根據(jù)難易程度給予貢獻點,像當他被徐柳生逼迫的那個任務,最后就獲得了二百貢獻點,算是不錯了,但聽周元的意思,這點恐怕遠遠不夠。
只見他繼續(xù)道:“這玉牌可以為你免除這一過程,煉氣七層后便能直接去攀登白玉臺了,在我們大衍宗,內(nèi)門的靈氣濃度和外門相差可不是一星半點,所以外門弟子都會在煉氣七層前花費大量時間做任務,以希望能早日進入內(nèi)門,這玉牌不知為你省下多少苦功?!?p> 說完,周元負手而立,抬起下巴,那表情分明在說:給了你這么好的東西,還不快夸我?
若是不積累貢獻點,等到煉氣九層,那最好的修行的時光都在外門浪費了,所以只有那些天賦不出眾的人才會選擇這一條路,他們根本沒有能力順利完成相應等級的任務。
杜昊仿佛沒看見,只是道:“哦!”
“哦個鬼啊!”周元強壓下心中怒火,瞪大了眼睛吼道:“我給你個這么方便的東兩,你就算不感激涕零,也應該口頭上有些表示吧。”
說著他還捏著嗓子,尖聲細氣道:“比如…‘多謝師父賞賜,師父你太棒了’之類的?!?p> 杜昊:“呵呵。”
我看你只是怕遲則生變,想要將我盡快坑到寶鼎峰去。
周元道:“別給我呵呵,在我家鄉(xiāng)這可是罵人的話。”
杜昊瞥了他一眼:“這么巧,在我家鄉(xiāng)也是罵人的話,呵呵……”
“噗!”周元一口老血噴出,指著杜昊大喝:“逆徒,你這逆徒!”
再次忍下想要將其一掌拍死的沖動,周元拂袖而去,再留下去,他多年的養(yǎng)氣功夫非得功虧一簣不可。
看著他來去如風,杜昊也少了些嬉笑之色,眼神里滿是憧憬,這便是金丹修士的本事,身為煉氣境的自己,竟是連看清他的動作的資格都沒有。
可接著,他的表情便被堅毅所取代,雙手緊緊握成拳頭,漆黑如墨的眸子出奇的明亮,從中看不到絲毫的茫然,“遲早有一天我也會達到這樣的境界,我要踏遍世間每個角落,網(wǎng)羅所有珍寶,嘗遍美酒佳肴,我要站在巔峰,讓世人也只能仰視我的存在?!?p> 看似是少年熱血的話,但杜昊卻說得無比堅定,身上一股沖天的氣勢噴涌而出,繃著小臉,這是他的追求,也是他的決心。
深心幾口氣,平復心中的激情。
“不過現(xiàn)在我還是太弱小了。”看著滿目狼藉的洞府,他無奈嘆道:“不能好高騖遠,還是得一步一步來,首先來看看這次的收獲……”
此次若不是周元及時出現(xiàn),他就栽在了許青手中,想起那種生死不由命的感覺,杜昊心情說不出的低落,連平時最今他興奮的檢查乾坤袋的工作,都變得意興闌珊起來,只是粗略掃了一眼,便將里面的東西都轉移到自己的乾坤袋中。
只是在一個東西上,杜昊注意力稍微有些停滯,那株骨珠吊墜,此次要不是它,自己絕對沒有機會造成那一絲靈力波動。
“說起來還多虧了你!”杜昊將吊墜重新掛在脖子上,收進衣服里帖身放好,“就把你當個護身符好了,要是有下一次,說不明還得靠你保佑我?!?p> 說完又自嘲一笑,“只是一個破爛珠子而已,這次是運氣好,哪能次次有這樣的運氣?!?p> 走出洞府,旭日東升,晨輝灑落在杜昊臉上,映出一層金輝,象征著蓬勃與生氣。
在相距不遠的洞府中,睡意未消的楚天河也揉著眼睛走了出來。
“杜師兄早啊,姿勢很帥哦!”
楚天河一出來就見杜昊十分裝逼的迎著陽光站在門口,隨口夸了一句,心想不愧是杜師兄,氣質(zhì)就是不一樣。
看他懵懵懂懂的樣子,想必對昨晚發(fā)生的事一無所知,杜昊也沒有要顯擺的意思,神情恢復如常,打了聲招呼道:“天河你也早,你杜師兄哪哪都帥,可不只是姿勢,今天帶你去白玉臺見識見識怎么樣?”
他離煉氣七層并不遙遠,所以想要去先踩踩點,看看白玉臺要底是個怎樣的所這,一個人又有點無聊,所以想找個伴。
楚天河聽說能去白玉臺,眼睛立即亮了起來,像是兩顆小星星,根本沒有絲毫猶豫,連連點頭道:“當然好啊,不過杜師兄你怎么突然想到要去那里?”
“嘿嘿……”杜昊什么都沒說,而是釋放自己的氣機。
楚天河初時還有些不明所以,可接著雙眼猛然瞪大,“煉氣六層,這太快了吧!”
由于太快吃驚,他差點咬到舌頭,雖然他一直認為杜昊是個大天才,可他突破到煉氣五層才多久,怎么這么快就又提升了一個境界,這一晚上發(fā)生了什么不為人知的事?
看向杜昊的目光更加崇拜,已然是一副腦殘粉的架勢,他決定一定要緊抱住杜師兄這條粗大腿。
杜昊小袖一丟,背著雙手,抬起下巴,先是在楚天河的目光下享受了一番,這才稍稍提了一下昨晚的事,自是又惹得楚天河贊嘆連連。
在完全滿足杜昊的虛榮心后,兩人收拾了一番,便往大衍宗外門的白玉臺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