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學(xué)校,白光輝、肖夢成了新聞人物,連云都日報的記者都來采訪他們,不過重點是采訪肖夢的,因為她的消息在上海報紙上都登出來了。肖夢拿了十萬塊錢,這筆錢讓很多人都眼紅。
白光輝在記者采訪肖夢的時候,偷偷溜出來,卻去找了白玉。白玉等著他匯報好的消息。他們來到學(xué)校的亭子里,白玉說:“看來你這次表現(xiàn)不錯,恭喜你?!?p> 白光輝說:“只拿了二等獎?!?p> 白玉說:“二等獎也不錯,反正我見你拿了獎,替你高興?!?p> 白光輝說:“為了表示祝賀,晚上請你吃飯,你可要賞光啊?!?p> 白玉自然是愿意去的,可是眼下有個不太好的事,是關(guān)于柳文的。柳文是白光輝的好兄弟,他是得意了,柳文卻處在水深火熱之中。這事白玉是知道的,白光輝一無所知。為了安慰柳文,白玉建議今晚吃飯讓柳文也來。白光輝想與白玉一起吃飯,不過白玉說:“柳文現(xiàn)在心情很不好,你請他吃飯,說不定一頓飯就能讓他心情舒暢。”
白光輝了解柳文這人,不是那種死腦筋的人,既然一頓飯就解決的問題,那就說明不是什么大問題。白光輝說:“我聽你的?!?p> 回到宿舍,宿舍里傳來一陣哀樂聲,柳文果然心情不好,長吁短嘆的。白光輝剛才沒仔細問白玉,不知道柳文心情為什么不好,進了宿舍,“這音樂怎么這么凄慘呢?”
陳中實在宿舍里,“這種哀樂聲,他已經(jīng)播放了一天。不知道的人,以為誰家死人了?!?p> 柳文本來心情就不好,“老子現(xiàn)在心情很不好,你最好別惹我。我柳文現(xiàn)在跟死沒什么兩樣,說不定過幾天就死了。”
白光輝小聲問陳中實,“他這回唱的是哪一出?”
陳中實說:“柳文還能唱哪一出?不就是為了他那陳年舊跡的愛情唄?!?p> 白光輝明白了,柳文是因為岑蘭與他分手,所以心情不好了,可是仔細一想,不對,岑蘭提出跟他分手,他已經(jīng)知道了,當時柳文信誓旦旦地說:“我柳文沒了你,照樣活得很瀟灑?!卑坠廨x安慰他,“柳文,你聽我說,沒了岑蘭,不還有其他女孩的嗎?你不要為此難過,我們班女生很多,比如趙明就不錯?!?p> 柳文說:“趙明是爛貨,被人用過了,我不稀罕。”
陳中實急了,“白光輝,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趙明是我女朋友?!?p> 白光輝口誤,馬上說:“對不起,是我說錯了,馬春燕也不錯啊?!?p> 柳文說:“白光輝,你出什么餿點子?馬春燕也是爛貨,她是吳群的人。你怎么不把白玉或者肖夢讓給我呢?”
柳文說這話有些不要臉,白光輝卻出奇地大方,“你想要,你可以去追,我不攔你?!?p> 柳文說:“我跟你開玩笑的,要我說,還是岑蘭好?!?p> 都到這程度了,柳文還有心情開玩笑,這真是少有。
白光輝表示對他無語,但見他有這心情開玩笑,估計柳文沒什么事。“閑話不說了,本來我見你心情不好,想請你吃飯,可是見你這樣,我就放心了?!?p> 一提到吃飯,柳文馬上說:“我心情一直不好,你不知道嗎?為了愛情,我真是一籌莫展?!彼R上拉下臉來,表現(xiàn)出一副大難臨頭的樣子。
白光輝說:“岑蘭都不要你了,你何必如此固執(zhí)?我看你放寬了心,該吃吃,該喝喝,過自己的日子,不是挺好嗎?”
柳文說:“本來我是這么想的,可是岑蘭提出要跟我好,而我呢不領(lǐng)情,還說什么‘我柳文沒了你,照樣活得很瀟灑’這樣混賬話?,F(xiàn)在我再去找她,不理我,拒我于千里之外,不聽我解釋?!?p> 白光輝不太明白,岑蘭明明給他寫了信,說他們之間不合適,現(xiàn)在怎么又跟他和好了?見白光輝不明白,柳文把岑蘭的信拿給他看,“都怪我,當時沒把信看完,所以就成了這樣?!?p> 白光輝拿過信,信上是這樣寫的,“柳文,我今天給你寫信,就是想告訴你,我們之間不合適。我爸反對我們來往,我很難受,可是后來想明白了,不和你好,我能和誰好?我已經(jīng)是你的人了。其實這些都不重要,我還想著你的好,你淳樸,你善良,你憨厚的笑。我決定了,不管我爸怎么反對,我都會和你好,一輩子不離不棄?!?p> 白光輝看完,說:“既然岑蘭這么想,你還是有希望的?!?p> 柳文說:“沒希望,昨天我找她,給她賠禮道歉,她就是不肯原諒我,說我薄情寡義的。我現(xiàn)在才明白,愛就像一盤豬頭肉,你不吃吧嘴饞,吃了吧就那么回事。可是聽說沒豬頭肉賣了,你就饞得要命。我的心情,你能明白嗎?”
白光輝以為他自己聽明白,“我知道,繼續(xù)給岑蘭賠禮道歉,她肯定會原諒你的,是不是?”
柳文卻說:“你還沒明白我說話的意思,豬頭肉,豬頭肉?!?p> 白光輝不明白,柳文說:“剛才你說要請我吃飯的,我一定去,就想吃豬頭肉?!?p> 白光輝說:“想吃就好,那這么說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