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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夢里知多少

第八十二章 三月,無情的雨(二)

青春夢里知多少 曲塵子 2901 2019-12-15 09:30:25

  岑蘭說得對,沒有肖夢,他活不到今天。白光輝不想成為忘恩負義的人,即使不想與肖夢好,也不能做一個什么也不說就分手的小人。白光輝想到這些,決定去看她。他知道這幾天肖夢不在學校,在她家里??墒侨ニ依?,這樣合適嗎?白光輝覺得不合適,因為他知道,肖夢家里有個厲害的媽媽肖平。

  白光輝把岑蘭的信交給柳文,“這是岑蘭給你的。”

  柳文不敢看,生怕信里說些冠冕堂皇的絕交內(nèi)容。柳文拆開信,手捂住信的內(nèi)容,從指縫間一行一行往下看。信是這樣寫的,“柳文,我今天給你寫信,就是想告訴你,我們之間不合適?!?p>  柳文心說:“完了,岑蘭這么說,實際上就是想跟我分手?!辈焕^續(xù)看下去。扔在床上,拉著臉,大吼一聲,“三月,真是無情的雨,憋得老子都透不過氣來?!?p>  柳文這么一吼,白光輝嚇了一跳,“柳文,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

  柳文哭喪著臉,“我真的是單身狗,岑蘭不要我了。”

  白光輝不明白,剛才岑蘭跟他說,以后會對柳文好一點,“不可能吧,剛才我聽她的意思,她想跟你好?!?p>  柳文說:“信上都說了,我們之間不合適?!?p>  白光輝勸他振作起來,不要像他一樣為情所困。柳文說:“為情所困,對我來說是奢侈的事。我現(xiàn)在沒人疼,想拿一丁點情來困困我,我都沒有。不像你,有兩個女孩喜歡你,你還不知道珍惜?!?p>  白光輝說:“面對兩個女孩,你覺得幸福嗎?”

  柳文說:“當然,一個做大的,一個做小的,不是挺好的嗎?”

  白光輝說:“你又開始胡言亂語的??鞄臀蚁胂朕k法,我怎么和肖夢說這事?”

  柳文說:“我已經(jīng)是單身狗,哪有什么高見?”

  白光輝說:“你不是說你是過來人嗎?”

  柳文說:“那是以前,我現(xiàn)在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

  白光輝哼了一聲,“真不夠兄弟。”

  倒不是柳文不愿意幫他,而是他此刻心情特別不好。柳文恨恨地說:“既然岑蘭想甩了我,我不能露出一副被人甩的狼狽樣子,得振作起來。以后我見到她,就說我柳文有女朋友了。她要是想跟我好,哼,站一邊去吧?!?p>  柳文這么說,白光輝見他有些可愛?!澳隳苷褡髌饋?,那就好,可千萬不要哭鼻子啊?!?p>  柳文調(diào)整一下情緒,過一會便好了。剛才說到怎么處理與肖夢之間的事,柳文說:“你跟她好什么呢?分了,像我一樣,別愁眉苦臉的。再說了,你能不和白玉好嗎?她都已經(jīng)是你的人了?!?p>  白光輝說:“白玉怎么就是我的人了?”

  柳文嘿嘿一笑,“你忘了在小旅館的事了?”

  白光輝說:“你又想偏了,我白光輝是那樣污穢不堪的人嗎?”

  柳文說:“我不信,那天我看到白玉走路一瘸一拐的,以我過來人的眼光判斷,真沒那事,人家怎么能那樣走路?反正沒其他人,你就招了吧?!?p>  白光輝自然不會承認。

  白光輝不承認也沒用,柳文就認定白玉已經(jīng)是白光輝的人?!澳悴徽f沒關(guān)系,對于怎么面對肖夢的事,你不好說,我找機會跟肖夢說。她聽了我的話,肯定對你死心的?!?p>  白光輝不愿意這么做,不能把黑的說成白的,再說這么說,對白玉不公平,而且影響白玉的名聲?!傲模憧蓜e胡說,沒有的事。你要是在肖夢面前說這些,以后我們連兄弟都沒得做了?!?p>  他們正說這話,陳中實上來,見到柳文,便說:“岑蘭在樓下找你?!?p>  柳文說:“把她晾一邊去,以后我柳文與她井水不犯河水?!?p>  陳中實見柳文今天挺硬氣的,“她要是河東獅吼的,你不怕嗎?”

  柳文說:“怕什么?我柳文都把她甩了,已經(jīng)有新的女朋友?!?p>  陳中實很意外,“你什么時候有新女朋友了?”

  柳文說:“這事我能告訴你嗎?”

  岑蘭見柳文遲遲沒下來,在樓下叫起來,“柳文,你怎么還不下來?”

  柳文就是不理,嘴上還說:“我柳文今天就硬氣一回,看她能拿我怎么辦?!?p>  岑蘭又在樓下叫,“你不下來,我可到你宿舍去了。”

  柳文有些不耐煩,走到陽臺上,沖她叫起來,“岑蘭,你叫什么?你叫我下去,我就下去嗎?那我多沒面子啊。我可告訴你,我柳文沒了你,照樣活得很瀟灑。岑蘭,我還告訴你,我柳文有新女朋友了,以后不會再搭理你?!?p>  柳文哼一聲,回到宿舍,“岑蘭,別以為我怕你,柳文從小到大,除了怕我娘之外,還沒怕過誰呢。”

  柳文這么一吼,岑蘭愣住了。她第一次見柳文兇神惡煞的樣子,覺得他今天才像個真正的男人。岑蘭不是那種能嚇就嚇住的人,直接沖上樓,進了203宿舍。柳文見到岑蘭,“你還敢到男生宿舍來?!?p>  岑蘭說:“柳文,你把話說清楚,剛才你說有新女朋友了,什么意思?”

  柳文說:“我說的還不明白嗎?難怪你智商這么低,每次考試就比我高那么一點點。我再重復一遍,你聽清楚了,我柳文有新女朋友了,這人不是你,知道了嗎?”

  岑蘭聽他這么一說,氣呼呼的,“我寫信給你,本來想與你和好的,既然你這么說,我岑蘭也不稀罕你這個夯貨。”

  岑蘭扭身就走,隨手“咣”一聲把門關(guān)上。柳文見她氣呼呼地走了,特別得意,“不給你一點顏色,還以為柳文是病貓呢?你以為我是促銷商品,陪著笑臉虧本賣出去嗎?”

  周六,岑蘭去看肖夢,提到柳文便哭鼻子,說柳文無情無義。肖夢見她這樣子,并不奇怪,“春節(jié)前,你不是打算跟柳文分手了嗎?你怎么又哭了?”

  岑蘭并不想與柳文分手,只是因為她爸知道她與柳文好,特別反對。正因為這樣,岑蘭跟她爸吵了一架。她爸在性格上很強勢,要她必須與柳文斷了。柳文是什么人,她爸已經(jīng)知道,就是窮小子一個,胖乎乎的,怎么看都像要農(nóng)民工,上不了臺面。她爸好面子,自己女兒找個農(nóng)民工一樣的人,他這臉往哪里擱呢?她爸跟她吵過之后,話說得很重,最后說有柳文便沒有他,有他便沒有柳文。正因為這樣,岑蘭苦惱了好久。她想與柳文分了,她爸也開心了。但是她心里放不下柳文,雖說柳文長得像農(nóng)民工,但是他畢竟不是農(nóng)民工,關(guān)鍵柳文是從農(nóng)村來的,心地善良,有股憨厚的勁,平時有說大話的毛病,但并不影響他淳樸的本性。過了年,岑蘭想通了,就算與她爸撕破臉,她也要與柳文好??墒橇牟焕硭@一套,口口聲聲地說他有新女朋友了。

  岑蘭說:“柳文他有新女朋友了?!?p>  肖夢很意外,“他跟你這么說的?”

  岑蘭說:“他就是這么說的,還說沒有我,他照樣活得很瀟灑。你說我以后怎么辦呢?”

  肖夢說:“如果真是這樣,你也別難過,想開一點。”

  岑蘭說:“你說得倒輕巧,我……”

  說到這,岑蘭不說了,有些羞澀。肖夢說:“繼續(xù)說,我什么呢?”

  岑蘭說:“我……我都已經(jīng)是他的人了?!?p>  肖夢是很聰明的,一聽這話就明白是怎么回事?!搬m,你真糊涂,女孩的身子比金子值錢,你怎么就把自己給弄丟了?”

  岑蘭說:“所以說,我不和他好,還能跟誰好呢?”

  肖夢說:“你也別著急,過幾天我見到柳文,幫你問個明白。他要是不想與你好,我?guī)湍憬逃査?。?p>  岑蘭問:“你怎么教訓他?他能吃你那一套嗎?算了吧,我自己的事自己解決,你呢,得考慮一下自己的問題?!?p>  岑蘭說著就說到肖夢身上。肖夢也有些煩惱,不明白白光輝究竟是怎么回事,不禁嘆息一聲,“墻里秋千墻外道。墻外行人,墻里佳人笑。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我肖夢就像風中秋千,不知什么時候有人坐在上面?!?p>  岑蘭知道肖夢煩惱的是什么,“白光輝沒給你打電話嗎?”

  肖夢搖頭,“他一次都沒給我打過,現(xiàn)在見到我的時候,都刻意地躲著我。我不知道哪里做錯了,難道我肖夢跟他真的無緣嗎?”

  岑蘭說:“肖夢,我發(fā)現(xiàn)他最近與白玉走得很近,他與白玉又好上了?”

  經(jīng)她這么提醒,肖夢似乎明白了什么,“是啊,莫非白光輝與白玉好了?”想到白光輝與白玉好了,心里特別難過,不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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