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輝看著孫浩然,眼中冒出怒火,他做夢都沒想到,孫浩然暗算他。吳群在一旁,慫恿孫浩然,“趕緊讓白光輝打開箱子,讓大家瞧瞧,以后我們就知道白光輝是什么樣的人?!?p> 肖夢在一旁,聽了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心里特別不舒服。她看明白一件事,在場很多人都想看白光輝的笑話。白光輝是什么人,她心里是清楚的。如果箱子里真有如孫浩然所說的,她根本不會相信。肖夢走過來,“我相信白光輝是無辜的,這箱子我來打開。我可說好了,如果他箱子里沒有你們想要找的東西,那又怎么說呢?”
肖夢這么說話,其他人都不敢多嘴。
孫浩然說:“如果沒有,我孫浩然從今以后放棄肖夢,絕不會找白光輝的麻煩。”
肖夢輕蔑地看了孫浩然一眼,“孫浩然,我肖夢是誰想追就能追到的嗎?你太小看我了。我今天當著大家的面表態(tài),就算白光輝箱子里有你們想要看到的東西,我認為他是被人陷害的。而陷害他的人,就在你們當中某兩個人身上。我肖夢還給大家撂一句話,就算在以后,不管白光輝怎么樣,我肖夢心里只有他,沒有別人,你們聽明白了嗎?”
別看平時肖夢話不多,或者說她有些多愁善感,但是在今天這個場合,她說的每一句話,落地有聲,像刀子一樣扎進孫浩然和吳群的心。他們心虛,都不敢正視肖夢。肖夢在今天可算是厲害的,孫浩然、吳群不敢正視她,她卻看著孫浩然、吳群,“是你們兩個說白光輝偷東西了,按理說,你們應(yīng)該把頭抬起來,這時候怎么把頭低下了?你們說白光輝偷東西了,那好,拿出來,告訴班主任,把這事查個水落石出。如果冤枉了白光輝,我肖夢是不答應(yīng)的?!?p> 肖夢走到箱子前,“我來打開箱子?!?p> 肖夢要打開箱子,孫浩然攔住了,“算了,還是別打開了?!?p> 吳群心虛,害怕把這是鬧大,到時不好收場?!八懔耍覀兌贾腊坠廨x的為人,不會干出這種見不得人的事。”
肖夢說:“不打開,怎么能還白光輝一個清白?打開。”
見肖夢執(zhí)意要打開箱子,馬春燕害怕把事情鬧大,對吳群不利,走過來,“肖夢,我看就算了,事情要是鬧大了,不好收場。再說我們是同學(xué),何必鬧得這么僵呢?”
肖夢說:“是我想鬧的嗎?不是他們兩個想鬧的嗎?”
肖夢在打開箱子之前,心里也犯嘀咕,害怕箱子里真有他們所要的東西。不過到這時候了,她也不猶豫,打開箱子。箱子里除了白光輝的衣服和書,沒其他東西。肖夢有底氣了,嗓門高起來,“你們來看看,白光輝箱子里到底有沒有?”
孫浩然、吳群面面相覷,又不敢看肖夢。他們都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白光輝不想把同學(xué)之間的關(guān)系鬧僵,勸肖夢,“我看就算了?!?p> 肖夢不答應(yīng),“現(xiàn)在真相大白了,我看翻白光輝箱子的事就不能這么了了,其他人箱子都得打開看看,說不定被其他人拿了,是不是?”
肖夢一說話,其他人都配合,都把自己箱子打開,最后在吳群箱子里翻出一包東西來,里面有一塊孫浩然的手表,還有兩個女生胸罩。肖夢對著大家說:“你們看到了吧,在吳群的箱子里?!?p> 吳群著急了,“怎么會在我箱子里的?明明是在……”
吳群一著急說漏了嘴,肖夢抓住他說的話不放,“明明是在什么地方?是你放進白光輝箱子里,最后為什么到你箱子里,是不是?”
肖夢一句話切中要害,吳群無法辯解,孫浩然也覺得措手不及。肖夢說:“我看這事不要就這么算了,得追查下去,看看誰是幕后主謀。”
看這樣子,對吳群肯定不利。馬春燕說:“肖夢,查來查去的,有什么意思?我覺得這其中有什么誤會。”
肖夢說:“那行,你讓孫浩然、吳群給白光輝道歉。”
聽肖夢這么說,孫浩然、吳群趕緊給白光輝道歉。白光輝說:“那行,我看這事就到此為止吧,以后不要再提了?!?p> 陳中實站出來,“不行,你們認為這事結(jié)束了,那我的事呢?”
白光輝不明白,“有你什么事?”
剛才大家打開箱子,陳中實發(fā)現(xiàn)林奇箱子里有很多零食,都是從他那偷的。陳中實說:“林奇偷我的零食,你們就不追究了嗎?”
白光輝說:“人家剛才不是還給你了嗎?需要追究嗎?”
陳中實說:“當然,除非讓他給我道歉?!?p> 林奇覺得理虧,笑嘻嘻地給陳中實道歉。陳中實覺得他道歉不夠誠懇,表示不接受。林奇說:“我已經(jīng)道歉了,你準備要我怎么樣?我跟你說,你欠我的人情還沒還呢?”
陳中實沒發(fā)現(xiàn)他欠林奇的什么人情,“我欠過你人情嗎?”
林奇把上次“女鬼”的事說出來,到這時候大家才知道,原來“女鬼”就是林奇。大家正說“女鬼”之事,柳文不知從哪里冒出來,見宿舍里這么多人,“203宿舍真熱鬧,怎么有這么多人?”見到岑蘭,又笑嘻嘻的,“蘭妹,你怎么來了?”
岑蘭半天都沒說一句話,見到柳文,擰著他耳朵,“你剛才跑哪里去了?”
柳文說:“我在教室里看書,你柳哥現(xiàn)在用功得很,積極向上,爭取成為一名優(yōu)秀的大學(xué)生?!?p> 岑蘭不信,“撒謊都不會,你是那種學(xué)習(xí)的料嗎?”
柳文真的在教室里看書,不過看的是武俠小說?!拔沂窃诳磿?,不信你去問白玉,她在教室里,可以為我作證。”
事情已經(jīng)解決,幾個女人都離開203宿舍,剩下就幾個男生,但是宿舍氣氛很差,相互之間誰都沒說話。柳文也沒問,看了看被人翻過的麻袋,“你們誰動了我的東西?林奇,是你嗎?”
林奇說:“你那麻袋里能有什么好的?我才不會去翻呢,沒有餅干,沒有牛奶,就幾根爛掉的大蔥和變質(zhì)的煎餅。”
聽林奇這話,柳文知道他翻過麻袋,提醒他,“以后不要隨便翻別人的東西,出了事,我可不負責?!?p> 柳文這是話里有話,陳中實聽了很感興趣,馬上來到柳文身邊,小聲問:“你剛才說的是什么意思?”
柳文在陳中實耳邊小聲說:“我準備在麻袋里放條蛇,誰要是想翻我的麻袋,小心他的手指?!闭f著便得意地笑起來。
林奇貼著床邊仔細地聽,沒聽清楚,“什么蛇?”
陳中實推開林奇的頭,“你小子別偷聽人家說話,不關(guān)你的事?!?p> 林奇睡在床上,“不聽就不聽,無非就是想在麻袋里放條蛇而已,大不了以后我不翻你們東西了?!?p> 柳文坐起來,“媽的,林奇,你小子真是順風(fēng)耳啊,我聲音這么小,你都能聽見?!?p> 林奇嘿嘿一笑,“職業(yè)習(xí)慣,我就喜歡偷聽。”
雖然手表失竊事件這就這么過去,但是孫浩然心情非常郁悶。吳群見他不開心,問:“孫兄,你這是怎么了?”
孫浩然說:“我一直在想,那包東西怎么就跑到你箱子里了?”
吳群也沒想明白,“按理說,這事我們做得天衣無縫啊。”
孫浩然忽然想起一人來,——柳文。那天他們干這事時,柳文在宿舍睡覺,可是當時他在打呼嚕,不可能知道這事的?!澳阏f會不會是柳文調(diào)的包?那天他在宿舍的?!?p> 吳群想了想,覺得有可能,不過后來又覺得這事應(yīng)該不是他干的。在大家眼里,柳文是粗人,而且當時他在睡覺,不可能察覺這事的。“柳文是怎么人,你不知道嗎?他倒頭便睡,跟死豬似的,雷打都不醒,根本不知道我們要干這事的。”
孫浩然認為他說的有道理,但不管怎么樣,旁敲側(cè)擊一下,看看柳文有什么反應(yīng)。孫浩然想是這么想,但不知道從哪里下手。吳群問:“那你打算怎么辦?事情就這么過去,還是再想想其他辦法?!?p> 孫浩然不甘心,“我想知道這事的真相,吳群,你腦袋瓜子聰明,幫我想個辦法?!?p> 吳群想了一會,拍著大腿,“有了,請柳文吃飯,勸他喝酒,然后再套他的話,你看這么樣?”
孫浩然說:“你別說,這是個好辦法,可是問題是平時我們和柳文關(guān)系不怎么樣,憑什么請他吃飯?”
吳群說:“那倒也是,平白無故地請他請飯,別人會懷疑的?!?p> 他們兩人想了許久,沒想出個好辦法,最后孫浩然說:“請柳文吃飯,這主意是不錯的,就是請他的理由,我們再想一想。反正我覺得只能請他一人,不能有其他人在場,這樣才方便問?!?p> 吳群還是有主意的,拍著腦袋,說:“我們來個借刀殺人之計,讓陳笑語套柳文嘴里話,然后我們請陳笑語吃飯,到時我們不就知道是不是柳文干的嗎?”。
孫浩然說:“還是你聰明,這樣我們就不被人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