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
中州不是大陸上最大的州,但卻是最為繁華強大的州。
萬族鼎立,天驕,宗門,家族無數(shù)。
流云宗。
是中州的一個奇特宗門,也是一個強大的宗門。
但卻意外的低調(diào),存在感很低……
就在今天。
流云宗上上下下所有人都來到聚集到宗門廣場上。
“那個,這位師兄,今天長老們讓我們聚集在這是怎么回事?。俊?p> 這是一名新來不到一年的弟子,他有些緊張的問著面前的師兄,他來到宗門的這段時間,從未有過這樣興師動眾的活動。
“那個我也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情況?!?p> 這名師兄撓著頭,顯得不好意思。
“啊哈哈!我愚蠢的師弟們喲!”
這時,一個穿的花里花俏,一頭長發(fā)不知抹了什么東西,油光锃亮,一臉狂笑的青年走來。
一群弟子紛紛讓開一條大道,不是害怕這個青年,而是因為這個青年身上的味道太瘋狂,各種各樣的香味混合一起,成為了一種不可言明氣味。
青年來到兩人面前,仰著頭擺了一個怪異姿勢。
“付……付師兄,您難道知道是怎么回事嗎?”
“啊哈哈!當然知道!”
付大彪大笑,他又換了一個姿勢繼續(xù)說道:“今天,是我們的宗主回來的日子!據(jù)說還是帶著女兒回來的!”
付大彪說著又擺了一個姿勢,他一甩長發(fā)。
“聽說宗主的女兒很漂亮,你們知道什么是漂亮嗎????”
“知……知道……”
人們都退后幾步,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不!你們不知道!”
“醒醒吧!我們這里沒有漂亮的師妹或師姐……”
付大彪捂著臉,裝哭泣道。
鏘鏘!
數(shù)不清多少的拔劍拔刀聲,女弟子們紛紛怒視。
“你們看看!她們只是臉好看,心里卻裝有一條龍!在這宗門……女的比男的強……”
“蒼天??!大地??!”
付大彪捶胸頓足,語氣中道盡凄涼苦澀。
“額……那個,師兄……我們有宗主?”
一個弱弱的聲音打斷了付大彪的悲傷,這話一出口,整個廣場一靜,針落可聞。
這名新來不久的弟子冒出冷汗,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么。
他來了這段時間,確實沒聽說過宗門有什么宗主,平時都是一些長老與師兄管事。
而且除非是要緊的大事,長老才會出面,其余時間,宗門的運行與生活都是由那些師兄師姐們管的。
宗主?沒聽說過……
“咳咳,師弟啊,不用緊張?!?p> “其實你師兄我都來了五年了,也不知道我們居然有宗主。”
“這都是正?,F(xiàn)象,宗內(nèi)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咱們流云宗有宗主?!?p> 剛開始被問的那位師兄拍著新弟子肩膀,一副我懂,不用多說的樣子。
“啊哈哈,我愚蠢的師弟喲,咱們宗主十七年前就不知道跑去哪,你剛來不久,不懂是正常?!?p> 付大彪抹掉并不存在的淚水,把手放在腰上,臉上掛著笑容。
今天宗主回來沒什么。
回不回來都一個樣,反正都消失那么多年。
但宗主是帶著女兒回來的,根據(jù)付大彪的不要臉和死燦爛打下,終于在一位長老透露的消息中明白。
宗主女兒十七未嫁,性格單純,長的很漂亮。
對于從小就遭受宗門內(nèi)那些師姐們摧殘的付大彪來說,單純漂亮的姑娘在這個宗門里是多么難得。
必須給她留個好印象。
于是付大彪今天就好好打扮一番,今天!他付大彪,絕對是這個宗里最帥氣的男人。
至少……
他是這么認為的……
“肅靜!”
威嚴的聲音令廣場的吵雜安靜下來。
只見大殿里走出了六個人影,這是流云宗長老團,被弟子們稱為六大天災(zāi)的長老們。
所謂六大天災(zāi),分為動亂,星火,長綠,旱雨,鳴蟲,天音。
中間的長老向前幾步。
這是第四天災(zāi),旱雨游步永游長老,一身實力強大,至今也沒有任何弟子知道游長老多強,但強大不是天災(zāi)之名由來。
而是因為這游長老總喜歡在別人田里鬧事,把人家的田弄成旱地,再弄來水裝作下大雨,說是什么唯有干旱和雨水交替,才能迎接新生。
基本每個種有田地的弟子都不止一次遭受游長老的親臨,待游長老離開后,只留下了一個積水如塘的田地。
……
此時,游長老站在前頭,迎接著眾弟子幽怨的目光,清一清嗓子后說道:“今天,是流云宗一個重要的日子……我們的宗主,回來了!”
寂靜,廣場一片寂靜,游長老覺得有點尷尬。
“咳!”
他咳嗽一聲,弟子們紛紛想到了自己家的田,然后就開始各種驚呼。
“哇喔!我們宗主回來了!”
“?。∧芤姷阶谥?,我太高興了!”
“宗主……宗主!”
……
游長老滿意地點點頭。
年輕人,果然是要有活力才好。
“行了行了?!?p> 游長老示意眾人安靜。
“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也就是通知一下你們,還有就是跟你們說下關(guān)于宗主女兒的事?!?p> “那孩子還小,也沒接觸過太多人,你們可不能欺負她,懂了沒有?”
游長老說到這嚴肅了下,等待弟子們回答。
“懂了!”
“很好!”
游長老很滿意,這就是他們流云宗啊。
“行了,都散了吧,等你們看到一個一臉腎虛的中年男子帶著女兒,那就是我們宗主了?!?p> 游長老說完,正打算轉(zhuǎn)身離開。
“宗主腎虛?”
“宗主居然腎虛!”
“宗主是腎虛?”
……
眾弟子議論,然后說著說著匯成同一句話。
“宗主腎虛!”
聲音嘹亮,震撼人心,響徹整個廣場。
游長老腳步一頓,額頭滲出了冷汗。
此時,一只大雕上,看著即將到達的流云宗,許安的心情很好,畢竟離開太久了。
二丫有些悶悶不樂,自從離開陸雪兒后,心里仿佛少了一塊,不過她沒有表現(xiàn)出來。
“二丫啊,宗門就要到了,你要好好跟你的師兄師姐們好好相處,他們都是很好的人。”
許安摸了摸女兒的頭。
二丫哪怕在四季城中,也很少與人接觸,很是怕生,所以在外人面前都是擺出一副清冷模樣。
許安有點擔心她適應(yīng)不了宗門里的環(huán)境。
“沒事的爹,我會努力的!”
二丫表情沒有多大變化,但在心底又偷偷罵了陸雪兒一頓。
都怪陸雪兒,陸大傻!
要是跟我一起來,我就沒那么緊張了!
宗門里人好像很多啊,他們會不會欺負我啊?
好緊張……
二丫不由得摸了摸手上的苦情絲,這是陸雪兒送她的定情信物。
反正二丫是這樣認為的……
“宗主腎虛!”
突然,響徹云霄,萬人同聲的一句話出現(xiàn)。
二丫的手頓了頓,她看向自己的父親。
“爹……”
“沒事!哈哈哈,這群兔崽子還挺有趣的哈?”
許安扯了扯嘴角,額頭青筋浮現(xiàn),殺豬刀出現(xiàn)在手中。
嘭!
殺豬刀劃破天際,留下一道長長白線……
“停停停!宗主只是看起來腎虛!”
游長老冷汗流個不停,可弟子們依舊在討論宗主腎虛一事。
無奈,游長老回頭想向長老團們求助。
可誰知,這一回頭全都沒了影。
叮!
游長老心有所感,抬頭望天。
咻!
轟?。?p> 一把殺豬刀從頭上飛過,插在身后的地板上,炸開一個大坑,碎石飛濺。
弟子們安靜,似被掐著喉嚨。
游長老顫抖著伸出手向頭上摸去,手感光滑,圓潤……
“誰再說老子腎虛,老子就讓誰禿一輩子!”
天空上,傳來殺氣騰騰的聲音。
宗門廣場,寂靜無聲。
……
大殿上。
許安高坐主位,二丫一臉清冷站在旁邊,她的手放在身后,幾根手指不停交織著。
被那么多人盯著,她現(xiàn)在很想躲到房間里,可這些人都是長輩。
陸雪兒,快來救我……
嗚嗚……
二丫心中緊張,害怕,忐忑。
不過臉上依舊是一副清冷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
“這就是那孩子嗎?”
游長老開口,看向二丫的目光慈祥。
“嗯?!?p> 許安點頭,“這孩子資質(zhì)很高,不過我不好透露,她的修煉我們不必管,我也不想讓她整天打打殺殺?!?p> 長老團們點頭,他們也不想讓二丫接觸這些,他們六人和許安欠二丫太多了……
既然如今許安帶著二丫回到了宗門,他們幾個老頭子就好好彌補。
“還有一件事,你們傳訊給我說曾有彼岸花的人潛入宗門?”
“沒錯!是彼岸花的魂使,有六花。”
“不止我們宗,很多宗門都發(fā)生了此事,與其說是潛入,倒不如說是故意吸引我們?!?p> 許安聽到這話,微微皺眉。
“你們派幾名弟子去東洲天海域,那里有座四季城,這些年我和二丫就在那定居,前段日子那里出現(xiàn)了彼岸花的人,去查查!”
說完,許安擺擺手,示意散去。
“爹……”
二丫忽然看向許安。
“哦!對了,那里有個傻小子,叫陸雪兒,見到就給我?guī)Щ貋怼!?p> 許安一拍額頭,又對著幾人吩咐道。
長老團們示意明白,紛紛離開。
……
天空澄碧,鳥語花香。
某個與世隔絕的小村前,來了一群豬。
其中一只老母豬的背上,有一個人昏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