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溯到一眾武夫進(jìn)攻黑山郡王府之前。
“啟稟郡王,這是教尊大人讓屬下交與您的一瓶尸腦丹?”
領(lǐng)了尸腦丹的三尸教五長老一臉平靜地將丹藥交與了黑山郡王姜虛圣。
“哦?這莫非就是仙師們所說的‘尸神丹’嗎?”
望著這一瓶丹藥姜虛圣也是暗自動起了心思。
隨即對著一旁立著的黑袍五長老略顯謙卑地問道:
“你說這丹藥,能讓內(nèi)罡境以下的武夫驟然爆發(fā)出內(nèi)罡境的實力,讓內(nèi)罡境武者的氣勁上面附著一股可以洞穿天罡符的尸氣,是也不是?”
“確實如此,王爺您莫非是想要……”
看著姜虛圣一臉陰狠的表情,三尸教的五長老仿佛也是猜到些什么。
“既然如此,我這就讓府中死士服下丹藥,給我的那些個好皇弟們送上一波大禮!”
姜虛圣有些陰森森地笑道。
“恐怕您這法子,有些冒險!”
五長老也是出口勸阻,隨即又是建議道:
“這一瓶尸腦丹不過十粒,武皇子身懷內(nèi)罡境的修為,就算刺客有內(nèi)罡修為,恐怕也是力不從心!
不如單單往其他的五位皇子處各自派往兩名刺客,貧道再為其中一名貼上隱匿符,這樣也算的‘一明一暗’,大事未嘗不可期啊!”
“那就有勞道長了!”
姜虛圣聞言自是喜上眉梢,恭敬地對著五長老打了個鞠禮。
二人言罷,姜虛圣也是立即從府內(nèi)挑選了十名精壯的漢子,分別與之促膝長談。
不久之后,這些侍衛(wèi)便是頓感有些與自家王爺相見恨晚。
有些尷尬的是,府中一共就六位內(nèi)罡境界的手下,沒辦法只好選出五名內(nèi)罡五名外罡,再由五長老為五名內(nèi)罡境界的好手分別貼上一份隱匿符,兩兩分組之后,也就出發(fā)去“為知己者死”了!
.....
清河郡王府,依舊一如往昔的繁鬧紛華。
清河郡王姜虛城此時也是笑盈盈地?fù)е幻缁ㄋ朴竦拿梨?,安然地躺在王府正廳的虎皮大椅上。
而在他右手邊這位,正是前些日子投靠而來的江湖好手,人稱“開山手”的武通,一雙混勁有力的雙手,碎碑裂石不在話下。
而在姜虛城左手邊的這位,也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碎魂槍”斐濟,一手碎魂槍據(jù)說也是捅死過幾位練氣士的。
正當(dāng)一眾人在大廳里面飲酒作樂,歡聲笑語之際。
只聽得堂外傳來小廝響亮的傳聲:“啟稟郡王,府外有洛京外城的‘虎狼刀’莫北前來投靠郡王!”
姜虛城一聽,自然也是極喜的,當(dāng)即又飲了一杯酒對著堂中眾人笑道:
“你們看看,這大寧的才俊已經(jīng)盡入孤王觳中了!”
說完就喚隨從招莫北進(jìn)門。
不一會兒,侍從引著一位鼻似彎鉤,目光銳利的壯碩漢子進(jìn)了正廳的大門。
“外城鄙人莫北,見過清河郡王當(dāng)面!”
一見到端坐于正堂的姜虛城,莫北就恭敬地單膝跪地拜見清河郡王。
“壯士請起!”
這莫北是來投效姜虛城的,姜虛城自然也是樂得招待。
“啟稟郡王,在下此番前來還帶了一件寶物一同獻(xiàn)給郡王!”
莫北見狀,也是當(dāng)即追說道。
不多時,侍從帶來莫北想敬獻(xiàn)的寶物,莫北執(zhí)意要親自交與姜虛城,姜虛城也不好拂了他的心思,當(dāng)場也就答應(yīng)了。
只看見莫北起身捧起自己所帶的寶物盒子,緩緩走向姜虛城面前。不多時莫北看著姜虛城的雙眼慢慢打開了寶物盒子,還沒等姜虛城露出些許表情。
莫北迅速把盒子一丟,拿起盒子里的短劍,猛地對著姜虛城的心口一刺,渾身氣息也是從原本的外罡境界竄升到了內(nèi)罡境界。
一眾門客見狀,也是有個不怕死,趕緊從座位上飛身撲了過去。把莫北撲倒在一旁,那把鋒利透著隱隱寒光的短劍也只是擦傷了姜虛城薄薄一層衣物。
還不待姜虛城開口答謝這位舍身救他的猛士,突然間只聽見“唰”地一聲,不知從何處又突然躥出一位黑衣男子,抽起手上的鋒利寶劍,對著姜虛城身上就是用力一刺,寒光隱隱的寶劍一下子穿過姜虛城的心口,森森尸氣也是破開了姜虛城隨身佩戴的天罡符。
或是他怕姜虛城死得不夠透徹,又是不緊不慢地對著姜虛城身上連捅好幾下,確保姜虛城必死無虞方才罷手。
此時,已經(jīng)死得不能再死的這位清河郡王姜虛城或許心里還在期盼著萬松門仙師的到來。
與此同時,這般場面也發(fā)生在其他幾位皇子身邊,出乎意料的是,不知道是其他宗門都像觀海老道這般不靠譜、不用心,還是都沒能想到刺客能有破開天罡符的手段,五處刺殺竟然全都得手了。
這也導(dǎo)致了這次奪嫡的爭斗,也就只剩下黑山郡王和武皇子了!
.....
時間也是悄悄有些靠近夜晚,天空中的太陽慢慢落下西山,周遭的一切也是顯得有些昏暗。
偌大的黑山郡王府此時零零碎碎倒著許多尸體,兩方人就這么冷冷地對峙著。
一方是人多勢眾的武皇子隊伍,另一方是孤零零單身一人身著一身黑袍的三尸教五長老。
雖說兩方人數(shù)相差許多,但氣勢卻截然相反,人多的武皇子一方,人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沾著絲絲血跡,臉上也沒有一絲勝券在握的樣子,反倒都露出了疲憊模樣。
相反,五長老雖然孤身一人,但手上那柄染滿鮮血的長劍法器,以及一旁險些堆滿的武林俠客尸體,無一不彰顯著五長老方才的灼灼雄風(fēng)!
“汝等腌臜匹夫,當(dāng)真是癡心妄想!
還能破開貧道身上的金剛符不成?”
五長老雖說身上隱隱帶著鮮血,但大多都是這些武者身上滴濺到的,因為有金剛符的緣故,所以無論這些武人怎么出招都難以傷到五長老分毫。
不多時,武皇子終于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氣,一改平時溫和的形象,憤怒地對一眾武人叱喝道:
“一群廢物,你們平日里和孤吹噓的厲害手段呢?
如今這么多人竟連個牛鼻子老道都拿不下!”
這些武人雖說也是有些惱怒,但也羞愧地都各自低下了頭。
幸好觀海老道自打方才破門的時候就早早想到了這種情況,暗中吩咐許應(yīng)前往洛河武院請來了傳聞中能匹敵筑基仙師的“安陽公”岳群出馬。
就當(dāng)兩方人馬還在靜靜對峙的時候,“山陽公”岳群也是姍姍趕到了黑山郡王府。
眾人識相地給他讓了條路出來,只見“山陽公”岳群,一頭長發(fā)烏黑油亮,一雙細(xì)瞇眼目光銳利,身材消瘦但整個人顯得十分精神。
山陽公岳群就這樣泰然自若地走到人群前面正對著守在大廳門口的三尸教五長老。
值得一提的是不比于其他兩位武林泰斗的虛有其名,山陽公岳群確是實打?qū)嵉負(fù)魵⑦^好幾位筑基仙師的。
岳群本身也是出身于大寧有數(shù)的武道大派山陽派,門中武道傳承也是頗為詳盡,不然也不可能出了山陽公這位當(dāng)代大寧武林執(zhí)牛首的泰斗。
不過談起之前岳群擊殺筑基仙師的經(jīng)歷,其他武林中人自然也算津津樂道,但岳群本身也是有苦難言,那幾次準(zhǔn)確的說是三次擊殺筑基仙師的經(jīng)歷。
一來那三位筑基仙師都是散修僥幸升上筑基期的,其中兩位甚至還沒來習(xí)得金剛符的煉制手段。
那最后的一位習(xí)得金剛符手段的筑基期仙師,岳群也是憑著守住鋒利長劍以及自己正值當(dāng)年的旺盛精力活生生磨死的。
也是那筑基期仙師頭鐵根本不想著退讓,或是等到想退讓時已是精疲力竭沒法逃命,活生生用脫了力氣,被岳群斬殺當(dāng)場。
話不多說,岳群一入場就提起手中長劍,縱身一躍,用力刺向五長老的黑袍上面
五長老也是沒太注意岳群的突然一擊,只看見五長老黑袍之上金光一綻,將岳群的那柄長劍彈了開來。
岳群也是迅速調(diào)整了自己的身形,抬起長劍,大聲喝道:
“妖道還不束手就擒?”
一旁的武林眾人也是紛紛拍手叫好。
五長老其人,名為張偉。
很是平常的一個名字,打小張偉就在三尸教的一處堂口長大的,雖然比之其他弟子有些呆滯,但張偉竟然冷不丁地就在一眾弟子中脫穎而出,成為了尊貴的筑基期仙師。
剛成為筑基期,張偉第一件做的事情就是給自己取了個威風(fēng)凜凜的道號“趕尸道長”!
而后就慢慢廝混了幾十年,張偉修為精進(jìn)不停,排他前面的一些筑基師兄也是分分橫死,張偉理所當(dāng)然地成了如今三尸教五長老。
張偉剛一彈開偷襲的“山陽公”岳群,就忍不住對著在場眾人嘲諷道:
“汝等腌臜武夫也就這些手段嗎?
貧道的金剛符可是絲毫未有損動。”
話音未落,山陽公又是抽起手上的長劍,揮向張偉仙師,只看見一招“猛虎下山”,鋒利的長劍劈開張仙師身上那層薄薄的真元護罩就要砍到張仙師的身上。
張偉也是不急,深呼一氣,兩根手指頭不緊不慢地從儲物袋中取出兩枚符隸,真元一吐,符隸燃成灰燼化作兩道白藍(lán)二色的火光。
藍(lán)色的那道火光,凍住了岳群揮劍的雙手,另一道紅色的火光則是撞向那柄鋒利的長劍,只是出乎張仙師意料的是,紅色火光的符隸竟然未能將岳群手中的長劍彈開或是燒毀,反而是這一陣符隸火光被長劍彈開出去。
看此情景,岳群心中也是吸了一口大氣,心想:
“歐大師鑄造的寶劍還是靠譜啊!”
不待他心中想完。
張偉又是雙指輕輕一撥,兩道碗口大小的火球向著這岳群飛快襲來。
岳群見狀當(dāng)即運起氣勁,彈碎了雙手的冰屑,手中長劍一挽,比出一個圓形劍舞。
劍舞形狀恰似一面盾牌,湮滅了這雙駭人火球。
剛化解完危機,岳群也是趁勢一躍,使足力氣提起長劍對著張偉用力一刺。
這一次,原本金光陣陣的金剛符,竟然漸漸隱去了顏色。
原來是經(jīng)過不斷的使用,張偉身上這張金剛符已是山窮水盡了。
趁此機會,岳群手中的長劍竟然成功得以在張偉仙師身上留下了一道碗口般大小的血坑。
一眾武人也是知道張五長老身上的金剛符怕是到期了,不知道誰突然在人群中大聲喊道:
“兄弟們快上!這老小子快不行了!”
話音未落,周遭一眾武人見他儼然一副氣衰姿態(tài),當(dāng)即急吼吼地一擁而上。
人人都想滅張偉,奈何武功都很水。
張偉仙師強忍地身上的傷痛,沉聲說道:
“你們莫非真以為貧道只有這些符隸手段?”
想來也是,張偉可是出身于以煉尸手段著稱的黑光遺脈三尸教,怎么方才使用的都是普通的練氣士手段呢?
只見張五長老,解下了腰間另一個略顯黑色的儲尸袋,口中碎碎念道:
“出!”
一名鐵塔般壯實的黑面漢子應(yīng)聲出現(xiàn)在一眾武人面前。
眾人細(xì)細(xì)一看,也感覺這黑面漢子有些不大簡單,紛紛停住了腳步。
這黑面漢子渾身都顯著凜冽寒氣,粗壯的雙臂上紋著許多妖異的紋路,這些紋路也沒什么特定的形狀但都透著一股股駭人的血絲,身上的肌膚更是絲毫未見什么血色,渾身黝黑甚至不像一個活人。
這不正是黑光門成名已久的煉尸嗎?
這鐵塔漢子名叫銅山。
正是張偉自煉氣期就培養(yǎng)起來的本命煉尸,只是受限于五宗淫威,不敢大肆屠戮凡人武者來養(yǎng)自家煉尸,這煉尸方才堪堪達(dá)到了練氣后期的境界。
煉尸不算強,只不過紫光尸的程度,但是比起這些半吊子武人來講卻是綽綽有余。
只見它一雙鐵臂蒼勁有力,重重一掃便如疾風(fēng)一般打飛了好些個膽大迎上來的武人。
整個場面又回到了最初時的僵持狀態(tài)。
也沒有多久,至少人群中的觀海老道和許應(yīng)也未有感到厭倦。
只聽見三尸教五長老張偉身后傳來陣陣嘈雜之聲,“喝”的一聲,一道盆口般大小的黑色火球從府內(nèi)飛了出來,只一剎那就在岳群身上打出一個超大的傷痕,或許已經(jīng)不叫傷口了。
地上的山陽公岳群已經(jīng)沒了氣息,完全沒有初來時的意氣風(fēng)發(fā),其他還算完整只是透過他的胸口能夠清晰看到鋪在郡王府院子里的地磚模樣。
可憐的山陽公就這樣當(dāng)場殞命!
見此情景,一眾武人哪里還敢停留,紛紛已是打算風(fēng)緊扯呼!
不過屋內(nèi)的三尸教掌教卻是不肯給他們機會,對著屋外的張偉厲聲喊道:
“五長老,快些殺了!
之后還有大事要做!”
隨即,張偉帶著他的小伙伴就這么晃晃悠悠地屠戮者在場武人。
因為在眾人毫無察覺之下,黑山郡王府的大門悄悄恢復(fù)了原貌,門栓緊緊鎖住,這些武人已是退無可退!
至于姜虛武,他又哪里見過這等場面,前腳師傅剛死,后腳他就一溜煙跑得無影無蹤。
原本天空便是灰暗無光,如今更是忽然雷光一閃,下起了涓涓細(xì)雨。
熱鬧了一天的黑山郡王府,重又恢復(fù)了往常的安靜。
偌大的院落中一邊傳來啊啊的喪命聲,一邊雨水又是沖凈院中留下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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