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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舍與overlord

名字5

啞舍與overlord 塵世咸魚 2941 2019-11-24 18:07:41

  “呼~”

  安茲掛斷通訊后,長舒了一口氣,雖然不死者并不會出氣,但做一做這個動作還是會讓安茲感到輕松。然后他轉(zhuǎn)向站在他旁邊的人,頗為愉快的問道:

  “怎么樣?剛才我表現(xiàn)的還不錯吧?”

  老板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真不愧是你,才來這里幾個月就把架子練得爐火純青?!?p>  “嘿嘿~沒有什么啦~”安茲笑著撓了撓頭?!?p>  “其實(shí)我這幾個月可是非常辛苦的??!不但要應(yīng)付他們,還要在晚上自己一個人偷偷練習(xí),還好我是個不死者,不然早就累垮了?!?p>  “這也確實(shí)不容易,只不過令我沒想到的是,你會把鏈接模塊放在圓桌的房間上?!?p>  “恩,確實(shí)是這樣?!卑财潝[正身子,好讓自己的背完全靠在椅子上,“我在他們回來之前,不會再用那個房間了。安茲如此說道。

  他把通往圓桌的門切斷,其實(shí)也是為了堅定自己的決心,不把他們找回來,誓不罷休。

  “那你放在圓桌的東西也該轉(zhuǎn)移一下咯,比如那個安茲·烏爾·恭之杖?!崩习逄嵝训馈?p>  “恩,我知道,其實(shí)那個房間里也就放了這么一個需要轉(zhuǎn)移的東西?!卑财濣c(diǎn)了點(diǎn)頭?!拔覀凂R上過去取吧,畢竟也就我一個人拿的了它。就把它......放在寶物殿最深處好了?!?p>  “那我估計看守寶物殿的人得高興地昏厥過去?!崩习宕蛉ふf。

  “哈哈哈哈哈哈.......不過說起看守寶物殿的人.....”安茲用手托著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聽你說這是你自己創(chuàng)造的NPC?”

  “恩.....是這樣沒錯,但......”

  “那就趕緊過去看看唄,我也想看看安茲桑你的品味如何啊~”

  說完,老板便一溜煙跑了出去。背后傳來安茲慌張的聲音與腳步。

  “等....等等我!”

  但老板絲毫沒有理會,反而加快了腳步,臉上還漸漸露出了微笑。

  好久沒有這么跑過了.......

  就這樣在這場你追我逃的游戲中,二人先后到達(dá)了圓桌門前。

  “呼~你跑那么快干什么呀,明明可應(yīng)用安茲·烏爾·恭之戒快速轉(zhuǎn)移的啊?!卑财澐鲋习宓募?,氣喘吁吁(實(shí)際上并沒有)地說。

  “給不死者鍛煉鍛煉身體?”老板聳了聳肩,用這個問題回答安茲。

  安茲則是把頭偏向一邊,“你可得了吧....”

  老板見狀,沒有理會安茲,將頭轉(zhuǎn)向他們面前的那扇大門、

  “這門后面,就是圓桌了?”

  安茲驕傲地說:

  “沒錯,怎么樣?不錯吧?”

  老板看著那扇門,厚重的門板應(yīng)該是用黑曜石所做,純黑色的門上鐫刻著許多復(fù)雜的花紋,它們互相交織成一幅美麗又略帶詭異的圖案。

  在如此宏偉的藝術(shù)品面前,就連見過無數(shù)珍寶的老板也緩緩點(diǎn)頭:

  “恩,很漂亮,我現(xiàn)在覺得拿這扇門來連接啞舍有點(diǎn)虧了。”

  安茲對此只是擺擺手:“沒事的啦,到時候等他們回來了。在轉(zhuǎn)移一下不好就好了,而且他們肯定也會為你的加入而感到高興的?!?p>  老板對此只是笑笑,沒有說話。

  他長舒了一口氣,將手放在“圓桌”冰冷的門面上,緩緩地推開了它。

  房間內(nèi)正如它的名字一樣,一張散發(fā)著黑曜石光芒的巨大圓桌擺放在房間中央,四周還有著四十一張無比豪華的座椅,只不過全是空著罷了。

  如果這里坐滿人的話,一定很熱鬧吧。

  除此之外,便只有掛在墻上的一面代表安茲·烏爾·恭的錦旗,以及裝飾在墻上的一根法杖。

  那正是安茲·烏爾·恭之杖。

  老板繞過圓桌,緩緩地走近,卻在離法杖一米遠(yuǎn)的地方停住了腳步,沒有再往前走。

  老板靜靜的看著那根法杖,法杖上面纏繞著七條蛇,,痛苦掙扎的蛇口中各自銜著不同顏色的寶石。握柄的材質(zhì)像是如水晶一般晶瑩剔透,散發(fā)著幽藍(lán)色的光芒。

  老板沒有說話,他感覺自己說不出話,并不是因為這根法杖的華麗,他見過許多比這更為豪華更為絢麗耀眼的物品。

  他只是感受到了這根法杖所代表的分量,凝聚在這根法杖背后的,那四十一人的心血,那四十一人的驕傲,安茲·烏爾·恭的驕傲。

  它見證了安茲·烏爾·恭這個工會的極盛時刻,也見證了它的衰落,直到現(xiàn)在它來到了一個嶄新的世界里,在這里它,安茲·烏爾·恭,能否還能回到從前那樣?

  肯定不能了。

  所以,既然無法回去,那就背起過去,拼命向前走吧。

  永遠(yuǎn)不要停下,因為你的過去會壓垮你,也不要拋棄過去,因為那會是你駐足不前,你只能前進(jìn),無論如何。

  安茲緩緩來到老板身邊,看著那根法杖,口中道出了他的回憶:

  “還記得我么當(dāng)初是以比賽收集材料的方式完成它的,有人生了病仍然準(zhǔn)時上線,有人為此還請了特休假,有人甚至因為這個跟老婆吵了一架,哈哈哈哈哈......”

  安茲干笑了幾聲,搖了搖頭。

  “它呀,說起來也是可憐,自從被造出來那天就沒動過直到游戲快要停止運(yùn)營了,我才......”

  安茲沒有再說下去,奇怪,我明明沒有喉嚨啊,為什么還會有這種被堵住的感覺?

  “你覺得自己有愧于他們?還是覺得他們有愧于這個公會?”

  老板的目光并沒有離開法杖,向安茲問道。

  “不,并沒有,我知道他們.....”

  “是二者皆有吧?!?p>  “……”

  安茲沒有繼續(xù)說下去,老板也沒有。

  沉默又一次籠罩了兩個人。

  “其實(shí)我也不想……”

  不知道過了多久。

  “其實(shí)我也不想??!”

  安茲的感情終于決堤了。

  “我也不想他們離開啊!這里是我們一起創(chuàng)造的地方,我么曾經(jīng)……我們曾經(jīng)多么的輝煌,可現(xiàn)在……卻落得這副下場。每一次看到一個人離開,我都想把他們拉住,想讓他們多留一會兒……可是我也沒有辦法啊,他們也有自己的難處啊……”

  安茲無力地癱在一張座椅上,用空無一物的雙眼看著空無一物的天花板,雙手想要抓住什么似的伸向空中。

  “我……我……”

  但終究什么也沒說出來。

  是他不想說?還是他不知道怎么說?應(yīng)該也是二者皆有吧。

  老板走到安茲跟前,看著他癱在座椅上的模樣,遞出了手中的東西。

  那是一張紙。

  “啊啊……不死者可不會流眼淚啊……”安茲這樣說到。

  可是老板沒有動,仍然保持著手往前伸的姿勢。

  安茲盯著老板看了一會兒,接過紙巾,在自己的臉上擦了一下。

  “這……這是?”

  他發(fā)現(xiàn)了本不屬于他的東西。

  紙巾濕了。

  安茲低頭,看到自己的長袍胸前已經(jīng)濕了一大片淚水把原本漆黑的長袍染的更黑了,反射著不規(guī)則的光芒。

  “這……”

  安茲抬頭看向老板,老板也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道,我甚至搞不清楚你本身的結(jié)構(gòu),更別說這些了。”

  “那,那我該怎么辦?”

  不死者會流淚?還是像安茲這種骷髏?說出去誰信?淚又從哪里來?

  可這是實(shí)實(shí)在在的事情。

  “我這副身體,在出現(xiàn)劇烈的感情是就會遭到壓抑,更別說流淚了,可我剛剛……”

  “可你剛剛確實(shí)大哭了一場。”

  “是啊……”安茲把剛立起來的身子又癱在了椅子里。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這樣捂著臉哀嚎起來。

  “好了好了,安茲桑你冷靜一下好嗎?如果你現(xiàn)在就自亂陣腳的還怎么當(dāng)公會長啊。”

  老板一邊這么說著,一邊將安茲從座椅上拖起來擺正。

  “可……可是沒了這個能力我怎么……”安茲仍然垂著頭。

  “你擔(dān)心沒了這個能力你就沒法冷靜下來了?”

  安茲無力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嗯……那就只有一個辦法了?!崩习寰従彽恼f。

  安茲像是看到希望一般立馬抬起頭來盯著老板。

  “就只能靠時間了咯~”

  然后在聽到這句話之后徹底放棄希望,再次把身體癱在椅子里。

  老板笑了笑,自己也在一張椅子上坐下。

  “安茲桑,想哭就哭,想笑就笑,這不是很好嗎?”

  “可是,雅兒貝德他們會怎么看我啊……”安子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對此老板只是平靜的說:

  “安茲桑,你可能體會不到能自由表達(dá)感情的快樂。”

  這句話讓安茲瞬間來了興趣,他預(yù)感到老板又要講他自己的過去了,那是安茲最喜歡聽的地方。老板講的故事似乎有一種特殊的魔力,讓人想一直聽下去。

  要不是為了轉(zhuǎn)移安茲?烏爾?恭之杖,他真想讓老板在剛才的房間里一直講下去。

  所以他立馬擺正身子,暫時把煩惱拋之腦后,做好了聽故事的準(zhǔn)備。

  老板看他這副樣子,也沒有多說什么,直接開始了他的講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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