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女人不自覺倒退一步,向奈深直接用力把年隨拽進(jìn)了房子,砰的一聲鎖上了門。
“阿深,我不要?!蹦觌S使勁往后退。
“賤人!”向奈深盯著年隨看了一會兒,粗魯?shù)亓R了聲,然后惡狠狠地低頭辦事。
這得是多難聽的稱呼啊,才能讓年隨聽在耳朵里就有了心痛到幾乎猝。
她這樣驕傲的一個人,何曾被人當(dāng)著面罵過一句?
“阿深……”
“郭悅思的孩子被你害死了?!?p> “不是我,我沒有碰她!”
“呵?!倍⒅觌S固執(zhí)狡辯的嘴臉,向奈深冷笑一聲:“你的妒忌心,我還不清楚?”
“我……”
年隨的話還來不及說,就被向奈深欺身而來,他緊緊地壓住她,在她耳邊低語:“年隨,你不就是想要嗎?”
他的聲音極為低沉,這個時候聽不出喜怒,但是好歹沒有厭惡和冷漠。
聽在年隨耳朵里,竟然有了幾分她一直奢望的溫柔。
“阿深……”年隨身體顫了顫,對于他的靠近和親密,不自覺地害怕起來。
“你乖一點,我給你?!毕蚰紊畹皖^,在她臉上噴著屬于男人的冷冽清淡的氣,“不要再針對郭悅思了?!?p> 年隨剛剛有點情不自禁的心,突然被潑了一盆冷水。
他突然這樣溫柔,原來是為了那個女人。
年隨心底發(fā)涼,她到底做了什么,才讓向奈深這樣提防,還特意低聲哄她?
“為了郭悅思?”
向奈深俊朗的臉色變了變,像是沉了下去一點兒,他輕嗤一聲,語帶嘲諷:“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不必這樣……”
年隨的聲音被無情埋沒了,再也不會聒噪得煩到向奈深了……
夜色極好,有點長,也有幾分涼。
第二天醒來,年隨去吃了向奈深特意給她留下的避孕藥,然后到浴室把自己狠狠地沖刷過。
收拾了好自己以后,她才躺在床上挺尸了半天,好不容易有了力氣,她就起來,去找她的老師練舞。
到了老師家里,優(yōu)雅的舞蹈老師沒有看見,倒是看到了郭悅思。
這個舞室本是只屬于她和老師的,后來多了一個會鋼琴的郭悅思。
郭悅思現(xiàn)在就坐在牙白色的鋼琴前面,不穿病服的她少了幾分柔弱,又多了幾分端莊賢淑。
感情上面有一個獎杯,上個月郭悅思贏得的獎。
她喜歡把獎杯放在鋼琴上面,等有了下一個的時候再替換掉,舊的獎杯被她丟在一個陰暗的房間里面,卻是極為整齊地排放著。
以前感情好,年隨和老師都有那個房間的鑰匙。
甚至年隨和老師的每一場演出,每一支舞蹈都是郭悅思在幕后配樂的,她們從來不必聘請別的人。
不得不承認(rèn),郭悅思在鋼琴這一方面還是很出色的,就像是現(xiàn)在,年隨都不忍心打斷她的演奏。
好一會兒,郭悅思才把一首鋼琴曲彈完,她偏過頭看著來了好一會兒卻不出聲的年隨,嘴上帶著溫雅大氣的笑,“隨隨?!?p> “郭悅思,帶著你的東西馬上給我離開這?!?p> 郭悅思笑意淡了兩分,她把手從琴鍵上移開,不緊不慢地道:“隨隨,我知道你不待見我,可是我還是要告訴你,放棄向奈深?!?p> “你做夢!”
“你為什么非得執(zhí)著向奈深呢?”
年隨微微張了下嘴,但是什么也沒有說。
她其實想糾正一下,不是執(zhí)著,是愛。
可是,何必和郭悅思說?
“郭悅思,你給我滾!”
郭悅思輕笑著站起來,她拍了拍手,冷漠地看著年隨說:“年隨,老師在我手里,你要好好考慮一下?!?p> 年隨瞪大眼睛,“郭悅思你!”
“如果你一天沒有考慮好,那我就餓老師一天,不過我沒什么耐心,什么時候我覺得老師應(yīng)該很饑渴了,我得給她送點男人?!?p> 郭悅思說出這一番話的時候,臉上是一派風(fēng)淡云輕。
“郭悅思,老師對你這樣好,你怎么可以這樣對老師?”
郭悅思突然冷笑了起來,“她只是你的老師而已?!?p> 年隨看著郭悅思,從她漂亮的臉上看到了可怖的猙獰。
“這個地方已經(jīng)屬于我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走的不是我,而是你?!惫鶒偹紱]有再說老師的事情,圍著舞蹈室轉(zhuǎn)了一個圈,語氣漫不經(jīng)心地道:“我說的事情,你自己好好考慮。”
接著,郭悅思打了一個響指,就有穿著黑色制服的保鏢進(jìn)來,他們直接把年隨練舞的鏡子給摔碎。
年隨認(rèn)得出來這些人,全部都是向奈深的手下,在醫(yī)院見過一次。
她心底一緊,沖過去攔住他們,卻不小心踩到了碎片滑倒。
鏡子碎片掉了一地,年隨傷了,血涌出來,她顧不上看看自己的傷勢,急忙去攔那些砸鏡子的人。
郭悅思突然拉住了年隨,柔柔地說:“不要過去了。”
年隨心里著急,急忙甩開郭悅思的手,不料那女人竟然如此柔弱不堪,輕輕一下她就摔倒了。
“悅思!”
扶起郭悅思的竟然是趕過來的向奈深。
“阿深,你來了……”郭悅思依在向奈深懷里,嬌弱不堪地攬住他的腰,“是我不小心摔倒,讓你擔(dān)心了?!?p> 向奈深看見了年隨推郭悅思,自然不會相信郭悅思的維護,對著年隨就是一頓吼:“年隨,你能不能不要這么小心眼?”
玻璃碎片扎進(jìn)了郭悅思的皮肉,那一點兒鮮血根本不起眼。
而年隨身上,在向奈深看不見的地方,才是真正鮮血淋漓。
他從來都不愿意相信她。
不管是郭悅思墮胎還是現(xiàn)在,他總是不問一句站在郭悅思那邊。
年隨移開了視線,不看向奈深和郭悅思,急忙攔著那些摔鏡子的保鏢,大聲說:“不要摔了!”
這些鏡子全部是老師專門給她定制的,說不得有多好,她現(xiàn)在也的確有能力換更好的了,可是別的和這些不一樣。
“都給我砸了?!?p> 聽了向奈深的吩咐,那些本就沒有停手的保鏢更加沒有顧慮了。
“向奈深,不可以砸!”
不管年隨怎么低聲哀求,向奈深也只是淡淡地瞥了眼她,然后沉著臉吩咐:“砸?!?p> 年隨是親眼看著這些陪她一路成長的鏡子一聲一聲清脆地摔成了碎片。
她看著自己的老公維護別的女人,而不顧她的感受,甚至為了讓別的女人高興,把這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
這聲音可能有點吵,不過很快就沒有了。
只是,她的心如碎片一般,再也難以拼湊。
末了,向奈深對年隨說:“年隨,這算是你給悅思賠罪的,還有,這個地方我送給悅思了,你以后不許再來。”
年隨沒有說話,沒有發(fā)瘋地大叫大嚷,只是看了一眼郭悅思,然后一步一步離開,背影像極了失敗的丑小鴨。
郭悅思嬌嬌柔柔地就在向奈深懷里看著年隨,臉上說不清楚是不是得意。
偏偏年隨的腰桿挺得筆直,姿態(tài)如白天鵝般優(yōu)美,惹人嫉妒。
向奈深好像看見了年隨手上在流著血,那紅色的液體實在刺眼,刺得他的眼睛有幾分痛。
那樣一個女人也會受傷么?
培根j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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