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落了個沒趣,卻是去找草部落巫。
“草巫,想求您幫個忙。”李承乾一臉笑容,簡直要開了一朵花。
“你說”草部落巫仍然是一副高人模樣,和剛剛吵架的他簡直不是一個人。
“我想帶玲走?!崩畛星苯娱_口,這個主意他打了不是一天了,在深入進去,那就完全聽不懂原始人說話了,有一個通曉語言的能解決不少麻煩。
草巫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李承乾。
“她,是我培養(yǎng)的下一代巫?!?p> 李承乾笑容更多了。
“是啊,這樣才要讓他見見世面,聽說里面的部落巫和咱們這邊不太一樣,各種妙術(shù)妙不可言。也好讓玲見識一下?!崩畛星趴诤a,反正只要把人忽悠過來就行。
草巫滿臉狐疑。不過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這事情還是要聽聽她自己的想法,如果她想去,我也攔不住?!?p> “我想去?!绷嵋宦牐B忙插嘴。
“?”草巫疑惑的看著玲,他以為玲會拒絕,這下子他連臺階都沒有了。
“我想讓咱們的人吃飽穿暖,我聽這位哥哥說,他們的人,從來都不會有這種煩惱,所以,我想跟他去,跟他學一學?!?p> 李承乾有些臉紅,這是頭一天他跟這小丫頭套話說的,目的就是拉小丫頭下水。
“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多說什么了?!辈菸c點頭。
“月黑風高殺人夜,咳咳”
果果賊頭賊腦的在草叢里冒出了頭,她已經(jīng)惦記這個祭壇里面的寶貝好久了。李承乾那個大笨蛋不想要,那就不和他分臟了,本小姐自己享用。
果果已經(jīng)想到了最美好的結(jié)局,哈喇子從嘴邊流出來,吸溜,揉了揉鼻子,還沒到手,還得加把勁。
祭壇很明顯,就在祭壇部落最中間的位置,半夜三更也沒人在這里守衛(wèi),也沒誰覺得會有人來偷這東西。或者說,原始人心里沒有偷這個字,他們一切都是部落的,如果說壞念頭,那就是搶,從別的部落那里搶過來。
趁著所有人不注意,果果從草叢里爬了出來,以她的身高,就是站著走,估計也沒人注意她。
爬啊爬,爬啊爬,距離祭壇更近了,近了,還有十幾步的距離了。
“滋滋滋!”冷不丁響起來的聲音嚇了果果一大跳,定睛望去,是一個撒尿的原始人,并沒有注意到她,或者說對她做什么不感興趣。
等這個原始人解決完了生理問題,果果又一次艱難的爬著,她覺得這輩子這是她做過最累的事情了,哦不,跟著李承乾逃跑才最累,要把她累死了。
心臟砰砰砰的直跳,越接近這祭壇,果果的心跳越快,是激動,更是對于這種行為的刺激感讓心跳停不下來。
已經(jīng)爬到了祭壇邊上了,可那心跳聲好似打鼓一般,嗵嗵嗵直響。
“都已經(jīng)到這里了,斷然沒有后退的道理?!?p> 果果咬了咬牙,爬上了祭壇。
祭壇上除了一塊石頭,本就空無一物。
這種圖騰石,如果沒有了靈,那就是個死物,沒什么價值。
果果廢了吃奶的力氣,蹬著小短腿上了比他還要高一點點的祭壇。
四下看去,并沒有什么東西,除了......
果果有些拿不定主意,她知道那個啥圖騰石,想了想,不管了,哪有空手的賊,賊不走空的道理她還是知道的,抱著圖騰石就想走。
哪里知道,這石頭好沉,根本抬不起來。
果果喪氣的坐了下來,生無可戀。
唉?
就在她靜了下來的一刻,果果只感覺周身仿佛如魚得水一樣舒服,就好像,就好像,沒錯,就是這種感覺。
手里一翻,一簇火焰生疼而起。
“噗噗”用嘴巴把火吹滅。
果果笑的牙都要掉了,這可是個寶貝。
這石頭里面絕對是元晶,果果有點可惜,這可怎么辦,也拿不走。
仔細看了看祭壇一圈,果果張大了嘴。
“這,這不是小微光陣嘛!”
嘴里念叨幾句,“天地無量,玄光借法?!?p> 手指尖散發(fā)一縷玄光,點進了石頭,只見那石頭從中間裂開,散發(fā)出道道炫光,直把黑夜照亮,不少人被刺目的光芒照醒。
光芒漸漸暗淡,石頭皮掉了,省下一坨,果果呆呆的看著手里拳頭大小的元晶,又看了一眼向她這邊過來的李承乾等人。不知道該咋辦了,哇的一聲哭出來。
當賊被抓了現(xiàn)行。
11.
李承乾看著這個哭哭啼啼的小丫頭,心里十分的無語,這么一會功夫他也看明白情況了,明明是你偷人家的東西,怎么好像是人家欺負了你一樣,這顛倒黑白的功夫,可是真的沒誰比得上了。
可是這東西偷也偷了,總得給人家個說法啊,或者說,找個解決的辦法!
看著走過來,腦袋上青筋暴露的祭壇部落首領(lǐng),李承乾推了推站在身邊的王克明,“別打壞了,給治服了就行?!?p> 也怪不得祭壇部落的首領(lǐng)生氣,自己部落的祭壇沒了,好了不說了。
李承乾看著遠處走過來的巫,眼中閃過精光,這解決的辦法,還得和這個老狐貍講。
“巫老!您看,這石頭,你還要不?!?p> 巫看了看祭壇上已經(jīng)消失了的石頭,又看了看李承乾手里的小不點元晶,嘴角抽了抽。
“不要了?!蔽桌蠂@了口氣。
“我尚可護住部落,就在這里等你回來,希望你不會失信于我。”巫老淡淡的看了旁邊的果果一眼,不滿之色溢于言表,只是對于李承乾,他還是要給幾分面子。
被王克明制服了的首領(lǐng)自有巫去安撫,這祭壇部落應(yīng)該是待不了了,早早上路,才是對的。
狠狠地揉了揉果果的頭,直把她的頭發(fā)揉成了一團亂,心里的郁悶之氣才散了不少。
果果也很委屈,但是她也不敢說話。
接下來,按照地圖來看,第一個目的地就是豬部落,豬部落靠著自己龐大的種群基數(shù)以及繁殖能力,霸占了南疆里算是不小的一塊地方,任你是大象,狼,狗,羊,老虎還是其他的亂七八糟的什么東西,我一百頭,一萬頭豬戰(zhàn)士一起沖鋒,都能讓你消滅于無形。這是玲給李承乾的介紹。
而豬部落也很好應(yīng)對,豬部落很喜歡吃,只要是他們能吃的,就會嘗一嘗,而能給他們好吃的的人,往往都是他們的好朋友。
打著結(jié)交豬部落的想法,李承乾踏上了前往豬部落的路,如果能獲得豬部落的友誼,那么李承乾這一路就可以說是進可攻退可守了。
“哥,我頭疼!”林冰冰揉了揉太陽穴,對李承乾說道。
眼底紅線閃過,有些妖異的感覺。
“就好像腦子里炸裂了,無數(shù)個人在叫一樣?!绷直滞纯?。
這一段時間她都沒睡好覺,整日都是精神疲憊,李承乾看在眼里,實在是也沒什么好辦法,只能默默的陪著。
叫下人原地休息,看冰冰這樣子,是走不了了,只能休息一下。
“我感覺在前面,有什么東西在叫我過去?!绷直嘀杌栌哪X袋,面向李承乾道。
“哪個方向?”李承乾一怔。
冰冰苦笑,“我只能確定是我們前進的方向,至于具體的,我就不清楚了?!?p> 李承乾沉默“既然如此,不但不能停下了,還要加快腳步,我心里總是有點不舒服,感覺這件事不對?!?p> 林冰冰坐起了身子,靠在李承乾肩膀上,“我只是覺得,去了,可能會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fā)生?!?p> “冰冰,你相信我嗎?”李承乾盯著林冰冰的雙眼。
林冰冰的蒼白的臉刷的紅了,“你這么盯著人家不好吧?!?p> “不管發(fā)生什么,我都陪你一起面對。”李承乾一字一句。
“沒有什么力量能讓你離開我。”摟著冰冰的手,更緊了一些。
林冰冰揣在懷里的玉在接觸到李承乾的一刻悄然散發(fā)出一股涼意,林冰冰眼底的紅線悄然消退,整個人都舒服了幾分,在李承乾懷里沉沉睡去,這可能是讓他這幾天來睡的最好的一覺。
李承乾也感覺自己有了些力氣,不似之前半死不活的模樣。
叫過王克明,“兄弟,還要勞煩你去想辦法砍一棵樹,做一副擔架?!崩畛星瑢Υ聦?,那也是十分的恭謹?shù)?,這得益于家學淵源。
“是!”王克明應(yīng)道。
內(nèi)氣爆發(fā),運氣于肩部,將刀死死的握在手里,陡然砍向一顆不大不小的樹,小樹齊根而斷。
內(nèi)氣修為高了,威力也是不容小覷。
招呼著人來,講樹干處理了,加上幾層獸皮和藤草,做成了衣服簡易擔架。
待眾人喝了一些湯,吃了一頓后,林冰冰也緩緩轉(zhuǎn)醒。
“怎么樣了。”李承乾問道。
“好多了?!绷直Α8杏X身子寬松了許多,不礙事了。
李承乾笑,看我新給你做的擔架,你可是比我還要嚴重的病號,趕緊上去。
林冰冰搖頭,別過頭,不去看李承乾。
別人都在走,就自己坐擔架,實在是不好意思。
李承乾也不急,就笑瞇瞇的看著她,看的她更加不好意思,羞惱道:“我坐還不行么。”
李承乾把果果叫了過來,“每個人在團隊里,都應(yīng)該有他的價值,你覺得你的價值在那里?”李承乾十分的嚴肅。
“額!吃?”果果捂住眼睛不敢看李承乾青筋暴露的臉。
“我知道了,是元晶!”果果一臉得意的看著李承乾,一副你怎么不夸夸我的模樣。
李承乾湊到她耳朵跟前“看好你冰兒姐姐,把她哄開心,這就是你在團隊里的價值。”
果果張大了嘴,那誰哄我,誰也很有價值了對不對。
李承乾默默的伸出了巴掌,“你去不去?....”
烈正在聚精會神的跟王克明學習內(nèi)氣,還很年輕的他,如今修習內(nèi)氣也不算晚,而且王克明認為,他的資質(zhì)很好,學習內(nèi)氣,事半功倍。
而且烈十分肯吃苦,哪怕是玲在一旁呆呆的看著他,想要和他說話,他也不理不睬,自己扎著馬步。
在行進途中,他也不閑著,而是在身上負重,每一次休息的時候,他也不會把負重摘下來,李承乾只是提醒他,不要急躁,修行也是要勞逸結(jié)合的。
烈總是默默答應(yīng),然后繼續(xù)他的休習之路,這種冷漠的性子,除了王克明,還真沒人喜歡。哦還有玲。
和王克明并肩而行,李承乾正在研究路線,按照地圖上所畫和狗部落所說的,他們此時的位置距離豬部落最邊緣的地方已經(jīng)不遠了,大概再翻過一座或者兩座小山頭就到了。
然而在這之前,他們卻被一伙兇獸攔住了去路。
幾天來,數(shù)以百計的兇獸匯聚成一道洪流,在前面的山谷里日夜嚎叫,眾人不敢前進,如果繞路,那就要多走十天的路,所以只能派人在遠處觀察,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去觀察的烈很快回來了。
如今的烈已經(jīng)大變了模樣,才半個月的時間,烈就已經(jīng)脫胎換骨了,身上的肌肉棱角分明,身上的毛發(fā)雖然沒有脫落,但是更加的細致有彈性。
每一步都隱隱透發(fā)出力道,有見識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這是內(nèi)氣修為臻入化境了。也就是入門了。
要知道許多人哪怕修習一生,也不得門路的,這是資質(zhì)問題,和勤奮無關(guān)。
在踏入這一步后,整個人會經(jīng)歷一次伐毛洗髓,脫胎換骨。
很明顯,烈已經(jīng)有了很大的進步,現(xiàn)在的他,一個能打十個原來的他,當然不能簡單的靠數(shù)字計算他的戰(zhàn)斗力。
王克明對于烈十分的上心,幾乎可以說是傾囊相授,玲在一旁給烈翻譯,也會跟著學上一點,但是和烈的進步相比,那就是天壤之別,不過玲也不氣餒,他是作為智者的存在,又不需要上戰(zhàn)場的。
只是每日看著烈的努力,小臉通紅。
果果仍然堅實的履行著自己的團隊價值,一直陪在林冰冰旁邊,渴了就端水,餓了就送飯,跑前跑后,整天累的也呼哧帶喘,李承乾也是想給他一點懲罰,誰讓他沒事刨人家祖墳,如果再來幾次,可能自己也讓她帶溝里去,死無葬身之地也是說不定的。
“呼呼!前面,有很多兇獸!”烈用蹩腳的話說道。
烈也在努力學習語言,但是很明顯,他學的并不好,很多的話還是要玲來翻譯。
相比之下,李承乾也想學一學他們的話,但是說實在的,原始人的嗚嗚嗚,嗬嗬嗬,在他耳朵里聽起來都一個樣子,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交流的。
李承乾翻了翻白眼,他能不知道前面都是兇獸嗎?
就是因為都是兇獸,所以他不敢前進了啊,要詳細一點的信息!玲把李承乾的話翻譯了一下。
烈接著道:“有一頭兇獸,要晉級了?!?p> 李承乾聽著玲的轉(zhuǎn)述,十分疑惑,晉級?什么晉級?
玲解釋:“兇獸是有了靈智的野獸,兇悍,而且狡猾。兇獸再次晉升,就成了獸王,這一片地方,可能要成了他的領(lǐng)地了,也就是說,這一片的勢力要重新劃分了?!?p> 李承乾皺眉,這么說,這條路不通了?
玲笑:“剛剛說要晉升,這不是還沒呢嗎!”
李承乾示意她繼續(xù)。
“每頭獸王,哪怕是再強,都要震懾一方,那可不是僅憑王霸之氣就可以的,也是要真刀真槍打出來的,這些兇獸之間,還會有一場惡戰(zhàn),雖然獸王肯定會勝出,但是說不得也要有些傷勢,這就是我們的機會?!?p> 李承乾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們不妨繞路走吧,何必非要你死我活?”
烈嗬嗬嗬的叫了幾聲!
玲又道:“此獸王好似有伴生靈物?!?p> “何為伴生靈物?”
“有些獸王得天地滋養(yǎng),倒是有些福運,會有一伴生靈物,在他晉升之時,此靈物也會成熟,一半多有伐毛洗髓,脫胎換骨的功效,說是活死人醫(yī)白骨也不為過的?!?p> 李承乾眼睛亮了,這好東西,如果給冰冰找來,說不得能緩解一下她的痛苦吧。
“可有什么好的機會嗎?”
如果事不可為,李承乾也不會動作的,畢竟多少人的命都在自己的手里。
“嗬嗬嗬”烈叫著。
“他說,這頭獸王是一只靈貓”玲翻譯。
“貓?貓也能成獸王?”
“是短尾靈貓,有迷人心智的能力,本身的作戰(zhàn)力只能說一般,只是爪子的抓撓力度很強,很多圖騰戰(zhàn)士,心智不開,對于短尾靈貓最是頭疼?!?p> 李承乾點點頭,如此說來,倒是不是沒有機會的。
只是那些聚攏的兇獸有些難辦,須得想一個法子才好。
玲笑:“短尾靈貓最喜歡竹鼠?!?p> 李承乾看了看笑的很神秘的玲,倒是沒想到玲如此腹黑。
“你說這真能吸引過來獸王?”李承乾實在是有些不敢置信,就這樣一個簡單的陷阱,也太不拿獸王當獸王了。
烈抓了幾只竹鼠,在樹上吊著,慘叫十分凄厲。
李承乾目瞪口呆,在他想法里,肯定是要很周密的計劃,很嚴謹?shù)南葳?,這....
好吧,烈是專業(yè)的,玲告訴他。
“短尾靈貓一定不會上當?shù)?,但是它肯定會來?!?p> 李承乾恍然,這就和自己看見最喜歡的食物一樣,不一定會來吃,但是一定要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