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guī)е恍腥?,繞了個大圈子,回到了祭壇部落。
“嗚嗚嗚!”烈向著里面叫著。
“嗚嗚嗚”里面回應。
“嗚嗚嗚”玲看著烈沖著自己叫,翻譯道:“他說我們可以進去了,已經(jīng)和守衛(wèi)通過話了。”
祭壇部落并不大,人口只有近千,遠遠不能和狼部落這種好幾千人的人口大部相比。
和草部落等部落不同,多年來,祭壇部落是真的一個圖騰戰(zhàn)士都沒有出現(xiàn)過了。
“你先留在部落吧,估計這一路上,狼部落還是會游巡,很危險!”烈向玲道。
玲點了點頭,“你能讓巫來一趟嗎?他們來找咱們的巫。”
巫作為一個部落最重要的人,始終都是很神秘的,他們不參與部落的任何事,但是誰都沒有他們的地位高,他們總是讓所有的人都看不太懂,但是誰也不敢得罪任何一個巫。
祭壇部落的巫已經(jīng)很老了,足足有七十多歲,哪怕是巫,在原始部落里能活到這個年齡的,也是很少見,如果是圖騰戰(zhàn)士,每一次作戰(zhàn)都是在燃燒他們的生命力,如果不是圖騰戰(zhàn)士,那么只會是更慘,他們連保護自己的能力都基本沒有。
普通的戰(zhàn)士只能和普通野獸搏命,一旦碰到了兇獸,那就是淪為魚肉。
像祭壇部落這樣的小部落,連一個圖騰戰(zhàn)士都沒有,只能是在森林的邊緣游蕩。
巫并沒有任何的架子,聽說有人到了,而且是外面世界的人,他也是十分的好奇,邁著虛浮的腳步,拄著拐杖,慢吞吞的來見一行人。
巫長得更像中原人一些,和原始人有些差別,至少毛發(fā)沒有那么旺盛,也可能是歲月的原因,毛都掉光了,頭發(fā)花白,滿臉褶子,就像是車轍印一樣明顯。
用巫的話說,這都是歲月的禮物,是知識的沉淀。
李承乾等人也不著急,就坐在被安排好的地方靜靜等待,他們需要了解一下,南疆之地的真正情況,而這些,草圖騰巫雖然說了一些,但是并不全面,用草圖騰巫的話說,他們的傳承并不完整,更多的是和外界交流比較多,相反,祭壇部落就是一個完整的傳承部落,他們有很多的知識,通過巫一代代的傳承下來,所以此行必須通過祭壇部落巫來了解更多。
祭壇部落巫終于出現(xiàn)在了一行人的視線里。
“巫!”烈看向了巫。這是對巫最起碼的尊重。
巫代表了一個部落的未來。
李承乾也站起身,向巫鞠躬。不管怎么說,如此老的一個老人,來借鑒自己幾個人,也是很不容易的,最起碼的尊重還是要有的。
巫溫和的笑臉讓人如沐春風,如果忽略了他那更像是原始人的臉,那就更加的讓人感到舒服了。
巫示意李承乾等人不要拘禮。原始人本身也沒什么禮,都是掙扎在存活線的人。
“不知道那邊捆著的人是什么人?”李承乾憋了半天,還是向玲詢問。
“那些人先你們一步來到了南疆,但是態(tài)度很不友好,還和我們打了一架,他們和狼圖騰走的很近,想要襲擊我們,但是最后還是被我們抓了起來,畢竟我們草圖騰有著極強的感知力的?!?p> “孩子們,你們來南疆有什么事情嗎?”
巫一口并不太流暢的中原話讓李承乾有些驚訝,他沒想到巫竟然會說話。
玲搖了搖頭,這就是祭壇部落的優(yōu)勢了,他們的知識很豐富,哪怕是外面,也略知一二,況且此地尚處于南疆邊緣,有一些外面的人也會來南疆,很容易碰到他們。
“小子需要去南疆中部,尋一種草,名燭龍草,不知道巫可知道?”
“豬籠草?”巫很疑惑,這東西他也略知一二,但是南疆并沒有啊。
李承乾想了想:“燭龍草,傳說燭龍的口水滴落的地方特有的草?!?p> 巫靜靜的看了看李承乾,嘴里嘀嘀咕咕,手里的拐杖緩緩地舉了起來,點向李承乾的眉心。
李承乾只覺得眉心一陣陣的酸麻脹痛,但是也不敢也沒必要反抗。
他并沒有感受到老人的惡意。
“我知道你說的是什么了。”巫好像做了什么事情,整個人好像有些疲憊。
“此物南疆卻是有所傳說,老實說,是祭壇部落的總部的傳說。”
“祭壇部落總部?”玲倒是詫異了。
“嗯,告訴你們也無妨,不知道多少年前,祭壇部落總部分裂成了五股力量,四部分開,在南疆四方,而大部仍然在南疆最中心的位置,究竟有何要事,我也不甚清楚了,幾百年來,我們已經(jīng)和總部斷了聯(lián)系?!?p> “那傳聞是怎么說的?”林冰冰插言。
“燭龍之陰,靈地頓開,魔劫無量,一統(tǒng)萬族?!?p> “這是什么意思?”林冰冰皺眉。
“不可說,不敢說,不能說?!蔽讚u搖頭。
李承乾嚴重懷疑是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意思。
那不知道那邊那幾個人,能否讓我見見,我看看他們是什么人?
李承乾突然插嘴。這也太巧合了,自己幾人來了南疆,就有人先自己一步,還和狼圖騰取得了聯(lián)系,然后就來追殺自己。
“隨意!幾位先休息,等首領回來,我們詳談。”巫似乎有些累了,轉(zhuǎn)身離開了。
李承乾倒是對這幾個被吊起來的人很是有興趣。
拄著一根不知道在哪尋來的拐棍,施施然來到了幾個被扒得精光的人面前。
“你們究竟是什么人?”
李承乾問道。
那幾個人看了看李承乾的樣子,都是一句話不說。
“你可知道,我和這里的巫很熟悉的,你們不說話,今天晚上就讓他們把你們?nèi)渝伬镏罅顺粤耍既丝墒浅匀说?。?p> 那人似乎有些鄙視的看了看李承乾:“吃人的也不是祭壇部落這樣的部落,那也是狼部落?!?p> 李承乾點了點頭,開口了,開口就好辦,要是咬死了不說話,還真的難辦。
“那沒關系,現(xiàn)在巫已經(jīng)把你們交給我了,你們想不想嘗一嘗凌遲的滋味呢?誒?我看你肚皮下面這塊肉有些多余,不如切下來,估計切十來刀也就差不多了?!崩畛星俸俸僦毙?。
“你們只要說出來你們是什么人,我也不是不能放你們走的,我都說了,我和巫的感情很好的?!?p> 一個明顯年輕一些的人有些恐懼,想了想,低聲道:“你真的能放了我們?”
“那是自然的?!崩畛星俸僦毙Α?p> “放屁,你敢多說,你全家沒命。”
“我說不說,他們哪里知道?”那個小年輕嘀咕。
李承乾也不含糊,“來來來,我先讓你嘗嘗凌遲的滋味。”上去就給了那領頭的一刀,片下來一片肉。
在一陣啊啊啊啊的痛叫聲里,小年輕開始陳述起來。
“我是冀州人士,是被人花錢雇傭過來的?!?p> 那小年輕嘀咕。
“不過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來,我家里人都被控制了,我們這些江湖人都是身不由己啊,我家上又八十歲老母,下有兩歲的娃娃,實在是難啊,求您別殺我,我給您賠禮了。”
那小年輕聲音逐漸大了起來,而且面紅耳赤,說話也流利了不少。
“嗯,這才對了?!?p> “想必,你身邊這位知道的跟多吧?!崩畛星俸俸俚男€不停。
楊成文從一邊走了過來。
“哥,論這種手段,你還是嫩了些,你讓我來,我切一百刀,他都不會有一點事,然后把他的肉做成食物,給他自己吃了,也解決一部分糧食問題不是?”
那頭領被嚇得也是不輕,加上李承乾真的割了他一刀,他也不知道李承乾說的話的真假,如果那樣,比殺了他還難受。
“那,那我說了,你們不能告訴別人,還要放了我們?!蹦穷^領低聲。
“沒有問題!”李承乾瞇起了雙眼。
對于這種人,只要一開口,那就會把所有知道的東西都說出來,一點都不會剩下的。而且這人還知道和自己講條件,還真的挺有意思,要知道主動權(quán)可是在李承乾的手里,究竟如何,還是要李承乾說了算,放不放,在這叢林里,還要聽巫的。
“我是冀州長樂幫的副幫主,我們幫主的小舅子是岑發(fā),岑發(fā)求到我,讓我找一些人來處理了你,要做到人不知鬼不覺,我也不想幫他,沒事幫他殺人,也沒什么好處,后來,來了幾個人,岑發(fā)帶著他們找到了我,給我一大筆銀子,說這一票干完了,再給這么多,他們說一切都給我們安排好了,只要我們來了這邊,按他們計劃行事就可以了。可惜了,我們在林子里和狼圖騰吵了架,發(fā)生了點爭執(zhí),結(jié)果就被草圖騰他們給抓到了?!鳖^領說的很是簡潔,但是很清晰。
岑發(fā)此人,李承乾印象深刻,因為在他腦子里,這就是個傻子,沒事找事的傻子,說真的,要不是這個頭領提起來這個人,他已經(jīng)把這個人給忘記了。
不過不得不說岑發(fā)這個人的主意不錯,自己若是死了,哪怕是死在了百越,那也是會挑起來兩國爭端,反正就是各種麻煩調(diào)查都會少不了,最后說不得他就會被挖出來,但是在南疆這個地方,死了就死了,沒有誰能在這里調(diào)查出來什么,而且責任向狼圖騰身上一推,都是狼圖騰干的,誰也沒辦法,誰能在叢林里和狼圖騰玩追逐戰(zhàn)呢?早晚讓人給玩死了。
心機頗深,可惜了,遇上了這么幾個辦事的草包。
李承乾有些慶幸,小人還是不要得罪,得罪了,這不知道什么時候給自己來了一個狠得。
李承乾笑了笑:“我覺得你沒全說?!?p> “我真的全說了!真的”那人眼里還有些躲閃。
“那我可要割肉了!”
“我說,我全說”頭領簡直是要哭了。怎么碰到了這么個人,動不動就要割肉,嚇死個頭領。
“岑發(fā),岑發(fā)帶的那個人我認識,是京城里面有名的人,叫于吉。那天我喝的不少,但是我的頭腦還是清楚的,于吉雖然帶了個帽子,遮住了臉,但是他的身材,還有他的手指,我都仔細看了一下,四根指頭,個子只有我的一半”
“于吉?”李承乾心頭一動,這個人不簡單,李承乾聽說過,怪不得嗎!這么周密的計劃,想的這么遠,肯定不太可能是岑發(fā)這個草包想出來的。于吉此人,可以說是一個鬼才,謀略通天,不過被大皇子收到了手里。
大多數(shù)人都沒見過于吉此人,但是李承乾卻是聽說過,父親曾經(jīng)調(diào)查過大皇子的親信,但是也只差出來了一個大概的資料。
而四個指頭,個子矮,就是于吉的主要特征。
“你怎么知道他是這樣容貌的?”李承乾追問。
“大爺,小人真的沒有騙您,小人有個表哥,就在大皇子府里做事,平日里沒少受那于吉的氣,有時候也會和小人抱怨幾句,說一說那個于吉的壞話,這容貌樣子,小人也就一清二楚的?!蹦穷^領哭喪著臉。
“還有什么沒說的?”
“沒了,都說了,真的都說了,小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鄙吕畛星钏娜?,這頭領聲淚俱下。
“好!一會讓人給你幾塊肉吃,犒勞犒勞你,你做的不錯?!崩畛星匾庾鼋o其他人看,想看看還能套出點有用的信息沒有。
楊成文嘖嘖嘖笑了。
“哥,你這手不錯啊,不過這大皇子,為什么要對付你?你和他有什么仇?”
“我想的沒有錯的話,應該是陳發(fā)被發(fā)現(xiàn)了?!?p> 李承乾想了想,那日陳發(fā)和自己說過,看到了一個人在屋外,一直盯著里面看,如今想來,應該就是大皇子的人。
“想要我的命,你得拿你自己的命來換!”李承乾瞇起了眼。大皇子,本就不受皇帝待見,父親也總和自己講,皇帝的意思,是太子要傳給四皇子的。
相必這大皇子是想順路除掉自己,省得自己日后給它添堵啊。
“誰是誰的菜,還真不一定呢”原本對于大皇子沒什么印象的李承乾,第一次如此的想要滅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