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來了就一起上!”
好生狂妄,這三個人當(dāng)中龍?zhí)烨也徽f,龍傲曹羽隨便一個都是武林中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更別說邊上還有一個龍博!
這章逸飛竟然要他們一起上,簡直是狂妄至極!
特別是曹羽,數(shù)月前被他逼得跳崖的少年現(xiàn)在反過來瞧不上他,你說氣不氣人?要不是龍傲拉著他耳語,現(xiàn)在的他恐怕都已跳上了擂臺。
眼見龍傲曹羽二人嘀咕些什么,少年也不在意,就那么靜靜的等著,終于他們似乎是商量好了什么對策,只見曹羽跨前一步,說道:“老夫縱橫江湖二十余年,你一個還沒斷奶的娃娃竟敢大放狂言同時挑戰(zhàn)我們?nèi)?,也不怕閃了舌頭?”
想是龍傲對他說了些章逸飛劍法奇詭,不可大意的言語,故而有些許膽怯,便說些冠冕堂皇的大話意圖推脫。
“呵!”豈料章逸飛卻并不買賬,他冷笑一聲,說道:“縱橫江湖?你曹羽不過是姚伯賢座下的一條狗而已,就憑你也配縱橫江湖?”
少年說得毫不留情,曹羽則氣得滿臉通紅,正巧梵曉雪剛從客棧出來便碰到這一幕,耳聞姚伯賢走狗之類的言語,便往擂臺過來瞧個究竟。
縱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是一寨之主曹羽?他聞言不禁火冒三丈,怒喝道:“好生狂妄!今日本座便讓你這小子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上有人!”
曹羽說著已然跳上了擂臺!
“壞了!”龍傲心知曹羽中計,也只得接著躍上擂臺!
“好生不要臉!擂臺比武豈能以眾欺寡?”
梵曉雪不知前因后果,只見擂臺以三對一,她素來見不得不平事,故而出聲聲援。
清雪正愁找不到借口上臺,聽梵曉雪這么一說,也忙接口道:“不錯,以多勝少算什么英雄,若要戰(zhàn)算我東皇清雪一個!”
話音未落,清雪的人已然到了擂臺之上!
藥蝶因夢遙傷重之故不能離開,否則她也是要與清雪共同進(jìn)退的,梵曉雪雖然與章逸飛不熟悉,但她還是跳上擂臺與清雪并肩擋在少年身前!
曹羽見狀,冷哼一聲說道:“哼!我道是什么了不得的英雄,原來竟是個只會躲在女人背后的軟蛋!當(dāng)日在黃龍嶺如此,今日還是如此!“哈…哈…哈……”
聞言,龍傲父子也放聲大笑起來!
章逸飛則是哭笑不得,自己的本意就是引他們?nèi)嗽谝黄?,然后聚而殲之,清雪也就罷了,豈料梵曉雪也如此急公好義?少年無奈,只得用兩只手分開二女,說道:“你們且下去吧,三只臭蟲而已,還不能奈我何!”
“可是……”清雪還想說些什么,少年打斷道:“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但是有些事情總歸得我自己去面對,龍傲曹羽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這個仇我得親自報!再說了,我已死過一次,又豈會不珍惜自己的生命?”
看著少年堅毅的神情,清雪也只得含淚點(diǎn)頭,至于梵曉雪,人家東皇清雪都答應(yīng)離開了,她又有什么理由還留在臺上?
待二女下臺之后,少年從包袱之中拿出一方錦盒,直視龍傲曹羽,道:“當(dāng)日就是為了這個東西,你們不惜一切代價也要置我于死地,可是你們可曾想過這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龍傲曹羽面面相覷,只因他們費(fèi)盡心思的想要搶奪錦盒,可笑的是他們連自己要的是什么東西都不知道。
“很想知道嗎?”看著龍傲他們急切的神情,少年邪魅一笑,道:“我偏不告訴你們,我要你們至死都弄不明白它究竟是什么,動手吧!或許贏了我你們還能拿到這錦盒也不一定呢!”
少年說完將錦盒拋給清雪,臉上的表情也逐漸變的冷冽!
龍傲三人對視一眼,自知今日之戰(zhàn)在所難免,更何況錦盒已現(xiàn)身,若能除掉章逸飛再順便拿到錦盒那豈非是一舉兩得?
有念及此,三人遂操起兵刃搶先出手,只是他們卻不曾想到這方錦盒也在少年的算計之內(nèi),目的自然是要激他們?nèi)藙邮郑?p> 先是引龍傲搬來救兵,再是激怒曹羽,不得不說章逸飛的心智與昔日已有了天壤之別。當(dāng)然這還得要有絕強(qiáng)的實力,否則一切又都會是自討苦吃。
曹羽手持砍刀起手便是一式“力劈華山”。龍?zhí)靹ψ咂h,眨眼便至右側(cè),劍尖直挺挺的對著少年腰眼而來。龍傲則使的是龍頭杖,此時也帶著勁風(fēng)從左側(cè)攔腰橫掃而來。不得不說這三人招法之刁鉆,配合之默契絕非常人能及,更何況龍傲曹羽已成名多年,其對戰(zhàn)經(jīng)驗之豐富,狠辣決絕之心態(tài)更是章逸飛所不能及的。
然而少年既敢大放豪言,又豈會是掘墓自陳?三人雖然配合得天衣無縫,招式也刁鉆狠辣,卻還是只能打散那因速度太快而留下的殘影而已!
龍傲心頭大駭,他萬萬想不到己方勢在必得的一擊對方竟然能如此輕松就躲過,還記得當(dāng)日龍城回報,在紫竹客棧一面具少年劍法凌厲、身如游龍,頃刻之間便取下黔龍山莊百名武者的性命,當(dāng)時的他還覺得是龍城故意夸大,意圖推脫責(zé)任,而今日自己親眼所見,方知所言不虛。
梵曉雪則面露羞愧之色,剛才的她可是想幫人家來著,誰料如此兇險的一幕他竟能輕松化解,最吃驚的當(dāng)屬夢遙,她怎么也想不到僅僅月余少年的武功就已成長到如此地步,只是練成驚天地泣鬼神的功夫只怕也受盡了非人的苦楚,想到此處夢遙的心思更加的復(fù)雜。
臺上又過了數(shù)十招,雖然章逸飛身法奇詭,劍法超群,但是龍傲三人也絕非等閑,只見刀來劍往、人影紛飛,一時竟斗得旗鼓相當(dāng)、不相上下。
臺下觀戰(zhàn)之人自是驚駭不已,原本以為此次擂臺比武梵凈山了塵當(dāng)拔得頭籌,豈料這不顯山不漏水的章逸飛竟然能獨(dú)斗三大高手而不落下風(fēng),一時間人群又熱鬧開來!
擂臺之戰(zhàn)也終于進(jìn)入到了白熱化階段,章逸飛也不再藏拙,只聽他大吼一聲:“飛龍在天!”而后整個人沖天而起又迅速頭下腳上如離弦之箭般倒射而來,隨著他的身形落下,方圓三丈之內(nèi)已全被漫天的劍網(wǎng)籠罩。
龍傲老奸巨猾,知道一切的源頭都在章逸飛右手的鐵劍之上,忙示意三人匯聚一處,三把兵器呈三角之勢頂住極速而來的劍尖,頃刻間,劍氣肆虐,塵土飛揚(yáng),三人的兵刃總算是截停了飛來的鐵劍。
眼見局面成對峙之態(tài),少年左手成掌,氣運(yùn)丹田,頓時體內(nèi)真氣如滔滔江水般直灌劍身,三人再也頂不住,被肆虐的劍氣震飛出三丈之外。
此時少年落地,三千青絲隨風(fēng)飛揚(yáng),那模樣像極了不敗戰(zhàn)神!
臺下也頓時噤若寒蟬,沒有人相信一個年不及弱冠的少年能力戰(zhàn)三大高手而且還輕松取勝,這一切都顛覆了眾人對武道的認(rèn)知,畢竟就算是當(dāng)年驚才絕艷的歸真觀前任掌門徐太真恐怕也不過如此!況且徐太真已年代久遠(yuǎn),而此時卻是眾人親眼目睹,其震撼程度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只是章逸飛還是低估了龍傲,突然間一聲龍吟響徹云霄,緊接著又是虎嘯之聲震人心脾,眾人只感覺天旋地轉(zhuǎn),震耳欲聾。章逸飛首當(dāng)其沖,震感自然更是強(qiáng)烈,好在龍傲曹羽身受重傷因而并未戀戰(zhàn),趁少年心神激蕩之際提著龍?zhí)祜w掠而逃。
少年氣沉丹田略微運(yùn)功,方才壓制住翻騰不已的氣血,“是我大意了,“龍吟虎嘯”果然名不虛傳……”
龍傲一伙落荒而逃,管家走擂上臺,宣布:“第八場:黔醉閣章逸飛勝!”
緊接著,少年來到清雪三女身旁,略帶歉意的說道:“逸飛假死實乃情非得已,三位女俠高義,請受逸飛一拜!”
少年說罷朝著三人深鞠一躬,三女也不阻攔,倒是藥蝶調(diào)笑道:“一鞠躬哪夠?害我們白白傷心那么久,怎么著也得三鞠躬!”
話雖刻薄,但其欣喜之意卻是溢于言表,清雪夢遙也是笑魘如花,小雅跟上來很快也和三女打成了一片!
自此,章逸飛一戰(zhàn)成名,那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少年一日之內(nèi)就名揚(yáng)四海,消息傳到城主府,陳立和馮翼欣喜若狂,但正值城主新喪,故而不好太過表露。在辭別了令狐少白之后二人便以最快的速度跑到東皇府。
過大街、進(jìn)府門、穿過前院,二人一路馬不停蹄,甚至撞倒了數(shù)處攤位這才終于在花廳見到了章逸飛!
“師弟……”
“逸飛兄……”
章逸飛回眸一笑,他們兩人已飛奔而來。
“你還活著,真是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吶……”
馮翼說罷,三人抱成一團(tuán),那鐵漢柔情的眼淚也終于汩汩而下,看得清雪她們也是一個個梨花帶雨,好在東皇昊天適時出聲:“章少俠死里逃生,而今又擂臺大勝,真可謂是雙喜臨門啊,來人,備宴席,老夫要為章少俠慶功!”
經(jīng)他這番話,氣氛這才緩解不少,陳立也緩過神來拉著少年追問當(dāng)時的境況,當(dāng)然眾人也是相當(dāng)好奇,只是還沒有機(jī)會問出口而已,此時小雅便將少年如何墜崖,又如何得救的事復(fù)述了一遍,她記憶力上佳,用詞也極為簡潔,不多時眾人已然清清楚楚,只是看那臉上驚魂未定的表情也不難想象當(dāng)時的驚險程度……
俗話說月兒彎彎照九州,幾家歡喜幾家愁,這邊絕處逢生,高朋滿座。黔龍山莊卻是寂靜蕭條,哀怨?jié)M樓,偶有聲響也是龍傲斥責(zé)遷怒丫鬟仆人的怒罵之聲!
忽然門外來報:“秉莊主,益州唐門唐少杰來訪,現(xiàn)下已在客堂等候!”
龍傲驚愕而起,道:“益州唐門?走帶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