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有酒?自己不要了!程處黙突然現(xiàn)在想撞墻
“我說不要了?”
“你說呢?”
“是我說的?”程處默指指自己的鼻子。是想起來了。他寧愿沒想起來。
“嗯哼”說著話姬云把酒打開遞給了程處默“悠著點喝”
“悠著點?”酒給一半斤。這夠嗎?我程處默昨天經(jīng)歷了什么?含冤入獄,看小人書到火冒三丈,還唱了半宿的鐵窗淚。摸摸胸口,這心情是真無法形容。
“拔涼拔涼的”姬云給了答案。很應(yīng)景。
“拔涼拔涼的。哈。涼啊”
看破不戳破。現(xiàn)在程處默有些凄涼落寞的感覺。喝酒!少也喝了它。
仰頭想一口鯨吞。同時也是向姬云抗議小家子氣。哪成想酒劍入口到喉嚨就被酒氣頂住了。憋著氣喝掉口中的酒。差點暈過去。連眼淚都快出來了。
“如何呢?”姬云的意思是你再表演一個我看看。
“好烈的酒”程處默憋了會才緩過勁。小抿一口“我怎么從沒喝過?相比較,那我以前喝了全馬尿”
“此酒天下間舍我其誰。男兒有淚不輕彈。除我之外,你是第一個喝到它的人??茨憧鄲?,這才給你。記得保密”蒸饅頭蒸餅唐人倒是會了。高度蒸餾酒?問過我姬云嗎?深吸一口氣“也不知給你對不對”
“肯定對!你這兄弟我交定了。你是讀書人。我是個武人。也不知你看不看得上我。總之。我一定得到你。做我兄弟。嘿嘿”聽話得聽音。程處默聽得出來。舍我其誰?那意思這酒只姬云獨一份。另個意思崔闖都沒喝過。自己也常喝好酒,也明白這酒意味什么!這是莫大的信任。
“再說吧”姬云繼續(xù)吃飯不在言語。同時指走王云兒先回去了,碗碟下次來了再說。
程處默靠著木欄邊喝酒邊看姬云做些奇怪的動作。誰也不說話。很默契。
直到來程家的程東來了。告訴程處默“大公子。你被告了。熊家告你殺了熊二”
程家的程東走了。程處默默不作聲已經(jīng)喝了一斤高度酒了。
“哼,我就知道”
“為什么?我是冤枉的。我是人證啊。兄弟啊。我想不明白?!背烫幠氩幻靼?。都癱了。
“你不用想明白。我也是人證”姬云坐在凳子上看著書,說話風(fēng)輕云淡。心態(tài)平和。本來也擔(dān)心的,現(xiàn)在的形式。他已經(jīng)看破。
比如魏征力爭將他拿入獄中,其實是在保護他。獄中安全許多。
再說畢竟是唯一的人證。確認(rèn)與否定決定著程處默的生死。也免得面對世家貴族。
“那是想借助你家的勢。”
“處默。我這樣的縣男都不能明著去青樓。那么那天去燕來樓的人那么多。比我貴的不知凡幾。根本無從查起。他們想借你爹,你娘親家的勢”
“做什么?”
“先查一查”
“然后呢?”
“要你死”
“什么?要我死?為什么?”
“因為你爹”
“你說清楚”程處默扶著靠近姬云的木欄。不可思議的看著“為什么?”
“他們在掙權(quán),掙勢?!?p> “誰?他們是誰?”
“很多人。比如朝堂”
“不懂”程處默使勁搖搖頭。牽連到家里。他很內(nèi)疚。
“你死了。有好處”姬云這才轉(zhuǎn)頭看了隔壁程處默一眼。
“你說清楚點呀”
“你死了。你爹。還有那位。都不好過”
“我還是不懂”
“馬上新皇繼位了。權(quán)力與地位。懂嗎?”
“為什么?要我死?不是我殺的。不是我。你看見的”程處默大力拍打著木欄。
“已經(jīng)不重要了。處默?!?p> “你看見的。你看見我出來的。不是我殺的”程處默已經(jīng)處于爆發(fā)的邊緣。拍打著木欄。已經(jīng)泣不成聲。。。
“這就是權(quán)力的游戲。我看不看見已經(jīng)不重要。”
“你要做偽證?是不是?枉我還想與你做兄弟。我呸”事關(guān)到家人,他慌了。程處默明白了些什么。
“我姬云作證真假還有用嗎?想想憑著日漸沒落的中等貴族熊家,哪來那么大力量敢發(fā)動這樣一場殺案。撬動朝堂的變換?”壞了規(guī)矩可是共擊之的,很顯然是合謀。
“怎么沒用?證明我是清白的呀?你看看我??纯次摇G笄竽恪背烫幠呀?jīng)用祈求的目光看著姬云了。為了家。他得妥協(xié)。
“處默啊。我作偽證。說沒看見你出來??梢?。但是你出來喊叫殺人了。人都看見了?!奔г?p> “那又如何?”啪啪幾巴掌程處默自己打在臉上。
“一樣是算你頭上呀。沒人證。無人知曉。你怎知死人了?”
“我走錯房門了”
“平日不錯,偏偏死人的時候你走錯?”
“那也不能說是我殺的”
“你怎么證明不是你殺的?”
這就跟你怎么證明你是你一樣,這種坑制造了無數(shù)的冤案,害死了無數(shù)人
程處默一拳頭砸在木欄上“怎辦?我怎辦?”話說男兒有淚不有輕彈,現(xiàn)在是真到是傷心處。家國天下,現(xiàn)在要拖累家人了。真是萬死的心都有了。
“那不做偽證呢?”程處默
“我將證實你。官家給定你的罪。你被冤死。殺人嘛。人恒殺之?!睕]用的。姬云搖搖頭“你爹會拼死保你一命。然后讓你遠離長安”
“你說清楚。還有呢?”
“你爹將顏面掃地,多年生死拼殺得來的地位全無也未嘗不可。換你一命。你是嫡子。他們半路一定會殺了你”
不管是老牌貴族還是新貴,可以爭,但是動手暗殺殺對方的人。不許的。亂了規(guī)矩。這規(guī)矩沒明文規(guī)定,但是歷來都遵守。誰家沒養(yǎng)些死士?
再一個就算程咬金使力拼著爵位不要去求,保護兒子,在李世民袒護下。那也得判處他兒子程處默:途。也就是流放。估計是兩千里。那也沒用。
勢是很奇妙是東西。不說別的。只要程處默流放出去,不管流放哪里,絕對到不了地方。就會被前仆后繼的不知名人士殺死。保護都沒用。
李世民這馬上做新皇的,得位不正,噬兄殺弟,逼父退位。前太子登基后與世家共治天下的承諾已經(jīng)打水漂了。這已經(jīng)不可爭了。
但是李世民上臺封了不少二把刀待命。想頂替一把刀,比如戴胄從兵部中郎直上大理寺少卿。離正卿一步之遙。一個由頭就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