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過天一大早，姬云親自做了20斤涼粉放板車上。把幾種料水，茱萸油分別裝罐子里也放上去。收集來的一些小碗。矮桌子，小板凳。都放上去。先試試水。賣賣看
按照姬云的要求。等一個時辰出發(fā)去長安城。不要急！慢慢走。中午更好賣。
本來姬云是想跟著去照看的。但是族老全部反對。
理由很簡單：你是讀書人。將來是要做官的。一旦做了這經(jīng)商的賤業(yè)。會影響你的仕途。執(zhí)意要去也不行！
他們情愿放棄賣涼粉這營生也不會答應(yīng)。
姬云無語，有錢才是大爺好不好？
這年頭，經(jīng)商竟然是賤業(yè)。
其實(shí)還有個理由。那就是姬云一去長安城，他的四大金剛得跟著。就這得浪費(fèi)一輛牛車。讓那牛去拉磨不好嗎？另外姬云能在長安城想出丟鞋子問路的奇葩主意來。
誰知道他還能整什么幺蛾子出來？還臉上得腳氣？還是讓他在家歇著好。比如練字。
……
不讓去拉倒！姬云去河邊一趟。這回用紙。扔河里毀尸滅跡。嘿嘿！
回去喝碗粥，練字。
全程王云兒都跟著伺候。包括去河邊。那紙就是她扔河里的。也不害臊。
姬云認(rèn)為這丫頭沒救了。趕她走，她又不走。她家人不管不說，其他人更是認(rèn)為應(yīng)當(dāng)?shù)摹?p> 對于王云兒的行為，村里人都明白她想干什么。鳳凰是當(dāng)不上的。當(dāng)個通房丫鬟還是可能的。
王云兒的模樣可是不賴。所以都認(rèn)可她伺候姬云。哪怕回來給做丫鬟，也比現(xiàn)在天天吃不上飯強(qiáng)。現(xiàn)在起碼她家少廢口糧是都看得見。
問題是長在紅旗下的姬云那瓜子哪知道這個？就以為這丫頭是來混飯的。
……
進(jìn)城賣涼粉的人咋咋忽忽趕著牛車回來找姬云。他們給嚇壞了！
涼粉倒是賣得一干二凈。真的。干凈到裝涼粉的桶，裝幾種料水，茱萸油的罐子都沒了。要不是矮桌子跟小凳子還在。這跟碰上搶劫一樣。問題是拿回來兩個銀餅子。這可是1600文錢。
這就出問題了。20斤涼粉光賣的話，也就80文錢。要是算上品嘗的話。今天能有50文錢就不錯了。
看來碰上大款了。姬云安慰他們別怕。這是好事兒。詳細(xì)說說。
事情是這樣的，賣涼粉小隊(duì)到了長安城里。依著吩咐。先調(diào)了一大碗。就試著吆喝了幾聲。聽見免費(fèi)不花錢的，就圍了一大幫人過來。試吃過后，都搶著要買。可是有兩個人非全要。其他人看那兩個人包圓兒不敢說話。最后那兩個人一人一半涼粉。叫人把東西都搬走了。價錢都沒問。扔了兩個銀餅子就走了。說了明天還要。
姬云看看眼前這幾個去賣涼粉的人?！百u個涼粉你們至于嗎？慌什么？”
“公子，銀餅子呀！你這東西可是全是水呀。這跟搶錢一樣呀！太嚇人了”涼粉小隊(duì)
“切！我本來就是搶他們錢的。明天繼續(xù)。加量。還有。今天包圓兒的那兩人還能記得嗎？”
涼粉小隊(duì)點(diǎn)點(diǎn)頭
姬云說：“很好！明天我會專門給他們另外預(yù)備涼粉。他們來了。給他們。記住不許要錢。他們不來。就等。記住了？”
“記住了?！睕龇坌￡?duì)
至于兩個銀餅子，讓姬云給貪污了。理由是：這玩意兒拿著逛街多方便。不給了
……
沒多久20斤涼粉賣了兩個銀餅子的事全村都知道了。村子沸騰了。
柳木匠也知道了。對于姬云讓他做的挑擔(dān)更用心了。這是姬云專門設(shè)計(jì)出來游街串巷賣涼粉用的。能不能提升在村里的地位。就看能不能抱緊姬云的大腿了。哪怕當(dāng)腿毛也行。
族老他們幾個一臉嘚瑟滿面紅光滿村子溜達(dá)安排事情。都是有關(guān)涼粉的。
那石磨最可憐。昨天就讓它不停轉(zhuǎn)了半夜。今天一早就開始轉(zhuǎn)。結(jié)果又轉(zhuǎn)了半夜?？磥硭魈爝€是得轉(zhuǎn)個不停。牛累了人上。反正不把綠豆消滅干凈是別想休息了。
村長說：“你泡個豆子耽誤什么功夫？”
姬云說：“那還得磨吧？人工不要錢呀？”
五長老：“人力才值幾個錢！”
這年頭，找個出苦力的干活，兩文錢就能打發(fā)。
姬云：“那加上等待沉淀的時間，做好以后等待冷凝的時間。前前后后要半天的時間。非常的熬時間。送去長安城不費(fèi)時間？滿大街叫賣。你不得打工錢呀？”
三長老摸摸胡子說：“你說的也有點(diǎn)道理?？墒强偢杏X哪里不對呢？”
“我那調(diào)料不是錢？里頭是鹽。是花椒，是大蒜，是芥末”姬云理由多著呢“我的辛苦不是錢？我的時間不是錢？”
四長老心說是個寂寞。嘴上可對著其他人說：“你們聽他的就行了。瞎想什么？你們算得過他就有鬼了。這小子。機(jī)靈著呢”
五長老噓聲說：“要不賣賣看？”
村長說：“這可是你同意的昂。還有誰有意見？”
都不說話。
村長一錘定音：“行！就這么定了。賣去。4文錢?！?p> 終于說通了幾個老爺子。大會可以進(jìn)行下一步了。先訂做碗。能裝一斤3兩的碗。陶碗就行。這個便宜。去長安城東市找賣陶器的說一聲就行。人家還管送。
這會兒雖然已經(jīng)下午了。還能去一趟城里。趕著牛車。順便買兩車綠豆回來。還有花椒之類的調(diào)料。路上遇見賣魚的那牛車。被征調(diào)了，一起去買。不嫌多。
還得做點(diǎn)小板凳，矮桌子。這會兒村里的邊緣人物，外來戶柳木匠有用了。平常吃魚，分肉，就沒他家的事。這下一看用得著他。趕緊賣力氣干活。
村里還些有綠豆。先用著。除了預(yù)備給牛吃的存貨，就姬云家里綠豆多。他也不怕出蟲子。
現(xiàn)在沒事了。都拿出來，把全村的綠豆集合起來。加水泡上。一堆人就那么傻等。也不干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