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景俊秀,云霧繚繞,山川含煙帶水,草木沾珠戴露。
泰云山景區(qū),位于黃東省茂云市,是全國,乃至世界都聞名風(fēng)景勝地。
山是寶山,景是美景,然此時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之上,一個背包的青年,卻顯著和此景格格不入——胡子拉碴,滿面疲憊頹廢。
一腳將腳底下一塊看起來頗像一坨翔的石頭踢飛,王召心中的憤懣仍然積壓在胸,難以抒發(fā),直把他憋的喘不過氣來。
十天前,他戀愛兩年的大學(xué)女友終是忍受不了他窮屌絲的身份,和他分手了。
一個很老套的故事,但是卻很真實。
雖然姓王,但是王召卻沒有“我住隔壁我姓王”的那種強大艷福,反而被老宋翻了墻,戀愛了兩年的女友,在和他分手后的第二天,便高調(diào)的宣布自己又找到新歡了。
嗯,新歡姓宋。
要說這里面沒有什么問題,王召打死也不信。
但王召沒有說什么,直接背著包外出旅游散心,男人嘛,沒有一哭二鬧三上吊那一套。
只有說走就走的旅行!
所以王召游歷了一座又一座名山大川。
剛走了沒兩步,王召一低頭,赫然發(fā)現(xiàn),剛剛被他踢飛的那塊頑石,竟然又出現(xiàn)在了腳下。
“這是什么情況?!”
王召蒙了,剛剛是他親腳將這塊石頭踢到了山坡下,怎么他往山頂走,反而遇到了這塊頑石。
心中奇怪,但王召不疑有他,抬起腳,再次狠狠地將這塊頑石再次踢飛了出去。
嗖!
頑石飛快的穿過暗綠的灌木叢,直接射在了灌木叢后面那棵參天古樹上,發(fā)出了一聲咚響。
然而令人難以預(yù)料的是,頑石在撞在了古樹之上后,竟然又飛快的反彈了回來,又一次,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王召的腳下。
吸——
倒吸一口氣,王召告訴自己要冷靜下來,這塊只是一塊石頭罷了,并不是在故意戲弄自己。
然而王召再次將這塊頑石踢飛出去的時候,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尼瑪,這塊看起來也就半個巴掌大的頑石,這次竟然待在原地,絲毫未動。
而且……
自己的腳,似乎,還有那么一點疼。
不,不是一點疼,是好疼!
也許心疼勝過了腳疼,在后知后覺的過了幾秒種后,這條蜿蜒的小路上傳來了一陣好似殺豬,又似狼嚎的慘叫。
…………
幾分鐘后,蜿蜒曲折的山路上,一個青年和一塊如同翔一般趴在地上的頑石,隱隱對峙起來。
但顯然王召并不滿足于對峙,看著地上這塊默不發(fā)聲、但卻如同那位翻了自己家墻頭的頑石,王召終是爆出了一句粗口:
“曹尼瑪,連你也敢欺負老子,老子今天就跺碎你這雜碎,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接著,只見騷年沖上前去,抬腳落腳,拿自己的血肉之軀狠懟起頑石來。
曹尼瑪!曹尼瑪!
似是在踹那位老宋,又好似在硬懟頑石,王召對著這塊頑石發(fā)泄著自己的怒火。
但踩著踩著,王召突然感覺大地隨著自己落腳,竟然震動了一下。
若是一個正常人,此時肯定要停下一探究竟。
可惜……王召此時并不正常。
反而,頹廢的臉上有了一絲得意。
“這回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顫抖吧,大地!”
王召聲嘶力竭的呼喊道,形若瘋魔。
隨著王召的腳落下抬起,震動越來明顯,越來越明顯,終于,在王召爆懟石頭的地方方圓兩米之內(nèi),地面上出現(xiàn)了細微的裂縫。
而裂縫正好收尾相連,連成了一個圓,將王召圍在了其中。
但此情此景,王召童靴卻絲毫未曾察覺,連日來的委屈、不甘、迷茫、傷悲、憤恨以這塊頑石為導(dǎo)火索發(fā)泄了出來。
嗖!
一聲細微的塌陷聲傳來,震動緊接著停止,地面竟然迅速的下沉了一下,讓已經(jīng)陷入瘋狂的王召差點摔倒。
“我艸,怎么回事?”
王召連忙蹲下來,扶著地面向周圍看去。
地面上的那塊頑石已經(jīng)被他踩進泥土,只露出一個大致的輪廓,現(xiàn)在肯定是后悔和王召作對了,但是環(huán)顧四周,王召有些驚奇的發(fā)現(xiàn),自己所在這一塊,地面足足下降了近二十厘米,自己此時就好像在一個淺坑里似的。
王召完全呆了,停下已經(jīng)隱隱作麻的雙腳,自言自語道:“這是我干的?難道走了兩天山路,腳勁變大了?”
想著自己很可能有了一腳將汽車踹飛的腳勁,王召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地方測試一下。
但是這坑顯然不想不想給王召裝x的機會,就在王召正滿是興奮之時,坑內(nèi)的泥土突然一陷,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一個深不見底、黑黝黝的大洞,自然而然的顯露了出來。
至于坑內(nèi)的王召,則連尖叫聲都還沒發(fā)出,便跌進深洞,消失的無影無蹤。
大洞像河蚌一般,慢慢的合了起來,剛剛深不見底的大洞,短短幾個呼吸竟消失的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路邊草叢中,只有那塊看起來毫不起眼頑石,昭示著剛剛發(fā)生的一切。
…………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迷迷糊糊的,王召只覺得眼前一個身穿兔子裝,皮膚白暫的大眼萌妹子,正滿臉好奇之像的看著自己。
什么東西啊,角色扮演?
王召眼前模糊,也看不真切,伸手無力的抓了抓又放了下來。
這位大眼萌妹子,看著昏睡在地的王召,呼喚了幾聲,在得到了王召幾聲嗯嗯啊啊的亂叫之后,便將罪惡的雙手,伸向了王召的腰際。
王召雖然意識已經(jīng)有些清醒,但是身體卻酸軟的很,根本來不及阻止,任由萌妹子將手伸向了自己腰部。
窩草,這是要干什么!
難道遇到割腰子的歹人?!
不要啊,我不要變成賭神(獨腎)!
王召嘴中無力的哼哼著“不要嘛”。
但感覺小腹一涼,一股先涼后熱的氣流鉆進了自己體內(nèi)。
嗯——我的腎!
無力的“哼哼”聲傳來,王召的身子開始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而身前這位大眼萌妹子,頸部以上也開始變得紅潤起來,一層細汗更是從她的額頭上顯出。
王召撐著如山重般的眼皮,心中大喊道,尼瑪啊,夭壽啦,慘無人道啊,竟然用激光切割!
又看了幾眼大眼萌妹子,一陣疲倦襲來,王召閉上了眼睛。
說實話,貌似割腰子也不算太疼,甚至還有點清涼有沒有?
這是王召心中最后的一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