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彭浚
這番話倒說住了尹柯,確實(shí)尹清這事干的讓尹柯也沒有辦法維護(hù)了,哪怕在京城鬧出點(diǎn)動靜也好啊,現(xiàn)在沒有都沒有干就回來了,彭大章抓住這一點(diǎn)就讓尹柯沒有辦法。
尹清卻沒有抗拒什么,直接站起來問向彭大章:“不知教主想如何懲處我?”
尹柯頓時急了,但尹清話已經(jīng)說出口了,他也攔不住了。
彭大章哈哈笑著,說道:“尹侄女,你彭叔怎么會舍得懲罰你呢!剛才那一番話也是怕教眾會因此不守規(guī)矩,并不是針對侄女你啊!不過尹侄女你和浚兒的年紀(jì)也不小了,我看過幾日便成婚吧!”
彭大章本來只是想把矛頭轉(zhuǎn)到尹清身上來,但轉(zhuǎn)念一想,干脆乘機(jī)逼迫尹清嫁給自己的兒子,這樣就能名正言順地收編上代教主留下來的勢力。
“彭大章,你還敢再不要臉嗎?”尹柯怒斥道。
“好。”尹清卻直接答應(yīng)了下來,尹柯一臉的難以置信。
彭大章則笑道:“尹柯,侄女都答應(yīng)了,你還有什么好反對的?!?p> 少教主彭浚也是一臉的興奮,畢竟尹清的姿色讓他垂涎已久了。
會議結(jié)束后,尹柯連尹清都不理了,直接離開了。尹柯實(shí)在無法理解尹清為什么會答應(yīng)彭大章這門婚事,難道就這樣妥協(xié)了。
但尹清卻快步跟上了尹柯:“二叔,留步!”
尹柯轉(zhuǎn)頭看向尹清,語氣十分惡劣,可以看出尹柯的心情糟透了。
“你過來干什么?還不去跟你未來的夫家打好關(guān)系。”
“二叔,我有事和你說,很重要的事。”尹清認(rèn)真地說道。
尹柯見尹清鄭重的神色,臉色也緩和了下來,帶著尹清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什么事?”尹柯帶著尹清來到了密室,這才開口問道。
“二叔,我在京城抓到了夏皇。”
“什么?真的假的?!币侣牭竭@話,吃了一驚,有點(diǎn)不敢相信。
“二叔,本來我也是不敢相信,但我抓到的那人真是夏皇。”尹清說道。
“那夏皇呢?”尹柯問道。
“我放了他,并且和他合作了?!?p> 尹柯聽到尹清說自己和夏皇合作,眉頭不禁皺起。圣蓮教一直以來都和朝廷作對,跟夏皇合作讓尹柯一時接受不了。幸好抓住秦瑜的是尹清,畢竟是年輕人,知道變通,如果抓到秦瑜的是尹柯這樣死板一點(diǎn)的人,估計(jì)直接一刀了結(jié)了,讓秦瑜連廢話的機(jī)會都沒有。
“怎么合作法?”尹柯還是想聽聽尹清是怎么和夏皇合作。
“我可以告訴朝廷教里和我們敵對的人的行蹤,朝廷自然會幫我們收拾掉這些人。”
“這樣我們豈不是背信棄義了。”尹柯還是接受不了這樣的行為。
“二叔,”尹清勸說道,“父親留下的人馬在彭大章的打壓下,身死的身死,叛變的叛變,再這樣下去,我們就成孤家寡人了,到時候彭大章沒有了顧忌,他為刀俎,我為魚肉,我們沒有半點(diǎn)反抗的機(jī)會了。難道在二叔眼里家族的存亡都比不上圣教的一點(diǎn)利益嗎?”
“唉!”尹柯嘆了一口氣,不得不說,不是尹清勸服了他,而是為了家族和自己的利益,他勸服了他自己。
“那滕勇被抓也是你向朝廷透露的消息?”尹柯不笨,立馬就聯(lián)想到了滕勇被抓,這么多年來,圣蓮教長老都沒出過事,剛好尹清和朝廷合作了,滕勇就被抓了,哪有這么巧的事。
“對!”尹清點(diǎn)頭承認(rèn)了。
“本來我是想先把彭大章手下的狗全部收拾掉再對彭大章動手的,但現(xiàn)在我得先對彭浚動手了?!?p> “你……行事多慎重一點(diǎn)。與朝廷合作也是與虎謀皮,一不小心就把我們自己給吞了。”尹柯見尹清行事感覺有點(diǎn)瘋狂,但又不好勸阻,只能勸她謹(jǐn)慎一點(diǎn)。如果真對彭浚動手,那彭大章絕對要發(fā)瘋了。朝廷也不會平白無故地幫自己,搞不好就引火燒身了。
尹清剛走出二叔的住所,迎面就碰上了走過來的彭浚。
“清兒,我本來還以為你不同意我們之間的婚事,沒想到是我想多了?!迸砜Pθ轁M面地說道。
尹清努力地讓自己的面容柔和一些,故作溫和地說道:“彭浚,圣教歸圣教,私事歸私事,你處理圣教的事確實(shí)不太行,所以我才插手,但我們畢竟是從小長到大的,我怎么會拒絕這門婚事呢!”
“清兒,等以后我當(dāng)上教主,圣教的事就你說了算?!币娨迦绱苏f,讓彭浚更加高興,絲毫不介意尹清說自己處理事務(wù)的能力不行。
“我們?nèi)コ莩前桑∥覀兌伎煲e行婚禮了,你總不會一點(diǎn)首飾都不買給我吧!”
“好!好!好!我回去拿銀子,我們立馬去楚州城?!迸砜<拥眠B連答應(yīng),趕回去拿銀兩了。
尹清看著彭浚的背影,不禁心中暗罵一聲“蠢貨!”
和秦瑜相比,尹清越發(fā)覺得彭浚不堪大用。秦瑜落于她手,生死攸關(guān)間還能如此鎮(zhèn)定,轉(zhuǎn)而和她談合作,年紀(jì)輕輕卻已手握一國之權(quán),彭浚在秦瑜面前完全沒有任何可比性。當(dāng)然,尹清并不知道秦瑜當(dāng)時心里其實(shí)慌得一批。
圣蓮教總部設(shè)在山里,只是一個小的莊園,除了教里專門養(yǎng)的負(fù)責(zé)守衛(wèi)這里的死士,只有長老和少數(shù)堂主才知道這里。
圣蓮教的總部在山脈的最深處,一般人根本無法翻閱這么多的山川險(xiǎn)阻。圣蓮教中人則是通過一條圣蓮教先輩花了一百多年的時間才打通的隧道進(jìn)出。
這條隧道連通的是山外的一個庭院,歷代都是由教主鎮(zhèn)守。這是尹清從小長大的地方,如今卻成了彭大章的家。
彭浚讓仆人套好馬車,帶著尹清就去了楚州城。不久尹柯也離開了圣蓮教總部,派了自己的一個心腹快馬加鞭地趕往楚州城,自己則回到了自己的地盤。
花了大概兩個時辰,彭浚和尹清趕到了楚州城。
尹清帶著彭浚直接來到了天寶閣,天寶閣里的首飾是楚州城里最為精美的,價格當(dāng)然也是貴的離譜。
彭??粗@些首飾的價格,感到觸目驚心,看著自己懷里揣著的三千兩銀票,有點(diǎn)怕不夠用,但礙于面子,也不好讓尹清去便宜一點(diǎn)的地方。
“小姐,你看這支步搖,由黃金打造而成,表面鋪著翡翠碎玉,上面綴著六顆南海珍珠。配上小姐你這么個美人,簡直就是仙女下凡塵啊!”天寶閣的老板娘極力向尹清推薦。
這話聽得彭浚很高興,豪氣地問道:“這步搖多少錢?我要了?!?p> “不貴,不貴,只要一千八百兩樣子。”老板娘笑容滿面。
彭浚直接掏出了銀票付了錢。
“小姐,你再看這支玉簪。”老板娘又開始推薦了。彭浚心里卻開始打鼓,一個步搖就花了自己帶來的大半銀子,如果下一件錢不夠不就丟臉了嗎?
“這支玉簪是由溫玉打造而成的,溫玉在我大夏可沒有出產(chǎn),只有西域才有,而且產(chǎn)量極低。也就每年西域上貢才會獻(xiàn)上那么一點(diǎn)的溫玉?!?p> “那溫玉就應(yīng)該在大內(nèi),怎么會到你天寶閣中?!边@種玉一聽就很貴,彭浚連忙駁斥道。
“按理說溫玉確實(shí)不該在我天寶閣出現(xiàn),但這是我家老爺當(dāng)年去西域收購玉石,意外收到了一塊溫玉。我天寶閣就打造出了三支玉簪和三個玉戒。如今就剩下這一支玉簪了?!?p> 尹清希冀地看著彭浚,一副想要的樣子,彭浚只能硬著頭皮問道:“那這個玉簪多少錢?”
“三千兩銀子?!崩习迥镎f道。
“這么貴?”彭俊叫出了聲。
“這位少爺,這可是溫玉啊,真的不算貴了。”老板娘溫柔地說道,讓人難以還價。
彭浚尷尬地附在尹清耳邊:“清兒,我?guī)У腻X不夠,你看要不先回去,等我?guī)蝈X再來買?!?p> 尹清還未說話,一個輕佻的聲音出現(xiàn),聽得人很不舒服。
“沒錢還敢來天寶閣,是誰給你的自信?”
彭浚怒視來人:“我只是一時疏忽銀兩沒帶夠而已,再說這干你何事?”
此人一副紈绔子弟的樣子,穿著錦衣華服,后面跟著十幾個人,個個兇神惡煞。
彭浚見此,有點(diǎn)畏縮了,他只帶了兩個手下,好漢不吃眼前虧。
“清兒,我們走吧!”彭浚拉著尹清就想走。
“別呀!”紈绔子弟攔住了彭俊尹清二人。
紈绔子弟故作瀟灑地對尹清說道:“小姐,那個溫玉簪子我買給你?!?p> 彭浚怒了,這擺明就是打自己的臉啊!拉著尹清強(qiáng)行要走。
紈绔子弟說道:“怎么?你自己送不起,還不許別人送?。 闭f完,還極其囂張地在彭浚臉上拍了拍。
彭浚剛要動手,見紈绔子弟身后站著的人個個磨拳擦掌,一副立馬就要動手的樣子,不由退縮了。
尹清在邊上冷眼旁觀,這紈绔子弟正是葉綺。葉綺知道如果自己又拿著楚州監(jiān)察使的身份抓圣蓮教的人,圣蓮教絕對就猜到教里有內(nèi)鬼,所以這次用紈绔子弟的身份出現(xiàn),后面跟著的是唐敖和十幾個威武堂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