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哥,謝謝您!要不是你及時來援,我們就全軍覆沒了?!崩顤|生感謝李乾及時來援。
“慚愧!若不是我等貪生,你們又怎會陷入絕境?!崩钋€在為自己率部撤走的行為,感到慚愧。
“此言差矣!乾哥,你們?nèi)舨怀纷撸瑬|奴人追擊的人馬,可就不止一千。帖木兒又是智勇雙全的良將,我們一起被圍,還是有被全殲的危險。你們這一撤一回,打亂了東奴人的部署,我們才得以生還?!?p> 也許是上天垂憐,要讓這只多災多難的軍隊封王大陸,才讓李乾誤打誤撞,一個怕死,棄兄弟于不顧的舉動,反倒救下了這只軍隊。
“接下來何去何從?”李乾問李東生。
“回去找王封,幫族人拿到戶籍?!崩顤|生始終不曾忘記,作戰(zhàn)的初衷和目的。
“對,必須拿到戶籍,兄弟們不能白死,他們的血不能白流。”李一飛義憤填膺,他對被王封當炮灰使,一直耿耿于懷。
“好,現(xiàn)在出發(fā)吧!”李乾也不反對,死者已矣!生者有責任,去完成他們的遺愿。
“叢林之中,不許單獨行動,一旦迷路,九死一生,所有人必須時刻與大隊在一起?!崩顤|生下令,他擔心有些不安分的兄弟會亂竄,造成不必要的非戰(zhàn)斗減員。
“是?!北娦值苷R劃一的回答。
“掩埋好尸體,我們就可以走了?!崩顤|生下令掩埋尸體,他不忍讓這些勇士暴尸荒野。
掩埋好尸體,李東生又清點了一下人數(shù),加上李乾帶來的人,還剩下三百余人。
想到從族中帶出來的兄弟,一戰(zhàn)就十去其七,李東生心中隱隱作疼,目的還沒達到,兄弟折損大半,讓他既感到愧疚,又覺得任重道遠。
一群人在叢林中尋找出路,他們?nèi)肓痔睿詈笠惶焱浟粝掠浱?,再也找不到返回的路,在叢林中迷路了?p> “東生,我們好像迷路了。”在林中走了幾天,沒找到出路,李乾忍不住對李東生說道。
“乾哥,不是好像,是真的迷路了?!崩顤|生苦笑一下,他沒被帖木兒剿滅,卻被叢林困死,想想都覺得心有不甘。
“迷路了?”李一飛瞪大眼睛,在叢林中迷路,可不是什么好事。
“這可咋辦?”李龍也有些急躁了。
“迷路可不是小事!”李虎也有些心驚。
“完了,完了!要死在這林中了?!甭牭秸f迷路,悲觀的情緒在李家軍中蔓延。
“大家稍安勿躁,我們雖然迷路了,但也不是沒法子出去。從現(xiàn)在開始,我們排成一條直線,我單獨走在前面,每隔十步,做一記號,一直沿著直線走,總有走出去的時候?!?p> 那時候,還沒有指南針,李東生沒有別的辦法,只好用兩點定一直線的方法,來確定方向。雖然可能有誤差,最后走出去,偏差會很大,但還是能走出去的,畢竟能確定大致方向。
“我們這么多人,沒吃的,怎么活著出去?”與李乾一起來的兄弟,還不清楚可以打獵取食。
“林中有不少野味,我們可以打獵維持?!崩顤|生解釋。
聽了李東生的解釋,人群中的騷動停止,大家自動排成一條直線,由于人太多,排成一條直線太長。
李東生又做了調(diào)整,只讓李乾帶十個人,排成一條直線,與自己配合,做標尺定位,其余人跟著他們走就行。
他們走半天,歇半天,歇這半天,弓箭手負責去打獵,其余人修建臨時營房。
只是過路,本可不修臨時營房,但是李東生為了保住戰(zhàn)斗力,提升大家修筑工事的技巧,還是下令要修建臨時營房。
這或許才是“李家軍”無敵于天下的愿因,他們的指揮,時刻不忘練兵。
李東生也與弓箭手一起出去打獵,其余人由李一飛帶領(lǐng)集體行動,他藝高人膽大,是單獨行動。
他雖是單獨行動,卻從不會去超過營地一千步以外的地方,一旦離太遠,他藝再高,也可能找不到大部隊。
這天扎下營,李東生與弓箭手,又出去狩獵。
碰巧讓他遇到一只梅花鹿,梅花鹿體大肉多,夠好些人吃,讓李東生看見了,自然不會放過,拈弓搭箭,一箭射向梅花鹿脖子。
李東生也不明白,射什么地方能讓梅花鹿一箭斃命,只好選擇射脖子,他希望一箭卡住梅花鹿的咽喉,讓梅花鹿窒息而死。
李東生箭術(shù)雖不及李一飛精湛,卻也算是第一流的射手,但他射出的箭,被梅花鹿避開了,看來這只鹿,有些靈性。
梅花鹿受驚,掉頭就跑,一頓大餐,李東生豈能讓它走逃,拔腿就追,一邊追,一邊放箭。
梅花鹿只顧逃命,忘了避箭,后腿被李東生射中,奔跑的速度越來越慢,終于在跑出不到千步的距離,緩緩躺下。
李東生見梅花鹿躺在地上,不再用箭射它,幾步跑上去,掛好弓,拔出大劍,想一劍殺掉梅花鹿。
他剛舉起大劍,只覺后脖子一涼,一把冷冰冰的匕首架在了他脖在上。
“把劍扔掉。”身后傳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
李東生不敢回頭,聽話的扔掉大劍,現(xiàn)在命懸人手,他不能不聽話,也不敢不聽話。
“何方狂徒,膽敢射我家小鹿?!鄙砗笾?,見李東生裝束,知他是軍人,故意叫他狂徒。
“在下不是狂徒,是一迷路的軍人,不知這只鹿是你家的,獵殺它是為給兄弟們充饑?!崩顤|生小心翼翼的說道。
他怕激怒身后之人,瞬間會血濺五步,身首異處,沒死在戰(zhàn)場上,死在一個不認識的人之手,他會覺得很憋屈。
“你這狂徒還敢撒謊?!鄙砗笾耸稚弦痪o,已在李東生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
“兄臺,別激動,別激動!在下真沒撒謊?!鄙砗蟮娜讼才瓱o常,李東生小心陪不是。
“你傷了我的鹿,該怎么辦?”
“賠!賠!我賠!”李東生連說三個賠。
聽李東生說賠,身后的人,放松警惕,手中的匕首松了一松。
李東生是久經(jīng)戰(zhàn)陣的大將,這種細維的松動,他立刻便感應(yīng)到了,覺得機不可失。
偏頭,
沉肩,
曲肘拐。
三個動作一氣呵成,一拐拐在身后之人的小腹之上,將他拐倒在地。
旋即飛身撲上,將他壓在身上,一手去奪匕首,一手曲成拐,壓住他前胸,不讓翻身。
當李東生曲成拐,壓向前胸的手臂,與倒地之人前胸相接之時,只覺軟綿綿一團,形如觸電,心中大驚。
腳尖用力,身體后倒翻,連退七八步,拉開距離,一張臉羞得通紅。
“流氓!”被李東生打倒之人,翻身躍起,沖到李東生面前,抬手給了李東生一記響亮的耳光。
“姑娘,在下不是故意的!”李東生吃了姑娘豆腐,雖是無意,也覺禮虧,挨了打,還在低著頭道歉。
“噗!好啦!原諒你了!”姑娘見李東生一副做錯了事,甘愿受罰的表情,覺得他不壞,被逗笑了,也原諒了李東生。
姑娘說原諒他,李東生才敢抬頭,眼前的姑娘,約莫二十來歲,一身男人裝扮,穿著虎皮衣,戴著虎皮帽。初見的人,都會以為她是年輕的獵戶,不會知道她是個姑娘。
姑娘雖是獵戶打扮,長得卻是十分俊俏,柳眉、鳳目、瓜子臉、櫻桃嘴,面色白里透紅,像是剛熟透的蘋果,又像盛開的粉色桃花。
反正就是很美,窮盡李東生,一生所學,他也找不出一個恰當?shù)脑~,來形容姑娘的美。
“你叫什么名字?”姑娘問傻愣愣看著她的李東生。
“哦…哦…我叫李東生!”李東生的臉,又羞得通紅,慌亂的答道。
“噗!一個大男人,說話就害羞,還真是少見?!惫媚镉直簧岛鹾醯睦顤|生逗笑了。
“這不能怪東生,東生第一次跟仙女說話,難免會自慚形穢?!惫媚锏拈_朗,讓李東生不在那么拘束,說話也自然動聽了。
他這話不顯山不露水夸了姑娘的美貌,又順帶緩解了自己臉紅的尷尬。
“我叫風飛雪?!崩顤|生沒問,姑娘先大方的自我介紹。
落花為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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