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在干嘛?”杜白雙問。
圍坐在當中的一個女孩子搖頭,小聲道,“我也不知道,他們說有事商量?!?p> 見人齊了,為首的中年男人給自己做了個自我介紹,“我叫蔡文豪,在原來的世界里是一個靈媒?!?p> 一聽到靈媒二字,有的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有的人臉上則寫滿了不信。
蔡文豪看了他們一眼,倒是不在意他們的這個態(tài)度,繼續(xù)說道,“我知道很多人都不相信靈媒,覺得都是騙人的,但是?!彼又亓苏Z氣,“我是有真才實學的,我的家族也都是以這個為生?!?p> 說著,他還舉了幾個例子。
聽完他說的那幾個例子,大家臉上的表情也逐漸嚴肅起來,看上去信了幾分。
“你真的跟那個巨星杰森通過靈的人?”
顯然有人有門路,聽說過這件事。
蔡文豪搖頭,“不是我,是我家中的一個長輩?!?p> 杜白雙用眼神詢問她旁邊的慕易,對方說的是不是真的。
慕易回了她一眼,表示自己也不能夠確定。
見大家逐漸相信他說的話了,蔡文豪這才把自己一開始的目的說了出來。
“我也是今天才確定了這個地方不對勁的。”蔡文豪說,“剛開始知道我們只需要平安度過十二天的時候,雖然心里感覺有些奇怪,跟之前我遇到過的世界都不太一樣,但是我當時也沒有想太多?!?p> “當時只想著既然沒有明說,那應該也不會有什么大問題,我相信在座的各位都是這么想的吧。”蔡文豪看了一圈在座的人,見他們臉上都有尷尬之色,就知道自己說的沒錯。
但是當他看到杜白雙跟慕易的時候,他們反而表現(xiàn)的很淡定,就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樣。
蔡文豪干咳了一聲,想來人家應該比自己發(fā)現(xiàn)的早。
大家都安靜的圍坐成一圈,然后看著他,在等他說下去。
蔡文豪停頓了一下,“當我床旁邊的那個大兄弟突然不見的時候,我也還沒反應過來,甚至當管家說伯爵看中他的時候,我還是沒有想太多,只當是讓他去負責其他地方?!?p> “不過很明顯,我想的太簡單了?!辈涛暮劳蝗焕浜吡艘宦暎斑B續(xù)兩天都少了人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了,然后提出想去看看他們,當然,毫無例外被拒絕了。”
他說的這事其他人也都在場,所有人當時都以為他只是好奇而已。
蔡文豪接著從口袋里拿出了個男式戒指,“因為覺得不對勁,我今天就特意在城堡里四處搜尋了一遍,然后發(fā)現(xiàn)了這個?!?p> 他將戒指攤在中間,讓其他人都看看。
其中一個對這個戒指有影響的男人突然說道,“這個戒指不是那個誰的嘛?!”
因為不知道名字,只能用那個誰來表示。
但是大家都知道,他說的是第一天消失不見的那個男人。
“你確定是他的戒指?”杜白雙突然開口問道。
男人很肯定的點頭,然后將戒指拿了過來,把里面那一圈刻著cy字母地方指給大家看,“因為這種戒指需要定制的,而且全國只有三家店,我以前有去看過,因為好奇我就問陳堯借來看看?!?p> “啊,那個cy就是陳堯的縮寫?!?p> 蔡文豪將戒指拿了回來,語氣帶了點嘲諷的說道,“你們知道我是在哪里找到這個戒指的么?”
眾人均搖頭。
“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我是在一個枯水井的旁邊找到的,周圍什么建筑都沒有,就只有一條走廊?!辈涛暮勒f。
“那陳堯有沒有可能不小心掉到井里去了?”有人想到一個可能。
蔡文豪搖頭,“那個水井的深度很巧,我下去過了。下面除了一堆樹葉,什么都沒有,就連腳下的泥都是干的?!?p> 水井下的泥是干的,也就是說明那個水井已經(jīng)干涸了很久了。
難得聽到一個有可能的建議,但是在下一刻就被人否決了,在場的眾人不免有些失落。
“不過好在撿到了這個戒指,不然我也很難辦?!辈涛暮劳蝗恍χf道。
眾人不解。
蔡文豪不敢相信的看著他們,“你們忘了我剛才說的?我是一個靈媒師啊?!?p> 其他人立馬哦哦哦的想了起來。
“所以跟這個戒指有什么關(guān)系?”有一個人弱弱的將手舉起來發(fā)問。
蔡文豪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難道你不知道靈媒師需要通過一些介質(zhì)才能進行通靈的?!”
那人老實的搖頭,“不知道,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有靈媒師這個職業(yè)?!?p> 蔡文豪只覺得有些窒息,半晌過后,從齒縫間憋出一句話來,“不知道的話,你就配合我們好了,跟著我們做同樣的事情?!?p> 那人不敢吱聲了,忙不迭的點頭。
接著蔡文豪點燃了一根蠟燭,然后放在了眾人圍坐的圓圈當中。
“大家將手跟隔壁的人握在一起,然后閉眼在心中默念陳堯的名字,不管之后有沒有把陳堯召喚過來,你們都不可以松開手,至于其他的東西,就由我負責?!?p> 蔡文豪并沒有在互相牽手的行列,反而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一張白紙跟一支筆,坐在了正中間,離蠟燭很近的位置上。
“這人倒是有幾分真本事,就怕他……”慕易突然小聲的說了一句。
杜白雙看向他,“就怕他什么?”
慕易似笑非笑的看著坐在中間的蔡文豪,“就怕請神容易送神難。”
杜白雙一聽,猶豫了說道,“那我們要不要跟他說一下。”
慕易搖頭,“不怕,不會有什么事的。”
杜白雙張了張嘴,最終什么都沒說。
她相信慕易,既然他說不會有什么事,那就不會有什么事。
他們的交談很小聲,旁邊的人也只能隱約聽見他倆在小聲的說了些什么,但是具體的卻聽不清楚。
蔡文豪將戒指戴在自己的手上,然后把一切東西都準備好了以后,看向眾人,示意他們可以開始了。
于是一個人拉一個人的手,最終圍繞成了一個圓圈。
接著眾人將眼睛閉上,按照他的要求,在心中默念陳堯的名字。
剛開始的時候,房間里毫無動靜,只有一陣的沉默。
就在眾人默念了快半個小時之后,見仍然沒有任何的反應,正打算開口詢問的時候。
一陣帶了涼意的風吹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