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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顏藍妝之紈绔世子爺

第2章 戰(zhàn)歌無衣

紅顏藍妝之紈绔世子爺 路芳華 2236 2019-10-05 18:21:56

  半刻鐘后。

  一支龐大的軍隊停在了這里,軍旗飄揚,上面繡著狂娟的大字。

  “沐家軍?!?p>  為首的人,騎著一匹褐色的馬。他約莫有三十多歲,身材粗獷,身穿絳色戎裝,黑色盔甲,威風(fēng)凌厲。

  他是沐家軍十將軍之一金源,擁有藍階巔峰修為,實力超群。

  他的左側(cè)是一名身穿青色長衫的男子,騎著一匹白色的馬,他眉目清秀,氣質(zhì)儒雅,手中拿著一把折扇,是個文弱書生的作派。

  其實,他是沐家軍中的軍師單越,一名風(fēng)系綠階修真者,殺伐果決,兵不刃血,對待敵人從不手軟。

  盡管是很遠就聞到了血腥味,預(yù)感前方可能出了事,但看到眼前的這番慘烈的景象,單越還是怔住了。

  他將手中的折扇收起,看向身旁的人,“金將軍,這……”

  看著眼前的情況,金源怒氣橫生,拳頭握得直響,“該死的!”

  怒罵一聲后,金源一句廢話都沒有多說,調(diào)轉(zhuǎn)馬頭就要往回走,“老子這就回明月城把四皇子給宰了!”

  單越立馬調(diào)轉(zhuǎn)馬頭,擋住了金源的去路,“金將軍,此事尚未查清,請稍安勿躁?!?p>  金源雙目一瞪,眼底滿是兇煞之氣,“這還需要查?我們出征時,他可是揚言不讓我們世子爺好過,除了他還能是誰。”

  單越嘆了口氣,對著世子爺說這句話的可不止四皇子,畢竟這位祖宗愛得罪人的毛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金將軍,四皇子身份顯赫,在沒有拿到確鑿的證據(jù)之前。你冒然前去,只會給王爺帶來麻煩?!?p>  “多說無益?!苯鹪磾[了擺手,“你也說了他地位顯赫,有證據(jù)怕是也奈何不了他,倒不如本將親自去報仇。”

  “若陛下怪罪下來,我自會以死謝罪,不會牽扯到沐王爺?!?p>  “此事還是先稟報王爺?!眴卧揭埠軋猿帧?p>  金源想走,但又不想出手傷人。

  于是,場面就僵持下來了。

  沐梓瀾見機會合適,佯裝咳嗽了兩聲,從地上爬了起來,虛弱的擺了擺手,“我還沒死?!?p>  “老子好像聽見世子爺?shù)穆曇袅恕!苯鹪大@呼道,隨機又覺得不可能,“不會啊,她怎么會還活著呢?難道老子太想給她報仇出現(xiàn)幻聽了?”

  沐梓瀾:“……”

  她都說話了,怎么不會還活著?

  好在,單越聽見聲音就開始在四處搜尋沐梓瀾,看見尸山后揚起的那一只手,連忙跳下馬,朝她奔去,“世子爺?”

  沐梓瀾扯了扯嘴角,虛弱一笑。

  “額?!苯鹪春笾笥X的往沐梓瀾看去,見到單越已經(jīng)在給沐梓瀾喂固元丹了,虎眼一瞪,“乖乖的,世子爺沒死?。 ?p>  沐梓瀾:“……”

  他這個語氣是認真的么?

  為什么,她隱隱品出了一股子遺憾?

  單越拿著丹藥的手一抖,丹藥差點兒掉落在地,顯然是被無語到了。

  沐梓瀾眼疾手快地從單越手里拿過的丹藥,吞了下去,她不想再聽金源說話了。

  單越看著沐梓瀾,有很多問題想問,但看她那么虛弱,終究只是道了一句,“世子爺,您先調(diào)息療傷?!?p>  “嗯?!便彖鳛扅c了點頭,按照記憶中的方法,開始調(diào)息療傷。

  她這具身體,真的是太殘破了,估計單越他們再不來,她又要因為失血過多再死一次了。

  沐梓瀾調(diào)息療傷的時間,沐家軍也沒有閑著,開始清理地上的尸體,他們的動作熟稔的令人心痛。

  一刻鐘后,沐梓瀾調(diào)息結(jié)束,緩緩睜開了雙眸。

  尸山早已被挪開,整整齊齊的排在一旁,有士兵在記錄死者的身份,以便回城后將死訊帶給他們的家人。

  見她調(diào)息結(jié)束,單越便急匆匆地走了過來,“世子爺,您可知伏擊之人是誰?”

  “不知道,但我對四皇子是兇手存疑,兇手至少有五十人,各個都是精銳,據(jù)我所知他一個皇子手下沒這么多高手。”

  沐梓瀾出口才發(fā)現(xiàn)她的聲音很沙啞,和男子的聲音無異,難怪那么久都沒有人發(fā)現(xiàn)她的真實性別。

  聞言,單越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繼續(xù)追問,“那世子爺懷疑誰?”

  沐梓瀾懶懶的瞥了他一眼,分析道:“此人知道我和四皇子結(jié)怨,專門挑這個節(jié)骨眼上動手,應(yīng)該是想挑起事端。此時是戰(zhàn)時,此地又臨近邊境,我懷疑此事是畢原國設(shè)下的局,目的是想引起月圣國內(nèi)亂?!?p>  說到這里,她語氣稍頓,下意識的說了自己的推測,“看來畢原國的臥底已經(jīng)滲透到明月城了?!?p>  單越輕笑了一聲,看著沐梓瀾,眸中卻多了探究之意,“世子爺?shù)故强吹猛ㄍ浮!?p>  沐梓瀾心猛地一跳,自己差點兒忘記了現(xiàn)在的身份,沐世子可是個紈绔子弟,怎么可能會分析局勢?

  這時,一名士兵過來稟報,“世子爺,單軍師,找到一枚令牌?!?p>  “拿過來?!眴卧绞栈亓藢徱曘彖鳛懙哪抗?,拿過士兵手上的令牌,只一眼他便知道這令牌的主人是誰。

  令牌上刻有一個“慶”字,除卻四皇子南宮慶城,再無第二個人用。

  單越抬頭看向沐梓瀾,眸色晦暗,“是四皇子府上的東西?!?p>  沐梓瀾這次乖覺了,沒再吭聲。

  單越倒也沒期望她回答什么,看向面前的士兵,“去查查那些刺客的尸體,看看有什么有用的信息?!?p>  “不用了?!苯鹪闯林樧吡诉^來,“刺客的尸體一共有三十二具,其中十五人肩膀處有一個血窟窿。”

  聞言,單越深深的看了沐梓瀾一眼,“世子爺,你可能猜對了?!?p>  沐梓瀾一愣,“什么意思?”

  金源解釋說,“畢原國人喜歡在身上紋圖騰,位置就是在肩膀上?!?p>  話落,他禁不住又問,“只是,世子爺是如何猜到畢原國參與此事的?”

  “對方以五十人抵擋一百多沐家軍精銳,有如此勢力的人必然和沐家軍實力相當(dāng)。況且,而今是戰(zhàn)時,應(yīng)該沒人想掀起內(nèi)亂?!?p>  不想內(nèi)亂,算是排除了龍椅上那位和攝政王,只有畢原國這一種可能了。

  “確實是這個理?!苯鹪慈滩蛔↑c點頭。

  只是,畢原國人明知道自己人身上刻有圖騰,為何還會留下這么明顯的把柄?這中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沐梓瀾怕單越再懷疑自己,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單越顯然也想到了,“不過這只是我們的猜測,不排除有人借畢原國來混淆視聽。”

  “既然這些人的目標(biāo)是世子爺,他們聽到你還活著的消息定然會有所動作,耐心等待終究會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單軍師言之有理?!便彖鳛懝杂X的應(yīng)。

  單越看了看沐梓瀾,眼前的沐世子看著明明和往日無異,但不知為何他總感覺有些地方變了。

  “既然此事已有定論,不宜再談,當(dāng)務(wù)之急是去支援月關(guān)城?!?p>  金源點點頭,“世子爺說的是,待安頓完陣亡的將士便走?!?p>  聞言,沐梓瀾的腦中忽然閃過很多張帶血的臉,那些人以血肉之軀筑起壁壘,將沐世子牢牢保護在中間。

  即使是透過回憶去探尋,沐梓瀾還是能察覺到當(dāng)時戰(zhàn)況之慘烈。

  良久后,她合了合眸子,掩掉里面的沉痛之色,高聲道:

  “眾將士聽令,半個時辰內(nèi),讓已逝的將士入土為安!”

  “是?!笔f大軍的喊聲,驚上云霄。

  十萬大軍,半個時辰埋葬一百士兵,時間上已經(jīng)綽綽有余。

  沐梓瀾拿過金源手中的劍,走到一塊巨石前面,開始在石面上刻字,每一個筆畫都刻的極為認真。

  單越邁步上前,想去看沐梓瀾寫是什么字。

  其他將士也是一臉好奇的看著沐梓瀾的動作。

  忽然間,沐梓瀾拿著那把劍割破自己的手掌,鮮血涓涓流出,她卻連眼睛都沒眨一下,用掌中的鮮血抹在石刻字上。

  九個字鮮明而震撼。

  “沐家軍烈士,永垂不朽!”

  隊伍中,不知是誰唱起了月圣國的戰(zhàn)歌,氣勢磅礴,聲調(diào)激昂。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于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慢慢的,全軍都開始唱了起來。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王于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

  王于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

  王于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路芳華

文末的詩選自《詩經(jīng)·無衣》,是一首妥妥的戰(zhàn)歌。   與子同袍最初指代的是戰(zhàn)士之間相親相愛,戰(zhàn)友情很切合這里。我之前有看過一個視頻,是把它唱出來的,特別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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