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梵夜已過來抓住她的手腕,砸過去的東西稀稀拉拉碎了一地。
“本王還沒說完呢?!辫笠挂恍〔揭恍〔降乇平请p精致的瑞鳳眼帶著吃人的鋒芒,“你被擄走后,無玄要求你父王交出兩件天琛,不過可惜,天琛早就不見了,現(xiàn)在的神界就是個空殼?!?p> 夙心皺眉厲聲道:“原來天琛失竊真的是你干的,梵夜,你真是好生陰險(xiǎn)?!?p> “知道接下來本王會做什么嗎?本王會毀了神界,殺光神族,然后成為新的主神!”繼續(xù)一步一步地用壓倒性氣勢讓夙心后退,還帶著猙獰的恨意。
最后夙心小腿被拌到,倒在了身后的軟榻上,手腕被粗魯?shù)厮﹂_。
“你這個喪心病狂的瘋子,你會不得好死!”夙心哭叫著,第一次發(fā)現(xiàn),一個人居然能可怕到這個程度。
“哭吧,因?yàn)楸就醯哪醯?,就是你的墳?zāi)??!崩饨欠置鞯妮喞诨逎幕鸸庀抡詹徽媲?,只知那眸光森然,連光都照不進(jìn)。
“我殺了你!我要?dú)⒘四?!”夙心起身打他,抓拳捶他的胸口,跳上去要打他臉?p> “就你還想殺本王?!這世上能殺了本王的人還沒出現(xiàn)呢?!碧挚刂谱〈蛩娜^,另一手也控住,“瞧瞧,只有弱者才會有的無能憤怒,真可悲?!?p> 夙心被他抓得牢,踢又踢不到他,怒紅了眼,氣極的她張牙往他胸口一口咬了上去。
奈何他身子精瘦,咬不到肉,只能從咬換成啃。
“你!”梵夜沒想到她會來這一招,一下把她甩在軟榻上,橫眉立目,抬手蘊(yùn)力要劈下去。
夙心見狀凄涼地笑了,抬起頭:“來?。∠駛€男人,干脆點(diǎn)殺了我,相傳魔王梵夜殺人如麻,我正好見識一下。”
梵夜一揮手,一旁的整張茶桌迸裂粉碎,上面的各式吃食也毀了。
巨大的聲響讓夙心整個人一顫,但還是傲著脊背,如果剛剛那下要是打到她身上,她也會和這茶桌一樣粉碎吧。
梵夜揮衣蹲下,掐著她的下巴:“天琛和創(chuàng)世血脈本王都要,你只不過是最容易得到的血脈而已,如果你死了,本王會把你的父母和哥哥們一起抓來,你放心,再剛毅無畏的人,本王都有無數(shù)種方法讓他們聽話,因?yàn)楸就踔烂總€人最害怕什么?!闭f完低頭迎上……
“唔……別碰我!”夙心奮力將他推開,抬袖抹了下唇,“你讓我惡心?!?p> 這下似乎更加惹怒了梵夜,一下擒住她的后頸,欺身上前:“怎么,本王不是和你說過,獻(xiàn)身給那個桀凌和本王是一樣的,去桀凌那倒不嫌棄,現(xiàn)在嫌棄本王是嗎?”
“梵夜,你混蛋!”后頸和頭發(fā)被他一手抓著,“我現(xiàn)在就是獻(xiàn)身給桀凌,也不會給你!”
“夙心,你已是本王的女人,就算你不是神族公主,就算本王不要你了,你也別想有第二個男人!”
說完丟開了夙心,堪堪站起,整衣斂衫,俊臉決絕地看著崩潰的夙心。
“你這個瘋子!瘋子!”
“本王讓你看看什么是瘋子?!辫笠龟幚湟恍?,轉(zhuǎn)身往外走去。
看著男人清貴頎長的背影,突然想起他總是早早地站在云崖上等她,早到她來到云崖時,這男人的衣發(fā)都有濕意,小心試探地張了張嘴。
“葉子?!辫笠股砗髠鱽聿淮_定又輕柔的一聲。
剛要出殿門的長腿一頓,邪魅的笑意一僵,眸底似乎有什么閃過,修長的五指收緊,手背上的黑紋也極不穩(wěn)定。
最終邁開腿,大步流星而去,只有他自己知道,這大步中的狼狽。
夙心微愣,她喊他葉子他居然有反應(yīng):“葉子!”
奈何這男人已經(jīng)出了側(cè)殿,夙心似乎明白了什么,這個男人也許一開始接近她是為了什么目的,但他是真的動情了,不然他不會如此氣憤她的背叛,也不會用如此極端的叫囂方式來對她,他在掩蓋他的感情。
但他現(xiàn)在確實(shí)瘋了,他到底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