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皇甫仁和一臉戒備的說道,手再次摸上了腰間的天辰劍,這個黑衣斗篷人身上的氣息似乎顯得有些寒冷,而且讓人覺得有些恐懼,不由自主的讓人遠(yuǎn)遠(yuǎn)避開,可是這個人的氣息如此特別,剛才在屋頂之上的時候,這個黑衣斗篷人身上的氣息沒有一絲溢出,顯然是對自己的氣息控制達(dá)到了完美的層次,這樣的人物絕對是高手,而且是一個非常厲害的高手,皇甫仁和心中大驚,現(xiàn)在的高手都爛大街了嗎,怎么一個破廟之中竟然出現(xiàn)了如此厲害的兩個高手。
“哼,你猜一下吧?!焙谝露放袢死浜吡艘幌缕降恼f道,斗篷之下還有黑巾蒙住了面孔,所以根本看不清面容,只有一雙明亮的眼眸,顯得極其深邃,仿佛是歷經(jīng)了風(fēng)云滄桑一般。
“魔宗之人吧?!崩钶p狂的眼眸冰冷了下來,緩緩站了起來,青色的衣角沾染了地上的幾根枯草,不過隨著他緩緩站起,身體之中似乎一股微風(fēng)緩緩流起,將身上的枯草緩緩的吹了下去。
“的確是。”黑衣斗篷人的聲音非常的平常,似乎本該如此一般,只是這句話出口的時候李新月跟皇甫仁和的臉色變得有些焦急了起來,心中隱隱的顫抖著,李新月身體緊緊地貼在了皇甫仁和的身后,望著這一個魔宗之人顯得極其害怕,畢竟魔宗的人在世間的名聲很不好,他們都是一些殺人不眨眼的絕世魔頭,只要出現(xiàn)都是要殺人的,看著眼前的黑衣斗篷人,皇甫仁和跟李新月都覺得他的身上已經(jīng)散發(fā)出了一股無形的殺意,連周身的空氣都變得寒冷了許多,整個后背已經(jīng)隱隱發(fā)涼,身體不由自主的打著寒顫。
“為何還不出手?”李輕狂望著黑衣斗篷人淡淡的說道,仿佛他出不出手都只是一個普通人一般。
“我要殺的人已經(jīng)死了?!焙谝露放袢似届o的說道。
“他不是魔宗的人嗎?”李輕狂皺了一下眉頭,看了一眼地上的尸體。
“哼,魔宗也不是隨意殺人之輩可以污蔑的?!焙谝露放袢死淅涞恼f道。
“魔宗需要什么好的名聲嗎?”李輕狂淡淡的說道。
“魔宗的確不需要,可是殺了人魔宗不能成為借口,不是嗎?”黑衣斗篷人反問道。
“似乎魔宗沒有想像的那么不堪。”李輕狂淡淡的說道。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從荒漠之中走出的人,其實都沒有想像之中那么壞,不過魔宗壯大需要新的人,這一部分就需要中原之人補足,你知道中原之人只有在走投無路的時候才會加入魔宗,比如像這個人,他就需要魔宗的庇護(hù)?!焙谝露放袢艘荒樥J(rèn)真的說道,他說的是實話,魔宗很多人都是從荒漠之中走出來的,可以說魔宗的根就在荒漠,但是魔宗之中還有很多人不是從荒漠之中來的,很多人都是從中原招募的,一些被所謂正道遺棄的人,這里面有些人倒是挺好的,但是也有些人是真的殺人不眨眼,魔宗雖然極力壓制,但也壓制不住,畢竟人家本就跟正道有仇,所以七宗的弟子大多都是被這些人所殺,因為他們就是盯著七宗的弟子殺的,就像楚河這一類人加入了魔宗,見到七宗弟子就會隨意斬殺,讓魔宗跟其宗的仇恨越來越多。
“也許你說的是實話,但是我想沒有人愿意聽這一番話,魔宗就是魔宗,已經(jīng)是七宗的敵人了?!崩钶p狂平靜的說道。
“是啊,魔宗就是魔宗,水火豈能相容。”黑衣斗篷人嘆息了一下說道。
“是啊,所以你還是動手吧,畢竟我是天離劍宗的弟子,遇見了你沒有放任你離去的理由?!崩钶p狂說的很平常,似乎就是一個事實一般。
“的確,那就試試,畢竟像你這樣的高手我也很手癢?!焙谝露放袢似届o的笑了一下說道,隨后寒光浮現(xiàn)在了手中,只見身影化作了幻影直沖李輕狂而來,雖然沒有看見他手中的長劍,可是李輕狂已經(jīng)從他的掌心之中感覺到了寒光,飄雪劍出鞘,橫劍一擋,叮的一聲,只見黑衣斗篷人手中是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匕首的尖已經(jīng)刺在了李輕狂的劍身之上,如此快的突刺足以跟天離劍宗的快劍相提并論了,但是就在交鋒的那一剎那,匕首似乎就是在指尖旋轉(zhuǎn),不停的劃向李輕狂的身上,招式之快匪夷所思,皇甫仁和根本看不到二人的出手,只是場中傳來了的叮叮聲,還有濺起的火花,展現(xiàn)出了兩人是以極快的速度相互攻擊著,李輕狂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手腕之上的長劍不停的旋轉(zhuǎn)著,赫然就是離手式,劍影之快已經(jīng)看不到劍身,此時的離手式在李輕狂的手中變得凌厲不已,而黑衣斗篷人則是手中的匕首層出不窮,他的身法極快,速度也是極快,身體已經(jīng)像是化作了影子一般,不停的圍繞在李輕狂的周圍,不停的出手,兵器之道所謂一寸長一寸強,李輕狂的飄雪劍長三尺一寸,可是黑衣斗篷人的匕首不足半尺,可是卻絲毫占據(jù)不了上風(fēng),仿佛長劍變得有些束手束腳,速度遠(yuǎn)遠(yuǎn)的落在了黑衣斗篷人匕首的下風(fēng),此時黑衣斗篷人的身影緊緊的貼著李輕狂,他也知道李輕狂的厲害,所以不敢離開太遠(yuǎn),如果離遠(yuǎn)了,李輕狂的長劍優(yōu)勢發(fā)揮出來,自己就會陷入被動的局面,所以他施展身法緊緊的貼在了李輕狂的身邊,這樣李輕狂的劍法就會有局限,李輕狂本想自恃劍法卓群,想要以不動如山之勢破解掉黑衣斗篷人的所有攻勢,只是沒有想到自己這一自信竟然落入了下風(fēng),手中的離手式雖然奇快無比,但是始終被匕首牽引著鼻子,此時他心中對眼前的黑衣斗篷人震驚不已,這樣的武功在魔宗之中絕對是高手,除了十大長老沒有人有這樣的武功,李輕狂猜的沒有錯,這個人就是魔宗的十大長老之一的息影,此人就是以極快的身法跟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聞名天下,此時李輕狂已經(jīng)猜出了他的身份,只是想不到息影出現(xiàn)在了這里,如果讓那些七宗弟子知道,息影在這里,恐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跑得不知道哪里去了,根本不敢來這里,一個息影足以殺掉所有的七宗杰出弟子,這是任何人都知道的,息影的恐怖可是連七宗宗主見到都會皺一下眉頭的人物。
“魔宗長老息影?!崩钶p狂緩緩說道。
“想不到我這么有名,不過你倒是沒有聽說過,想不到天離劍宗藏了你這樣一個人物,真是有趣?!闭f話之間息影的速度更快了,交手中散發(fā)著凌厲的勁氣,皇甫仁和跟李新月已經(jīng)走出了破廟之中,此時里面已經(jīng)不適合他們繼續(xù)站著,息影的身影劃過的時候,卷起了地上的枯草紛飛而起,匕首劃過了枯草,李輕狂的長劍也劃過枯草,叮,匕首的鋒刃在李輕狂喉嚨幾寸之際被長劍劍身擋住,一絲不可察覺的火花閃起,不過鋒刃都是觸及便散開了,直到此時空中的兩根枯草才一分為二,可想而知匕首跟長劍的鋒利達(dá)到了如何恐怖的地步。
“剛才是我大意了,現(xiàn)在我不會客氣了?!崩钶p狂眼眸之中非常凝重的說道,隨后似乎是變得無比認(rèn)真了起來,趁著息影的身影劃過了背后一個空擋,他的身體朝后面彎曲而去,將要貼在了地面之上,而右腳已經(jīng)彎曲,左腳伸直穩(wěn)住了這個身形,而息影的身影立即出現(xiàn)在了李輕狂身前,一刺竟然落空而去,這個時候才發(fā)現(xiàn)李輕狂的身影消失在了面前,這個速度可是眨眼間就完成的,李輕狂自然不會放棄這個機會,左手捏著飄雪劍的劍尖,將它折彎了起來,猶如一柄彎弓一般,就在息影刺空的那一刻,他放了劍尖,長劍的劍身呼嘯而起,息影大驚,劍尖刺在了飄雪劍的劍身之上,鐺的一聲,一股巨力從劍身之上傳來,雙腳在地上滑行了五尺才穩(wěn)住了身形,腳步向后一踏,抵在了身后的神像案前,右手的緊握著匕首的戶口隱隱作痛,李輕狂的身體在地上一個翻轉(zhuǎn),凌空旋轉(zhuǎn)了一圈穩(wěn)穩(wěn)的落在地上,長劍被他握在了身側(cè),劍尖指在了身邊的地面之上,右手緊緊的握著劍柄,慢慢的旋轉(zhuǎn)著劍身,凝視著息影。
“這一招叫什么?”息影眼眸之中浮現(xiàn)出了一絲凝重,剛才這一招可不是天離劍宗的招式,這樣奇怪的招式他從來沒有見過,而且劍身之上涌出的巨力顯然是用了內(nèi)力所致,據(jù)他所知天離劍宗的人都是練劍為主,內(nèi)功能夠?qū)⒆约河沂謶艨谡鸬糜行┌l(fā)痛的人,相比已經(jīng)不弱了,當(dāng)今武林只有一個人能夠用內(nèi)功將他的匕首從手中震脫而去,這個人就是魔宗宗主蕭玄空,如果是蕭玄空的弟子還說的過去,可是蕭玄空沒有收弟子,而且只有大小姐練功萬玄功,如果不是萬玄功,什么樣的內(nèi)功竟然有這樣的威力,此時息影也是心中暗自詫異李輕狂的實力。
“沒有名字,剛剛無意間使出來的,不過下面這一招可就有名字了?!崩钶p狂冷冷的笑了一下,似乎是在提醒著息影,隨后身影凌空一躍,幾乎都要貼在了屋頂之上,右腳向后一踏,屋頂之上被李輕狂踏出一個窟窿,而身影迅速落下,長劍吐出了寒光,不停在他手中抖動著,劍柄也是不停的旋轉(zhuǎn)著,而劍尖在空氣之中點出了許多六瓣雪花的虛影,這是亂雪紛飛才出現(xiàn)的虛影,可是這一招絕對不是亂雪紛飛,因為息影的上面,似乎是下著漫天大雪,他的匕首不停的揮舞著,激蕩著那些天空之中落下的雪花,而天空之中李輕狂的劍還是不停的揮舞著,不停的雪花落下,每出一劍,空氣之中就多了一朵六瓣雪花,顯得極其的美麗。
“哇,好美麗的劍法?!蓖钶p狂的身體似乎懸浮在了空中,而地上的息影不停的揮舞著匕首攻擊那些雪花,李輕狂的長劍不停的冒出雪花,仿佛自己就是那個天空之中灑下雪花的人。
“好厲害的劍法。”皇甫仁和一臉詫異的說道,他實在是想不到能夠在這里見到如此高超的劍法,那些雪花劃過的都是李輕狂手中的劍影,而李輕狂能夠處在天空之中這么久,就是地上的息影不停的攻擊這這些雪花,他們的兵器已經(jīng)在揮舞之中碰撞著,只是速度太快,快的連聲音都已經(jīng)傳不出來了,天離劍宗肯定沒有這樣的劍法。
“這是什么劍法?!钡厣系南⒂按种氐穆曇繇懥似饋怼?p> “這是我自創(chuàng)的劍法,飄雪劍法第一式落雪紛飛,是從亂雪紛飛之中幻化而來的劍招,怎樣,不錯吧?!碧炜罩欣钶p狂的聲音非常的隨意,不過手中的長劍更加的凌厲了幾分,在這樣的攻擊之下,息影還能夠說話,自然是自己的攻擊力量還不夠,所以自己揮舞常見的力量更加的加重了幾分,隨著天空之中的雪花越來越多,空氣之中凌厲的氣勁也是不停的肆掠著,那些空氣之中被息影的匕首擊潰的雪花,似乎是碎裂而去,可是當(dāng)那些碎裂的花瓣落在了周邊的柱子之上的時候,竟然在柱子之上劃出了一道劍痕,地上的石板已經(jīng)不知道出現(xiàn)了多少劍痕,仿佛有個人不停的拿著長劍砍在石板之上,漿糊黏住宣紙的窗戶,雖然有些破舊了,而且還有很多蜘蛛網(wǎng)在上面,遍布著許多的小洞,但是窗戶的格子還是那么清晰,但是花瓣穿透了窗子而去,在窗戶之上留下一道劍痕,連神像的雕塑之上,也是出現(xiàn)著劍痕,望著場中的情況,皇甫仁和拖著李新月走得更遠(yuǎn)一下,以免被那些花瓣擊中,這可不是開玩笑的,這可是兩位絕頂高手在交戰(zhàn),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也不是不可能,雖然他也很想看到他們交戰(zhàn)的每一個過程,這樣絕頂高手交戰(zhàn)的場面可不是隨意能夠看見的,但是為了身后李新月的安全,他還是退回了一個十分安全的距離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