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
“到咯,下來吧?!?p> 阿爾薩斯按著車鈴提醒著戴著耳機沒有看路的行人,騎著單杠自行車載著多琳來到了瑪?shù)铝辗蛉说臉窍?,他們從伐木場調(diào)查回來,很可惜,沒有發(fā)現(xiàn)太多有用的消息。
本來保證要帶多琳去牛排館的阿爾薩斯,也在一通電話之下回到了他的家,沒有辦法,電話里的摩爾神父無可奈何的告訴了他,瑪?shù)铝辗蛉四芟麓埠缶鸵恢背持⒆觽冞€等著她做飯,怎么都要回去準備午飯,他阻攔不住,只好給阿爾薩斯打電話,讓他回來吃飯。
白天皮特有點分身乏術(shù),摩爾神父作為熱心的鄰居有時會去幫襯幫襯,但事實證明,這位慈善的瘦弱老人根本攔不住一腔熱血的瑪?shù)铝仗?p> “你可是欠我一頓牛排,阿爾薩斯。”
“記住了,你都說了一路了,多琳,趕快上去吧,他們肯定已經(jīng)等我們好一陣了?!?p> 鎖上車,阿爾薩斯和多琳朝著樓門走去,一輛黑色的別克車正停在他們的樓門前,一位衣著得體的紳士正微笑著看著走來的兩人,嗯,準確的說是從阿爾薩斯騎著自行車過來得時候,就推開車門,站在了門口,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
待得二人走進,帶著一副如沐春風的和煦微笑,西裝革履的男士主動走向了阿爾薩斯,禮貌的伸出手和阿爾薩斯初次寒暄:
“您好,阿爾薩斯和美麗的小姐,自我介紹一下,國土戰(zhàn)略防御攻擊與后勤保障局的菲爾·科爾森,很高興認識你們?!?p> “額,不好意思,你找我有事么?”
友好的握了握手,阿爾薩斯回憶著自己曾經(jīng)見過的人,科爾森確實沒有出現(xiàn)在他的記憶之中,不過這位來自國土戰(zhàn)略防御攻擊與后勤保障局的先生并沒有讓尷尬持續(xù)太久,很直接的發(fā)出了尋求幫助的請求:
“嗯,確實是有事,我們聽聞了您和您的伙伴在洛杉磯的正義之舉,此番過來,就是想拜托你們,對一位身陷重病的英雄伸出援手?!?p> “身陷重???誰?”
旁邊的松鼠妹很快的插了一句嘴,這種超級英雄間的八卦讓她非常感興趣,不過對面的科爾森并沒有這么輕易的給出后續(xù)的答案,反而是笑著看向比他高上一頭阿爾薩斯,給出了一個誠懇的聲音:
“如果您不介意的話,具體的內(nèi)容,我們可以上去詳談一下嗎?”
阿爾薩斯仔細觀察了一下這位隸屬于一個名字很長部門的男士,四十歲左右的樣子,有著一個油光锃亮的大額頭,額,準確的說可能有一點發(fā)梢后移的禿頂嫌疑,當然也可以美名曰聰明絕頂?shù)那罢?,棕黃色的短發(fā)朝上梳起,眉峰略微向下,嘴角帶起一點友善的弧度,略帶滄桑的面容上有一股自信的味道,不自覺的散發(fā)著讓人覺得親近舒服的氣息。
總的來說,應(yīng)該是一個友善的家伙,而且沒有什么威脅。
“嗯,可以,請吧?!?p> 沉吟了片刻,阿爾薩斯邀請這位不請自來的先生一同上去品嘗瑪?shù)铝仗奈绮停軌驕蚀_的找到自己的住所,這種有著國家背景還對自己如此客氣的組織,應(yīng)該不會有太大的惡意,不然,恐怕自己回來見到的就不是這樣的景象了。
……
推門入內(nèi),身手矯健的多琳第一個蹦了進去,高聲喊道:
“瑪?shù)铝仗?,我們來啦,咦,摩爾神父你也在呀!?p> “額,是啊,很抱歉,我沒有把瑪?shù)铝辗蛉肆粼卺t(yī)院,唉……”
“沒事的,神父,瑪?shù)铝辗蛉司笃饋淼钠夂土?,您確實不是對手?!?p> 阿爾薩斯帶有一點玩笑口吻邊說邊走到了神父的身邊,親切的揉了揉他的肩膀,繼續(xù)說道:
“這幾日,多虧了您的幫忙了,我和皮特都在忙一些特別的事情?!?p> “天主愛你,小伙子,你們做的都是為了這座城市,愿主與你們同在?!?p> “阿門。”
阿爾薩斯和多琳像模像樣的行禮,感謝了神父的祝福,在和諧的氛圍下,突然想起什么的王子才回頭發(fā)現(xiàn)科爾森正站在門口,用一種欣賞的目光看著這和諧的一“大家”人。
“進來吧,科爾森先生,正好,你趕上了飯點,先坐下來,嘗嘗瑪?shù)铝辗蛉说氖炙??!?p> 應(yīng)邀的科爾森非常紳士的將鞋脫在了門外,換上了門口的脫鞋,對坐在桌邊的老神父報以友善的笑容,坐在了阿爾薩斯的旁邊。
老神父同樣笑了笑,然后側(cè)頭微微扯了扯多琳的袖子,低聲問道:
“小妹妹,這個人是?”
“他呀,這是那個國土……國土什么來著,不管了,反正是國家秘密機構(gòu)的人,來找阿爾薩斯幫忙的?!?p> “哦?國家秘密機構(gòu)都能找到阿爾薩斯?難道是因為那天……”
“噓,肯定是,說是有人重病還是什么的。”
聽到小姑娘正和老神父討論著自己專程過來的目的,作為一個特工,臉上絲毫看不出被人悄悄說道的尷尬,反而輕聲提醒著那位可愛的女孩:
“是國土戰(zhàn)略防御攻擊與后勤保障局,不過也可以叫我們的簡稱,神盾局,這個比較上口。”
坐在了阿爾薩斯家里的科爾森反而沒有急迫的繼續(xù)請求幫助的話題內(nèi)容,和桌上的一老一大一小聊起了洛杉磯的家長里短、新聞趣事,風趣幽默的用語和豐富的面部表情,倒是把餐桌上的氣氛弄得活躍起來,至少讓外人來看,幾人就像是多年的好朋友一樣談笑風生。
直到,廚房的聲音漸漸平靜,端著菜肴的瑪?shù)铝辗蛉俗叱隽怂膶俚貐^(qū),瑪?shù)铝仗幌矚g其他人進她的廚房,在她看來那是她的私有地,是神圣的戰(zhàn)場,不需要礙手礙腳的隊友。自從私自去幫忙的阿爾薩斯被趕出來后,就一直和皮特老老實實的坐在桌邊。
當然,這次也不例外,滿面紅光的老婦人又弄出了一桌拿手好菜,至少從那相對麻利的動作上看出,她的身體恢復(fù)的不錯,難怪可以從醫(yī)院跑回家里。
“來來來,神父,快嘗嘗,這次我可是按照你的意見改良了我的玉米濃湯,帕克,你也試試,哎,這個可愛的女孩是誰呀,不會是你女朋友吧?”
把肩上的毛巾粗略的產(chǎn)在了腰間,上完菜的瑪?shù)铝辗蛉艘桓弊詠硎斓膽B(tài)勢坐到了多琳的身邊,用打趣的眼神在阿爾薩斯和多琳之間來回晃蕩,那犀利的臺詞讓剛拿起湯勺吃了一口的松鼠妹眼珠都凸了出來。
噗!
很不爭氣的多琳,還是把玉米濃湯噗到了對面,保持微笑的科爾森被敷了個面膜,那一身整齊潔凈的西服上瞬間出現(xiàn)了不少黃色的點綴和米白的湯汁,但他沒有一絲一號的驚慌,反而先從桌面的紙巾中拿出一疊遞給了對面的多琳,然后才取出紙巾擦拭著自己的臉頰。
“哇,你這小姑娘,反應(yīng)可真大,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真是不經(jīng)逗,哪像我們當年,帕克,你爺爺和我談戀愛的時候,可還是我主動去追的呢!”
連續(xù)被認成帕克的阿爾薩斯心態(tài)逐漸平和,他很清楚的認識到,瑪?shù)铝辗蛉爽F(xiàn)在的精神狀態(tài)不太好,自己在她眼里又變成了她那還在當著警官保衛(wèi)洛杉磯的好孫子……
飯桌上,瑪?shù)铝辗蛉说男那榉浅:?,在心里認為多琳這個姑娘面子薄之后也沒有再繼續(xù)打趣自己的“孫子”和心里默認的“小女朋友”,反而大談起了自己當年打日本人的英勇事跡,中間還時不時穿插一點帕克小時候的小笑話。
如果不是科爾森和阿爾薩斯隱秘對視的目光和多琳的小白眼,這餐飯可以說吃的是賓主盡歡了……
飯后,在瑪?shù)铝辗蛉说拇叽俸惋柡钜獾难凵裰?,阿爾薩斯和多琳都被趕到了里屋,神父告辭回到了隔壁。
吱呀……
趁著瑪?shù)铝辗蛉嗽趶N房收拾的時候,科爾森悄悄地推開了內(nèi)門,看到小姑娘正躺在床上玩著手機,阿爾薩斯站在窗前不知道想著什么。
咳咳!
特工先生輕聲咳嗽了兩下,正準備靠近,阿爾薩斯背對著他率先發(fā)聲,低沉的嗓音有一股磁性的魅力:
“你們……知道我的能力?”
“我們知道你有一些特別的異能,嗯,或者說是神術(shù)?除此之外,還有超出常人的身體素質(zhì),以及一點不錯的治療技巧。但是你放心,我們絕對沒有報以任何的惡意,雖然,一個剛見面不久的人我這么說你可能不一定相信,但我保證,如果你能來協(xié)助我們,我們可以讓瑪?shù)铝辗蛉?,不會再出現(xiàn)剛才的情況?!?p> “什么?”
聞言,阿爾薩斯立馬詫異地轉(zhuǎn)過頭,有些震驚的看著科爾森,他不是沒想過辦法,但是這種精神的疾病他無能為力,醫(yī)院也沒有好的辦法。
“我的意思是,我們有能力治愈她,治愈一位曾經(jīng)為國家披肝瀝膽的士兵,她還為國家培育了一個優(yōu)秀的人才?!?p> 話音落地的科爾森走到了阿爾薩斯的面前,略微仰起頭看著他,右手拿起了旁邊壁櫥里的警官證,用一個惋惜、誠懇的語氣繼續(xù)補充道:
“不過很可惜,他犧牲了,這是國家的損失。但是,你的出現(xiàn),是國家,也是她的幸運?!?p> 凝視著科爾森的雙眼,阿爾薩斯沉吟了片刻,坐在窗臺上,爽快地開口笑著說道:
“你們?nèi)绱舜_信,我不會對你們的計劃造成威脅?”
“當然,我相信那位女士,也相信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