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看這小怪物給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越看越覺得他丑萌丑萌的。
行智大師剛才真是把劉玄給嚇到了,來去無形,拳拳帶風(fēng)。每一拳都能把青石地面給打個大窟窿。
這小怪物見跑不掉,就立刻趴伏在地上,做出一副任您處置的姿態(tài)。
就像小狗翻肚皮表示臣服一樣。
“大師你認(rèn)識這是個什么品種的妖怪嗎?小東西長得還挺別致?!眲⑿弥竟鬏p戳他說道。
“這應(yīng)該是一只山魈,不過,我也只是在古籍里見過它的畫像,看長相應(yīng)該是山魈,但是據(jù)古籍記載,山魈身高九尺,這只也太小了吧”。
這只小山魈被劉玄戳的嚶嚶嚶。
“這一點也不像傳說里兇神惡煞的山魈啊?!?p> 嚶嚶嚶。
越看越丑萌。
剛才那么大陣仗就是為了對付這么一個東西,行智大師臉上也是有點掛不住。
“在進(jìn)寺之前我就看到了他,當(dāng)時我以為他是什么無害的小妖精,害怕你害他性命,就一直沒和你說,但剛才我見他鬼鬼祟祟的朝你走過去,還以為他要加害于你,便出聲阻止?!?p> “我長得這么不招人信嗎······
一直在暗處盯著我的,不會就是這東西吧。看著確實無害?!闭f著劉玄又用棍子杵的它嚶嚶嚶起來。
白馬寺。
大雄寶殿燈火通明。這里供奉著如來金身,香火最旺盛的就是這里。
今夜本應(yīng)留有僧人值守,清理大殿和佛祖金身。
但那些僧人卻在院門處不敢進(jìn)去。
“師兄,在大雄寶殿值夜的弟子已經(jīng)失蹤了好幾個了,方丈為何還要我們?nèi)ブ凳匕??!?p> “別聽他們瞎說,那些弟子不過是被派出去執(zhí)行任務(wù)罷了,不信謠不傳謠,懂了嗎。誒,我肚子有點疼,今晚你先代我守一次夜,下次我再還回來。”說完輩分最大的弟子直接跑了,留下小輩分的在夜色下凌亂。
“······”
三人中排行老二的剛想張嘴,老三直接說:“空靜師叔找我有事兒,師兄你先代我值一次夜吧?!闭f著他人就已經(jīng)跑遠(yuǎn)了。
“不是吧,就留我一個人。老的跑了,小的跑了,就剩我這個中間的在這里啷當(dāng)。這兩個家伙真不是人,還說和我是兄弟。呸,下賤!”
再怎么抱怨還是要去大雄寶殿值夜。
“吱~呀~”。
在寂寥的夜色下,打開殿門的聲音是那么的刺耳。
玄苦小僧小心翼翼的走進(jìn)大雄寶殿。
寶殿里燈火通明,佛祖像前的長明燈跳動著白色的燈火。
這里本應(yīng)是光明圣潔之地,但現(xiàn)在走進(jìn)來的玄苦卻感覺這里滲人異常,仿佛有無數(shù)雙眼睛在盯著他。
玄苦向釋迦摩尼像拜了一拜,拿著工具開始清掃大殿。
大雄寶殿每日都有人清掃,昨天也掃過,每日只需簡單地掃一下灰,再擦拭釋迦摩尼像即可。
掃完大殿玄苦感覺那種被人盯著的感覺越來越重了,但大殿總共就這么點兒地方,藏也是沒地方藏的。
但他轉(zhuǎn)念一想,這可是大雄寶殿,哪里來的妖魔鬼怪敢在這里撒野。
這樣自我安慰著,玄苦準(zhǔn)備擦拭佛祖金身。
他朝著金身再次拜了幾下,道:“弟子不敬,今日擦拭佛祖金身,以免蒙塵,望您海涵?!?p> 說完他就準(zhǔn)備開工。
突然,他發(fā)現(xiàn),佛祖像的眼睛睜開了!
它本來應(yīng)該是半瞇著的!
而且,他在看我!
玄苦內(nèi)心在顫抖,那些傳言是真的!
玄苦整個人定在那里,拿抹布的右手怎么都放不下來,他想跑但是雙腿不聽使喚,他想叫,但是嗓子眼里發(fā)不出一絲聲音。
在他的嗓子眼里只能發(fā)出微弱的“啊啊啊”的聲音,就連他自己都聽不清,更別說叫別人來救他了。
佛祖像慢慢將豎在身前的右手放到了他的頭頂,嘴巴越張越大,嘴角已經(jīng)裂到了后臉頰。
大雄寶殿的燭火仿佛被什么壓制住了,一陣飄忽,再看佛像的影子也越來越長,漸漸和玄苦的影子連到了一起。
玄苦已經(jīng)被嚇的淚流滿面。
殿外看去,整個大殿的燈火突然滅掉,緊接著在黑暗中傳來了咀嚼聲。
······
“大師打算怎么處置這只山魈?!眲⑿柕馈?p> “阿彌陀佛,此物與我佛有緣,我打算將它帶在身邊,用佛法感化它?!毙兄谴髱煹懒艘宦暦鹛栒f道。
“哇。這話說得,很佛門?!?p> “施主難道對我佛門有什么偏見嗎?我佛······”
行智還沒說完劉玄就打斷了他。
“大師誤會了,我的意思是,佛門有教無類,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施主能明白最好。”
行智大師一身橫練功夫,簡直舉世無敵,就比如,這間舊寺被他打塌了半面,現(xiàn)在所有人只能躲在有房頂?shù)哪沁叾阌辍?p> 從沙漠來的正經(jīng)人誰沒事兒能想著帶傘具啊。
這下他們大半夜都得擔(dān)心刮風(fēng),畢竟不刮風(fēng)這里還能躲雨,一刮風(fēng),這邊也就和外面一樣了?;鸲岩埠苋菀妆伙L(fēng)吹滅。
還好這雨也就下了不長時間,第二天一大早他們就準(zhǔn)備出發(fā)了。
行智大師還給小山魈縫了一件僧服,穿上去不倫不類的。
更丑了。
過了這一晚,這小東西倒是不怕行智大師了,但看到劉玄還是嚇得躲到了行智大師身后。
“我有那么可怕嗎?”劉玄尷尬的摸摸鼻子。
話說昨晚好像是行智大師打出來的威勢最大吧,一拳一個坑,整個人好像都在發(fā)金光。
劉玄他不就是用棍子逗了逗他嘛,怎么這么記仇呢。
一行人再度啟程。
“方丈不好了,昨晚玄苦師弟值夜失蹤了?!弊蛲砼茏叩膬扇伺艿椒秸擅媲罢f道。
“什么!他怎么會失蹤呢!昨晚你們不是一起值夜嗎,他失蹤了,你們怎么還好好地站在這里!”行戒沖著他們呵斥道。
“這······”兩人互相看一眼。
“哼,你們是不是留他一個人過的夜!”這句行戒方丈已經(jīng)用上了獅子吼的心法,震得兩人膽氣瞬間喪失。
兩人跪倒在地,出聲求饒。
“兩個混賬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