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還得去拜訪拜訪這個祁殿主呢。”暮含笙看著楚衡說。
幕寒笙昨晚一個人瞎逛了很久,半夜三更回來的時候所有人都睡著了。
楚衡現(xiàn)在都迷茫了,怎么走到哪兒哪兒就有活尸,反而是那些沒有去的地方平安無事。
難道千機殿活尸之事是陰謀的開始?目的就是要故意引他們出往生殿。如果他們找自己是為了靈木精華,那沈清呢?為了什么啊。
“得去一趟了,不過祁韞擅蠱毒,為人陰險毒辣,小心為妙?!背饽托牡亩谥?p> 暮含笙先告辭了,他有些事情得去安排給李行風。
葉澤在想些事情,沒有注意聽,楚衡也不打亂他,對于問題的分析和思考,楚衡是相信葉澤的。
“要去你們自己去啊,我可不想去。”郁閑起身就要走。
這不像他啊,平日都是纏著去的,今天怎么自己拒絕了?
葉澤偷瞥了眼郁閑,他本來就沒有生氣了,本來打算說,如果郁閑先和他說話,就和好了??墒怯糸e這幾天一句話都沒有找他說,還明天冷眼相對,早出晚歸的,都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葉澤也不想主動去說,他拉不下臉。
“郁公子這是要去哪里?”沈清喊住了就要出門的郁閑。
“嘻嘻嘻……去怡紅院,你要一起嗎?”郁閑雖然是和沈清說,但看的卻是不抬頭的葉澤。
沈清剛想說些什么,突然感覺一股寒意襲來,瞥了眼冷冰冰的楚衡,乖乖的沖著門外的郁閑擺手了。
葉澤也是二話不說的自己回了房。
“往生殿禁淫亂……”楚衡急忙給自己那個眼神找個理由。
沈清也沒有多想,楚衡不是一直都這樣嗎,什么時候都是往生殿的殿規(guī),禁淫亂,禁酒,禁衣冠不整……也不知道到底禁了多少。只有楚衡自己記得了,沈清能記得這幾條就算不錯的了。
“知道了?!鄙蚯宀磺樵傅姆畔聞傁牒鹊木?。
楚衡看著他死盯著桌上的酒,一臉的渴望。
“酒不禁。”楚衡撒謊了,臉色都不自然。
沈清立即轉(zhuǎn)悲為喜,將酒拿在楚衡面前晃了晃,見他再次點頭肯定,才一飲而盡。
往生殿不禁酒嗎?難道自己記憶越來越差了嗎?
沈清也懶得想了,爽爽的先喝個夠。
沈清酒量好,是個名副其實的千杯不醉。如若遇到了什么烈酒,也能喝個半斤八兩,醉了的時候會發(fā)酒瘋……
“你喝點嗎?你不會喝酒,不……應(yīng)該會,我記得你釀過槐花釀。”沈清說著,還是將酒遞到了楚衡面前,一臉期待的,想看他喝。
楚衡不會喝酒,也沒有喝過酒,槐花釀是個意外。
楚衡看著沈清笑意濃濃的臉,一臉期待。他猶豫了片刻,緩緩的伸了手,卻接了個空……
沈清笑著又喝了一口:“小孩子是不能喝酒的,我說的?!?p> 楚衡知道沈清又再逗自己,弱弱的低下了頭,有些憋屈。
沈清覺得楚衡就是個孩子,都沒有滿二十,怎么可能沒有些孩子氣。
雖然在外人面前,威風凜凜,一絲不茍的,但在沈清面前就像個要寵的孩子。
沈清這還是第一次見楚衡委屈的樣子,忍不住嘴角上揚:“你……算了,我形容不了。”
楚衡恢復(fù)了嚴肅的模樣:“大人少喝點酒,我說的?!?p> 沈清見楚衡搶走了自己手里的酒,又好氣又好笑。
“楚知臣,學(xué)挺快啊?!?p> 楚衡懶得理他,一會兒還要去祁韞殿,讓他繼續(xù)這樣喝下去還得了,萬一去把祁韞殿鬧個雞犬不寧愿自己,那可怎么辦。
沈清也沒有任性,有大事要辦,多喝怕誤了事。
去祁韞殿之前,沈清叫了葉澤,可是他卻以身體不舒服的緣由,推辭不去了。沈清其實覺得人少些好辦事,也顧不得葉澤不舒服是真是假了。
楚衡和沈清一同去了祁韞殿……
沈清看著這死氣沉沉的祁韞殿,到處都是黑漆漆的布置,一點亮色都沒有。真的不能把它和仙氣飄飄的靈殿聯(lián)系在一起,反而覺得它更像個魔殿。
通報的人出來了,帶著祁韞。祁韞是個和旋機一樣的老頭,但給人的感覺不似旋機慈祥可親,而是老奸巨猾,不懷好意。
楚衡禮貌的沖著祁韞作了輯:“前來瑤城就麻煩祁殿主,真不好意思了?!?p> 沈清急忙跟著楚衡一同作輯。
祁韞笑笑,趕忙扶起一席白衣的楚衡:“玉衡長老客氣了?,你能來,我祁韞殿真是蓬蓽生輝呢?!?p> “不知這位藍衣公子是……”祁韞指了指一旁的沈清。
沈清瞥了眼楚衡,楚衡緩緩說道:“往生殿的客卿?!?p> 客卿一出,祁韞急忙回了禮:“幸會幸會。”
沈清被這個莫須有的名號弄昏了,明明就是往生殿的一個實習弟子嘛,什么時候成了客卿了?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但覺得這個名頭也不錯,最起碼能讓祁韞回禮。
沈清尷尬的笑笑,沖著楚衡做著口型:“這什么鬼?”
楚衡讀得懂他的唇語,沒有回答,拂袖便進殿了。
沈清不知所措的跟著,萬一祁韞問他些關(guān)于往生殿的事情,那怎么說嘛,瞎編?
沈清感覺到手里的忘越有異動,趕忙跟上楚衡,神不知鬼不覺的拉了下楚衡的衣袖,示意他看看。
楚衡看著沈清手里的忘越冒著時有時無的黑氣,盯著沈清搖搖頭。
“怎么了?”祁韞回頭看著沈清。
沈清急忙將手指甲放到忘越的劍刃上,一臉認真的說:“沒事,削指甲,有些長了?!?p> 楚衡瞪大著眼睛,這都能蒙混過關(guān)?
“玉衡長老,你們這客卿還真有意思呢?!逼铐y回頭又繼續(xù)領(lǐng)路。
沈清心疼的看著自己削得慘不忍睹的手指甲。
果然,演戲是有些代價的。
沈清不是不知道,仙器異動,說明此地有異。
而且方才忘越冒的是黑煙,則說明,祁韞殿一定有邪有怨??赡苷婧臀宏卣f的一樣,那個帶斗笠的女人可能真是顏如玉。
楚衡覺得魏曦憑一個走姿就斷定是顏如玉,有些草率了。于是才決定來祁韞殿看看,果不其然,忘越有異。
可是他也不能完全斷定,只是猜測。
楚衡找了個理由,是要在祁韞殿留住一晚。
祁韞有些為難,但對方是七殿之首往生殿的玉衡長老,不留,說不過去,傳了出去,還是他祁韞殿的不是。
于是勉強的答應(yīng)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