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澤不知道走了多久,腳都發(fā)軟了。那人感覺到了他的不舒服,一個彎腰,將葉澤打橫抱了起來……
葉澤被紅蓋頭蓋著的臉很不自然,燙乎乎的。再怎么說,他也是個男人,難道沒有察覺出來?容貌體型可以看不出來,但體重呢?
葉澤掙扎著,想要下來,男人抱男人,算什么嘛。
“聽話,別鬧?!甭曇艉軠厝?,一點危險的感覺都沒有。
葉澤乖乖的被他抱著,不敢亂動了。
葉澤感覺現在在什么宅子里,突然感覺明晃晃的,不知道點了多少蠟燭,才這樣。
“閻郎?”葉澤坐在床上,試探性的喊了聲。
“我在?!遍惱陕曇粢琅f很溫柔,寵溺。
葉澤知道了,難怪那些新娘子死活都要嫁給這個人,他一個男人聽了這話都有些心動,舒心,更何況是女人呢?
葉澤感覺到閻郎慢慢的在靠近,他開始心亂如麻。怎么辦?怎么辦?難不成真要晚節(jié)不保?
閻郎停了下來,蹲在了葉澤面前,將頭深深的埋在葉澤的腿上,哽咽著:“我費了多大勁才讓你心甘情愿的嫁過來啊!”
葉澤聽著哭腔,整個人都懵了。
“郁閑,真的是你。”葉澤一把扯下蓋頭,又驚訝,又惱怒。
郁閑看著氣呼呼的葉澤,喜歡得不行。那么多娘子,都不及眼前人的萬分之一。
郁閑突然站起來,趁其不備的將葉澤推倒在床,死死將他的雙手禁錮在頭上,一只腳跪在葉澤的雙腿之間……
葉澤莫名感覺一股壓迫感襲來,真不會就這么完了吧……
“放心,我不強迫你,現在不會,以后也不會?!庇糸e細心的將葉澤頭上亂七八糟的釵子一一拿下來,他知道這些東西會讓他不舒服。
葉澤都不知道現在是什么心情了,嫁了個男人,還是個和尚的那種。卻對自己百依百順,白般呵護。
葉澤一席紅衣,散著發(fā),還真有些風情萬種呢。
郁閑都看呆了,自己眼光怎么那么好呢,喜歡個這么好看的人。
葉澤什么都明白過來了,什么閻郎娶妻,不過是郁閑的陰謀,那些姑娘都和自己有幾分相似。目的就是要讓楚衡他們中計,讓他們誤以為要讓自己來引閻郎,于是這樣,郁閑就順理成章的娶了自己。
但如果是這樣,新娘子剝皮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這是兩個撞在一起的陰謀詭計。可是到底是誰呢?葉澤百思不得其解。
“郁閑,虧我拿你做朋友,你卻這么設計我。”葉澤還在生氣。
郁閑也不想啊,但如果不這樣,葉澤會嫁嘛,他陰險很多次了,不在乎這一次。
“娘子,叫閻郎?!庇糸e笑得很開心,像吃了蜜一樣。
葉澤真的要氣瘋了,他連現在身在何處都不知道,就不要指望楚衡來救命了。
“你他娘滾出去,我要休息了?!比~澤沖著郁閑吼著。
郁閑寵溺的搖頭,他這個娘子還真是脾氣暴躁呢。
郁閑真的沒有為難葉澤,關了門就退出去了。
郁閑怕葉澤悶,怎么樣都要帶他去賭坊玩玩。
反正現在有沒有什么事,坐著等楚衡來,還不如玩開心些呢。
“郁公子,帶個男人來……不好吧。”說話人摟著身邊衣著暴露的女子。
郁閑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玩骰(tou)子的葉澤:“我喜歡,你有意見啊!”
葉澤不喜歡郁閑寵溺的眼神,感覺自己還真是他的小嬌妻似的。
葉澤丟了骰子,剜了眼郁閑,出了賭坊。留在里面,人家還真認為自己和郁閑真有些什么呢。
“去哪兒?”郁閑拽住了葉澤。
葉澤氣沖沖的抽回了手:“你不知道我是誰嗎?我——是葉澤,往生殿少殿主。”
“也是順詩,也是妻?!庇糸e不管他氣不氣,就這么和氣的寵著。
再說下去,葉澤真會氣瘋的,干脆什么也不說得了。
“你喜歡燈籠嗎?”
“這個怎么樣?”
“糖人,吃嗎?”
“要不要去茶樓?”
……
“閉嘴——”葉澤從牙縫里擠出來這兩個字,他真的在抑制自己想打死郁閑的沖動。
郁閑乖乖的用手捂著嘴巴,眉眼彎彎的,應該是喜歡葉澤發(fā)脾氣的樣子,忍不住眉開眼笑。
葉澤努力不讓郁閑可以擾亂自己的情緒,他可真不想和這個怪東西有些什么。一丁點兒都不行。
回了郁閑的家,幾個面色蒼白的老人點了燈,郁閑怕黑,宅子最多的就是蠟燭了。
葉澤知道這些奴仆不是活人,應該是練尸人練化過的活尸,不過仿佛是被郁閑改過了。
詭道改邪術,看來郁閑也是修邪人,修邪人,自古七殿容不得。
葉澤瞥了眼笑瞇瞇的郁閑,整不明白,這么個陽光明媚的少年,為何正道不走,走什么邪門歪道。
他注定與郁閑是兩路人,沒有交叉路口。
“葉澤,咱們一起吃個飯,我做。”郁閑很期待葉澤的回答,他不希望他說不,不希望他不回答。
葉澤看著他期待的眼神,終究還是忍不了心,慢慢的應了聲嗯。
郁閑屁顛屁顛的跑去廚房去了,葉澤看著廚房冒著黑煙,還以為是著火了,趕忙去看。
這濃濃的黑煙中見了一身黑衣的郁閑,他臉上不知道沾了什么東西,黑乎乎的。
葉澤忍不住笑了,如果這飯真讓他做,那可能吃了鬧肚子。
葉澤將他拉了出來,自己擼起袖子,不緊不慢的干了起來……
郁閑擦了臉,靠在門邊看著,什么也不說,就這么看著。他多想時間就停在這里,葉澤就留在這里,哪兒也不去了。
“是煙子太大了嗎?怎么哭了?!比~澤看了看,也沒有什么煙子啊。
“沒有,就是覺得你特別賢惠?!庇糸e含著筷子,感覺傻不拉幾的。
葉澤用手狠狠的拍了他的頭,賢惠?他還真是上臉了不是?
“郁閑,那些新娘子和你真的……”葉澤真說不出那種讓人羞澀的話語。
郁閑沒有想到葉澤竟然問自己這個問題:“我要是說沒有,你信嗎?”
“不信?!比~澤白了他一眼,專心吃飯。
“就是嘛,你心里有了答案以后,無論我說什么,你都有了定義,何必再問呢?”郁閑有些落寞。
他真的沒有,沒有和搶來的新娘子發(fā)生什么,只是用迷煙弄暈她們,再用術法封住她們,一個月后放她們回去罷了。至于那些新娘子為什么這么說,他不得而知了??赡芤娝L得勝春朝露,賽寒霜雪,動了心思吧。
可是葉澤心里的答案是有,他選擇不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