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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香

第七十八章 城北鐘樓

寸香 門煤弓長 2435 2019-12-18 13:12:13

  “圣上,前些日子,醫(yī)圣山的先生為臣開了許藥,確實(shí)如王大人所講,里邊許多藥材,單獨(dú)取出進(jìn)行煎服后,是會對男子生育之事有所影響,但臣實(shí)際上,是按照大夫囑咐,那些藥,也是用于內(nèi)人調(diào)養(yǎng)身體,藥房至今還在家長,若陛下疑慮,臣可差人拿來一觀?!?p>  “哼?!蓖跎劾湫?,“我便料到你會這般言辭,圣上恩賜的佳人,我王邵的女兒,為何會服毒自殺,都是你!你不遵圣言,冷落王曖,連一個女人身為人母的機(jī)會都不給她,冰山之角,見之雖小,處之方才知寒,我女兒在你府上,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她才二十歲,正值年華,怎么...怎么就服毒了呢?這你要如何解釋!”

  “蘇巖...說?!被实鄣穆曇麸@淡,但隱約間,蘇巖卻察覺到一絲怒氣在其中。

  “圣上明鑒,王曖入府以來,府中一直以禮相待,不曾做過欺壓之事,至于她為何服毒自殺,臣也不明,這毒,從何而來,待臣查明,自會給王大人一個交代?!?p>  在一旁的王邵聲淚俱下。

  蘇巖還真是滴水不進(jìn),這只言片語間便將所有的要害避開,這毒從何而來,從皇后那來的,圣上也是知道的。

  不過,懷王與陳壽的態(tài)度卻讓王邵心安許多,他們明知道,自己在混淆視聽,卻在旁一言不發(fā),實(shí)在耐人尋味。

  “不管如何,人總是在你府上死的,你認(rèn)否?!被实鄣恼f道。

  “臣,知罪?!碧K巖無奈的回答。

  皇帝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目光轉(zhuǎn)向陳壽,“宰相近日勞累,京中管理有方,記功一件,但爆炸一案,難辭其咎,功過相抵,此事,不獎不罰。”

  “但!”皇帝厲聲叱道:“此案件,尚書大人牽扯其中,懷王與昌平王均在現(xiàn)場,爾等三人均有之過,認(rèn)否?!?p>  “臣,知罪?!睅兹司鶓?yīng)聲回答。

  “好?!被实埸c(diǎn)了點(diǎn)頭,也不說如何處罰,他將目光再次投在陳壽身上,“宰相,還有要事匯報么?”

  陳庸微笑,“回稟圣上,爆炸一案中,臣自作主張,因大尚書主辦賽事,難逃罪責(zé),臣便查了他府中,這一查,竟然發(fā)現(xiàn)密室,里邊,軍械,不下千套?!?p>  …

  于此同時,張魁依然還在城北游蕩。

  他反復(fù)的咀嚼著書本里的記載,“專職飼養(yǎng)信鴿,專職養(yǎng)鴿”。

  不覺間,走到了城北的鐘樓。

  他輕輕推開大門,一樓的模樣映入眼簾,這樓層空曠,但地面中間,卻有著三個不大的小洞,小洞中,伸出一條用棉布碎片,揉搓而成的小繩條,繩條此時濕噠噠的,往下滴著顯著有些油膩的液體,一種火油獨(dú)有的氣味隨之傳來。

  三條小繩,匯集而上,在頂部聚在一起,繩子的上方,有幾只橫叉在房梁上的燃香,以香的大小來看,約摸著,不到一刻的時間,便會點(diǎn)著幾條小繩。

  張魁小心翼翼的往前行著,一絲聲響也不敢發(fā)出,但嘴角,卻露出了的笑意。

  一切如他判斷的一樣,東方七,要?dú)⒅耍褪峭跎?,之所以在王家沒有發(fā)現(xiàn)埋藏火藥的痕跡,這其中的原由,便是他曾經(jīng)養(yǎng)鴿。

  那條信息寫明,他除信鴿外,還私自養(yǎng)有毒蛇、蝎子等常人害怕之物,而自己在王家調(diào)查時,便發(fā)現(xiàn)有老鼠的痕跡。

  不是王家不能有老鼠,但發(fā)現(xiàn)老鼠的地方,不是墻角,不在廚房,而是在院子正中央,這一細(xì)想,便覺著有些奇怪了。

  雖然張魁得出的答案,讓人有些匪夷所思,但打開這扇門后,事實(shí)便如自己的猜想般,擺在自己眼前,他東方七,懂得如何御鼠,而老鼠,善于打洞,那些炸藥,正是通過老鼠,埋在王家的地底,而這些滴著火油的小繩,正是它們的引線。

  至于自己為何就斷定在這城北的棟鐘樓?答案,便是南部的鐘樓。

  在張魁長期的調(diào)查中,他認(rèn)為,人,總是習(xí)慣性的生物,所謂無獨(dú)有偶。

  既然對方喜歡找個視野開闊的地方,享受自己的“勞動成果”,那么,還有哪里,比這里更適合觀賞,王家的毀滅呢?

  但有一點(diǎn),張魁十分的在意,如果說,東方七要?dú)У敉跎郏瑸楹芜@里有三個小洞?難不成,他覺著無聊挖著玩?

  雖是想不明白,但此時,這些小洞到底通向哪里,已經(jīng)不重要了。

  此時的張魁,已經(jīng)躡手躡腳,慢慢的接近那三根小繩,他掏出懷中的匕首,只要往前一寸,東方七的陰謀,便毀于一旦,成敗,就在這咫尺之間。

  但,事實(shí)上,許多的事務(wù),往往便是這咫尺之間,如同天塹一般,始終無法觸及。

  “唰~”一個隱蔽的聲響傳來,還來不及反應(yīng)的張魁,便覺著腹部傳來巨大的力道,一時間,天旋地轉(zhuǎn),五臟六腑都疼痛無比。

  “嘭~”張魁飛離引線,重重的撞在墻壁上,他覺著胸中翻騰,一張嘴,便是“哇”的一聲,一片殷紅灑落在自己眼前。

  “咦?”東方七望著自己的手,又不解的望了望張魁。

  “你覺著,我會毫無準(zhǔn)備的來么?”張魁笑了笑。

  “啊~”東方七表情吃驚,十分的夸張,“軟猬甲。”忽的一下,他收起吃驚的表情,一副陰冷的笑容呈現(xiàn)出來。

  “你再怎么折騰,不還是送死么?”

  “死?不不,你誤會什么了,我不能死,也不會死!”說罷,張魁手中一抖,零星的寒光亮起。

  數(shù)把飛刀齊飛,以不同的角度飛向?qū)Ψ健?p>  東方七面色愉悅,似乎覺著十分有趣,只見他身形快速閃動,這些飛刀竟全被他接了下來。

  “有趣,奔著引線….?”東方七接住飛刀,回頭一望,哪還有對方的蹤影。

  他面色不在悠哉,變得陰冷無比,立馬便追了出去。

  張魁雖搶先逃跑,但那些飛刀,僅是阻攔了東方七一瞬而已,他腳步飛快,可出門沒幾步,便被東方七追上。

  “該死!”張魁叫罵一聲,他從懷中掏出一個哨子,沒有一絲遲疑,拿起便吹。

  一聲如笛般的聲響,向四周傳遞,這一聲哨響后,東方七臉上陰冷的笑容也失去,他的嘴邊,不斷的傳出“咯咯”牙齒咬動的聲響。

  這哨,名為絕哨,是梅花尉密探獨(dú)有的哨子,哨聲一旦響起,便代表著這名密探陷入絕境,也代表著,這名密探已經(jīng)不在乎自己的身份,密探的生涯到此為止。

  說是絕哨,在背地里,這個哨子還有著另外一個名字,“恥辱之哨”,它代表著密探的尊嚴(yán),有時,甚至是死,密探也不會吹響它。

  “為什么,我想做的事,你們總要攔我!”東方七將之前的飛刀扔了過去,“唰唰”幾聲,張魁雙腿鮮血直流,他一個踉蹌,便摔倒在地。

  張魁倒地后,東方七反而不再上前,他急匆匆的轉(zhuǎn)身,似乎是要進(jìn)入鐘樓。

  “他要提前引爆?”張魁心中一驚,除此以外,還有什么理由,對方能將自己放任不管,一定是知曉哨聲,怕有人來阻攔,不行,絕不允許提前引爆,那可有三個洞。

  張魁咬牙起身,手也摸到腰間,他望著東方背影,眉頭緊鎖,但眼中,卻是充滿著決絕。

  “拼上一死,也絕不能讓你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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