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水倍感落寞,她身子單薄地抱著膝,蜷縮在被褥里,目光游離地虛虛看向某一處。
琥珀見她一聲不吭,有些擔(dān)心地坐在她腳邊,一下接一下地嘆氣。這一聲高過一聲的唏噓,果然引起了小水的注意。
“琥珀,出去替我用膳吧!”郁悶漸深,小水隨即翻身背對著琥珀。
“主人!”
琥珀撓著頭,只得悶悶不樂道:“那你休息,我出去!”
琥珀走后,本來就安靜的殿內(nèi),此刻徹底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崆洞殿內(nèi),北容面露詫異,她不動(dòng)聲色地望向魔君。靜默良久,她朝另一邊勾勾手指,悄聲問:“你不覺得殿下有些奇怪嗎?”
南祁臉色一沉,義正言辭地教訓(xùn)她:“北容,以后不要用這種喚狗似的方式喊我!”
“豺狼和狗差不多呀!”言畢北容撇撇嘴,直到瞥見南祁眼底滿帶怒色,才敷衍道:“好了!說真的,殿下和王妃究竟怎么——”
“看不懂!或許你可以去問問殿下,頭疼!”南祁嘖聲連連,扭頭便走了。
沈天寧看了會(huì)兒卷宗,隨后心不在焉地翻了翻下面人遞上來的黃冊??蓪?shí)在是心煩意亂,便喊來南祁。
“什么?殿下您說的是——”
看著南祁欠揍的臉,沈天寧完全失去耐心,語氣冷冽地呵斥道:“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從大殿出來,南祁頭更疼了。幾乎是一剎那,他都懷疑是自己耳朵失靈了。
“干什么呢?慌里慌張!”
因近來神魔交好,酆都也被魔君作為聘禮歸還神界,交接完畢西羑剛回魔宮,便看見南祁這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南祁木木地看著他,好似遭雷劈,自言自語道:“殿下這是人間去多了嗎?怎么走火入魔了!”
西羑嫌棄地看著他,退后一步?jīng)]好氣地說:“我看走火入魔的是你!”
南祁頓時(shí)怒火中來,一掌朝他重重地劈過去,西羑習(xí)慣性地躲開了。
“算了,你和我一起去,反正我也沒主意!”南祁自暴自棄地?fù)现^,對著一臉懵的西羑又詳細(xì)解釋了幾句。
接著西羑差點(diǎn)沒驚倒,咽了咽口水:“殿下這……分明是欲求不滿呀!”
既然殿下有需求,他們只得命妖守來操持此事??蓪徝烙薪缦?,等他們兩個(gè)捂眼的捂眼,強(qiáng)忍吐意地側(cè)頭緊捂嘴巴,底下負(fù)責(zé)的妖守忙連連擺手。
諸妖面露不解,妖守不由得神色郝怒,急不可耐地使著眼色,遣小妖揮走眼前這群花枝招展的女妖們。
“兩位大人,這到底是選宮女,還是兩位大人有需要……”哆嗦了半天,胡子白花花的妖守還是顫抖著說了出來。
“什么?”
西羑第一個(gè)跳腳,緊接著南祁也冷面回絕:“我需要女的嗎?”
看著嚇得面如土色的妖守,西羑沖南祁魅惑一笑,“你需要我!”
妖守心內(nèi)更加惶恐不安,這相貌絕然的男妖固然是有,可一時(shí)上哪找比得上眼前這兩尊瘟神姿容的小妖。
“算了!”
南祁走到腿抖如篩的妖守身旁,低聲吩咐:“這次認(rèn)真找,你可知……這是——給魔君用的!”
魂已經(jīng)駭?shù)骄胖靥斓难?,這才如釋重負(fù)地松了口氣。這意思明確了,果不其然下一批質(zhì)量就好很多!
南祁和西羑相視而笑,一個(gè)個(gè)地細(xì)細(xì)審查。兩個(gè)人一絲不茍的神情,不知道的還以為在挑工藝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