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三字原則
兩人并肩漫步在校園中,分手的事兩人都心照不宣的沒有提及。
其實,對于秋允諾來說,高中三年她其實都沒有好好欣賞過他們的學校,只是三點一線的走著那幾條路。
“唉,我這次可算見識了那個讓你跑了二十圈的賤貨,對女生都不知道憐香惜玉一點。”
“她體罰學生可從來不分男女,而且……”秋允諾勾了勾唇,“算了,不說了?!?p> “說,怎么不說了,他這個傻逼又怎么欺負你了,他天天找你的事,你今天還護著他!”
“他也是為我好,況且我說的不是他,是你?!?p> “我?我怎么了?”
“我是說你也不懂得憐香惜玉,你忘了,那天不是你找把夏莜莜的臉都打腫了嗎?”
是啊,要不是他找人打了夏莜莜,秋允諾也不用替他頂罪,更不用罰跑,也沒有左司辰的獻媚,他真是想想就來氣。
“我那還不是為了你!還有,夏莜莜既不是香也不是玉,根本不用憐惜?!?p> “這個詞說的是女人,所以你確實沒有憐香惜玉?!?p> “我……”季冥淵尷尬地憋不出話來。
半晌,他霸氣地開口,“我只對你憐香惜玉!我要全世界都只對你一個人憐香惜玉!包括那個郭高威!”
秋允諾只覺得這樣理直氣壯的話也這樣動聽,聽不夠似的?!凹沮Y,你真好?!彼浑p杏目盈盈地泛著光澤,只是看著他。
季冥淵難以置信地盯著她,他們剛剛還在圍著憐香惜玉爭論的喋喋不休,現(xiàn)在又說他好?
“秋允諾,你的原則大道理呢?被我吃了?你不是應該說我無理取鬧?”
“不錯,全世界都對我憐香惜玉,確實夠異想連開,也太不現(xiàn)實了,可是,你不知道,我的原則早就變了,變得只有三個字那么簡單,就是季—冥—淵。”
這三個字,曾幾何時,也許從一開始,就變成了她行事所依據(jù)的所有準則。
喜歡的代價,就是漸漸扔掉了一些原則,連自己都沒有察覺。
她的話如清風,如甘泉,如寒冬里的一縷陽光,如同被施了魔法一樣,令人不得不信。
忽然,季冥淵伸出手一把拉住她,向人工湖的方向跑去,“秋允諾,你說出這種話要我怎么放手?就算校長找我們,老子也不怕!”
陽光灑在兩人的臉上,映照著時間最美好的笑容,季冥淵跑在前面,時不時地停下來看看跑的滿臉通紅缺依舊掛著微笑的秋允諾。這只有兩個人的身影,時而走走停停。
“怎么?才這點距離就不行了?”季冥淵跟在她身后寵溺地笑著對她說。
被嘲笑了,秋允諾才不認輸“我可以的,二十圈都跑下來了,我只是跑的慢,很有毅力的?!?p> 秋允諾頓了頓,飛快地暼了他一眼,似是思索什么,然后朝著水邊跑去,飛也似的,沖著湖水放聲大喊到:“季冥淵是我的男朋友,誰都搶不走,搶不走!”
真的很中二。
話落,她不知由于羞澀,還是累了,臉頰微微泛紅,她有些膽怯,所以沖著湖水發(fā)泄心中的感情
“這世上的東西東西我一件也不想占有,除了……?!彼楉钌钭⒁曋杭t的臉頰,久久不肯離去?!俺饲镌手Z!”
學著她剛剛的樣子。
“上來,我背你!”話落,季冥淵已經蹲在了她的腳邊。
秋允諾連忙說到“還是不要了!”原來季冥淵是這個意思,他怎么會嘲笑她呢?
“是要抱著?”季冥淵嘴角上揚著,三分邪氣,七分恣意,他剛要起身,只覺得腦袋有些眩暈,他扶著額,想要緩解。
秋允諾察覺到了這一點,神色緊張的看著他“你是不是不舒服?我扶你起來。”
“沒事,許是蹲久了。”他把手遞給秋允諾,猛地起身,還好,沒他想的那么嚴重。
他們并肩漫步在人工湖旁邊,湖中的水倒映著藍天白云,格外的息事寧人,卻也那么不真實,湖畔風吹動著樹林簌簌作響。
原來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在普通的景致也有別樣的美麗,只因有他相伴,簡單安好。
季冥淵越走越慢,他拉著秋允諾的手也越來越緊,秋允諾有些驚詫,“季冥淵?!?p> 她只看到季冥淵的神色有些恍惚,訥訥地自言自語到:“跳下去是不是就解脫了,可我舍不得那個叫秋允諾的女人?!?p> “季冥淵,你在說什么,我就是秋允諾啊。
“哦,你是秋允諾,秋允諾一直在我身邊,從沒有離開過?!彼戳丝催€被他握著的手,確定秋允諾沒有離開。
不是幻覺,不是夢境,秋允諾真真正正地在他身邊,是這樣沒錯。他拼命告訴自己。
“我要跳下去,你會陪我一起嗎?”他語氣真摯,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意思。
“你在說什么?”季冥淵想要尋死嗎?他不會有輕生的想法。她作勢要把他拉走。
“你會嗎?”季冥淵只是執(zhí)念這個問題。
“要是有一天,你跳下去,我會跟著跳下去?!?p> “你不會!”季冥淵突然暴躁地開口,一把甩開秋允諾的胳膊,“秋允諾才不會為我而死,她有她的一套理論,權衡利弊,她不值得,你不是秋允諾!”
“季冥淵,我說過,你就是我的唯一原則,看不到你的每一天,連呼吸都是痛的,怎么還會獨自茍活?”
她什么時候說過她的原則是他?他怎么不記得了?
“你又拿這些花言巧語來騙我,你是夏莜莜?!?p> “看清楚,我是秋允諾?!彼ブ沮Y的衣袖不放手,硬是把他拽到了安全范圍。
季冥淵拼命晃著腦袋,意識模糊的讓他分不清現(xiàn)實與虛假。他怒目注視著眼前清麗的面孔,比任何時候都真實,可他依稀記得,秋允諾沒有看望過他,每次都是假的。
他凌厲地俊龐陰晦一片,狐疑地看著他,忽然他邪逆地笑了笑,和剛才完全是兩個樣子,“你這個女人真是冥頑不靈,還是說,你巴不得現(xiàn)在就想讓我上了你,嗯?”
他暴躁地抓過秋允諾的手臂,剛才的輕柔不見分毫,直直地把她逼到了樹前,兩手用力地抓著她的臂膀,手指像是要嵌進她的肉里似的。
秋允諾聽著直白露骨的話從他口中說出,感受著季明淵對她近乎瘋狂地舉動,還是有些不能接受。
她直直地看著他,沒有任何反抗的意思,她容不得自己去思考肩上的疼痛只是在想,季冥淵近乎怪異的舉動難道真的有什么問題?
季冥淵看著被他壓在樹上的女人,沒有畏懼,也沒有反抗,“呵!你還真是迫不及待!”
說完,他死死地把她按到樹上,他不想碰夏莜莜的,可今天他格外控制不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