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憐很是不解,這不凡和蚰蠡無冤無仇,為什么蚰蠡會想要他的命?
三人被傀儡團(tuán)團(tuán)圍住,那些傀儡不知道是怎樣煉就的,既不會受傷,也不怕痛,就算受了重傷也很快便會復(fù)原。
這樣一來就會不會殺死,也會因為力氣不夠得累死。
“擒賊先擒王,得去控制蚰蠡?!毕P說道。
汐鳳繞過那些傀儡,直奔蚰蠡而去,可是蚰蠡卻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按往常,蚰蠡自知打不過汐鳳,總會躲閃一下,可是這次汐鳳朝她沖過來的時候,蚰蠡卻一點(diǎn)都沒有躲閃。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蚰蠡笑道,那笑容了里滿是狡猾。
子憐只覺得手腕一陣疼痛,那陣疼痛很快便直穿她的心臟,痛到前塵都沒有辦法握住。
“師父——”
子憐滿頭大汗,面目蒼白,不停的捂著胸口。
“你——”
汐鳳頓時明白,是那蠱搞得鬼。
“別慌別慌,我說了,我不要她的命!”蚰蠡笑道,那笑容里暗藏了幾分得意。
“你說你呀,乖乖的教她種花不就好了,什么事情都沒有,你偏偏不教,這一切,要怪就怪你!你為什么不給我!”
蚰蠡惡狠狠地對汐鳳說道,一手抓住了子憐的頭發(fā),“這個孩子是個可憐孩子,我本來也很喜歡她,可是,你不愿意給我,你說你沒有,我就只能對她下手!子憐啊子憐,你要恨的話,就恨你師父吧!是她一直不愿意給我的,我等不及了!”
蚰蠡將子憐甩到一旁,“給我上!”
霎時傀儡便兇狠起來,朝不凡和汐鳳攻去。
一把紙扇飛過,斬斷了一只傀儡的腦袋,可是那傀儡仿佛沒事似的,又生出一顆頭顱來。
“是樂卿——”子憐虛弱的說道,“快走啊,快帶不凡哥哥走!”
樂卿將子憐扶了起來。
“又來一個送死的!”蚰蠡笑道。
樂卿沒有理會她,將手中的紙扇又拋了出去,雖說將那傀儡的頭砍下來也無濟(jì)于事,但至少可以趁著那傀儡將頭重新長起來的這段時間里逃脫。
前塵也很聽話的從劍鞘中出來,替子憐他們擋住向他們沖過來的傀儡。
汐鳳見狀,雖說打不完這么多的傀儡,但是逃還是能逃的了的,一招過去,那些傀儡盡數(shù)被劈成了幾塊,想要再次復(fù)原,是得花點(diǎn)時間。
子憐望著眼前那些反反復(fù)復(fù)還原的傀儡,對不凡說道:“不凡哥哥,你有沒有覺得,這樣的景象我們好像在哪里見過?”
不凡仔細(xì)回憶了一下,“的確?!?p> 這些來來回回復(fù)原的傀儡,像極了當(dāng)時他們在南國見到的那些傀儡,只不過之前的傀儡干枯的只有骨架,這些傀儡像是用人捏造的嗎,肌肉身軀都比常人要大一些。那些凸起的筋脈,透著一股黑亮,子憐想起來,之前那棵妖樹的毒液便是黑綠色的。
“可是,蚰蠡怎么還有那妖樹的毒液?”
子憐納悶道,又想起來,他們之前受傷,是蚰蠡幫他們療傷的,用她的蠱蟲吸走了那些毒液,莫非是那個時候,她將那些蟲子保存了下來,將毒液提取了出來?
“看來你們發(fā)現(xiàn)了?”蚰蠡笑道,“你們想的沒錯,上古妖樹不愧是上古妖樹,只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的毒液,就能派上那么大的用場!”
汐鳳顯然也明白了,朝蚰蠡吼道:“你這樣做,可是要遭天譴的!”
“哈哈哈!天譴!汐鳳啊汐鳳,你到現(xiàn)在還相信那個天帝,我真是為你的愚蠢感到可悲!你忘了他曾經(jīng)是怎么折磨你的師妹的?你忘了他曾經(jīng)是怎么折磨那些無辜的百姓嗎?你到現(xiàn)在,還相信所謂的天譴!真是可笑!”
“可是不管怎么樣,他們幾個是無辜的!!”汐鳳說道,“你不管這么對他們!”
“我本來無意這么對他們,是你,一直不肯將東西給我,我等不及了?!彬捏恍Φ溃烈髁藥拙渲湔Z。
恍然間,子憐覺得頭頂上有什么東西在挪動,一瞬間變成了一只長著無數(shù)只腳的大蜘蛛,不光是子憐的頭上,還有不凡的頭上,兩只蜘蛛長著血盆大口,頂著尖銳的牙齒朝子憐咬過來。
樂卿見狀,立馬用紙扇將那子憐頭上的那只蜘蛛的頭砍了下來。
一匹惡靈狼從不遠(yuǎn)處沖了過來,明顯是劍靈感受到了不凡受到了危險,召喚的惡靈狼,即使惡靈狼來的很快,不凡還是沒那只蜘蛛咬了一口,整個人瞬間全身麻痹,暈死了過去,惡靈狼一口咬住那只蜘蛛,瞬間就將那蜘蛛吞了下去。
子憐他們下方就是忘川,不凡跌落的地方正是以前她和樂卿去采藥看到的那條瀑布。
那瀑布下面是潭死水,若是不凡掉了下去,一定會沉入到潭底。
“不凡哥哥——”
子憐驚呼,朝不凡飛去,前塵聞聲也朝子憐飛去。
不凡比子憐重,下墜的速度也比他快,只差那么一點(diǎn),子憐就抓住了他,可是兩人還是紛紛跌落進(jìn)了死水當(dāng)中。
沒有浮力,胸腔中不停的灌著水,兩跌落到了湖底,子憐奮力朝不凡爬去,只見不凡的臉色烏青,明顯是中毒的痕跡。
不凡虛弱到?jīng)]有辦法屏住呼吸,死水不停的被他灌入身體中,若是再這樣下去,遲早一死。
子憐來不及細(xì)想,將不凡拉扯過來,一手抱著他的頭,一手摟著他的身體,輕輕的,將自己的唇抵了上去。
雖說這是潭死水,但是清澈見底,一旁的樂卿看到了潭底相擁相吻在一起的兩個人,氣的臉都青了,但是氣歸氣,還得把他們兩個人救上來,晚一秒這樣的場面就要多看一秒。
惡靈狼很是兇猛,哪怕只有一匹,對付這些傀儡倒算是得心應(yīng)手,它很是聰明,知道這傀儡殺不掉,干脆就全吃了,吃進(jìn)肚子里,才安全。
汐鳳騰出身來,見到潭底兩個相擁在一起的人,臉色也是鐵青,自家養(yǎng)的好好的白菜,居然親了別人家的豬?雖說這豬養(yǎng)的也不賴,但是汐鳳就是不忍心。連忙召喚出前塵飛進(jìn)水底。
子憐見狀連忙握住前塵,摟著不凡,飛上了岸邊。
不凡已經(jīng)不醒人世,那邊的惡靈狼還跟傀儡繼續(xù)較量著。
“師父,不凡哥哥好像中毒了?!弊討z說道。
汐鳳查看了一下不凡的傷口,在耳朵后側(cè),也不知道那蜘蛛怎么咬到的。
耳朵后方的傷口流著黑色,黑色的筋脈順著傷口朝四周散去。
“這傷勢,看起來也很熟悉?!弊討z說道,“倒像是以前樂卿被惡靈狼咬過后的傷勢?!?p> “沒錯,就是惡靈狼。”汐鳳點(diǎn)點(diǎn)頭道,“傷口里腦袋很近,若是不及時救治,可能不傷到大腦?!?p> 子憐很是緊張,拉起不凡的手準(zhǔn)備背他起來,可是自己也已經(jīng)精疲力盡了。
“婆婆,婆婆可以救他,我要去找婆婆,求他救救不凡哥哥?!弊討z想要將不凡拉起來,可是根本無濟(jì)于事。
樂卿看不下去了,“好了好了,我來背他,等他醒了一定要好好的賠償我!”
說完便一手抄起他的肩膀,一手抄著不凡的膝蓋彎,將不凡抱了起來。
“不是說好用背的嗎?”
。。。。。。
三人迅速的回到湯館中,樂卿將不凡放在了子憐的床上,又查看了一下不凡的傷勢,毒素比他上次中毒蔓延的更快。
子憐慌慌張張的跑到后院去找湯婆,看到被溫婉斬殺在腳底的蜘蛛,她一下就明白了。
之前在南國,蚰蠡曾經(jīng)給她,小小和不凡送過一只螢火蟲,她一度真的以為那只是只螢火蟲,現(xiàn)在才明白,那是這蜘蛛的卵,就是為了這一刻才放到了他們?nèi)齻€人的身上。
也就是說,今日發(fā)生的事情,根本就是蚰蠡早就策劃好的,他們?nèi)齻€中一定有一個會中毒。
那這蜘蛛的毒液為什么和惡靈狼的那么相似?
子憐細(xì)細(xì)想來,之前在樓蘭的時候就碰到了一只惡靈狼,雖說是早就死了,但是被蚰蠡的師父用蠱復(fù)活了,難道就是在那個時候拿到了惡靈狼的毒液。細(xì)思極恐,這個女人,居然那么早就開始計劃著這一切,子憐心里對蚰蠡是又怕又憎。
這個女人,居然還好意思說是來幫自己的,想必那蜘蛛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培養(yǎng)出來的,應(yīng)該是一早就培養(yǎng)出來的,只差了提取惡靈狼的毒液。
子憐來不及細(xì)想這事情背后的原因,現(xiàn)下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趕快救治不凡,不然,他也會真的死去。
湯婆聽到了子憐的呼喚聲,從廚房趕了過來,小小和溫婉見到驚慌失措的子憐很是不解。
湯婆跟著子憐慌慌張張的了樓上,看了看不凡的傷勢,卻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婆婆,你為什么搖頭?”子憐問道,她知道,湯婆若是搖頭了,一定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救不了嗎?”
“可以救。”湯婆說道。
子憐送了一口氣。
“但是救不好?!睖庞终f道。
“什么叫可以救卻救不好?”子憐帶著哭腔問道。
“你看。”湯婆拔開了不凡耳朵后面的傷口,“這個地方離腦袋太近了,可怕早就傷害到了大腦,我可以保證他醒過來,但是沒辦法保證他像以前一樣正常。”
“這么說,不凡可能會變成傻子了?”樂卿問道。
說著話的時候,他明顯有點(diǎn)小小的開心,雖然這個時候有點(diǎn)幸災(zāi)樂禍,但是一想到不凡醒了以后可能會變成一個傻子,樂卿的腦袋里就回想著不凡衣衫不整,不停的流著著口水的樣子。想到這副畫面,他心里就更開心了。
“都是什么時候了,樂卿你還笑?”子憐生氣的對樂卿說道。
“哈哈,我沒有,嘻嘻?!睒非湮嬷煜铝藰牵炖镞€一直不停的說著“二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