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一邊的”這句話對于樂卿來是很有致命,他心里也確實是這么認(rèn)為的,但是自從不凡出現(xiàn)以后,樂卿開始變的懷疑自己,之前又聽子憐說最先把這件事情告訴的人是不凡,所以樂卿心里一直很懷疑自己,在子憐心里做自己還有人沒有一席地位?
所以當(dāng)他聽到子憐需要自己與她站在一邊的時候,他心里別提又多樂意,若是真的有一天自己比不上不凡了,他希望自己對于子憐來說還是有需要的,他需要子憐需要她,這種感覺不亞于,他需要子憐。
“沒錯,無論發(fā)生什么,我始終都是和你站在一邊的?!睒非湔f道。
“還有一件事情,我需要去蓬萊一趟,或者說,我需要過往在蓬萊聽堂的人的名單。”子憐說道,“這件事情也和棲梧大仙有關(guān)?!?p> 樂卿有點郁悶,這紙上的信息是棲梧大仙的,要去蓬萊要名單,這件事情也和棲梧大仙有關(guān)系,究竟子憐為什么要調(diào)查關(guān)于棲梧的事情?那個早就因被天庭重罰還禁止再提起的名字。
“你為什么這么在意棲梧大仙的事情?”樂卿問道,“你是知道了些什么嗎?”
子憐將手腕上面的紅線拿給樂卿看,“不是我在意棲梧大仙的事情,而是我感覺,有人在誘導(dǎo)我去調(diào)查她的事情,從而讓我知道些什么?!?p> “你的意思是有人需要你去調(diào)查棲梧大仙的事情,可是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總感覺,那個人讓我去調(diào)查棲梧大仙的事情,并不是他要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相反,他是想讓我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如果說是有什么目的的話,只能時候我知道真相后,他能得到些什么東西??墒俏乙膊惶_定他想要的到什么。”
子憐很早以前就有了這個猜測,自從蚰蠡在蓬萊放火,她見到蚰蠡的時候,蚰蠡與她說的話,她就開始懷疑,再者就是參加候選大賽的時候,蚰蠡又一直在幫助自己,還在大賽中遇到了棲梧大仙,這種種,哪怕是巧合都不可能這么巧。
她本以為這件事情可能是蚰蠡在幕后操作,但是子憐總感覺這后面又更大的陰謀,棲梧或許只是為了個人利益,但是背后的那只手,那只推動著子憐去尋找一切關(guān)于棲梧的事情、推著子憐前行的那只手,更有力而且更恐怖。
既然背后的那只手這么想要自己去尋找一切關(guān)于棲梧的事情,去尋找當(dāng)年棲梧大仙被罰致死的真相,那干脆就順著他的意思往下面查就好了。
樂卿仔細(xì)看了看那紙上面的文字。
“這個倒像是隸祿冊上面的字,當(dāng)初我看了看,雖說看不懂,但確實是這樣寫的?!睒非湔f道,“不過,看了這字以后,我倒是絕對的我自己才學(xué)淺薄,這上面的字,說實話,倒是不認(rèn)識幾個。”
“能不能有什么古籍可以借鑒的?”子憐問道。
“天宮有處藏書閣,說不定里面有記載?!睒非湔f道,“不過,那個地方不是尋常人可進(jìn)去的?!?p> “要怎么才可以進(jìn)去?”
“需要正式仙班大的人才可以進(jìn)去,我們只是候選人,進(jìn)不去?!?p> “可以擺脫大將軍嗎?”
“不行,我父親現(xiàn)在正在鎮(zhèn)守邊界?!睒非湔f道,“其實不需要他本人親自來,有他們的即位令牌就可以了?!?p> “可是我認(rèn)識的神仙也不多,不知道還可以找誰幫嗎?”
“我?guī)煾傅故沁€在這天宮,只怕是我們沒有這個本事從他那里拿到令牌?!?p> “逍遙仙人?”子憐問道,她已經(jīng)聽過幾次這個稱號了,但是一直都沒有見到過真人,說起來,逍遙仙人與她而言,算是師祖了,“能去求求他嗎?”
“不見得會幫忙。”
“死皮賴臉也不行?”
“他會比我們更死皮賴臉的?!?p> “是是看嘛!”
樂卿一想,事到如今也只能試試看。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guī)煾甘遣皇张茏拥?。”樂卿說完,便朝子憐一揮手,子憐又瞬間變成了男子模樣。
“我懷疑你一直把我當(dāng)成男子?!弊討z看了看自己的模樣,“不然也不會每次都變得那么像?!?p> “本來就是!”樂卿笑著。
樂卿仰著笑就走出了門去,望著他走出門的那一刻,子憐好像覺得樂卿失去的一些東西又回來了,那個少年又踏著金色光芒挺胸昂首的朝前走去。
“還愣著干嘛?快來??!”樂卿站在院子里對子憐說道。
“好!就來!”子憐回應(yīng)著。
出門的時候,子憐覺得有人好像在盯著他們,子憐一回頭發(fā)現(xiàn)樂悟站在了走廊的拐角處,望著他們安靜的笑著。依舊是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好像說了些什么,但是奈何距離太遠(yuǎn),聲音太小,子憐沒有聽到,就隨著樂卿去了。
“師父,師父您老人在嗎?”
還未進(jìn)那逍遙仙人的門,樂卿站在門口便扯著嗓子喊道。
子憐進(jìn)這庭院,發(fā)現(xiàn)這庭院到處都是落葉,邋遢的不成樣子,瓦礫到處都是,還有那些腐爛的花朵,樹上飄落下來的葉子都不知道過了多少個春秋沒有打掃,一層又一層的鋪著,最待底下的那一層都已經(jīng)腐爛了,最上面的一層倒是新飄下來的。
奇怪的是,院子很大,卻只有四棵樹還存活著,有三棵大一點的樹,和一棵小一點的樹,大樹里面已經(jīng)干枯了兩棵,也沒有人來砍掉,子憐細(xì)細(xì)看了那樹樣子,倒是有點像自家院子的梧桐樹。
“這是梧桐樹嗎?”子憐不太確信,指著那樹從樂卿問道。
“是的,只是我你母親還在師父手下學(xué)習(xí)的時候,她們?nèi)齻€人一起種下的。后來,母親和棲梧大仙逝了,那兩個梧桐樹便跟又征兆一樣,也都枯萎了,那棵小的,是我剛拜在師父門下的那一年,長出來。師父說,那棵小樹便是我?!?p> 樂卿站在那棵樹下,略微傷感的說道。
“徒兒,又在這瞎扯些什么呢?”逍遙仙人從屋頂上飛了下來,“悲秋憫人,一點都不像你的作風(fēng),這泡妞的風(fēng)格,一點都不適合你!”子憐早就聽樂卿說過,這位逍遙仙人比樂卿更加潑皮無賴,今日一見,短短幾句,倒是有點顛覆了子憐對那四個字的認(rèn)知。看似仙風(fēng)道骨,但是那股子不正經(jīng)的氣息也是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出來的。
那逍遙仙人從屋頂上飛了下來,沒注意地上的一個石頭,差點沒站位,樂卿連忙上去扶著。
“師父,你就別拆徒兒的臺了!”
逍遙仙人倒是沒有搭理樂卿,看到那梧桐樹下的子憐,立馬就沖了過去。
“這位公子哥,看著有點眼熟啊!”逍遙仙人說道,轉(zhuǎn)著圈圈細(xì)細(xì)的打量了子憐一番。
“師父,這位是我的朋友。初寒,他一直對您很是崇拜,說是很想見見師父您老人家?!?p> “崇拜我什么?”逍遙仙人一臉賊兮兮的模樣說道,“崇拜我法力高深,還是崇拜老夫我沒個正經(jīng)?”
子憐心想,這逍遙仙人倒也不算那么不正經(jīng),對自己的認(rèn)知倒是很準(zhǔn)確的。
“仙人,聽說您教導(dǎo)有方,往日同樂卿兄切磋的時候,就覺得他修為頗高,法力深厚,特地詢問幾次是師從何人,很想親自見一見?!弊討z說道,既然這逍遙仙人都已經(jīng)知道他自己每個正形,子憐只能從另一個可能性說起。
“哦喲,還真是崇拜老婦法力高深呀!”逍遙仙人驚訝的說道。
“師父,我就說吧,我這小兄弟很崇拜你的!”
樂卿在一旁打著哈哈說道。
“你們真當(dāng)我年紀(jì)大了,老眼昏花了嗎?”
逍遙仙人一揮袖,子憐便恢復(fù)了女兒身。
“就你那點修為,還想騙你師父?”逍遙仙人瞪著樂卿說道。
“師父——”
樂卿本想解釋,卻被逍遙仙人制止。
“難怪我覺得你眼熟,倒是很像我曾經(jīng)的一個徒弟,只不過她已經(jīng)不在這世間了?!卞羞b仙人說道,“其實,你女扮男裝進(jìn)來,老夫也不會在意,只不過,你手里的這把劍,讓老夫一直沒有辦法不介意。”
逍遙仙人一伸手,前塵便從劍鞘中飛出,很聽話的落在了仙人的手中。那逍遙仙人一看到這把劍,眼淚就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師父,你怎么了?”樂卿問道。
“想起些過往罷了,還有我那幾個可憐的徒兒?!卞羞b仙人說道,“你叫什么名字?”
這話是對子憐說道,子憐本以為逍遙仙人知道了自己女扮男裝會很生氣,但是說這話的時候,倒是很平靜,像一個長輩對晚輩的問候。
“晚輩孟子憐?!弊討z鞠躬回答道。
“姓孟?可是師從孟婆?”
“是的,師父,她可是孟婆的候選人??!”樂卿替子憐回答道。
“孟婆候選人?”逍遙說道,“又是姓孟!”
這話倒是顯得有幾分怨氣,也有幾分不滿。
“你回去吧,我不收女弟子?!?p> 逍遙仙人將那前塵送回劍鞘中,便轉(zhuǎn)身朝屋內(nèi)走去。
“仙人,我不是來向您拜師學(xué)藝的,我是想向您借一樣?xùn)|西的,我已經(jīng)有學(xué)藝的師父了!”子憐說道。
“你來借什么?”
“您的即位令牌——”
“不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