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孟婆候選人嗎?”子憐問道。
子憐記得汐鳳曾經(jīng)說過,棲梧大仙是前任孟婆,想來便是在這場候選大賽中得到候選人資格的。
“你不是孟婆的徒弟嗎?”棲梧詫異道,“而且我都不知道孟婆是誰,我是因為師姐要來我陪她來的?!?p> “陪。。。人?”子憐詫異道,“打手嗎?”
“我?guī)熃隳敲磪柡δ睦镄枰蚴?,就是單純看她孤單,師妹又不喜歡這些比來比去的東西,沒來參加,我過來湊湊熱鬧?!?p> 湊熱鬧?子憐心想,這個時期的神仙都這么隨性的嗎?
還沒來得及細細詢問,盛宴便開始了,容不得子憐向棲梧請問一些需要注意的禮儀,子憐就被舞女們擁簇上了舞臺。
“姐。。。姐。。。”小小擔憂的說道。
“沒事,這是樓蘭的習俗,喜歡拉著客人一起歡歌載舞?!睏嘟忉尩?,“我們這兩個圣女的貼身婢女就先在一旁坐下吧!”
或許正如棲梧說的那樣,這樣的生活的確很容易讓人沉迷于其中。
可是這輕歌曼舞的場景背后,為什么總感覺有一種孤單。
“子憐,怎么了?”棲梧關(guān)心的問道。
“這樣歡快的氛圍里,為什么我總感覺充斥著一種壓抑的感覺。”子憐問道。
“是不是因為是第一次來樓蘭,接觸這樣的習俗,你感覺有點不適應?”棲梧說道,“我開始也很不適應,后來慢慢就習慣了?!?p> 宴會很快就熱鬧起來,伴隨著各種表演,人們載歌載舞,歡快暢飲。
子憐沒有說話,只是望著喧鬧的人群發(fā)呆,明明是很熱鬧的景象,子憐卻覺得周圍那么安靜。
“這里好冷~快來救我呀~”
恍惚間,子憐似乎聽到了一個男子虛弱的求救聲音。
“你聽到了嗎?”子憐連忙推拉著旁邊的棲梧問道。
“聽到什么?”
“一個男子求救的聲音?”
奈何宴廳里的聲音太大,別說那男子的聲音,就是子憐的聲音,棲梧都聽不清楚。
無奈之下,子憐吩咐小小好好照顧棲梧,自己則單獨一個人準備去找尋那個聲音。
子憐離開宴廳,那聲音愈來愈清晰,求救的情緒也愈來愈激動。
“快來,快來,我快要死了~”
子憐聽到這不由得加快了腳步,轉(zhuǎn)眼間便跑到一座枯井前。
“沒錯,聲音就是從這里發(fā)出來的?!弊討z再三確認了一下,聲音就是從枯井里傳出來的,可是那枯井早就干枯,周邊雜草叢生,想來已是許久沒有沒人來這里打水,也沒人來清掃了。
“難不成這下面有人?”子憐詫異道,朝枯井里望去,一陣陣陰涼的風吹來,還伴著一絲絲的腥臭味。
子憐估摸了一下這枯井的深度,便準備縱身一躍,卻被人拉住了。
再回頭看時,那人卻是棲梧!
“你跑這來干嘛?”棲梧問道。
“我——”子憐本想解釋,但是發(fā)覺棲梧臉龐微韻,想來是喝醉了,一時半會也解釋不清。
“這里是皇宮禁區(qū),不要來這里,被發(fā)現(xiàn)要被打屁屁喲!”
說話間,棲梧便打了一酒嗝,那氣味熏得子憐有點受不了。
“居然還有人比師父的酒品更差!”子憐嘀咕道。
來不及仔細琢磨這井底下有什么東西,子憐只得扶著棲梧先回房間。
待將棲梧扶上床以后,子憐擔心棲梧帶著斗笠睡覺會難受,便想幫她取下來。但又想到棲梧醒來以后知道了會生氣,剛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來。
棲梧翻了一個身,斗笠便脫落了下來,只留著面紗輕輕的覆蓋在臉上。
這一下,子憐的好奇心便又上來了,心想到時候醒了就說是她自己睡覺亂折騰,把斗笠折騰掉了。
子憐小心翼翼的替棲梧取下斗笠,懷揣著激動而迫切的心情想要一睹棲梧的真容,卻沒想到斗笠取下來以后居然還有一層面紗遮著臉!
“浪費我的心情!”子憐將斗笠隨手一丟。
便趴在床頭仔細觀察起棲梧的樣貌來。
“確實很像,不過眼睛比我大一點?!弊討z望著棲梧的眼睛說道,想要伸手去揭開那層面紗,卻被進來的小小嚇到了。
“姐。。。姐。。?!毙⌒∫贿M來就趴在了子憐的身上,還帶著一身的酒味,想來也是喝醉了。
子憐連忙將小小扶上了床,卻發(fā)覺小小喝的太醉,尾巴都露了出來,有替她收拾好了尾巴蓋好被子。
將兩人收拾好了后,子憐又想起那口枯井,還在皇宮禁區(qū),究竟那口井下面有什么東西呢?
“要不要再回去看一看?”子憐琢磨道,“趁著這會人還在宴廳飲酒,這會偷跑過去應該不會被人發(fā)覺,就算發(fā)覺也有借口說是喝醉了神志不清到處跑?!?p> 想好理由之后,子憐便拿起前塵再次去了那口枯井。
這才發(fā)現(xiàn),這里雖然是皇宮禁區(qū),卻一個侍衛(wèi)沒有,連一塊禁令的墓碑都沒有放置,與其說是禁區(qū),倒更感覺像是被人拋棄的地方。
“這里面究竟有什么?”子憐再次望向那個滿是黑暗的井口,環(huán)顧了四周確定沒有人以后,便縱身跳了進去。
黑暗朝她席卷而來,這樣的感覺,她曾經(jīng)在玉清仙老的心境中有過。從跳入這井口到離地,也不過兩三秒的時間,子憐卻感覺這井很深,不知道是錯覺還是因為害怕。
“還好這是宮里吃水的井,不算太深,不然就這么跳了下來,沒做任何措施可能會被摔死。”子憐落地后為自己的魯莽行為感到慶幸,隨后拿出火折子,依靠著點點火光前行。
當真是荒廢了許久的枯井,一點是濕潤的氣息都沒有。子憐一邊走一邊摸索,偶爾觸碰到一些動物的死去的尸骸還有一些老鼠臭蟲一樣的生物,四處橫行,若無其事的從她面前跑過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子憐發(fā)現(xiàn)前面沒路了,只有一塊巨大的石頭攔住了她的去向。
“你是來救我的嗎?”那人仿佛察覺到了子憐的到來。
“是的,你在哪?你叫什么名字?”子憐連忙回答道。
可是子憐說完以后,那人便沒有接話了,任由子憐的聲音四處回蕩。
“你別怕,我就是來救你的,你叫什么名字?”子憐再次問道。
“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