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瑤接過簪子,對汐鳳磕了一個頭,流下了最后一滴淚,戾氣便從她身體里溢出。
待梓瑤走后,有一顆顆亮晶晶的東西從房間里四溢開來。
“師父,這是什么?”子憐問道。
“之前玉清那老頭給你的瓶子呢?”汐鳳回過神說道。
“在這里。”子憐說了便將瓶子拿了出來。
“打開?!贝P說完,子憐便將瓶子打來,那些東西便都飛進了瓶子里。
“這個就是斷腸淚?!毕P說道,“那個瓶子叫聚靈瓶?!?p> “可是師父,你又是怎么知道這一切的?”
“你不是要我替你送信嗎?那孟婆料到了今日的事情,便都告訴我了。”汐鳳說道。
“可是你是怎么知道通靈的事情呢?還知道斷腸淚和聚靈瓶的事情?”子憐懷疑的望著汐鳳,“我婆婆怎么了?”
“你這個沒良心的小東西!”汐鳳望著子憐懷疑的眼神說道,“你懷疑我將你婆婆殺害了?”
“這些事,婆婆從來都沒對我說過,那忘憂湯最重要的湯引,婆婆更是不會對外人提起!”
“你婆婆固然不是對外人提起,那你猜猜那玉清是怎么知道你要找斷腸淚的?又是怎么知道你要走忘憂湯的?”
子憐一時語塞。
“我們都是活了幾千年的老神仙了,還有什么會是我們不知道的?”汐鳳彈了彈子憐的額頭說道,“你一定要記住,你可以不相信任何人,可唯獨我,你不可以不信,我是永遠不會害你的。”
子憐愧疚的低下頭,“對不起,師父?!?p> “不用說對不起,好好將那瓶子收起來。今晚我還是在樹林里等你,要好好教你法術(shù)了,不然以后碰到了什么危險,我又不在你身邊,你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p> 子憐望了一眼汐鳳,看到她還是一臉嚴肅的樣子,立馬跑過去撒嬌道,“師父,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我沒有生你的氣,我是在生那太清的氣?!毕P安慰道,“他明知道你能力有限,還要你通靈,要是萬一你有什么意外,我該——怎么向你婆婆交代?!?p> “師父,我知道錯了,下次會小心一點的?!?p> 過了一會,子憐和汐鳳來到客廳,發(fā)現(xiàn)其他人都在客廳里等候。
“你要不要去見見大師兄,他一直在等你?!碧鍖οP說道。
“不了,我還有事?!?p> “這樣總歸是傷了和氣?!?p> “和氣,我與你們還有什么和氣可言?”汐鳳冷笑道。
“汐鳳~”
“不要叫我的名字!”汐鳳說道,“今日是我徒弟毫發(fā)無損,若是她遭遇了什么不測,我定當踏平整個蓬萊!”
“師父~”子憐擔憂的望著汐鳳。
“還有,厲鬼的事情我會調(diào)查清楚,希望這件事情最好與你們沒有關(guān)系,不然我一樣饒不了你們!”汐鳳說道。
“這個我敢發(fā)誓,此事絕對與我們蓬萊沒有關(guān)系!”
“最好如此!”
汐鳳說完,便走了,留下子憐一臉疑惑的站在那里。
“太清仙老,這次厲鬼的事情有問題嗎?不是已經(jīng)都解決了嗎?”子憐問道。
“不是,恰恰相反,這才是開始?!碧迦粲兴嫉恼f道,“好了,你們先回去休息吧!我去與其他仙老們商量一下這次的事情。”
“太清仙老,這個瓶子~”子憐把聚靈瓶拿了出來。
“你收著吧!反正這也是你們的東西,就當是物歸原主吧!”
太清說完,就將幾人留在客廳,自己一人去找其他幾位仙老了。
牡丹仙子突然想到了什么,走到子憐面前,正準備要摘下子憐的面紗,卻被樂卿攔住了。
“你想干什么?”樂卿問道。
不凡見狀,連忙對不言說道:“不言,我有點累了,我們回房間吧!”
沒等不言回話,不凡便拉著他走了。
“不凡都走了,你不去追他嗎?”樂卿對牡丹仙子說道。
“我有更感興趣的事情?!蹦档ね討z說道。
“你是孟初寒嗎?為什么我在南苑的時候到處找你,都沒有看到你?”牡丹對子憐說道。
“我~”子憐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
“我聽說北苑那邊有個仙徒也叫孟初寒?!蹦档は勺佣⒅討z一板一眼的說道,“你究竟是男的還是女的?”
“男的,男的!”樂卿連忙擋在牡丹面前說道,“其實,之前是我騙了你,你也知道的,我?guī)煾甘遣皇张茏拥??!?p> “那為什么要騙我的,男的就男的,為什么要說是女的?”牡丹仙子說道。
“那個~咳,我只是在性別上騙了你,但其實,我對我?guī)煹?,你知道的~”樂卿支支吾吾的說道。
牡丹仙子望著樂卿樣子,一臉的嫌棄的說道:“莫非,你們~”
“你知道就好了,不用說出來,你也知道,這種事情不光彩,所以我?guī)煹軙r而男時而女,還請仙子替我們保密。畢竟我父親是大將軍,要是讓其他仙家知道了,我怕我父親面子上過不去,畢竟這事不光彩的!”
“這有什么不光彩的!”牡丹仙子突然義正言辭的說道,“感情講究兩情相悅,若你們兩情相悅,又何須在意他人的眼光!雖然我不是,但是我還是祝福你們的!”
牡丹仙子說完便準備離開,想到了什么事情又折返回來對樂卿說道:“你可得把你師弟看好了,千萬不要把不凡師兄也牽扯進去了!”
“一定一定!”樂卿說道。
待牡丹仙子走后,子憐問道:“你們剛剛說的是什么意思?”
“沒意思。”樂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說道,“子憐,若是你以后拋下我了,我真的就得一個人孤獨終老了,這次,為了你,丟人丟大發(fā)了!”
“好了好了,我不會拋下你不管的,讓我看看你的傷。”子憐走到樂卿面前,看了看他的傷勢,“還好,并沒有什么大礙,休養(yǎng)一段時間就好了。”
“不好,一點都不好,那厲鬼差點傷了你,我這舊傷未好,又舔新傷?!?p> “她叫梓瑤。”子憐說道,“那厲鬼叫梓瑤,前世也是可憐。”
“有我可憐嗎?”
“你說,感情究竟是個什么東西呢?真相和謊言又是什么呢?”子憐嘀咕道。
“你怎么突然問這種問題,莫非你真的學會那通靈術(shù)?”樂卿問道,“誰教你的?你師父?不是說那通靈術(shù)只有孟婆會嗎?你師父和孟婆有什么關(guān)系呢?”
“此前師父替我給婆婆送了信,而且,我?guī)煾高@樣的大神是活了幾千年的老神仙了,通靈術(shù)哪怕是不會,聽也應當是聽過的?!?p> “聽當然是聽過的,那太清仙老不也是活了幾千年,可是也只是聽說過,再說,那孟婆的看家之法,怎么可能輕易就讓別人知道。你就沒有懷疑過你師父?”
“你這話什么意思?”
“我覺得你師父的身份有蹊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