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走到路的盡頭,梔七看到一顆巨大的夜明珠懸掛在空中,地上一個人在打坐,一身黑衣,頭發(fā)高高豎起,還一身鎧甲,看起來很兇的樣子。不,不是看起來,是真的很兇。他突然睜開雙眼,一陣殺氣四起,梔七一向沒心沒肺的,又因為有些微醺,所以根本就是無所畏懼的。跑到黑衣人的身邊不遠不近的地方席地而坐,然后抬頭看向他,帥!太帥了!不同于陌辰的帥!如果說陌辰是水般清涼俊逸,那這人一定是火,帶著侵略的氣息。把目光從他的臉上移開,撇到了他左肩的血跡。眉頭一皺:“你受傷了”靖笙淡淡的看著這個半醉的女人,她一點都不懼怕他周身的殺氣,眉宇之間還有些熟悉,本還以為是北辰宮的那些人,或者是北辰帝君發(fā)現(xiàn)自己借他北辰宮的靈氣養(yǎng)傷呢。這個女人有點意思,她還關心自己的傷。最令他不可思議的是這個女人竟然開始扯他的衣服,扯著他胸口處的衣襟,似乎力氣不夠大,扯不開那堅硬的鎧甲,轉頭開始撕扯他的衣袖,嘴里還嘟囔著什么受傷了要清理傷口。破天荒的他竟然沒有推開她,他倒想知道她怎么給他處理這被破云劍所傷的傷口。不得不說這酒的后勁真大,梔七迷迷糊糊的撕開了靖笙的鎧甲,非常簡單粗暴地扯開他的衣服,然后看著猙獰的傷口又不知道該怎么辦,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傲餮耍瑢α?..吃啥補啥,要補血”然后從地上撿起一塊鋒利的石頭,劃破了自己的手指,把自己的血滴到了靖笙的左肩的傷口上。傷口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復原了,這饒是見過世面的魔界少尊靖笙都驚呆了,這被破云劍傷過的地方竟然可以復原如初。這使得靖笙對梔七多了一份審視,傳說只有南嶼才有這等治愈之能,不過近百年來南嶼與西荒相爭,南嶼的醫(yī)者都去改修法力應敵去了,極少有人修煉這治愈之術。梔七看到靖笙的傷好了,憨憨的對著他笑:“我就說嘛,流血就要補血嘛”靖笙看著梔七嬌憨的模樣,突然笑了起來,用手挑起梔七的下巴“告訴本君,你是誰?叫什么名字”梔七似是很認真的思考了一會說:“我是小仙女梔七,是喝露水長大的小仙女?!比缓缶鸵静环€(wěn)的倒地,靖笙忙接住了她,只聽見她還在說“誰還不是小仙女了呢”然后就沉沉的睡了過去。靖笙看著醉酒的梔七,忍不住的想要笑出聲,喝露水長大的小仙女,我看是和酒水長大的吧,他可沒聽誰說過仙女只喝露水就能長大。梔七這名字似乎有些耳熟。既然這么特別有趣的小仙女,那本君給你喝露水,跟本君回魔界可好。而另一邊陌辰察覺到后山有一絲魔氣縈繞,但是當他來到后山的時候卻感應到梔七的氣息了,忽見陌辰臉色一變,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人影。地下洞穴中,靖笙運轉了一周身的功力,有了梔七意外的幫助,這法力恢復的七七八八了,他看了一眼懷中的梔七。“小仙女,跟我回西荒好不好呢”此刻的梔七早已經(jīng)醉的不省人事了?!安徽f話,我就當你答應了”當陌辰看到梔七躺在魔族少尊靖笙的懷中時,心底怒氣橫生,手微抬起,一束白光直逼靖笙面門,察覺到危險的靖笙堪堪躲開這要命的殺招。陌辰冷冷地盯著靖笙:“魔族少尊,不僅要借本座的寶地養(yǎng)傷,還要將本座的人擄走不成”靖笙眉頭緊鎖,看來今天帶不走小仙女了,也罷,待我養(yǎng)好傷再回來找你。當即將她手踝處的小金鎖放入自己衣袖中,這個就留作紀念吧,隨即對陌辰說“北辰尊上哪里的話,本少尊只是看這女娃娃生的甚是可愛罷了,不知她是尊上的人,這樣我便把她送還于帝君就是了?!闭f著將梔七拋于陌辰,陌辰抱著梔七嗅著淡淡的酒香,眼中也是無奈萬分。用法力幫她蒸發(fā)了些許酒精,這才發(fā)現(xiàn)她喝的竟是百日醉,這丫頭可真會挑啊。梔七慢慢的睜開雙眼:“辰辰.....”她低頭看了看自己已經(jīng)結痂的小手,還是生生的痛,暗自惱怒自己真的是太蠢了,喝個酒還把手磕傷了?梔七一臉痛苦的表情看著陌辰,陌辰不說話就一直看著她。梔七腦袋一歪,小嘴一嘟,看著陌辰不說話,陌辰看著梔七這嬌憨可愛的模樣,不由覺得好笑,
“嗯?七兒有什么想說的嗎?”
“辰辰,我好疼,”說著把已經(jīng)結痂的手遞給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