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遇安笑容不在,道:“多謝小神醫(yī)出手相救?!?p> 易安安邊走邊說:“救人本應該就是我做的事情,噢對了,雖然你是皇子,又跟我爹朝政來往密切,但是!本小姐可是要收費的!”
姚遇安:“嘶…本殿下不是打聽到小神醫(yī)救治窮苦人家的時候……”
易安安:“哎!那是以前,但我現(xiàn)在想收了!”看我不狠狠訛你一筆。
姚遇安挑眉:“行,價錢易小姐隨便開?!?p> 易安安插腰:“嗯哼,具體價錢我就不說了,每日戌時,在吟故樓點好菜等我,吃完我就進宮!”
姚遇安嘴角浮上笑容:小丫頭打的還真是好算盤。
畢竟在吟故樓吃上幾頓,都可以救他母妃好幾回了。
姚遇安點頭:“行。”
易安安有些疑惑:“你…這么快就答應了?”
姚遇安:“當然?!?p> 易安安點頭:“嗯,那行,現(xiàn)在送我回府?!闭f完自顧自的往門外走去。
姚遇安看了自家母妃一眼,跟隨著去。
姚遇安帶著易安安往神武門而去。
易安安原本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可是她看著這宮墻,腳步卻慢了下來。
易安安:“這宮墻為什么這么高,看著也太壓抑了吧…”卿顏啊卿顏,你絕對不能進來這兒……
蘇卿顏的性子雖然溫婉大方,但骨子里卻有著一股倔勁,否則也不會跑出丞相府。
“你可知道,有多少人擠破了頭想進來?”姚遇安走到她身后道。
易安安背對著他:“又不是所有人都想進來的,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些把權利看的無比重要的人,明明是自己想得到的東西,憑什么要拉別人下水…”
姚遇安一絲淺笑:“那么…易小姐想要什么?”
易安安插腰:“本小姐除了易家,什么都不在乎,只要每天開開心的吃喝玩樂,不要有人來煩我就行!”說完這句話,蹦蹦跳跳的往前走去。
姚遇安聽完易安安的話,在看看前方易安安蹦蹦跳跳飄起的纖長發(fā)絲與衣衫,心里忽然蕩起了一絲漣漪。
嘴角浮現(xiàn)一絲不似平日里淺笑,往前走去。
這丫頭,生在權貴,既然還說得出這么一番話,真是……
姚遇安看著易安安遠去的馬車,嘴角依舊一絲淺笑:小丫頭,明日見。
易府,易九翔正在廳堂內(nèi)踱步。
易安安回到廳堂:“爹,您在這干什么?”
易九翔:“你這孩子,這么晚了去哪來?”
“我…做好事啊?!?p> “做好事?做什么好事?”
易安安想了一下:每日這么戌時進宮也不是辦法,爹總會知道的,還不如告訴他呢。
易安安朝爹擺擺手,易九翔無奈看了一眼,湊耳過去。
“你女兒我呢…就是最近東熠國窮苦百姓人人相傳的小神醫(yī),璇貴妃不是病了嚒,我今天這么晚回來…就是因為五皇子那家伙求我去治病的…”
易九翔聽完易安安的話,帶點小懷疑的看了她一眼。
“我說爹,我可是你女兒,你以為我三年去干嘛去了,你能不能不要用這種…帶著懷疑的眼神去看我呀…”
易九翔忽然大笑,忽然小聲道:“想不到我易家歷代從商,居然出了一位小神醫(yī)?!币拙畔桀D時覺得臉上帶光。
易安安抬頭:“哼,不過,貴妃娘娘的病有些棘手,我可能近些日子還要進宮幾次?!?p> 易九翔摸著易安安的頭:“去吧,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p> 他早就聽說最近東熠出了一位小神醫(yī),本來他就知道五皇子在找,想不到居然就是自己的女兒。
易安安點點頭:“嗯,我累了,我先回歇息啦!”
易九翔點點頭:“去吧?!?p> 說完后易安安就蹦蹦跳跳回去念安軒。
第二天戌時
易安安剛來到吟故樓,就見姚遇安站在三層包間的門外朝她招手。
可易安安剛一進去,就見姚遇安點了滿大桌的菜,比那天易九翔帶她來吃的還要多。
易安安:“你…你怎么點這么多?”
姚遇安:“不知道你愛吃什么,就隨便點了一桌?!?p> 易安安看著姚遇安,撇撇嘴吧:這家伙也不嫌肉疼……
姚遇安挑眉示意:“吃吧?!?p> 易安安也不客氣,直接坐下來,拿起筷子就開始吃。
姚遇安看著易安安毫不淑女的吃相,發(fā)出一聲呵笑。
易安安嘴角帶油的看著他:“你笑什么?”
姚遇安靠近桌子:“本殿下就是好奇,易富商怎么會教出你這么一個……性格的女兒?”
易安安一拍筷子:“你懂什么?從小到大,我爹從不抑制我的天性,本小姐呢,將來又不是要嫁到什么達官貴人家里的,愛怎么吃怎么吃?!?p> 易安安一聲嗤笑:“不過,你要是看著我吃不下去,不吃我也是不介意的?!币装舶残χf玩,繼續(xù)樂呵樂呵的吃。
話畢,姚遇安挑挑眉,拿起碗筷自己吃了起來。
另一邊,玥兒等人于海上行游十日,重達樂清城。
一行人,決定先與樂清修整兩日,可惜第二天,蕭螢一行人便先行找到玥兒。
蕭螢作揖道:“表小姐,我等需先行一步回蕭家稟告家主?!?p> 玥兒點點頭:“麻煩告知小姨,待我回到京城,再親自帶著宇兒回蕭家看望?!?p> “是,我等告退?!彪S后與清流兩人相互作揖,一行人于客棧分離。
響午過后,玥兒拉著凌星宇的手在樂清城逛了起來。
西域與中原文化差異相差較大,東熠國許多的小玩意凌星宇都沒有見過,一路上蹦蹦跳跳,十分歡脫。
玥兒看著自家弟弟開心的模樣,心情也好起來。
身后的清流眾人見此,心里卻莫名的酸了起來。
當年凌莫承蕭傾婉出事,閣主慘死,血珩丟失,整個渡闕閣都差點瘋掉,一切發(fā)生的太快,都還來不及反應,卻早已物是人非,好在現(xiàn)在,閣主繼承了血珩,渡闕閣又相當有了一顆定身丸。
旁人不知道血珩有多重要,但于他們從小訓練的觀念來說,只要這個人手執(zhí)血珩,哪怕要他們死,他們都會義無反顧。
他心酸的原因卻是因為凌星宇當時還那么小就經(jīng)歷了家破人亡,當時的閣主也才九歲,他真的無法去衡量她心里的痛苦。
玥兒看著凌星宇面具下的笑臉,面上也浮現(xiàn)出笑容。
第二天一早,玥兒召喚躍飛,一行人騎著躍飛趕路。
到底還是小孩心性,凌星宇飛至上空也不害怕,反而拍手十分的開心,紛紛說自己的姐姐是仙女。
玥兒和北玹二人圍著她坐,跳累了,就睡在玥兒的腿上。
玥兒輕輕的摸著宇兒的頭,脫下寬大的斗篷蓋住凌星宇。
只是那一撮銀發(fā),還是如此顯眼。
玥兒看著坐在一旁的北玹,淺笑道:“玹兒,謝謝你。”
北玹看著玥兒:你終于恢復了一點笑容……
隨后道:“放手去做你想做的事,宇兒你可以盡管交給我來保護。我相信,我們幾個人,無論是誰,都會像我一樣。”
玥兒看著北玹,神色深重。
她們所有人都明白,玥兒今后要做的事情,將在生死之間徘徊。
而她們作為朋友,能做的,便是盡量守護好她身后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