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氏雪蘭來到公司門口就看到了井華澈正等著她,多年未見,曾經(jīng)的那個少年已經(jīng)長大,變成了一個十分可靠的男子。
井華澈說道:“嫂子跟我來,誰都攔不了他們,久了怕是要出人命了?!?p> 涂山氏雪蘭冷靜說道:“好,馬上帶我去找他們?!?p> 井華澈聽到這樣的話像是打了一劑強心針,腳步也越發(fā)快了起來,兩人坐上專屬電梯迅速上了37樓。
樓里的員工都議論成了一鍋粥,想著誰去勸勸沒人敢進去,聽著噼里啪啦的聲音,心都已經(jīng)涼了半截兒。
井華澈帶著涂山氏雪蘭站在了外面,謹慎的敲了敲房門,但是里面沒有人理會他,再敲了敲還是沒有人理會。
井華澈感覺很沮喪,準備和陳季明聯(lián)手破門而入的時候,他旁邊的人卻開口說話了。
“你們都給我住手!”
一陣清冷的女聲淡淡響起,房間內(nèi)的打斗突然安靜了,就像地板上掉了一根針似的。
接著是門打開的聲音,井華曦探出有些血絲的眼睛看著眾人,可把一些人嚇得倒抽一口涼氣。
他的眼神看到一人時慢慢變得柔和起來,似江南春風吹拂過的一池溫柔碧水,彌散滿天星光,任世間萬紫千紅,卻只倒映出那一人身影。
“玖兒是誰帶你來的,你怎么會來到這里?”
他愛憐的把她抱在懷里,語氣像在哄孩子似的,修長的手指撫摸著那柔順的長發(fā),細膩的清香仿佛是鎮(zhèn)定劑那般,讓浮躁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我不喜歡你這樣,這樣不是我認識的你。”
涂山氏雪蘭任他把自己抱在懷里,臉輕輕靠在他的脖子上,懶散而綿軟的說道。
井華曦嘴角慢慢彎起,整個人都柔軟了起來,把懷里的人抱得更緊了緊,淡淡說道:
“好,你說什么我都答應你,都答應你?!?p> 涂山氏雪蘭聽他答應了,閉上眼睛,沒說什么。
安塵皓看著他們此時的樣子,簡直無法接受,悲憤而哀怨的說道:
“明明是我先看到你,是我先愛上你的……”
他指著井華曦,手指都有些顫抖,壓抑著臉上的表情,低聲說道:“為什么是他?為什么選擇的是他?”
涂山氏雪蘭平靜的望著他,毫無波瀾的回答道:
“他是我的情劫,我此生唯一愛的男人,謝謝你的感情,但我無法消受?!?p> “哈哈哈哈……”安塵皓眼角含淚瘋狂笑了起來。
“這短短的一生,我都在追逐著那不屬于自己的東西,但我不悔,也無憾了?!?p> “我想再看看你,看看你,深深把你印在腦海里……”
涂山氏雪蘭看著他瘋魔的樣子,仿佛看到曾經(jīng)的自己,雖然時光久遠,卻十分清晰。
她是安塵皓的情劫,灼華是她的情劫,姒文命是妹妹的情劫,世間萬物皆有因果。
涂山氏雪蘭真誠的看著他,緩緩地說道:
“你所承受的痛苦將化為祝福,生生世世永生永世,你的子孫后代都會平安順遂,幸福美滿,這是我唯一能給你的承諾?!?p> “呵呵……”安塵皓不知是喜是悲的笑著,眼神悲憫的看著前方。
是啊!
他有一個孩子,他的孩子將來要繼承家業(yè),結婚生子。
“玖兒我們回家吧?!?p> 井華曦牽起涂山氏雪蘭的手,寵溺的對她笑,慢慢遠離人群,進入了電梯。
今天來開會的是本市分公司總裁跟經(jīng)理級別的人員,他們大多數(shù)都是井華曦栽培的,也算半個學生,剛才看了那一出,有大半人都傻眼了。
不過精英就是精英,一會兒后,他們從懵逼中清醒,開始收拾殘局控制局面。
井華澈和陳季明則是向媒體那方面施壓,不上新聞是不可能了,但是應當把曝光率跟損失降到最低。
這些年他們在外界的事業(yè)口碑極好,雖然不會出什么大問題,但也要做好應對措施。
井華澈向來最懂井華曦的心思,多年來哥哥一直都太苦了,苦的要人心疼。
而現(xiàn)在他終于可以歇一歇,停下腳步去陪陪自己的愛人,過過自己的小日子了。
剩下的就交給他這個弟弟,跟眾多視他為神明的精英吧,因為他值得,是眾人期待幸福的對象。
井華曦的緋聞已經(jīng)過去了三個月,因為官方?jīng)]有解釋,也慢慢淡了下來。
但今天一場鬧劇造成了全面爆發(fā),眾人好奇心盛,很多陳年往事都被挖了出來,進入仔細的考古事業(yè)之中。
網(wǎng)友們說法都有理有據(jù),就好似親身在現(xiàn)場似的,隨著官方的沉默,事情幾乎越來越大了。
幸好眾人只是娛樂,對公司那方面沒什么影響,不然別挺嚴重的。
***
“?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
這宛如天籟的奪命追魂聲,是這個月后勤部的噩夢啊,搞得雞犬不寧的,要禿頭的節(jié)奏??!
井華曦有些恐懼的看著對面不斷響起的鈴聲,不得不感嘆群眾的力量是偉大的,難道個個都不用上班嘛,好奇心那么重干啥呢?!
雖然他可以理解那種心情,那種專業(yè)的考古精神,但是他慫啊,不敢啊!
這些人倒是好,這些喪心病狂的家伙,居然想把他請去做一個專訪,誰不知道他們沒安好心,不敢請正主就打他這個弟弟的主意唄。
但是這樣騷擾下去,公司的員工恐怕真的要禿了,得要想想辦法才行。
這就是哥控的下場??!
哥哥好生休息休息吧,剩下的就弟弟來解決了,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會把你端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