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寒的活動范圍不大不小,城北不能隨意去,除非有邀請,其他三面倒是都能活動,只是到處都有人監(jiān)視,巡衛(wèi)隊和守城軍都知道他長什么樣子,就算沒見過也看過清晰的畫像,若他稍有異動,肯定有大幫人馬上堵上來。
按原來的習慣,就算不參與宴席,也經(jīng)常會出府逛逛。
城東發(fā)生大廝殺之后,他一直宅在府里,有什么新鮮事都是通過曉汐或者陳令銘提起。
周云海被勒令在家休養(yǎng),好些天也沒聽他出去。
封亦平本來要舉行飲宴,沒有如期舉行。
吳言俊忙著幫張向南收尾,也顧不上邀好友交流感情。
葉司那天回去之后,過幾天再度上門,聽了曲子的唱法之后,感激離去,還邀請魏寒有空的話去她那里做客。
卓老怪一如既往的神秘,不動聲色的出門,又不動聲色的回來。
整個越皇都清冷起來,和往年的喜慶大不相同。
魏寒樂得自在,努力修煉的同時期盼下封家書,若還是假的,那年后就要抓機會開溜。
只是有一點不爽,練功沒有躺在街上那么快,所以心里不免又挺期待大亂能再來一次。
然而僵尸的消息被壓得死死的,預想中的風暴也沒有發(fā)生。
“公子,《烈焰真氣》你也練了一段時間,感覺怎么樣?”
陳令銘一直關注著魏寒的練功情況,時不時問上幾句。
他當然知道《烈焰真氣》是什么貨色,不算好內功,優(yōu)點就是不難練,各種訣竅都不復雜,很容易理解。
讓他奇怪的是,魏寒每天練的眉飛色舞,但身上一點真氣的波動都沒有。
“非常好,難得的好內功,我已經(jīng)有點寒暑不侵的感覺了!”
魏寒豎起大拇指。
陳令銘又聽到這樣的回答,幾乎要抓狂。
抓狂的還有曉汐,她也經(jīng)常故意靠近魏寒,運功查探,但是什么都感覺不到。
每每看到哼哈二將展現(xiàn)出這樣的表情,魏寒暗地里都要爽到吐血。
“來人,將火盆都撤下去,我再去雪地里試一試!”魏寒故意裝出絕頂高手的架勢,收功的姿勢搞得花里胡哨。
陳令銘忍不住問道:“公子,你那寒暑不侵……是不是心理作用?”
魏寒眼珠一瞪:“啥叫心理作用?前些天上六個火盆真是冷,現(xiàn)在不是冷,而是驗證,還有,沒見我每天都要去雪里躺好一會兒嗎?”
曉汐道:“可你每次從雪里起來的時候渾身都發(fā)顫,嘴唇都紫了……”
魏寒哼哼道:“渾身發(fā)顫和嘴唇發(fā)紫都不是凍的,而是被真氣沖的,烈焰真氣相當霸道,你又沒修煉,當然不知道?!?p> 這種回答更添哼哈二將的郁悶,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魏寒哼著小曲兒,慢悠悠的前往走廊,站在欄桿上,用力一躍,栽進積雪里,翻身躺下。
已經(jīng)習慣了,曉汐和陳令銘都沒說什么。
暗度陳倉的大計能進行的這么順利,當歸功破魔真氣的隱藏性。
目前還是只有《枯木逢春》一個技能,雖然療傷很神奇,但終究不是戰(zhàn)技,若是再對敵,免不了用市井流氓的打法。
他不是沒想過去卓老怪的房間里偷招式秘笈,但是陳令銘跟的太緊了,而且就算有機會,也未必偷的到。
好在已經(jīng)98%了,到了LV2解鎖技能,有很大可能是戰(zhàn)技,也有可能是輕功。
其實他更想要輕功,逃跑更方便。
現(xiàn)在的噴氣式根本算不上輕功,飛倒是能飛起來,就是沒法控制方向,半夜在房間里偷試的時候經(jīng)常以頭撞屋頂或者墻面,每次都是頭皮發(fā)麻,事后還得跟大家解釋是夢游所致。
再一次故意渾身發(fā)顫和嘴唇發(fā)紫的站起來,心情已是天壤之別。
《破魔真勁》:LV2,1%。
第二列解鎖,果然是戰(zhàn)技。
《紫焰刀》:霸道之極的掌法,威力隨著破魔真勁的增長而增強。
帶有刀字,竟然是掌法,共四式,每式一掌到三十六掌不等,都是以攻擊為主。
圖案和詳細的文字解釋不提。
“公子,干嘛笑的跟傻子一樣?”曉汐及時拿了棉袍給魏寒披上。
“有嗎?”魏寒捏捏下巴,盡量忍著。
“還說寒暑不侵,嘴唇還是這么紫的,別趟雪地里練了好不好?”曉汐道。
“老陳說的,可以鍛煉心境。”魏寒緊了緊棉袍。
“你的心境已經(jīng)到家,以后還是別這么干了,看著都冷。”陳令銘苦笑不已,若不是卓老怪嚴令禁止,他真想指點指點魏寒。
也不知道魏寒是怎么堅持下來的,他以前也沒這個意志力呀。
“開飯了嗎?”魏寒沒有理會他們兩個。
早點吃完晚飯去房間研究《紫焰刀》才是正經(jīng),這招可不比《枯木逢春》就幾句訣竅了事,足有七式呢,不好好琢磨和勤加練習哪能熟練使用。
練習場所是個難點,不能總待在房間練吧,有個圖案是將大石頭劈成碎片,可見其威力,夢游怎么解釋的清。
曉汐道:“飯點還沒到呢,公子若是餓了,可以吃點心墊一下?!?p> 在偏廳吃了些糕點后,魏寒看向陳令銘,輕咳一聲:“話說我已經(jīng)好些天沒有出門了吧,要不明天出去逛逛?”
陳令銘答應:“不能走太遠,城東的賊匪還沒肅清呢?!?p> 魏寒道:“別的不說,那個侏儒怪抓到?jīng)]?”
陳令銘搖頭:“說來也怪,連一絲影子都沒有?!?p> 魏寒皺眉道:“終究是個禍患,我至今還記得她那陰森的笑容。張向南到底行不行啊,好歹也有個神捕的稱號,這么久還沒整理干凈,我看他定然又會挨上官的訓斥?!?p> “陳哥,卓老找你商量夜晚站崗的事情?!蓖饷?zhèn)鱽砺曇簟?p> “這就去!”陳令銘沖魏寒點點頭,出了偏廳。
曉汐面色凝重,估計很想去探究,但是沒有理由跟著去。
魏寒故作疑惑:“曉汐,你怎么了?”
曉汐道:“沒什么,我在想公子您這么說張神捕,當心被人聽到哩。”
魏寒哼道:“怎么滴,你還想打我的小報告不成?”
曉汐趕緊道:“曉汐豈敢……公子,您明天是不是想找周公子玩?”
魏寒想了想:“那家伙不是被周公爺勒令不讓出門了嗎?就算能出門,我估計有大把公子哥尋他晦氣,若不準備大把銀子,別想好過,說好的同境界比拼,他卻扮豬吃虎。我也被他騙的不輕,若不是看他受傷的份上,定要好好跟他掰扯掰扯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到底在哪里?!?p> 曉汐笑道:“公子,您不是跟著他贏了不少銀子嗎?”
魏寒喃喃自語:“說的也是,看來以后要離他遠一點才是,免的跟著賠銀子?!?p> 曉汐道:“那您明天找誰玩?”
魏寒哂道:“就一定要找人玩,我就就不能逛逛鋪子?”
曉汐想了想:“您從匪徒那里搶來的大刀丟了,要不去兵器鋪子里買一把?”
魏寒暗笑。
本人現(xiàn)在有紫焰刀,還要什么大刀?
不過拿一把武器裝裝樣子也好,最好輕便一點。
曉汐的武器就很輕便。
她肯定是高手,盡管她從沒有展示過武功,但魏寒從她的走路姿勢和呼吸的方式就能推斷出,她纏在腰上的白綾并非飾品,而是她的武器。
魏寒曾今見過使綾子的高手,別看只是軟綿綿的布條,但是灌入真勁后,連刀子都砍不斷,卷上人的腦袋用力一扯,肯定是身首異處。
綾子還不算最神奇的,他甚至見過使用葉子、牙簽、麻繩的大能。
“公子,您在看什么呢?”曉汐見魏寒緊盯著她的腰間,很是疑惑。
“看你呢!”魏寒隨口道。
“我有什么好看的?”曉汐輕笑。
“好看啊,若是能脫掉腰帶就更好看了?!?p> 整天纏著這個白綾,也不知道洗了沒有,應該有好幾條一樣的,但魏寒從沒見過。
“公子又不正經(jīng)了!”曉汐微嗔,她知道魏寒或許對她有意思,早就做好了獻身的準備,但魏寒卻遲遲沒有行動。
“什么正不正經(jīng),男人看女人不是很正常嗎?”魏寒收回目光。
突然想起周云海送的禮物中好像有一把折扇,這個可以有,可隨時拿在手上,不想拿的話可以插在褲腰上。
這就起身去房間,翻了好一會兒把折扇翻出來,嘩嚓一下扇開,輕輕扇了幾下,當真有種風流才子的味道。
怪不得周云海那廝大冷天也要搖折扇,這玩意確實能裝逼。
“用這把折扇當武器?”曉汐滿臉不相信,輕笑道:“公子,我覺得您還不如拿著刨子或者鐵鑿呢,最起碼有些重量,而且您用著還順手?!?p> 魏寒被逗樂:“鐵鑿還說的過去,刨子能干什么?拿著它去刨人身體,還是當板磚用?話說也不好帶呀!”
曉汐道:“那也比折扇強的多。公子,要不您使劍吧,很多公子哥不都使劍的嗎?”
劍確實是一門好兵器,受歡迎程度僅在刀之下,不過劍的順手程度遠不如刀,而且劍法多半講究精妙飄逸,想練至高明很難。
魏寒嗤之以鼻:“堅決不用劍。上劍不學學下劍,人劍合一俗人劍人,那玩意能練嗎?”
曉汐忍不住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