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辦啊?”柳夢夢有些焦急的看了看徐亦凝,小聲地問道。
“涼拌?!毙煲嗄恢涝趺椿厥?,此時十分的平靜,她看了兩眼著急的柳夢夢,直接放下了筆,她沒有了緊迫感,好像這個老師給她的感覺,不值得她為之緊張。
“沒有同學(xué)站起來嗎?”鈴木翊杺掃視了一眼全班,目光在徐亦凝的身上特意多停留了片刻,然后移開。接著,她感受到有兩道目光一直盯著自己,一道來自徐亦凝,另一道竟然來自小道士林禮仙。他的眉頭微微皺起,看著鈴木翊杺的目光中帶著絲絲疑惑。
鈴木翊杺的神情略微有一絲絲的不自然,但是被她快速的掩蓋了過去。
“如果沒人主動站起來的話,我就要一個一個點名了。”鈴木翊杺嚴(yán)肅的聲音讓柳夢夢和另外幾個沒交作業(yè)的同學(xué)都是打了一個寒顫,然后,終于有同學(xué)主動站起來,開始說自己的理由了。
理由就那么多,不是忘記寫了,就是作業(yè)忘帶回去了,被狗子吃了,被弟弟撕了,輪到柳夢夢的時候,卻是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話。
“這位同學(xué),你的理由是什么?如果難以開口的話,可以下課和我說?!扁從抉礀偪吹搅鴫魤艏t著臉,站在那里呆立了好一會,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于是說道。
“我,我昨天晚上發(fā)燒了,所以沒有寫作業(yè)?!绷鴫魤粜÷暤卣f道。
“好吧,發(fā)燒了確實沒有辦法寫作業(yè)。注意多喝水,如果課上不舒服,要及時的和我說?!扁從抉礀偛]有追問什么,她看到徐亦凝的疑惑的目光和林禮仙有些不自然的神情,就明白了什么,這樣的事,沒必要揭露出來。
“那么,最后一位同學(xué),你叫徐亦凝對吧。徐同學(xué),你的理由是什么?”鈴木翊杺的嘴角帶著一抹玩味的笑容,問道:“我記得你家里有個哥哥對吧,昨天上午在你家和他交談過,應(yīng)該是那種很負(fù)責(zé)任的人吧,怎么沒有督促好你學(xué)習(xí)呢?”
徐亦凝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了,她看著講臺上的鈴木翊杺,沒有說話。
接著,教室里好像凝固了一般,靜悄悄的。
“凝凝,你在干什么!”一旁的柳夢夢看到氣氛不對,立刻悄悄拉了拉徐亦凝的衣服,說道。
被柳夢夢打斷,徐亦凝忽然笑著搖了搖頭,對著鈴木翊杺說道:“老師,不好意思,剛才走神了,你剛才問我什么?”
“我說你哥……”
“不好意思,那是我老公?!?p> 全班瞬間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驚訝的看著帶著淺笑的徐亦凝,不知道她今天發(fā)了什么瘋,不僅大方的承認(rèn)了那個男孩子是她老公這件事,更是在課堂上這么說出來,這么懟老師,真的好嗎?
鈴木翊杺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她的牙齒緊緊地咬著,眸子里透露出幾縷寒光。
“凝凝,你發(fā)什么瘋?你看你都把老師惹生氣了?!笨吹街v臺上的鈴木翊杺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柳夢夢頓時著急不已,她推了兩下徐亦凝,急切的說道。
“所以,昨天晚上睡得比較早,忘記寫作業(yè)了?!毙煲嗄龥]有理會全班的目光,一旁柳夢夢的提醒,繼續(xù)說道:“所以,家里有個暖床的,都比較貪睡一些?!?p> 徐亦凝嘴角掛著淺笑,輕聲問道:“請問,鈴木老師,這個理由可以嗎?”
“你……你下課到我辦公室來,上課期間,你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中午給我把你的家長叫過來!無法無天,簡直不可理喻!”鈴木翊杺聲音顫抖地說道。
徐亦凝坐下了,鈴木翊杺站在講臺邊上,深呼吸了好一會,這才調(diào)整回來,不再看徐亦凝,開始正常上課。
“凝凝,你今天早上吃錯藥了嗎?你干嘛要懟新來的老師啊,她又沒有說什么過分的話?!绷鴫魤舻拖骂^,小聲地說道。
徐亦凝十分認(rèn)真的看著柳夢夢,平靜地說道:“我可以說浮生是我哥,但是她不可以。而且,隨意在學(xué)生面前說她昨天上午去我家找浮生,是想干嘛?”
此時的徐亦凝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嬌柔模樣,顯得那么的陌生,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全班因為徐亦凝的回答,十分乖巧的坐了一節(jié)課,那幾個平時很跳的刺頭,難得的安靜著,怕給自己惹麻煩。
終于,在眾人期盼的目光下,墻壁上的鐘表走到了下課的點。伴隨著下課鈴,鈴木翊杺合上書本,說了一聲下課,隨后就向著門外走去。
“其他人出去做早操,請徐亦凝同學(xué)和我走一趟吧?!彼淅涞目戳艘谎坌煲嗄?,走出了教室。
“怎么辦,我陪你去吧?”柳夢夢咽了一口口水,緊張的說道。
“她又不會吃了我,怕什么。你不用跟著了,我要看看她想耍什么花招?!毙煲嗄酒鹕韥?,走向教室外面,然后,她被忽然站起來的林禮仙拍了拍肩膀,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
“放心,一個新來的老師怎么可能嚇住我。”
看到徐亦凝離開,柳夢夢走到林禮仙旁邊,問道:“怎么辦?要不要去看看她?”
林禮仙看著門外,又回過頭來看了看柳夢夢,說道:“放心,她不會有什么事的?!?p> “你剛剛是不是摸了徐亦凝的肩膀?”
林禮仙正在想著什么,忽然被這一句話問的一愣。
“啥?”
“你,你如果想要摸的話,可以摸我的?!绷鴫魤粢荒樜目粗侄Y仙。
“我……”林禮仙立刻驚為天人,這個柳夢夢是怎樣的奇葩啊。
“我那是鼓勵她!拍了她一下而已!你……吃醋了?”林禮仙急忙解釋著,然后,小聲地問了一聲。
“我,我才沒有吃醋呢,我干嘛吃醋,你和我又沒有什么關(guān)系,我,我是在幫浮生把關(guān),看好凝凝,才不是吃醋呢?!绷鴫魤羲查g俏臉通紅,她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林禮仙,跑回自己的位置上,然后趴在桌子上,把頭埋在雙臂之間。
透過她的發(fā)絲,林禮仙還是看到了柳夢夢通紅的耳朵。
林禮仙的嘴角,不經(jīng)意間露出了一抹笑容。
辦公室里,此時老師都跟著出操去了,只剩下了鈴木翊杺和徐亦凝兩人。兩個人從進(jìn)入辦公室到現(xiàn)在,就沒有說過一句話,互相瞪著,眼中都泛著寒光。
“說說吧,你要怎么處理這件事?”鈴木翊杺先打斷了僵局,說道。
“作業(yè)我補(bǔ)完了。”徐亦凝平靜的回道。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作業(yè)的事了,你公然影響課堂秩序,和老師頂嘴,這些都可以原諒你,但是你當(dāng)著全班的面說自己有老公,睡一個床,你這影響可是極其惡劣的,你知道嗎?”鈴木翊杺嘴角帶著冷笑說道。
早戀在蘇省第一高中,可是被明令禁止的,一旦被抓住,第一次就是雙方父母見面,看對眼還好(雖然大部分家長都會直接拆散),如果出現(xiàn)家長調(diào)解之后,第二次被抓到,就是直接開除的。而徐亦凝這樣的言論,根本不需要第二次被抓,報告給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就是直接開除的份。所以徐亦凝已經(jīng)被她拿捏住把柄了。
“這不是事實嗎?”徐亦凝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