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哭的聲音太大了!,吵到我睡覺了!”聲音轟隆入耳,卻未見其人。
久安被這聲音弄得有些耳鳴,連哭都給忘了,只模模糊糊地聽對面的小男孩說什么“對不起,大師兄,我們小聲一點!”
久安眼珠轉(zhuǎn)動,在可視范圍內(nèi)沒有見到任何人,這該死的奇怪的地方,心里暗暗罵到。
“明明是你自己什么也不懂,卻罵我們這璧蕪山來出氣!”懶洋洋的聲音傳來,眼前便出現(xiàn)一個衣袂飄飄的青衣男子。
這又是什么厲害的功法,怎么忽然就出現(xiàn)了呢?不過這男的娘里娘氣的,長得倒還行,久安心里默默地想。
“小姑娘說話客氣點,你心里說的話我一句一句都聽的清清楚楚呢!”青衣男子也不生氣,只是笑瞇瞇地看她。
久安內(nèi)心一驚,可以看透人心啊,好厲害啊,我是不是應該阿諛奉承一下,一個小孩子都能把我定在這里半天,這個人感覺更厲害呢!
“阿諛奉承就不必了,你能進到我們璧蕪山也真是奇了,我們這里還沒進來過外人呢,你是第一個,有趣有趣!”青衣男子從上到下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女孩子,像是看什么新奇的東西一般。
“你,你別看了,這樣盯著人家女孩子看很沒有禮貌!”久安被青衣男子看的十分難受。
“啊!禮貌,對,你們?nèi)碎g講究這個,我都忘了,非禮勿視,非禮勿聽,是這么說的,對吧?”青衣男子笑容更甚了。
“你都知道了還看,再看小心我哭給你看!”
“別哭別哭,你們哭起來實在是太吵了!”青衣男子收回了目光。
“你們準備把我困在這里多久啊,你們都欺負我,都欺負我!”久安生氣且憤怒的問。
“哎呀,小師弟,你還要把人家姑娘定在那里多久呀?你怎么能欺負她呢?她真是太可憐了!”青衣男子對著小男孩說道,似乎這件事跟他毫無關系。
“我,我這就解了她的定身咒!”小男孩臉紅成了大蘋果。
話一說完,久安的手腳便能動了,她揮手朝那青衣男子打去,然而那男子卻先一步拉住了她的胳膊,然后一件青色外袍便落在了她的身上。
“姑娘,小心著涼哦!”青衣男子似笑非笑地看她。
“??!你這個登徒子!”久安這才記起自己沒穿外衣,方才,啊,那么長時間,真是丟死人了。
“姑娘別生氣了,進屋來吃點東西吧!我看你很餓的樣子呢!”青衣男子說罷便向屋內(nèi)走去。
“師兄,師兄,你等等我,師傅不會同意她進來的呀!”那小男孩追著青衣男子進了屋。
久安愣在當場,那登徒子就這么走了?還邀請她進去吃東西?肚中的饑餓感再次襲來,有吃的不吃才是傻,她抬腳也向房中走去,哪知剛邁出第一步,便踩到了衣服,咚地一聲摔到了地上。久安這才注意到身上的外袍太長,一邁步便將自己絆倒了。啊啊??!真是流年不利?。?p> “唉,真是笨??!”本來不見了的男子又瞬間出現(xiàn)在了久安的面前。他蹲下身看了看久安。久安正準備罵他一通,誰知他竟一把將久安抱起,朝屋里走去。
久安再次愣住,什么情況,這個男人怎么回事,他怎么能抱她??!可是,心里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是怎么回事?久安按住自己的心,抬頭只能看到男子的側(cè)臉,這個角度,怎么覺得,還有點好看呢?
男子笑意盈盈地看她,“怎么這么有趣呢?女人都這么有趣的嗎?”
什么叫女人都這么有趣,久安的心安靜了下來,她拉了拉身上的外袍,屏住思緒。
屋內(nèi)的陳設極為簡單,只要一張桌子,三把椅子,久安坐在椅子上,看著桌子上為自己準備的食物,內(nèi)心哀嘆了一聲。桌子上只有一根黃瓜,一個蘋果。算了,能吃就行,能吃就行,不能奢求。久安把蘋果放嘴里咬了一口,什么情況,這蘋果的味道,怎么會是咸的!久安差點沒吐出來,但是她忍住了,因為對面一大一小的兩個人正盯著自己。
她放下蘋果,看了看盤中的黃瓜,這個黃瓜,跟剛才一樣是苦的吧!她閉了閉眼,深吸了一口氣,咬了一口,誒,這黃瓜,雖然不是黃瓜的味道,但是,是甜的!難道是自己味覺出了問題?
算了,甜的總比苦的好,她一口一口把黃瓜吃了個干凈。但是還是很餓,非常餓!
“你們這里有米飯嗎?或者有肉嗎?”久安小心翼翼地問,這個要求會不會有些過分。
“沒有,你怎么要求這么多!”小男孩有些不滿地說道。
“小師弟,不要嚇著這位姑娘嘛!我們這里只長了些果蔬,其他的暫時沒有呢!不過姑娘莫慌,你可以留下來種些谷物,這樣就可以吃到米飯啦!”男子笑著說道。
“我,我還是再多吃點黃瓜吧!”久安內(nèi)心暗暗想,種谷物啊,那得到什么時候啊,還是隨便吃點早點離開才行啊,這里真的是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好!姑娘喜歡便多吃點兒!”男子一揮手,桌上一下子出現(xiàn)了一堆黃瓜。
久安將額頭的汗抹掉,真的是,奇怪的地方和奇怪的人啊!
久安開始一根兒一根兒的吃起來,只不過這黃瓜有的甜、有的苦、有的咸,她便只把甜的吃掉,其他的放到另一邊。
“姑娘,在下姓陳名嵐,敢問姑娘芳名???”
“我啊,陳久安!”久安一邊吃一邊說道。
“我叫陳桑!”對面的小男孩兒插嘴道。
久安哦了一聲繼續(xù)吃黃瓜。
場面陷入了尷尬的氛圍,只聽得黃瓜被咬斷的“咔嚓”聲,陳嵐和陳桑默默地看著眼前使勁兒吃東西的女子,不知道接著該說點啥。
終于,久安放下了手中剩下一半的黃瓜,摸了摸鼓鼓的肚皮。笑著說道:“終于吃飽了,那我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