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恒哥,我娘剛才的話都是開玩笑的,你別當(dāng)真······”久安將秦子恒拉出家門后,急急忙忙解釋剛才她娘的話。
“嗯,我知道的?!鼻刈雍悴痪o不慢的說。
“???”久安忽然不知道該怎么接話,他說知道,是知道剛才是玩笑話,還是知道雖是玩笑話但表達(dá)的意思可不是玩笑。
“久安,你剛才的琴?gòu)椀暮芎?,希望今后還有機(jī)會(huì)聽?!鼻刈雍隳樕蠏熘σ猓劾飬s閃過一絲落寞。
“你喜歡,我以后每天都彈給你聽??!”久安有些羞澀的說。
“如今你已及芨,怕是馬上就會(huì)有人來向你娘提親了,你彈琴給我聽,怕是今后你的夫婿要生氣了!”秦子恒臉上依舊帶著淺淺的笑意。
“子恒哥,你,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你不喜歡我嗎?”久安著急起來,但是話一出口,臉便燒紅了起來。
“久安,我配不上你,你會(huì)遇到更好的人!”秦子恒收起了笑意,認(rèn)真的說。
“可是,我不需要更好的人,我只想嫁給你!”久安的話里有些怒意。
秦子恒摸了摸久安的頭,溫和的說,“別鬧小孩子脾氣,快回去吧,天色不早了!”
“子恒哥,你,你是不是喜歡上了林府的大小姐,才不娶我的!”久安直直地盯著秦子恒,眼睛似是要冒出火來。
“秋怡她只是朋友而已,你別亂想,好了,你要是再不回去,我就走了!”
“不,我不走!”久安倔強(qiáng)的說。
秦子恒望著對(duì)面站的筆直的女孩子,嘆了口氣,轉(zhuǎn)身朝遠(yuǎn)處走去。
久安愣愣地望著秦子恒的背影,心里默默地想,他就這樣走了,從小到大,他一直對(duì)自己那么好,難道都是假的嗎?為什么會(huì)這樣?是不是因?yàn)槠綍r(shí)的自己太不女孩子了,所以他才不喜歡。是不是因?yàn)閯偛抛约旱恼Z氣太重了,所以只是生氣的走了。
想來想去,久安也想不出來,為什么,為什么秦子恒說配不上自己,為什么秦子恒要她嫁給別人。
可能人運(yùn)氣糟糕的時(shí)候老天也要嘲笑一番,烏云不知何時(shí)早已將月光遮擋了個(gè)干凈,雨滴啪嗒啪嗒地落下,打的臉有點(diǎn)疼,接著便是傾盆大雨直瀉而下。久安再顧不得想這些,飛快地朝家里跑去。
久安越跑越覺得奇怪,直到快跑至家門口,才意識(shí)到是哪里奇怪,自己家雖不在鬧市,但也并不偏僻,但是越靠近自己家,卻越覺得安靜,連狗吠的聲音都沒聽到一聲。
這似乎不對(duì)呀,久安放慢腳步,看到墻邊立了跟粗棍子,便順手拿起放到胸前,然后悄悄地朝主屋走去。屋里的蠟燭全熄滅了,沒有一絲亮光。久安只能按著記憶小心翼翼地在房間摸索,忽然,她似乎踢到了什么。
久安緩緩地彎下腰,朝地上摸去。她摸到了溫?zé)岬恼吵硪后w,以及一動(dòng)不動(dòng)的人的身體。正在此時(shí),一道巨大的閃電撕裂了天空,一張七竅流血的臉出現(xiàn)在了久安的眼前。
“?。 本冒搀@叫出聲,因?yàn)槟侨苏撬哪镉H。
就在此時(shí),刀光一閃而過,久安無意識(shí)的用手中的木棍向前擋去,木棍瞬間斷為兩節(jié)。久安條件反射地朝門邊一滾,推開大門落荒而逃。她來不及想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只能憑本能拼命的朝前奔跑,一刻也不敢停歇。
大雨毫無停歇的意思,久安不知在黑暗中奔跑了多久,終究還是體力耗盡,她癱倒在地上。雷電轟鳴中,她看到自己的脖子上架著一把大刀,刀身冰涼,再近一寸便要割斷自己的喉嚨。
“為什么?”久安的聲音在發(fā)抖,但是,她控制不住。
無人回答。
久安閉了閉眼,想來今夜便要死在此處,長(zhǎng)痛不如短痛,于是用力朝那刀鋒處撞去。身后執(zhí)刀的人一驚,迅速向后退去。久安沒想到對(duì)方竟不想殺自己,借此空檔,久安翻身快速又朝相反的方向跑去。只不過并未跑多久,便被攔了下來。
借著天空出現(xiàn)的閃電,她看清了來人,那人帶了猙獰的夜鬼面具,穿一件暗紅長(zhǎng)袍,整個(gè)人籠罩在雨幕中,似是地獄里來索命的羅剎。久安止不住的向后退去。
“再往后便是萬丈懸崖,我勸你不要再亂動(dòng)!”沙啞的聲音傳來。
久安不敢再動(dòng),只能瑟瑟發(fā)抖地停在原地。
“你,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取你的心頭血!”那聲音冰冷且平靜。
久安大驚失色,沒想到這人不僅要?dú)⑺?,還要把她的心挖出來取血。她轉(zhuǎn)身便跑,卻發(fā)現(xiàn)腳下一空,整個(gè)人便飛速地朝下墜去。此時(shí)她才想起那人早已警告過自己,身后是萬丈懸崖,看來今夜,老天爺是非要取她的性命不可了。
那鬼面人看著墜下去的久安,不禁擰緊了眉頭。